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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腾讯vip完结]皇上,我错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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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把水就这么泼在我的脸上。
“怎么?要朕告诉你这是水吗?!啊?!要朕告诉你吗?!!!!!”
酒斛猛地被他一甩,滚落在我的膝边。
我当然知道这是水,我担心你,才会把它换了的,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就这般残忍地挖苦我?
“来人!把这个女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湿润的眼睑,我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只是唇内抿入的苦涩告诉我,那个湿润里带着泪。透过沾湿的羽睫,我看着他毫无半点怜惜的面庞。好想好想,捕获一点不舍,可是却没有。我尽力了,却没有。在你的心里难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么?
——腾腾,我听见了革靴的声音,闭上眼,我等待着那个让我心碎的惩罚。
“慢着,皇兄。水是臣弟换进去的。”
宇文直的声音,如此笃定镇静的声音。不,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卫剌王,你当朕是三岁孩童不成!!!”
他突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臣弟认为水比酒更清,月如水,祭月用水,没什么不好的,所以就在文御助不知情的时候,换了水。”
宇文直跪在了我的身旁。
“直”我唇中艰难而出着他的名。
“皇兄,臣弟愿意领罪受罚。”
“呵——”宇文邕冷冷地笑了一声。身后小小的议论之声瞬间静落地毫无声息。“好,卫剌王,你身为大周的藩王,居然在祭月之典,擅换祭品,居心叵测,朕——”
“皇上,请皇上息怒,卫剌王殿下只是一时之错,并非故意。”不言一语的宇文护打断了宇文邕的话语。
“请皇上息怒。”大臣们突然群体跪下为宇文直求情。
良久,良久,宇文邕开了口。
“传朕旨意,罚卫剌王宇文直两年俸禄,杖责四十。”
“不要啊。”
我跪在他的身前,抬着头乞求着。
他,他居然没有给我一个眼色。
“若兰,我没事。记得,你又欠我一次。”
这是他被人带走前,留给我的话,说的时候,还傻傻地冲我笑。
宇文直,为什么你这么傻?你和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你要为我顶罪?该受惩罚的是我,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傻?
*
文第一更,谢谢亲们支持。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月空落几多愁:第九十章 夜入王府,探望直]
祭月仪式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中止。只是无人再去理会跪在地上湿漉的我,还有那个傻傻的卫剌王。
他,大周的天子,以万乘之尊,祭月祝国。一切的一切仿若很正常,在所有人的眼里。一切的一切又似很不正常,在我的眼里。
这一晚,仲秋月圆的夜,我第一次感到酸苦是何种滋味。
我恨他,恨他为什么这么无情。
我担心另一个他,担心另一个他的安危。
次日,我依着正常的安排,继续跟着他上早朝。正殿后厅,我与他未曾言语,未曾接触。望着正殿下,空空的,宇文直的座位。我抿嘴凝望——直,你没事吧?幻影中,他那戏谑的笑脸,居然浮现在了那个位子之上。
“你又欠我一次。”他傻笑的样子促地我鼻子一酸。
没有心思去理会朝上宇文邕和大臣们的对话。我的心已停留遗落在那个不知如何的宇文直身上。
下了朝,我跟着宇文邕到了静鸿阁,接着又去了御书房。依旧没有话,直到他开了口。
“你怨朕。”
“若兰不敢。”
“呵——”他的一个冷笑,成了对话的结尾。
是夜,我求着独孤翎带我出宫去看宇文直。独孤翎知道仲秋祭月的事,他也知道我的愧疚,于是便应了我。
这是第一次,我到卫剌王府去看他。没有心思去流连一片淡蓝的卫剌王府,跟着独孤翎,我到了宇文直的房中。
“翎,你,你怎么来了?呵呵,来看我被打烂的屁股么?”
