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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 作者:萌吧啦(晋江高人气金牌榜推2014.1.19正文完结,女追男,宫斗宅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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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野这般空旷,那声音又太遥远,竟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里有人在唱。
“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朱统领喝道。
他声音洪亮聒耳,仿佛平地一声惊雷,将已经风声鹤唳的部下们吓得心跳加快。
远远的,只听见方才那女童在唱“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一去不回来!”
隔得远,中间唱的是什么,朱统领听不清楚,只是最后一句“一去不回来”,听得他心惊肉跳,忍不住想是谁一去不回来?难不成他喊了之后那声音才变曲子,这一去不回来,说的是他?
“……一去不回来。”
又是一遍天真烂漫、干净清澈的童稚歌声。
有人说人之初,性本善。此时朱统领却觉人之初,性本恶。飘荡在空中的歌声透露着十足的幸灾乐祸,好似不知恶为何物的孩童,兴致勃勃地一次次将一只麻雀溺在水中。
“统领,统领,那边坑里有东西!”
“统领,屋子里有东西!”
朱统领集中心神,不再去听那飘渺又诡异的歌声,想了想,对一队十个官兵说:“去追,看看是谁在唱。”
“统领——”虽那声音听起来是女童的,但那诡异的唱词,一遍遍重复的“一去不回来”,叫官兵们的汗毛竖起来,又看朱统领举起大刀,官兵们赶紧答应了,快速地向外奔去。
朱统领先领着人进屋子,只见屋子里乱成一团,许许多多的脚印印在屋子里厚厚的尘土上,分不清那些脚印是他们的人的,还是其他人的。
“这里。”一个官兵指向地上。
朱统领看过去,只见地上画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符号。
诡异——朱统领再一次想起这个词,今晚上的天雷、火焰、歌声、符号,无一不透露着诡异。
“把符号抄下来。”朱统领说完向外去。
官兵答应了一声是,却又苦恼地皱起眉头,他们是来打仗的,用什么抄?用血?想起外头那满地的血水,闻着焦糊的肉味,不禁吐了出来。
朱统领领人到了屋子西边,只见一个坑里,露出一角纸张,为稳定军心,他有意笑道:“看,老子就说是江湖术士弄出来的障眼法,果然果然!快将那纸给老子拿起来。”
官兵小心地将纸上的土拨去,土是湿的,纸张放进坑里,已经拿不起来。
朱统领不得不俯下身子,纡尊降贵地低头去看,只见图上画着一个耀武扬威的人,再看两人身边那叫人看不懂却又依稀透露不祥之意的诗句,不由地打了个哆嗦,“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说的,是耿成儒耿将军?他姓朱的虽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但自幼也是衣食无忧,怎会是“萧何”?
“《推背图》?花头鬼来过这,天雷,天雷定是那老东西弄出来的!”朱统领近日时常听人提起《推背图》,此时看见那谶诗,又看见配图,自然就想到了瞽目老人。
“……是活神仙花爷爷吗?花爷爷大驾光临,为什么不现身?”朱统领大声地喊,又抓了身边官兵,低声吩咐:“将下面的土一起挖出来,不要弄破了《推背图》。”又放声喊:“宁王殿下十分想念花爷爷,请花爷爷随我去扬州见宁王吧。”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一去不回来。”
又是一遍这诡异的稚嫩歌声,朱统领不禁头皮一麻,远处传来鸡鸣声,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天快亮了。”
“咯咯——”
忽地清脆的幸灾乐祸的笑声传来,随后就听见去寻找唱歌女孩的官兵们在远处发出凄惨的尖叫声,之后,一阵喧天呐喊声传来,细听,那些人叫的是“天兵天将”。
马铿赶紧说:“统领,咱们快撤吧。他们有天雷,咱们先找耿将军商议对策。”
“娘的!”朱统领咬牙切齿地骂。
“统领,只怕那两道天雷就是要引我们出城的呢,他们定是想引出我们,然后再来一群人以多欺少,杀了我们。”
朱统领一番思量,咬牙喊道:“花爷爷,后会有期!”说罢,挥手领着部下快马加鞭地向乐水县城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会师改错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了今天补的,改成明天吧,表打我,真不是故意的,假期事多,见谅呀
错误太多,我先改错
嘚嘚的马蹄声在郊野回响。
“终于走了。”一声喟叹声响起。
冉冉升起的旭日将和暖的光透过枝桠洒在地上,距离农舍很近的树林乱石堆里,一块沾满了秋露的大石头上,金折桂翘首向农舍附近看。随后“呃——”颤抖的粗俗的,仿佛漱口一样的声音从金折桂口中传出,她张着嘴闭着眼睛,任由那粗鄙的声音不断从自己口中发出,借此按摩自己受损严重的声带。
瞽目老人不知道金折桂为何发出这粗鄙的声音,但她既然发出了,就有她的道理,“丫头,刚才喊‘天兵天将’的该是玉家人,咱们在这等着他们来就是了。”
“嗯。”金折桂试了试嗓子,只觉得嗓子上就如蒙着一层纱,发出的声音含含糊糊,娇嫩的声带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迟钝的锯子聚在木头上。方才为了叫朱统领听见她的歌声,她不得不扯着嗓子唱。嗓子受损严重,即使反复按摩,也不能立时恢复过来。
昨晚上果然惊险,先是蒙战鲁莽点了炸弹,他们两人一老一小,心知自己是累赘,于是先跑了;等跑进树林,二人又险些踩到乱石堆边蚂蚁窝上——幸亏金折桂是跛子,人没走到的地方拐棍先到,二人才有惊无险地没踩上去。
经过蚂蚁窝后,二人在乱石堆里歇息,就听瞽目老人感叹道:“咱们尚且能抽身藏起来,山上听到信号的玉家壮士们是有令必行的,他们肯定要从山上下来赶向南城门。他们赶来了,就是个死。哎,可怜他们有情有义,却——”
许多话,是不用说明白的。金折桂心里想着:倘若你因为有人讲义气获救,会不会埋怨这个人因为讲义气要救别人?会不会嫌弃他圣父?不需多说,她已经明白瞽目老人动了恻隐之心,要救玉家家兵们,于是便问:“爷爷要如何救人?”
