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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 作者:萌吧啦(晋江高人气金牌榜推2014.1.19正文完结,女追男,宫斗宅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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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拳必胜秘籍……玉无价眼皮子跳个不停,虽然很想知道这秘籍是什么——看花小前辈胸有成竹,那秘籍应当是十分厉害。但口中称赞道:“花小前辈行事果然处处有章法。小前辈看着我们办事就够了。”
“不必了,都说了我有必胜秘籍,就不用你们谦让了。”
玉破禅忙道:“花小前辈要看着我们做炸弹,怎能分神?无二大叔,花小前辈原本就有差事在身上,并非无所事事。”
玉无二悻悻地道:“罢了罢了,叫我来吹吧。”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在地上,不敢去想这些猪尿泡的原主人是谁。
玉无二说了这话,玉无瑕、玉无痕也不敢挑剔——谁知道那位小前辈看他们的时候是不是在掂量他们有多少油脂呢。三人赶紧猜拳分工办事,玉无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九少爷过两日就来,我们这边事急,那无双兄弟带着几千兄弟们就埋伏在山上,等他们看见乐水县城的动静,就立马赶过来。”
玉破禅点头,看这边金折桂并玉家四人忙着,便去跟瞽目老人请教玄学。
等到了黄昏时分,在众人的齐心合力下,二十几枚圆滚滚的炸弹已经做好,个个滴溜溜地堆在墙角。这些炸弹的样子,看上去竟然是,十分可爱!乃至于玉无价四个并金折桂靠在墙边坐着时,每人手上掂着一只——反正吹都吹过了,再嫌弃脏,就有些矫情了。
自然,怕不小心被火星子溅上去,此时天晚了,也没点篝火也没烧松枝。
五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花小前辈还没嫁人吧?”
金折桂坦然地说:“没呢,你们瞧我这模样,哪个肯要?”
“可惜了了。”四玉中不知哪一个低声叹了口气。
金折桂没心思跟四人往嫁娶之事上扯,蹙眉道:“你们说,耿成儒一个大将军不在滁州守着,跑到乐水这小县城来做什么?”手上将猪尿泡当皮球轻轻拍了拍,听里面的砂糖、草木灰、硫磺沙沙作响,琢磨着要不要顺一个悄悄送给金蟾宫玩去。
玉无价、玉无瑕、玉无痕虽也是家将,但自从宁王造反后,他们三人一直守护在玉破禅身边,远不及一直领着家兵四处躲避宁王兵马的玉无二知道得多,便纷纷去看玉无二。
早先也嫌弃猪尿泡脏的玉无二自得其乐地用手背掂着那球,说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先前袁珏龙大意丢了瓜州,宁王怕他再丢一次,滁州又有云知府看守——只怕宁王早答应还叫云知府看守滁州,于是就叫耿成儒来了乐水。”
金折桂点了点头,“这宁王也是个人才,旁人只能乘胜追击,能抢多少地是多少地,他反而是步步为营,抢到一处,便派有能耐的人好生把守。这么稳扎稳打,就好像是早知道多抢了地也没用,早知道哪些地‘该是’他的……莫非,他早跟秦王、英王商议好如何瓜分天下?既然已经商议好,那滁州以西,就有秦王、英王的人替他看守?”眉头蹙着,她爹跟玉将军有了滁州地图,必是要从西边滁州斜切进宁王阵地,而滁州以西……暗叫不好,要是她爹当真跟玉将军从滁州过来,那就中了宁王的计了。
玉破禅心里暗叹金折桂好生聪慧,看她不接着说,只当她没想明白,就道:“花小前辈放心,父亲跟金将军聪明得很,定然能猜到滁州那边是陷阱。宁王定是看滁州地图丢了,就叫个文官把守滁州,与秦王、宁王勾结,等父亲、金将军率兵过来,就三王联手包围他们。再将耿成儒调到滁州去。”暗中瞧见靠墙坐着的五人人手一只皮球或拍或掂地把玩,一时兴起,也伸手要去拿。
“幸亏老夫人不在八少爷身边,不然八少爷身边多两个丫头,八少爷也就知道花小前辈为什么去洗手了。”
玉破禅听到这话手一僵,金折桂反而释然了,瞥了眼说话的玉无二,心想原来这人不是针对她,而是天生的嘴欠讨人嫌、藏不住心思,只怕玉家老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他了此时这样被他埋汰。听出玉破禅的意思是金玉两位将军领兵过来时,就是其他二王谋反的时候,不由地没了玩球的兴致,顺手将皮球塞给玉破禅。
瞽目老人也明白一旦金、玉两位过来,局势就会更乱,喟叹一声,却说:“梁松他们回来了。”
