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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兰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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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过去抓起她,让她直视我的眼,“如果你再不说实话,下一句便是你的遗言。”八子只摄取过她身体内的乳汁,唯一能中毒的渠道只能是通过她!
  奶娘吓得脸色苍白,差点厥了过去,完全说不出一句话。
  “说!”我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没有——真得没有其它——”她在我撒手的瞬间,失去重心扑倒地上。
  “素玛,给她催吐,让她给我全部吐出来。”除此之外,我亦无他法。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奶娘惊恐地朝坐在不远处始终未开口的哲哲爬去。
  哲哲紧皱着眉,面色沉暗,刚要开口,便被我挥手打断:“此刻我什么也不想听,这里将会很污脏,还是请皇后娘娘回清宁宫吧。如何处理海兰珠自有分寸。”
  哲哲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怒气压顶,却是不动。可是如今莫说是她,就算皇太极也休想左右我分毫。
  “素玛,动手。”我不再理会哲哲。
  素玛让两个嬷嬷压住奶娘,用一只筷子探进奶娘的口中,轻碰之下刺激着她喉中最敏感的部位。
  “噁——哑”带着凝重臭气的污物自口腔与鼻腔中喷射而出,落入面前的木盆中。
  哲哲抽出手帕迅速掩面,对着我怨恨地瞪了一眼,随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继续。”我看着哲哲的背影坚持地再命令道。
  又一番呕吐之后,我看到了木盆中有血丝以及明显的大量橘红色异物。
  “这是什么?”我示意素玛放开奶娘,指着证物严肃的问道。
  “奴婢——奴婢不知!”奶娘粗口喘着气,依旧抵赖着。
  我低下身自污浊不堪的呕吐物之中掐出一块异物,凑到鼻子前嗅着。很可惜,腐臭的气味掩盖了正常的味道。
  “主子——”见到我毫不犹豫地将手中污物放入口中,素玛惊声大叫了出来。
  我根本别无选择,时间拖不起,不这样我如何知道究竟是什么令八子中毒。
  尝到桔肉熟悉的味道,我顷刻明白了。迅速吐出口中异物,接过素玛递上的漱口水。
  “娘娘——娘娘奴婢知罪了,奴婢该死,娘娘饶命啊!”奶娘突然冲过来抱住我的双腿,一整口的漱口水没防备地划下腹中。
  我禁不住干咳起来,素玛气恼地将奶娘拖开。
  我完全没时间理会任何事,对着门外的媛茧下命令,“把牛奶和烧好的水拿进来,在命人去膳房取些新榨的芝麻油。”
  我示意素玛过来抱起八子,简单地说明:“孩子明显是中毒了,现在能救他的办法只有洗胃。你帮我把孩子的嘴掰开,我会将牛奶汁给他灌下。然后将他的身体反转,引他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八子完全没有意识,说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我和素玛身上几乎全被洒出的牛奶沾湿了,八子也是一样,整个包裹他的被褥都是湿漉漉的。无论如何,一部分牛奶还是成功的灌入了他的胃里。
  但是吐的过程却更加艰难,我和素玛将他后背朝上放置,素玛小心拍打着八子的后背,我洗净双手,将小指轻轻探入孩子口中,可是不管我怎么抚动他的喉口,他就是不吐。
  “没办法吐,把他翻转过来吧。”我焦急的对素玛说。孩子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弱,如此情况自然吐不出来。
  目前只能奋力一搏了,我单手撑开八子的嘴,深深吐出一口气,将自己的唇压上;另一只手用力地按压着孩子的胃部,嘴巴极力吸抽着他提不上来的气。
  一次一次努力尝试,终于接受到一股堆积沉淀物的半凝固液体冲入我的嘴里,我来不及吐出便已冲下咽道。
  不敢迟疑,我将八子迅速翻转身来,用膝盖抵住他的腹部,拍打后背。但愿他能全部吐出。
  在确定他再也吐不出来了,我极小心地喂他喝下了温水。
  媛茧把准备好的麻油递于我,我小心给八子灌下适量。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就只能等待了。
  “主子,您——去换件衣衫吧。”素玛望着我双眼通红。
  “先给八阿哥换吧,给他穿暖些,小心保温。”我将八子交于素玛。转头却看见奶娘依旧跪在那里,好似一个木头人挂满了泪痕。
  “媛茧,把麻油拿来,让奶娘喝下。”我冷冷地吩咐着。然后便起身走去内室马桶处,扣喉想让自己吐出先前误食的东西。可是却徒劳无功。
  “主子,您还好吧?”素玛担心地走到身边,递上漱口水和面巾。
  我擦拭着嘴巴,问道:“八阿哥呢,好些了没有?”
