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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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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嘉皇帝有言,十子倾隐秉性正直,是为贤明君主之选。
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此命难违,一向近乎卑微地存在着的宛倾隐,一朝得志,成了鸾镜的下一任君王。
“肉肉有段时间行踪不明,直到上次在詹龙谷现身,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做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我说过不想你卷进来,你却早早就算计好了……”
倾落叹了口气,若不是他够警惕,他恐怕永远也想不到她会这样胆大。现在的倾隐绝对不懦弱,有夜合派高手教导,倾隐怎么可能会懦弱……
“我的算计,全都出于自保,你呢?你的算计都是出于野心,跟你相比,我问心无愧。”
夜合垂首作答,答得泰然自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防备我就像防备敌人,或者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对我的戒备,我说的话,你都要先过滤一遍再用心听。凡是带了我个人色彩的话,你一律都采取搁置再议的态度,就连我说我改变主意了,你也只是听一听就算了,你根本不相信。”
“因为你没有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相信你跟保命相比,自然是保命更重要。”
“相信我和保命这两者之间并不是矛盾的,你可以在相信我的同时保住性命。以后不要随意行事了,今天如果不是天水和羽炎在,你这条命就没了。宛倾轩肯定是知道了你在圣旨上做了手脚才想要对你下手,夜合,这一次就交给我,你不要再插手,如果你不满意我所做的,你再动手也不迟。”
倾落无可奈何地对夜合道,他知道光凭口头上的许诺是说服不了她的。
“你跟宛倾轩斗,不管你们俩谁胜谁负,倾隐的皇位不都是坐不稳么?你同样是要拉倾隐下马,你来这里不也是想要这卷画轴么?!”
“我会帮倾隐坐稳皇位,我说我改变了主意,我就不会再出尔反尔。条件只有一个,你安分地待在我身边。”
“帮倾隐坐稳皇位?!宛倾落,我是身体变弱,又不是脑子变残。”
夜合摆出一副“不用蒙我”的样子,从倾落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确实值得质疑一番。
“盖棺才能定论,夜合,你这样早早给我下了判书,以后却还有那么长时间要跟我在一起,你自己怎么会受得了?不如给我个机会翻案,你再判我也不迟。”
倾落的态度转变得让人费解,以前他面对夜合,要么是宠,要么是霸道,但此刻他却用那种老夫老妻的语气哄着夜合,说他是演戏,他又似乎没有必要,可正常的宛倾落会这样做么?显然不会!
夜合没有开口,她也确然搞不懂此时的倾落。
“羽炎,找人把那太监给处理了,别留下痕迹。”
倾落也不急于要夜合回应,他只管吩咐羽炎做事。
“等等,我还没有问出什么来!”
“你问不出来的,那太监自小就受了宛倾轩的恩泽,是不会背叛宛倾轩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倾隐那里,倾隐势单力薄,他首先就得招揽朝堂上的人,这个,我已经想好了。”
“你无非就是要把倾隐架空,让他成为傀儡!”
“你要是不想管这些,我就带你离开京都。可你明明就担忧倾隐,我也只好帮倾隐做打算。你最开始的计划应该是让我跟宛倾轩两虎相斗,倾隐最后可坐收渔利,对不对?”
夜合听了倾落的话,讪讪地抿了抿嘴角,事实上就是这样的,她预计的就是倾轩与倾落两人对于倾隐继承大统必然不甘,此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朝堂上的那些人多年来都被左右两相压制着,这次倾隐就可以拿这个做文章。你父亲当初被诬陷跟钟暮有染,那次实际上时左相与钟暮的来往被你父亲给发现了苗头,你父亲立即就报给了圣嘉皇帝,后面的计策都是圣嘉皇帝一人设计的。”
“怎么又扯那么远?”
倾落没有直接回答夜合的疑问,继续说下去。
“至于之后念绝在右相府发现了右相跟钟暮勾结的书信,那是右相投机,想要借之前左相的事作掩护,反正如果事情败露就可以直接嫁祸给左相。我手中已经集齐了左右两相跟钟暮联络的书信和证人——”
“难道在北疆时那个被池钧假扮的人没死?!”
夜合小小地惊呼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宛倾落这个人的心思就太深了,她之前还想着利用他,真是白日做梦了!
“你这颗脑袋果然是个宝!”倾落在夜合额头亲了亲,笑意莹然。
“可是,这样根本不可能直接撼动左右两相的根基!”
