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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焚 作者:妫长安.女猴子(晋江2014.3.13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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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扰沿海百姓,抢夺财物,故奉天子之命,定要让这些蛮夷长点教训。但尚未摸清地方的底细,万不可贸然行动,所以才假扮商旅,小心行事。
竹千代很热情的接待了道无爵一行,并将他们安排在德柴家在汀州的公馆里,受高规格接待。或许是年龄相仿的关系,他常请道无爵一同下棋,练剑,让道无爵为他讲述海那边的奇闻异事和风俗习性,而他心中那颗萌芽的种子,也愈发勃勃生机。
道无爵也会趁机打探扶桑国的情况。他总是不动声色的提及,而竹千代会为他解释一二再回到他的问题上去,似乎对扶桑国的事情不愿多说,或是不喜谈及。
一来二去,道无爵也没什么奇闻可说的了。可道无爵仍然被邀请到竹千代的主院,两个青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志趣,一同打猎,一同下棋,一同练剑。
这天练完剑,道无爵从怀里掏出一块绯红的手绢,来擦额上的汗珠。竹千代则由侍女用上好的苏锦擦拭。
他看到了道无爵手中的手绢,不禁笑道,“想不到无爵你堂堂男子汉,竟也用女人用的东西。”
道无爵笑笑,不置可否。小心叠好手绢,再放入怀中,如视珍宝。
午膳过后,道无爵起身告辞,竹千代特地将他送到院外。
回来时,家老禀报,“公子,道少爷遗失一物在练武场。”言毕便递上那件物品。
竹千代仔细一看,竟是道无爵很珍爱的那条手绢。想必是在练剑时遗落的,竹千代挥挥手让家老退下,往自己怀里一塞,他来了再还给他。
手绢不知是太滑,还是故意调皮,被风一吹,散开在空中。绯色的手绢上,绣着三个大字,什么花儿、草儿、蝶儿也没有,只有三个奇丑无比的字:立于羽。
手绢飘落在竹千代手里,他突然就笑了,不知是笑那字丑,还是笑什么。他的汉字从小便习,所以写得极好,每次道无爵来,两人都会即兴较量一番,时而连道无爵都甘拜下风。
可这字……与其说是字,倒不如说是祭祖时,所用的鬼符……
不到两个时辰,道无爵便来了。
竹千代看他一脸焦虑的样子,愈发肯定这个道无翊是个不寻常的人,至少对道无爵来说。
“无爵,你怎么会来?平日里,可都是我三催四请,你才姗姗来迟,今日……”竹千代忍住笑,故意温文尔雅,讲话慢悠悠。
道无爵一口打断他,失了平日里的优雅恬淡,“信家,你可见过我上午在练武场用过的手绢?”
“手绢?”竹千代冥想了少顷,才恍然大悟,“噢,你说的是你那条绯色的手绢?”
“正是。”道无爵喜形于色,忙说,“信家你捡到了吧,还请……”
“没有。”竹千代正襟危坐,很认真的摇头,“我并未看到,也没捡到。”
“……”
道无爵起身,准备前去练武场亲自去找。
“诶,无爵……”竹千代忙起身追上来,“不知那条手绢有何来意,无爵你如何这般紧张?不过一条手绢罢了,莫非,是你的心上人……”
道无爵突然停下,正色对竹千代说,“不瞒你说,这条手绢,是舍妹在我和父亲临行之前,昼夜赶工为我和父亲一人绣了一条平安符,虽并无符咒效果,却也是妹妹一片心意,若是我如此不小心弄丢,如何对得住她?所以,还请信家你,若是拾着了,定要还我才好。”
噢,原来不是心上人,是妹妹呀。竹千代心道,可即便如此,他仍不打算将手帕还给道无爵。只道会帮他找,等找到了,定会还他。
道无爵四处寻了一遍,眼见无果,只好悻悻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往事(二)
这时,竹千代对道无爵的妹妹起了兴趣,整日拿着那手绢,看着那字迹,想着该是什么样的人,能写出这种字来。
道无爵来时,又问了手帕的下落。竹千代依旧佯作不知,反而问起人来,
“你妹妹为何不来?她跟你知晓得一样多么?”