我站在独孤翎的背后,宇文直并没有发现我,还在兀自地玩笑着。
“你说我身下要是有个美人儿,该有多好。”
“宇文直,你就知道想着女人。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专一的么?”突然从独孤翎身后走出来的我,把榻上的宇文直和身前的独孤翎都吓了一跳。
“你,你,你怎么,怎么来了?”他俯躺在榻上惊愕地看着我,身上的衣袍虽已不同于昨天,但是腰臀之上却印着触目的血。
“若兰让我带她来的。”
“你想我啦?”他挑了挑微粘汗水的眉,朝我坏坏一笑。
“你能少说两句吗?”我走到他的榻边,埋怨着。
“那我少说两句。”
他说着他的话,我看着他印着血的衣袍。
“可是,你这么看着我的呃反正你也注定要嫁给我做王妃的。早晚都要看的。”
脸一个温热,怕是绯云已上了颊。
“你怎么这么讨厌。”
“讨厌,讨厌,你还来看我。”
“昨天明明是我”
“昨天都说了是我放的水。幸亏打的是我,就是皮肉伤而已。你放心,那些人,我熟的很,打得一点都不疼。要是打你,那我就要心疼死了,到时候后果很严重,华佗在世,十个翎都救不活我了。”
他连续不断的说话,逼得额上的汗都滴落了下来。
不疼?他是说笑给我听的。衣袍换了都还有这么多血印,上一件衣袍肯定都不成样子了。想着昨日的他,看着现在的他,眼角的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若兰,你先出去。我先帮卫剌王殿下看看。”
独孤翎轻拍了下我微颤的肩,对我说着。
文二更,谢谢亲们支持。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月空落几多愁:第九十一章 门关人去,影无留]
出门后,再要进去的我,被独孤翎拦了住。
“他睡了。”
“刚才他还没睡呢?”我嘀咕着,我不是埋怨,而是担心,想进去看他一眼,我才能放下心。
“四十仗刑能承受住的人并不多”独孤翎的话还没有完,我便插了上去。
“你的意思是皇上要他的命。”
除了这个判断,我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若兰,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看皇上呢?”独孤翎染着月色的眼眸盯着我。
“呵,不是么?你都说了。”
“但是皇上他很清楚卫剌王他不会有事。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亲兄弟又如何?亲兄弟,他就不会狠了吗?昨晚,你又不在场,你看到皇上的眼神了么?一丝,一点的怜悯也没有。是,是我错了,全都是我错了,我不该把酒换了,可是,可是我是为了他才换的,我是为了他才换的”
热泉淌在我的颊边,独孤翎轻揽入肩。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抚着我,他说着。
“可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我的哭声带着重重的怨,五官之间,自己都能感觉到。
“他,他当然知道。”
“你又不是他,他是残暴的君王,他不会知道,不会知道”
独孤翎没再言语,只是一味地轻抚着我的背,安慰我。
一个多时辰后,我回到静鸿阁,正要推门,黑黑的墙边突然闪出一个身影,嗖地一声,抓住我放在门上的手腕。
“傻女人,去哪里了?”
“皇上,您该去后宫,宠幸女人了。”
我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他。淡淡的檀香,“傻女人”的称呼。
“朕问你去哪里了?”
“对不起,皇上,若兰很累,想睡了。”
“你去哪里了?”
“去哪里都好,死了也好,现在很累,要睡了。”
“兰儿,你去哪里了?”
他的话落入了那个温柔,而手中的力也变得软了下来。
“皇上,请你自重。”
我推开他的手,对着他的双眸扔去一个冷冷的眼色,拉开静鸿阁的门,狠狠地关上。门合上的那一刻,风拂过我的睫,掠去的是眸中的错觉,他走上的脚步,他失落的眼神,被我生生地关在了外面。
宇文邕,我不是一个傻女人,我绝对不会沉沦在你那个骗人的温柔中,我受不起你忽冷忽热的情感,更不愿意在你捉摸不定的脾性中活着。你是一个无情的帝王,你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人,你也可以没有怜惜的杀我——总有一天。
“文御助,您回来了。”
小婵和小凝迎了上来。
“你们以后不用等我,自己睡好了。”
“可是,奴婢担心您,您这几天要不就是回来很晚,要不就是一言不发。”
“我没事,想静一静,你们先睡吧。”
许是我略显不耐烦的愁色,她们退了下去不再作声。而我独自来到桌几边,黯然坐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我似乎已理不顺脑中混乱的思绪,只是凭着感性的经络在调理着心中的结郁。回头低望那个密室的入口,他的名字,突然酸涌入心。他抱着我,血滴落成花的那一刻,为什么竟是如此挥之不去;他冷眸傲视,下令责罚宇文直的那一刻,为什么也是抹擦不了?