夜合皱了皱眉,单说左相,太后和皇后都出自卓氏一族,卓氏为鸾镜立下汗马功劳,要想绊倒左相,仅凭几张纸和一个无名小将绝对是不可能成功的。
“倾隐登基伊始,当然不能让左右两相都倒下,只要让这两个老家伙拥护倾隐就可以了,以后的事情还要靠倾隐自己。”
“怎么个拥护法?”
“本来左右两相最看好的人是宛倾轩,如果由宛倾轩手下的人举报出两相跟钟暮有勾结,那么左右两相就算仍旧支持宛倾轩,他们也不会再为宛倾轩冒任何风险了,只要倾隐在这时把事情给处理好,在表面上赢得两个老家伙的拥护是十分容易的。”
“这算是你当初说让宛倾轩、若瓷和右相三者不能全心相助的计策之一?!”
夜合屏气凝神听倾落说完,心里一阵冷战,玩计谋,她在他眼里确实不够格。
“算是吧。”
“那……”
“先别说,你得尽快出宫。宛倾轩一旦知道心腹出事,必然就会有警觉。”
倾落欲抱夜合起来,却被她给拦住。
“把那太监杀掉,会让宛倾轩有所警惕,同时也会让他更加迫切地想知道我到底拿走了什么,所以他就会有所动作,对不对?你才急着让我出宫,是不是?可,宛倾轩究竟为什么要争要斗?!任何一个人做事都会有动机,他的动机是什么?”
“女人。”
“什么?宛倾轩是为了女人?”
夜合瞪大了双眼,宛倾轩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这太不可思议了。
倾落知道夜合必定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干脆就继续给她解谜。
“关于宛倾轩的动机,算是圣嘉皇帝给了我提示吧。”
“什么提示?”
“如儿有一日放了支寺庙里求签时用的竹签在玉之院内,上面写了句话,‘浮得秋水惹一渡’。如儿说是在绰妃那儿捡的。”
“这算什么提示——等等,是‘秋水’?!”
夜合本来不以为然,但随即怔住,“秋水——所有人都知道,宛倾轩有个雅号叫‘秋水公子’,那竹签是如儿在张绰那里‘捡到’的,就是说,张绰跟宛倾轩?!”
“宛倾轩自小得圣嘉皇帝恩准,出入宫门不受限制。出鸾镜皇宫到尚府的那段路线,我查过近二十几年的变化,他会经过一个女子学堂。那女子学堂早就不在了,不过有据可查,张绰曾在那里念过两年的书,教书的老先生对她记忆很深。”
“总不会是宛倾轩跟张绰一见钟情,私下幽会什么的吧?”
“应该比私下幽会还严重,是私定终身。”
倾落看出夜合偷偷瞄他的神情,也明白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私定终身?!老天爷,你真可怜!”
“什么乱七八糟的!放心,宛倾轩有分寸,他们至多就是定情,没有男女之事。”
“我放不放心有什么用啊,你放心就好,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绿帽子也戴不到我头上……”
夜合嘟嘟囔囊,但一看倾落脸色阴沉下来,还是识时务地闭了嘴。
倾落一方面无奈于夜合看事情角度的奇特,另一方面也宽慰着她似乎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他了。
“那竹签是张绰与宛倾轩同游时求到的,一直没有扔,估计是被如儿给偷走的。宛倾轩当初是要娶她的,可兰贵妃不同意,说张绰是兵部尚书之女,若是娶了张绰,圣嘉皇帝必定会认为宛倾轩有勃勃野心。况且,张绰是福薄命浅的人,曾有方外游士说张绰至多有三十年寿命。”
“所以,宛倾轩就放手了?可张绰在落王府活得很艰辛,宛倾轩……”
夜合忍不住又接了话,但心中想道,为了一个女人闹天下,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
“张绰只是宛倾轩动机中的一部分,但张绰是个可以拿来稍稍扼制他的人。”
倾落抬头望望天,“好了,你先出宫,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也得离开了。”
夜合顿了顿,然后从倾落怀里挣扎出来,从一边拿了靴子套上,她捡起一直放在她身边的画轴,“宛驭天说让我不要辜负你,可辜负一定是双方面的。倾落,你一天不把詹龙谷的事情说清楚,我就不得不认定你辜负了我,相对的,我自然会继续辜负你。”
“以后,我一定说清楚。”
“我等着你的以后。”