果然,不一时,梁松三人摸黑走了进来,只当几人怕引人怀疑才没点火烛。
梁松道:“明日就是第三日,再耽误不得了。几位放心,耿成儒手下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个朱统领就是个膘肥的人,明日脱不了要先烧了他。”
玉破禅道:“既然如此,那明日城门一开,咱们就分头行事。花老前辈、花小前辈明儿个先悄悄进城,我们的人先偷了花瓶,再去放这个炸弹。”
众人点了点头,以少胜多说出来很威风,但毕竟冒险,而且为了震慑人,动手的时辰还要选在人多的白日,这就更添了风险。
此时众人个个心里跃跃欲试,脸上神色沉重。
金折桂仔细地问了梁松三人乐水县城的事,便说:“凡事都要量力而为,咱们的人少,与其痴心妄想歼灭他们,不如量力而为,将他们赶出去。东城门外四通八达,水路旱路都十分通畅,耿成儒的部下要是落荒而逃,定会大多从这门逃走,这边不好伏击,就留下几颗炸弹,炸得他们心惊肉跳,就算他们逃了,滚回宁王麾下,为了不叫其他人笑话他们胆小如鼠、临阵脱逃,他们定会替咱们造谣,甭管是天雷还是地火,他们定要吹嘘得咱们十分厉害,如此就动摇了宁王麾下众人的军心,他们再来,也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也不必怕他们;至于其他城门,那些城门经过的人原就是百姓多过官兵,每个城门叫一二百人乔装成百姓去鼓动百姓抓官兵。”
梁松三人听玉家人喊金折桂小前辈,只当是玉家人到腾出来的客套称呼,也不去多问。
玉无痕跑得快,听众人交代了话,赶紧去山上跟埋伏在山上的人说去。
玉无痕走了小半个时辰,见蒙战还没回来,武护院猜疑道:“蒙战如今还没回来,他是不是……跟姓耿的姓朱的勾结,又出卖咱们了?”
梁松喝道:“武兄弟以后再不要说这些话,咱们一起出来的,蒙战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怎么能因为一些误会就忘了他早先是什么人?”
武护院被梁松呵斥,嘴里咕哝了两声,最后道:“……我先也不信他是那样的人,只是我原就粗苯,听他抬杠就来火,是以、是以……”
玉破禅虽不知道蒙战跟梁松三人的恩怨,但暗中听玉无价低声说蒙战站在外头没进来,就以和为贵地道:“两位大叔,大家一起共事最忌讳得就是有话不说明白,为了一口气,你高声喊,我大声吵的,吵来吵去只为了争一口闲气,添了误会伤了和气。”
武护院惭愧地拱手,屋子外蒙战原是怕进去了又被武护院、庞护院冷嘲热讽,才躲在外头,此时听玉破禅的话十分中肯,便迈步进来,进来后,因他有出面抢占瓜州的经验,就开口细细告诉众人如何鼓动百姓,如何藏身免得暴露。
武护院、庞护院二人听了,又想看他这样尽心尽力,只怕早先当真是误会。
蒙战说得嘴皮子干了就住口,黑暗中眼瞅着人人手上都有个把玩的圆球,好奇地凑到离着他最近的玉无二身边,从衣襟里掏出火折子,“你们这是……”火折子一掰开,见有根散发出灯油油腻味道的棉线在,就凑近点燃,然后借着火光好奇地探头去摸玉无二抱着的圆球。
玉无二抱着圆球愣住,小腿上挨了一棍子,就听金折桂着急地喊:“快扔到外头去。”
玉无二腿上一疼,伸手将圆球向外抛去,可惜那圆球一半是空的,虽有些份量,但此时偏风大,风一吹,又飘了回来,连扔两次也仍不出去,急得他满头大汗。
梁松赶紧抱住圆球向外跑,跑到屋外,怕风又将球吹回来,就将球扔到了屋子西边,由着它随风去。
众人跟了出来,金折桂说:“爷爷捂耳朵。”
众人都跟着捂耳朵,蒙战一头雾水道:“你们做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久久没听见传说中的爆炸声,玉无二皱眉:“是花小前辈造的炸弹,只怕不顶用。”
“你们没事抱着炸弹做什么?”蒙战又问。
玉无二也不好承认是他们一群人累了半天,看见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十分有趣就穷极无聊拿在手上掂着玩,走出两步,才要去将自己玩了半天的圆球捡回来,就见腿上一疼,才弯腰去揉腿,棉线刺啦一声,随后“轰隆——”一声,地上的湿泥被高高地炸起来。
玉无二站得最近,此时一身泥浆,两耳轰鸣不断,他仔细看了看地上被炸出来的新坑,兴奋地回头冲金折桂一群人高声喊:“成了!成了!”看金折桂离他最近,猜到两次都是金折桂用拐棍打他。
玉破禅等人围着金折桂,俱是又怕又敬,嘴里赞扬之声不绝,就连罪魁祸首蒙战,此时也丝毫没发现自己犯了大错,围着金折桂说:“那天瓜州粮仓里就是这么个声音,你也在瓜州,难不成那天的天雷也是你弄出来的?”
金折桂可不敢承认瓜州的事,毕竟蒙战的哥哥大概就死在里头了,被众人吹捧着,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忽地一棍子捅在地上:“快走快走!听到声音,只怕耿成儒的官兵马上就过来了!”