瞽目老人看金折桂一点就明,暗想又要难为金折桂了,惭愧道:“玉家军那边是不管听到这边有什么动静都要依着上令赶来的,为今之计,要救他们,只能将赶向这边来的耿成儒的人吓走。你我只有两人,又老的老,小的小,为今之计,只能用空城计了。”
金折桂赶紧问:“要如何用空城计?”
瞽目老人道:“咱们先弄出动静,引来一小队耿成儒的人,设法将他们灭了,剩下的人弄不清楚咱们到底有多少人,就不敢轻易地过来。”
“那弄出什么动静?”金折桂又问。
瞽目老人沉吟道:“好歹老头子我有个虚名,就用虚名来……”说着,连连咳嗽喘息。
金折桂抚着瞽目老人的背,心知瞽目老人伤寒尚未痊愈,便说:“爷爷歇着吧,你在水坑里放下《推背图》是你发挥的,如今就看我怎么自行发挥。”说完,便叫瞽目老人拿着火把跟在她身后,先寻了树枝树藤,用树枝、树藤编了张粗糙的三角网,又脱下衣裳,用衣裳包着树枝树叶做出假人。
先将假人放在蚂蚁窝之后的二十步外竖着,再将那网用力地□蚂蚁窝,将蚂蚁窝兜在网上,三角网留出的把手用石头垫得高高翘起,藏在草丛里。
金折桂又十分小心地搬来石头,一块块地围着三角网把守垒起来,垒砌的石头中,一块小小的石头用树藤牵着慢慢引向乱石堆里。
“丫头,你做什么?”瞽目老人看不见,听见金折桂一直在屏住呼吸,就关切地问。
金折桂道:“用从范康那边学来的能耐布机关呢。爷爷放心,只要有人赶来,保管叫他们哭爹喊娘。”小心翼翼地领着瞽目老人在乱石堆里藏好,她自己个走到树林边,眼瞅见一队张牙舞爪的火蛇出现在坍塌了一半的农舍外,就开始掐着嗓子大声唱《蟾宫曲》,唱了七八遍,终于听见朱统领气急败坏地喊“出来”,于是改口唱“大兔子病了”,唱了又有五六遍,看见有将近十人骑马过来,便迅速地躲进树林里,藏在乱石堆大石头后开始轻声唱。
那骑马过来的十人进了树林只能下马,循着声音走近,依稀看见个小儿形状的人背着他们坐在地上,就扬声问:“谁家的孩子?别再装神弄鬼了,快些出来!”
十人向四周看去,再没看见其他人,唯恐中计,便背靠着背,小心地向那“小儿”走去。
金折桂拿捏着距离,看他们走近了,就迅速地去扯手上树藤,树藤连着的小石头被拉掉,上面的大石咚地一声重重砸在三角网手柄上,三角网向上翘起,扬起网中的蚂蚁窝。
十人先不知是什么,随后就听乱石堆里有“咯咯——”的笑声,然后十人接二连三地抓着脸大喊大叫起来,再顾不得去寻什么会唱歌的小儿。
巨石堆里,金折桂的笑声来回回荡,让人琢磨不出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
鬼哭狼嚎的人抓着脸,待要强撑着过来抓人,脸上又实在疼得厉害。
“蚂蚁从鼻子里钻进去,要吃人脑髓的。”幽幽的一句话从乱石堆里传出。
强撑着的官兵越发顾不得抓人,伸手去拍脸上蚂蚁,果然有人喊了一声“蚂蚁进鼻子里,喘不过来气了”。
恰这时,又仿佛有无数人高喊“天兵天将”,中招尚浅的官兵慌忙抱头鼠窜,留下七八人,那七八人纷纷脱了衣裳去抖爬进衣裳里的蚂蚁,既顾不得追兵近了,也顾不得去抓巨石上的金折桂。
“花老前辈、花小前辈!”玉无痕欢快的声音在树林里响起,他一声之后,就有两百多人迅速地冒出头来,走进卵石堆里。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玉无痕听金折桂又发出“呃——”声,赶紧将水袋递上,“花小前辈在漱口?”