道无爵有些遗憾和内疚,但说起妹妹,却不自觉笑,“她还小,不可出远门,娘亲也不舍得让她离开。她一直酷爱读书,从两岁便央着我给她读书,教她识字,不像其他女孩子喜爱刺绣弹琴,就爱看书,谁也拦不住……”
“妹妹从小就非比常人,她一出世,身上便带有奇香,怎么也抹不去,不光是她的身子,就连她所碰触过的东西,也留有余香,久了,香气才会消散。”
“果真如此神奇?”竹千代瞠目结舌,普天之下,竟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嗯。”道无爵点头,随即又皱眉,“可惜手绢带在我身上太长时间,香味太淡,不然我可以凭借那香气,寻到手帕了。”
竹千代也作惋惜状,“是啊。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找的。”
“那如此,便多谢信家了。”
“你妹妹她,现今多大了?”
“刚满五岁,是给她过完了生辰,我和父亲才出海来你扶桑的。”
“她叫什么?”竹千代愈发好奇,恨不能马上见一见。
道无爵抬起头,“立世之羽,道无翊。”
“道无翊……”竹千代轻念着这个名字,竟觉得莫名的亲切。想到手绢上的‘立于羽’,合起来,定是一个‘翊’字无疑。
“公子!”竹帘外,家老躬身在外求见。
竹千代回过神,轻咳一声,“何事?”
“本多大人留下一封信函给公子。”家老从外面递进一封书简。
竹千代蹙眉,“忠胜去了哪里?”
“本多大人回中京了,因事情紧急,大人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向公子道别,只说公子莫要担心,他很快便回。”家老又退回到门口。
竹千代向道无爵鞠了一礼,忙站起身,走到门前,拿起信笺,上面赫然写着:
“公子,小人受将军急召入京,事情紧急,往公子切莫单独出入,务必与外来商旅作伴,如有异动,切莫急躁,可与爵议,却莫多言,慎之慎之。小人及早回,公子珍重。
本多忠胜。”
“可是有要事?”道无爵已起身,站在竹千代身后。
竹千代一把揉碎信笺,忙笑了笑,“没事,不过是我一个家老出走了。”
“你既有事,我便不打扰了,先行告辞。”道无爵拱手告辞,转身欲走。
“等等!”
竹千代叫住道无爵,“我德柴信家能结识你,必是缘分,故想与道无爵你结为至交,你可愿意?”
道无爵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乐意之至。”
两手在空中紧紧交握。
道无爵走后,竹千代唤来家老。
“说,还有何事?”
家老跪伏在地上全身发抖,却不敢言语。
“快说,莫要磨蹭!”竹千代走来走去,以排解内心极大的不安。
家老突然哭出声来,用哭腔告诉竹千代,德柴家现如今的处境。最后还说,“老爷请公子莫要回中京。”
道无爵回到驿所后,心神不宁。回想德柴信家读信时的神情,他推测信家定然有麻烦事。想着想着,路过父亲的寓所,顿觉奇怪。
突然紧闭的房门,外面列队排开站着守卫,是他从未见过的扶桑人。
道无爵心生疑窦,却并未当前上去打探,而是佯作无异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晚饭之后,他来到道必行的房门外。他让道诚打探过了,上午来了一支商旅,是来跟老爷谈生意的,大致半个时辰便去了。
“父亲,是我,您在吗?”道无爵轻叩房门。
里面先传出几声咳嗽,接着道必行才道,“进来。”
道无爵关好房门,上前问询,“父亲可是风寒又犯了,姜茶可喝过了?”
道必行示意让他坐下,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道无爵,“说吧,有何事?”
“还是被父亲看出来了,”道无爵笑笑,“父亲,上午来过的商旅是?”
“不是商旅。”道必行声音有些沉重,他扫视了门外一圈,才压低声音说,“是扶桑国关白派来的使者,说想要见我,让我明日午时一刻,到汀州城外的樱花亭相见。”
“关白?可是那个羽丰秀次?”
道必行点头,满面愁容,“这是个关键人物,当今扶桑国一大半的权势都尽掌他手,要打探扶桑国对我大西国的意图,必定要与他会面。”
“那我陪父亲一起去。”
“不可。”道必行摇头,肃然看着道无爵,“此人素闻一向城府极深,他的真实意图,尚未可知,不可大意,为父明日前去,你定要在此做好准备,一旦为父遭遇不测,你务必稳住使团,速速带他们回国,不得拖延。”
“父亲!不可啊,请父亲带我一同前去,或,让儿子代替父亲去。”道无爵跪伏在地,抬头殷切地望着父亲。
“莫要再说了,为父已做好安排,道诚随为父一同前去,道信留给你在此。”
“可是,父亲……”
“下去吧,早点去睡。”
道无爵看着自己的父亲,看着他瞬间苍老的模样,发间似乎又多了几根银丝,甚是扎眼,一时间百感交集,鼻尖一涩,他差点掉出泪来。
道必行拿起书,见他还傻愣着,又看他那快哭的样子,不由得怒从中来,一声怒吼,“你这小子,老子身子骨还硬朗,没死呢,你哭什么?”