  “面色恢复了不少,呼吸也似乎顺畅了。”素玛扶我再次回到寝室内时,早上的第一抹晨光已经破黑而来。
  室内已经清扫干净了,闲杂的人也都退了出去。
  “主子,奶娘该怎么处置?”素玛问道。
  “留着吧,等皇上回宫再发落。”我小心坐到八子身侧,看着此时自死神手中抢回的孩子,我感觉筋疲力尽,什么也不愿去想。
  “那八阿哥以后食谁的乳汁?”
  “以后就喂牛奶吧,一切由我自己来做。决不再给他人机会!”八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可以不用母乳喂养了。
  “素玛还是不明白,这毒是如何——”
  “别问了,总之记住从此以后不许任何人随便碰八子的食物,而且一切都要由我检查过才能使用。”我就算解释了素玛也不会明白。
  这其实是一个巧妙至极的投毒办法,用乳汁来传毒。
  奶娘食入了大量的海鲜,不管是鱼头还是虾头都富含大量的五价砷元素,而后又在鲜桔子中摄取了过量的维生素c。如此一来,原本无毒的两样东西,相互反应之下,产生了剧毒的三价砷的氧化物,也就是俗称的砒霜。
  砒霜的毒性在成人体中的反应自然比本身抵抗力偏低的婴儿要慢,虽然奶娘反应不大,可是毒估计也已经侵入胃肠,否则所吐之物为何会混着血丝,污浊不堪。砒霜的毒性会破坏组织细胞获取氧气的机能,所以八子才会出现气若游丝的症状。
  看着此刻还能呼吸的孩子,我的泪水终是止不住掉了下来。真不知该庆幸自己没有盲从御医所言,还是怪罪自己无能,始终免不了让他这么小就遭受如此灾难。
  净过身之后,不知怎么我就昏沉沉地睡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冷汗,警觉地去摸身边的孩子。还好!他还在身边睡着,还在呼吸,还安然无恙!
  “主子,您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素玛在这里守着,您别担心,再多睡会子吧。”素玛坐在床边,见我醒来凑上前说道。
  “素玛,帮我做件事,让邡步带封书信去打草滩,交于皇上。”我始终不放心,不能再让任何事情发生了,必须让皇太极回宫。昨夜我怕是已经惹怒了哲哲,而宫中之人深谙独善其身的道理。如若真得再有祸事发生,怕是完全躲不过了。
  我也不敢多睡,宣了御医院首席入宫查看了八子,当他确定孩子并无大碍,我才真正放下了悬着的心。八子虽然醒过,身体却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大部分时间还是昏睡。
  昨夜之事也终究需要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我要指证有人落毒,也必须要有证据。奶娘已经被看管了起来,哲哲那面我也去请了罪,却只字未提八子中毒之事,此时事情扩大化对我和八子只会更加不利。毕竟我们在明,凶手在暗。
  当天晚上素玛改在我屋里打地铺,我让她睡床,她偏不肯,我拿她也没有办法。
  我们两个开始轮流给八子喂牛奶,我用猪身上最软的一块皮作了个七八分形像的奶嘴,高温消毒后,将其缝制在布套上,并将布套固定在细长的磁瓶上,最简单的奶瓶儿便新鲜出炉了。
  “主子,夜里有我照顾八阿哥,您安心地睡吧。从昨夜到现在您都没怎么合过眼。”素玛体贴地为我掖着被角,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嘱咐着:“留下夜灯吧,有一点光线好些。”
  夜里总是不放心,睡不踏实。总要摸到八子才能放松吐出一口气。
  因为一直睡得很警醒,一点儿声音,我也不会放过。
  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我直觉地反弹着坐起来,大喊一声:“谁!”
  这一叫把鼾声正浓的素玛给吵了起来。“主子,怎么了?”