“我在按摩声带。”金折桂的声音嘶哑低沉,玉无痕一愣,其他的玉家家兵却纷纷想花小前辈果然是侏儒,声音已经不是孩童声音了。
“无痕大叔,姓朱的狗贼已经走了。”前去树林边打探消息的玉家家兵回来,地上还在打滚的几个官兵被人团团围住,因他们此时已经被蚂蚁咬得不成人样,一时也没人想冒着被蚂蚁咬的风险去捆住他们。
玉无痕过去将翘起蚂蚁窝的三角网看了一遍,心里感叹不已,又对金折桂说:“花小前辈,军令如山,刻不容缓,我们要立时赶向南城门……”
“不用去了。”玉无二领着梁松四人匆匆赶来,他们五人昨日向远处躲去,依稀听见金折桂的声音,又听有人惨叫,只当是自家人,便起身喊“天兵天将”,本要冲出来相救,后又见农舍外并无撕打的声音,反而是树林里也有人响应他们一般喊“天兵天将”,就赶紧向这边来了。
玉无痕不明所以,不解道:“这是为何?八少爷早先下令叫人……”
“计划有变。”玉无二看了一眼蒙战。
蒙战握拳,心里羞愧欲死,恨不得干干脆脆地以死谢罪或者甩手走人,但梁松在,梁松对他又始终不离不弃……“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鲁莽坏了花……小前辈的计划。”
玉无痕等人不解,梁松惭愧地对众人拱手,然后快速地将蒙战如何大意点燃炸弹,众人如何分散逃开说了一通。梁松见玉家家兵又纷纷看向蒙战,便挡在蒙战前头,“险些害了众位壮士的性命,是梁某不对。梁某愿意赴汤蹈火来恕罪。”
“赴汤蹈火?如今八少爷不知哪里去了,我们兄弟留在山中不能动弹,要你赴汤蹈火又有何用?”玉无痕冷笑道。
有一家兵道:“咱们也不是无胆鼠辈,依我说,方才姓朱的只领着两百多人,要是没叫他们走,咱们要抢了他们的马,将他们一网打尽也不是难事。”
玉无二骂道:“混账!这说的是什么话?狗咬吕洞宾?两位花前辈救了你们,你们还嫌人家多事?他们有马,咱们没马,只这咱们就不如他们。就算将他们拿下,咱们的人又要死伤多少?”
那家兵叽歪道:“随死伤多少,也能赶紧去救八少爷。”
玉无痕忙替手下道歉:“两位花前辈,手下不懂事……”
金折桂噗嗤一声笑了,对玉无痕、玉无双道:“天下的兵卒子多了,多少能成将军?是以,就算一半人骂我们多管闲事,我们也不会在意。”
金折桂这句话落下,家兵们一愣,随后都有些不喜金折桂看不起人的语气。
瞽目老人也诧异金折桂怎会冒出一句这样得罪人的话,这不像是金折桂的作风,转而,又想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子,想金折桂设下机关的时候一个大意就会将蚂蚁抖到自己身上,那般战战兢兢,结果被救的人却不领情,想来,谁都会生气。
“哼,谁要做什么将军!”
“……我们又没要两位花前辈出手相救,与其畏首畏尾地藏在山里,不如下山跟姓朱的打上一场……”
“就是,反正八少爷那边也不知道怎样了,指不定他们以为我们去南城门了,我们要没去,岂不是会坏了八少爷的大事?”
“对呀,八少爷肯定等着我们去南城门呢。”
……
玉无二怒道:“这么多壮汉出现在南城门,耿成儒的人定会将我们当成‘反贼’,派人出城捉拿我们——眼下能用的壮汉都被拉去充军,冷不丁冒出一群身强体壮的男丁,可不可疑得很。绝不能去南城门外送死。”
“可是八少爷只怕在等着我们接应呢,我们死了不算什么,万万不能坏了八少爷的计划。”有家兵道。
“哎,可怜玉将军算无遗策,满盘算计会坏在一群莽夫身上。”金折桂听家兵们固执地要“遵从上令”依照原计划去南城门,心想去吧去吧,自投罗网说好听点,也叫舍生取义。
在玉无二、玉无痕二人严厉地瞪视中,家兵们没人敢再说出“不识好歹”的话,但众人都摆出血性汉子模样,挺胸抬头,仿佛无声地告诉玉无二、玉无痕:他们不怕去南城门外送死。
这也难怪,这群人想的是上战场杀敌,如今见天缩在山上,心里哪里受得了。
此时玉无二坚定地说一句“八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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