“父亲……”道无爵突然站起身,小跑到道必行身边,一把抱住父亲,深情地说,“娘亲和妹妹还等着父亲和我,父亲万万要好好的,莫要辜负了娘亲的期盼……”
道必行又放下书,没有推开道无爵,只是轻轻笑,脑中浮现出老妻送他走时的殷殷目光,还有翊儿天真烂漫的笑,爹爹,翊儿会听娘的话,会乖乖等你们回来,给娘亲过大寿。
轻拍着儿子,道必行也忍不住双眼泛酸,“回去睡吧,等这边的事都办好了,咱们就会去给你娘做寿。”
道无爵还是不松手,只一个劲地点头。
翌日,道必行早早带了几个随从简单出门。道无爵忐忑不安地在驿所等待,就连竹千代那里也没如一往一样前去拜访。
如此焦急等待到下午寅时,才见到父亲疲惫的身影。
“父亲!”道无爵又喜又急,忙迎上去。
道必行脱下风衣,卸去一身的厚重,便径直退了众人,回了房间,也不再见客。
道无爵一连去了好几次,也没被允许相见。
如此一来,他对那位关白的印象愈加差了。也愈加断定父亲正遭遇难题,却不肯让他分担。
待到亥时,父亲房里的灯还未熄灭。道无爵正打算离去,忽然听到父亲在里面叫他。
他欣喜地推门而入,“父亲,有何吩咐?”
“把门关上。”
待关好门后,道无爵走到道必行跟前,只见后者一脸庄重的看着他。
道无爵敛起笑意,也肃然起来。
“你对收留我们的这位公子,印象如何?”
道无爵微讶,遂而回道,“德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友,就是在庚阳,也是难得的至交。不知父亲何故言此?”
道必行叹了口气,“羽丰秀次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身份,他派使者前来,便是要拉拢我们……”
“父亲?”道无爵的心提了提。
道必行看了他一眼,兀地笑道,“你这小子,难不成以为为父会做出不仁不义之事?”
道无爵使劲摇头,也笑道,“不,爵儿只是担心父亲,父亲拒绝了他,他可能会对父亲不利……”
道必行收起笑,又深深叹了口气,“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他既明白为父的身份,想必也不敢胡来,若为父有个万一,怕是他扶桑王也不好向陛下交待,毕竟扶桑王还不想挑起战事来!”
“父亲说得有理。”道无爵放心不少,忽又想起一事,忙问道,“父亲,羽丰秀次多次与德柴家为难,我常与竹千代一道,不知会不会…”
“他们的恩怨立场我们不要介入,不过,你还是小心为上得好。”
“父亲,竹千代是好人,也是我的好兄弟!”
“你与他来往父亲没有干涉,难道父亲的意思,还不够明白?”
道无爵面上一喜,“谢谢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往事(三)
过了几日,道无爵再次到竹千代主院时,本多忠胜已经从中京回来了。而这时,竹千代身边多了一个小女孩。
“信家哥哥,我要你陪我玩!”
“信家哥哥,你带我去骑马吧!”
“信家哥哥,听说大西国那边,在晴天里,会放一种叫风筝的东西,你教我吧!”
德柴信家百无聊赖地摆动着棋子,单手拖着下巴,双眼望着院子里下落的樱花发呆,完全无视身边叽叽喳喳自娱自乐不停的小女孩。
待一看到道无爵出现,德柴信家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立马蹦起来,飞奔迎上去,“阿爵,你怎么才来,这几日都去干什么去了?”
“我……”
道无爵正要回答,那个小女孩已跟了上来,大嚷着打断他,“你是谁,谁唤你来的?”
德柴信家闻言,面露不悦,侧首看向小女孩,“阿碧,他是我的好兄弟,他想来便来,不必谁唤!”
“噢,是信家哥哥你的兄弟啊,那好,你叫什么名字?”
道无爵看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答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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