  “外面好像有人。”我紧张地对素玛说。
  “奴婢去看看。”素玛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
  “啊!皇——皇上吉祥!”素玛惊恐的声音由小厅内传来。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至看到他昏暗中的熟悉身影,我才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他走过来注视着我,带来一身熟悉的风霜气味。
  他坐到床沿,扯我入怀。我却气不过挣脱出来,狠狠地挥拳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宫!为什么要撇下我们母子就走!我说过了什么值得你如此十恶不赦的对待,你干嘛要如此惩罚我!”我恨死他了,他知不知道儿子差一点儿就见不着他了。
  他眼神充满不舍,将我双手压在胸口,独臂紧紧地揽我入怀。
  他一直什么都不说,只是很用力地拥着我;我却很安心地睡在了他的胸前,只觉得有他在一切就不用愁了,就算天塌了,也有他来撑起。

  生疑

  “哇——哇——哇”八子莫名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由睡梦之中迅速挣扎起身,抱过身侧的孩子,拍打轻哄之中查看他是否‘开了大小’。可是尿布却一片干净什么都没有。
  自从上次中毒恢复之后,八子忽然变得很爱哭,经常哭得我心神纠结在一起。想是孩子也惧怕了宫中这动辄生死的可怕生活,所以用唯一可以表达的哭声顽强地抗议着。
  我正手足无措地哄着八子,一件棉甲自后背披上。
  “怎么起身了?还未到时辰呢。”我回首注视着一脸倦意的皇太极问。
  他摇摇头道:“不睡了。”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自我怀中接过儿子。很少看到他哄孩子,可是八子偏偏就是不哭了。就像魔法一样,八子只要待在他怀里便睡得异常安逸。
  “等我亲征喀尔喀之后,一定多抽些时间陪陪他。”他溺爱地注视着渐渐睡去的八子许诺。
  我不置可否,小心抱过八子,放于床榻之上,掩好被子。
  “很久没有和你一起用膳了,陪我一起吃早饭可好?”皇太极突然开口问道。
  “嗯。”我单声应了。
  他从来没问过我八子中毒的事情,可是奶娘却立即被下旨杖毙了。我明白他此刻处死奶娘便是为了抑制事态继续蔓延扩大,造成宫闱内乱;否则届时宫里人人自危,结党谋乱,只怕不仅是祸起萧墙那么简单了。
  “多吃一点儿。”他夹了奶香饽饽放在我碗里。
  我刚想送食物入口,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掩嘴跑进内室,干呕着酸水。
  “你这是——”皇太极扔下筷子,迅速跟了进来。
  我答不了他,胃里像火烧一样难受。
  “你该不会是又——”皇太极的声音透着惊喜激动。
  我却瞪大双眼茫然无措了。不会吧!可是我也不确定,毕竟这个月潮事推迟至今还未来。八子的命运我还顾全不得,千万不要又怀孕啊!
  “素玛,快宣御医。”皇太极开心极了,掩藏不住得喜形于色。
  我被他搀扶着躺上床榻,心跳剧烈地加速着。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却祈祷自己绝不是再有了孩子。一个的命运已是如此波折不断,何苦再制造另一个不幸的生命。
  御医在皇太极期许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号着脉,屋内似乎静得能听见室外的飘雪声。
  御医放开我手腕的一刻,我整个人好似拧紧的发条,完全绷持住。
  “回禀皇上,以微臣愚见宸妃娘娘怕是脾胃受损引起了气亏血弱;因此出现了些许轻微呕吐的现象,开几味健胃的药调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了。”御医跪地垂首说道。
  “如此说来——并非喜脉?”皇太极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失望。
  “微臣恐怕不是。”御医摇头认真答道。
  “嗯。”一声倾吐出去的气泄掉了皇太极先前的欢愉。我却重重甩掉了心中大石,完全放松了。
  皇太极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便带着难免低落的情绪上朝了。我转头注视着酣睡身侧的八子,很庆幸自己不会制造另一个他来此世间。
  接下来八天,瓦尔喀战场捷报平传,直至压倒性的胜利完全呈现皇太极面前。
  四天之后,蒿齐忒部贝勒率部来降,皇太极按照朝制在大政殿接受了正式朝拜。晚宴在凤凰楼举行,隆重地款待了蒿齐忒部贝勒博罗特、托尼洛。
  我近日一直忍受着时不时的胃痛,根本不欲出席。可是贝勒托尼洛却带来了特意呈献皇储的天赐福玉,更何况后妃无一缺席,我若不去又成特立独行了。
  冰天雪地反衬着凤凰楼内外的人声鼎沸,很久不见如此多人了。邬聿敏一见到我便拉着不放。
  “吾叶俄格切,聿儿请求您一件事。”邬聿敏神秘地凑到耳边小声地说。
  “你说。”我就觉得她一整晚怪怪的,几度欲言又止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我送您回宫再说吧。”她皱眉甩头示意我出去谈。
  我还未应答,颜扎氏却突然走近身侧。
  她依旧笑得令人顿感轻松温暖,我也回应地笑着。她点头与邬聿敏简单地见了礼,缓缓坐了身边的空座。
  “些许日子不见,怎么越发清减了?”她淡淡担忧地问道。
  我回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反问:“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我了解她,若非必须,她向来不会刻意接近我;也许因为她为人本来就平淡如水,也许因为我上次小产时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总是让她保持安全距离。
  她很坦诚地笑着说:“的确有事,是叶布舒的事情。”
  “哦?”我突然很好奇。
  “叶布舒论序排行老四,其实却是年纪仅次于肃亲王的阿哥。若算虚年,如今也是快十四岁了。阿哥所内的皇嗣一般都是差不多十二三岁便该离开皇宫,自立门户了。所以我想——”颜扎氏不欲拐弯抹角,意图很明确。
  “所以你想让叶布舒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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