玉破禅一愣,梁松三人、玉家五人忙问:“那早先的计划呢?”这三更半夜、城门紧锁的,要怎么进城去实行早先的计划?
金折桂道:“来不及了,大家依着原计划自行发挥吧。”拉着瞽目老人,“快,爷爷,咱们快走!”再不走,所有人都要被抓住了。
瞽目老人顿了顿,将羯鼓递给金折桂:“丫头,拿出《推背图》,翻到‘狡兔死,走狗烹’一代忠臣被满门抄斩的那一页。”
金折桂就着水面的反光去翻《推背图》,玉破禅问:“这一页说的是耿成儒吗?”
瞽目老人道:“他算个什么东西,怎会有他?是叫耿成儒有个怕头。”
金折桂拿着书,快速地撕下那一页,找到炸开的那个坑,用薄薄的一层泥土树叶将这张《推背图》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盖住,喊了一声“我们发挥完了”,然后顾不得屋子里的炸弹,拉着瞽目老人就去逃命。
“你这根,搅屎棍!”武护院才对蒙战改观,此时却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唾骂。
作者有话要说: 猪队友真是哪哪都有
☆、自行发挥一
寂静的夜里,墙缝、草丛中的蝈蝈抓住最后的时光奋力嘶鸣,空中漂浮着几点萤火虫。
轰隆——一声后,离乐水县城不过二里路,一所离群索居的坍塌一半的农舍里,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快速地向远处看似隐秘的荒芜之地奔去。
“姓武的,你找死!”蒙战哗啦一声将佩剑拔、出来,对向那辱骂他的武护院。
武护院铁青着脸,也举起了佩剑。
只听背后一阵疾风袭来,蒙战快速地向右边跳去,却见右边玉无瑕也拔出了剑。
“你们,找死!”蒙战说出第二句话时,底气已经不足。昨日下的那场雨留下的水汪反射出些许的光,就着光,他看见梁松、庞护院、玉家五人个个面如死灰。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为了他的无心之失,一十人要死在耿成儒手上!
玉无二最是快人快语,只听他撕心裂肺地喊:“不好,山上的兄弟们听到动静,定会赶过来!他们这会子来,就是送死!”喊完,举起手上的大刀就向蒙战砍来,“想我兄弟们个个忠肝义胆,如今竟然会阴错阳差,死在你这无耻小人手上!”
蒙战拿剑去格挡,钩、挂、点、挑、剌、撩、劈,任凭玉无二、武护院如何攻向他,他总有法子格挡,心里满是浮躁不安,他先想,他们为什么不早说不能点火?要说了,他怎会去点?随后又想,就算是无心之失又怎样,总是他要害死这么多人。手一松,正斜刺向武护院的佩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激得泥水飞溅。
“捡起剑!今日我就替公子清理门户!”武护院喊。
玉无二伸手将脸上的泥浆抹去,冷笑道:“苦肉计?你以为我上千兄弟即将惨死,我还会对你动恻隐之心?”
蒙战咬着牙闭上眼,不动,也不说话。他也觉得这次自己罪该一死!
武护院握紧佩剑,喊道:“捡起剑,站起来!”心里知道即使蒙战不动弹,自己劈死他,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不磊落。可是当真举起剑,对上蒙战依旧稚嫩的脸,又实在下不了手,甚至,当玉无二砍向蒙战的时候,他还挡住玉无二,喊了一声“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我们自己会处置了这败类!”
蒙战觉得自己的牙龈已经在流血了,嘴里满是血腥味,难得一次聪慧地领悟到武护院在矛盾纠结地袒护他,张嘴冷笑道:“谁要你……”眼睛睁开,却见梁松丢下剑,跪下了。
“养不教,父之过。我虽不是蒙战父亲,却是看着他长大,教养过他的师长。他的错,就是我的错。求几位玉官人饶他一命,我带他去阻拦耿成儒的官兵,若能活下来,就是他命不该绝,若是他死了,就是他罪有应得。”梁松冲玉破禅磕头。
蒙战一瞬间泪流满面,哽咽道:“梁大叔……”
梁松看向蒙战:“该懂事了吧。”
“梁大叔!”蒙战听他这轻飘飘一句,立时泣不成声,咬住嘴唇饮泣。
武护院、庞护院恨不得亲手掐死蒙战,但看梁松跪下替蒙战求情,便也跟着跪下。
武护院目眦俱裂道:“几位放心,要是他当真露出跟耿成儒那走狗勾结的苗头,我先砍死他。”
蒙战用袖子去擦眼泪,不再像早先那样倔强桀骜地喊一声“谁要你们求情”。
不看僧面看佛面,玉无二心想这蒙战该死,梁松三人却是响当当的好汉,这三人竟然会为了蒙战那败类去正面阻挡耿成儒的官兵。
玉破禅见众人看来,不由地想起花小前辈那句“自行发挥”,舒展开眉头,心想既然此时去跟家兵义士们传话已经来不及了,事已至此,再谈计划未免迂腐,“事已至此,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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