夜合丢下话就往外走,倾落瞧着她倔强的背影,他已记不清她曾多少次这样从他身边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130:终成战场(5)
幸而有羽炎和天水护着,夜合得以顺利出宫。
夜合将羽炎遣回倾落身边,带着天水回了凯泽山庄,此时,肉肉和若瓷还没有回来。
一进博裕院,夜合就听见了孩子的笑声,脆生生的,让人想怒也怒不起来。夜合庆幸刚出宫就换了衣衫,否则岂不是要被呼延珍给发现了。
呼延珍对于夜合的突然归来有些不知所措,她本来只是跟着儿子熹宝进来的,但如果这样解释出来,只会显得苍白无力,她干脆也就不说话了。
夜合揣摩着对呼延珍是叫声嫂子,还是直呼其名的时候,小美从博裕楼里出来了。
熹宝见了夜合就愣在原地,但一见小美出来了,小家伙立即就扑向小美,原因无他,小美时常拿些点心之类的去给熹宝吃,久而久之,熹宝已经有了条件反射,一瞧见小美就欢天喜地的。
“小美,带熹宝和……”
“叫我呼延珍就好。”
呼延珍似乎看出了夜合的为难之处,主动开口。
“抱歉,我对孩子没有办法,只能让小美带你们到别处去,我怕我发起脾气来会吓到孩子。”
“没关系的,是我们擅自进到博裕院来,我也很抱歉。”
呼延珍自嫁到凯泽山庄后,若瓷就搬出了博裕院,与呼延珍同在另一处院子里过活。平时,若瓷多在博裕院里,他却不许呼延珍到博裕院来,呼延珍竟然很顺从,没有问为什么。
目送呼延珍和熹宝离开,夜合叹了口气,她知道若瓷至今没有碰呼延珍,这是一桩畸形的婚姻。
若瓷曾对夜合说过他跟呼延珍的纠葛,那是在他遇见夜合之前。
若瓷和子竹两人同行去拜访一位索宾白的故友,替索宾白送一件东西去给故友。途中,有些不入流的人欲行以强凌弱的龌龊事,被若瓷给阻止了。哪料到这些人不肯罢休,竟鬼鬼祟祟地尾随若瓷和子竹,当晚偷偷向若瓷下了催情的药,想要□若瓷两人,结果只有若瓷中招。
子竹不忍若瓷受苦,就在客栈内找了个姑娘,他再三保证这姑娘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但身子是干净的。若瓷被人下药,理智尽失,当晚与那姑娘有了肌肤之亲。
第二日,若瓷发现那姑娘前一晚上竟是被子竹给制住了,根本反抗不了。若瓷当下愧疚难当,还曾想过要以死谢罪,却被那姑娘拦住了。
那个姑娘其实就是呼延珍。
呼延珍知道若瓷是被歹人所害,但毕竟女子的清白可是大于天的,她知道万一被京都的父亲和哥哥知道了,若瓷肯定是凶多吉少。她心中对若瓷有意,可又不愿以家族权势相逼,便开口问若瓷可要娶她。
若瓷说明了无意娶亲的心思,但强调若呼延珍此生觅不到如意郎君,他自当对她负责。
呼延珍是洒脱女子,绝不愿意强逼若瓷来娶她,这对一个姑娘来说,实在是丢人的事。她携剑离开,自那之后,她一直漂泊游荡,直到有了孩子。
约莫三年后,呼延珍回了京都,不小心被呼延湛给发现。呼延湛替她隐瞒家里,给她找地方安身,但呼延珍始终没有透露关于孩子父亲的事。
至于认出若瓷,呼延珍是听闻周边的人说区氏的善举,听人夸起区大少、区管家,那不良于行的区管家,可不就是若瓷么……但呼延珍一直没有把自己推到若瓷身边,如果不是被倾落发现,估计她就隐姓埋名地在京都生活下去了。
每一个用心去爱过的女子都深知单相思的苦楚和两情相悦的甜蜜,可知道是一回事,奋不顾身地陷进去就又是一回事。黄连苦与蜜糖甜,不是能够自主选择的,这是宿命。
夜合收回落在呼延珍背影上的视线,她对呼延珍说不上同情,因为她自己是没有资格去同情他人的,自个儿窝里的一团糟,她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进博裕楼,上得二楼,夜合鼻子酸酸地看了看邻着她房间的那间屋子,那是赵尔雅生前的卧房,但那里此时已经没有了生气。
想着她走之前有些不耐烦赵尔雅的唠叨,夜合不禁落泪,那些她埋怨的,其实她并没有资格埋怨,那些她挚爱的,其实她也没有理由去爱。为什么这世上的人和事不能全都贴上好与坏的标签,让她不必再疲于分辨,让她不必错过那些本该好好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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