时才还信誓旦旦地把他搁在外面,此刻却有莫名地冲动去拉门。
我,终于还是疾步冲向了静鸿阁的门,猛地拉了开来。
大声地喊了他——回来。
可是,可是,夜,除了它的宁谥,除了它的星辰皓月外,吝啬地遮住了我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你不等我?我讨厌你去见别的女人——”
“为什么你要伤我?我只是为了你的身而已——”
这些话,恐已经憋了很久,它们不由我控地宣泄在静鸿阁外的幽寂中,飘散开去。
文文第三更,亲们支持偶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月空落几多愁:第九十二章 不速之客,揭旧伤]
一日,两日,时间总是在希望它慢的时候变得飞快,希望它快的时候变得迟缓。它,总爱和我们开玩笑。
他,冷傲不语,褐眸深邃。
我,沉默不言,垂目低颌。
两天来,除了君臣之礼外,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说过。
第三日,正殿后厅,我跟着他,准备上朝。
“阿嚏——”
秋意来时总悄然,一个莫名的寒气钻入了我的鼻,不经意间,我打了个喷嚏,浑身一个颤抖。
他停了步,转过身,我没有去看他,只是他身前冕服的图案变化告诉我,他停下来是为了看我。
如果,如果你此时开口问一声,或是喊我一声名字,也许,我会忘却一些不该忘却的事情。
然而,然而,我等来的却是你的转身,无言的转身。
合了下眼,我跟着他,继续上殿。
今天的大殿来了个不速之客——对他,对大臣,更是对北周。
一个奇装异服的男人,带着两名随从,腰配短刀直接进了大殿。殿前的侍卫迅速拥了上来,然而却没有拿下他们的意思。
“大周就是如此对待我们突厥特使的吗?”
突厥人?好嚣张的气势。几天前,好像说过他们要来,据说还要用国礼接待。怎么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受了气一般。
“全部退下。”
宇文邕下着圣令,立刻,侍卫们便退到了一旁。
“周天子,我突厥木杆可汗当年念及您遣大队人马向我可汗诚意求亲,又书信到甘州迎接送嫁之队,才将阿史那公主远嫁中原,如今公主身怀有孕,可汗特遣了我突厥最好的大夫为公主殿下侯产。但是,贵国似乎有意阻挠。”
虽微福行礼,话却是咄咄逼人,殿下臣子被他如此不敬之言激到众目而视。
“我大周御医医术精湛,皇后一定会福泽平安,顺产子嗣。”
“哦?周天子,若是贵国御医医术精湛,恐一月多前,贺兰昭仪就不会腹中胎儿不保。”
话一落,宇文邕遮在十二玉旒之后的俊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神情。是伤心他和贺兰昭仪的孩子,是忆起痛苦的回忆?不,好像不是。
“贺兰昭仪滑胎之事纯属意外。”
龙椅之上,半遮衣袖里,只有我能看见,他的指正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
“意外?贵国意外颇多,十几年前,贵国明帝皇后也曾意外滑胎,而周天子您,虽有祥龙附身,均诞皇子,但是,期间也有数位妃嫔莫名失子。”
突厥使节的话如箭如针地将他的隐私全盘而托,在如此公众的场合,去揭他的短,去撕他的疤。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一阵心痛。他白皙修长的指尖已染上了鲜红。
殿上气氛一时凝固,窒息。
他轻吸了一口气,淡淡回道:“朕知晓木杆可汗对皇后的父女情深,安排贵邦大夫也无可厚非。朕会让独孤爱卿尽快安排此事。但你也请记住,阿史那不仅仅是突厥的公主,她已经嫁给朕,就是朕的皇后,大周的皇后。”
“谢周天子,副伏罗齐会将您的话转告可汗。”
他很在乎他的皇后,为了娶她,他竟然放下了他孤冷的高傲,亲自到甘州迎接阿史那公主。如果有人告诉我这仅仅是一场政治联姻,我根本不会相信。如果他亲自告诉我,我会信么?我的齿间,喉中,心里,一阵酸意,溢了出来。
*
文今天第一更,关于亲自迎接阿史那公主的事情,是历史真实哈。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月空落几多愁:第九十三章 醋意之重,如酸梅]
傍晚,回到静鸿阁时,无意间看到高台上又多了一盆兰花。
“呵。”我淡淡一笑,目停高台,芬芳幽兰,本着佳色,可是怎么看,我都只能看到灰。
“文御助,这是皇上让人送兰花时带来的衣裳。”
“嗯?”我回首一望,小婵的手上捧着几件新的衣服,我接了过来,软软的料,已非我身上那般薄。他,他是在意我早上那个喷嚏的,不然,他不会送加厚的衣裙给我,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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