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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恨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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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环视众人,我恢复为“寒”的转变一览无疑。
一股冷冷的冻意淹没住众人的心,这个少年的视线好冷。
连沉香也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你,也随我来吧。”允许了沉香的请求,看了眼小人嘴脸的李侍卫,我示意他继续领路。
听了命令,李“小人”转身熟门熟路的哈巴狗状。
唉,沉香惋惜,预感不安。从七殿下那虽然仍旧冰冷但却含一丝急迫的表情中就可以得知他现在对这个德贵妃是十分“求见若渴”,那个德贵妃要倒大霉了啊。
只是陛下他难道真的随性放任七殿下的恣意?难道真的要为了个奴才而动荡一窝将门,甚至扩及整个后宫或朝廷?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过,即便退一万步来评判,奴才的性命相比较贵妃娘娘的,权衡利害,也轻贱的太低太低。
不过,据沉香的所见所闻,圣上的确是把殿下看的太重了(这其实是整个麒麟王朝都知道的事情),怕娘娘她是祸躲不过了。
叹息,有因必有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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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议事厅。
“影。”一低声唤名。
麒麟王朝伟大的皇帝陛下在处置完一大堆的政务后,对着空气沉思了一会儿,似乎自言自语,“他喜,我喜;他哭,我悲;他悲,我死。”一声叹息,道尽帝王的感慨,“究竟要有怎样的故事才能如此啊?”
世上伤人的,不只正面抗击,还有消极默然。愈发的投入,愈发的爱上,愈发的,越来越觉得那人是不在乎自己的。
可是麟冷冉,你不爱麟寒七,不就解脱潇洒了吗?
影子是寂寂的,不言,不语,也若,不闻,不见。
“她那的暗卫撤了吧。”
“她”哼哼。
麟寒七才是麟冷冉最在乎的唯一一人,只一人,麟冷冉断断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使得麟儿不高兴。何况,那女人假借他人之手的鬼主意,让帝王想来就不由得深深厌恶。
撤走暗卫,单纯的但愿麟寒七玩的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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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侍卫努力端正着他本就很小人势利的丑恶嘴脸,这会儿反而更显得面目的阿谀与讨人厌。谨慎万分,态度谦恭,稍显发福的身子躬起,他三步一微回头,唯恐自己的步伐太快或是太慢,疏忽了这尊贵异常的“金主”,但却又不敢因明显的多余关注而惹怒了这天之骄子。
李侍卫所不了解的是,我对他,很早很早之前已然动了杀机他,必死无疑。
犹不知我的心思,一路依旧做着升官发财的黄粱美梦,终于领着我到达了朝华宫,李侍卫这才长吁松出一口气。幸,不辱使命。
他走的小心翼翼,我一路上也很是不易。
昨夜的放纵,使得我身子依旧疲软,浑身绵绵的似行走于棉花上,双腿一步三颤的虚空。而男人的生理构造本就不是专为适应另一个男人的进入而准备的,第一次的难度和后遗症会比女子更甚。何况,我昨夜一开始便是“急速派”,自我扩张工作完成的也很不耐心,那个地方自然是受了不小的伤害。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会儿的我举步为艰。
痛,隐忍,面色,却维持正常。
题外话了,小七的毅力和忍劲都是惊人的。
某一次,前世的她和朋友们出来溜达马路。那天阳光明媚,出于好兴致,朋友们提议从徐家汇步行至人民广场,而小七,自是一口应允。
朋友们或许注意到了小七那天穿了双新鞋,却不曾留意,那新鞋,足足比小七的实际脚码小了二码。
新鞋本就硌脚,且,小了尺码的呢?
脚被塞进了小小的一方空间,小七仿佛能听到自己脚指头在哀嚎,受尽折磨。
可依旧微微笑着,忍着痛,花了几个小时被痛感充斥。怕是,小美人鱼步入陆地的煎熬也不过如此了。
回到家后才发现自己的那双立地之本已经累累伤痕,血,也渗透出了鞋底。
折腾着自己,享受自虐的反常。
朝华宫。
德贵妃一早就起了,久居深宫,她明白昨天帝王的来临似预兆。细细的梳妆好,在自己的亭台阁院悠哉,品味闲情。终于,等到了真正的宣判者——那个自远方走来之人。
越来越近,德贵妃也愈发看清了少年的面容,不自觉在心里惊叹。来人犹如雪山上的冰莲,冰冷如雪、皓洁如月,万事万物在他面前都为之失色,淡了神韵。
诸如现在,阳光撒下金灿灿的一片,好似特地为他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那人,就像误落凡尘的仙子。
少年来到她眼前,待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不经刻意却是入媚三分,连德贵妃都为之一呆。这样的少年妖而不孽,一颦一笑都仿佛能勾人心神一般,却又仪态万千毫不轻 浮 浪 荡。举手投足间的自在与飘然不因那三份妩媚而减弱,反而予人一种融为一体浑然天成的错觉。
真是让人恨不得将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捧在他脚下来匐踊的高傲。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少年如果与帝王站在一起,两人必定相配的美若一幅画。
她在观察着少年,少年同样也在毫不掩饰的目测着她。
两人各怀心事,倒也一时相安无事。
并没有什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水火不容,也决非“仇人见面剑拔弩张”的阵仗,我一改刚才寝宫前的神色诡异,此时笑的动人无比。
宫廷,从来不是以资历说话的地方,皇帝宠谁,谁的权利就大,腰杆就硬。见了我,德贵妃亦扬起一抹笑容,“啊!您来看我了!”似激动,无比兴奋的微微有些尖叫的高亢,德贵妃挺直了腰杆,笔笔在我面前,“给您请安了!”
没有称谓自己为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给您请安了!”
“您”字代表了客气,可吐露“您”字的人哪有半点客套的姿态!
宫廷,虽不是以资历说话的地方,却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比如,身为贵妃的德贵妃,只需向天子和皇后先行叩首问安,而皇子们,即便尊贵如太子,仍要向贵妃这等在辈分上是他们母妃的女子行礼。
德贵妃这番做作的奚落,意欲何为?
隐隐的恶意挑衅,隐隐的幸灾乐祸,泄底了内心切切的愤恨。
不克制难自禁。
哎,所谓的“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女人被蒙蔽了眼界,掩埋了理智。
冲动,是魔鬼。
而玩火者,必自焚。
系于宫廷,若是不会察言观色,抑或流露了真实的情感,离死期,怕是也不远矣。
了然于心自己的岌岌处境,德贵妃放纵一回自己的隐忍,终是失了点态。
哼哼,能指望败者保持无上的风度吗?
许是位列胜利者的上风,冷冷的,犹带一分藐视;三分轻视;六分无视,充耳不闻德贵妃虚假的问候,我单刀直入,“不进去吗?”
难道是要我在这里就给你难堪吗?——这后半段的意思,并没有说出口,一个眼神却警告了过去,明白无误的告诫了女人。死——已然必定,然行刑地点,可以自由选择。
掠过德贵妃身侧,我以昂然之姿直直走入。
也对,向来都是落水狗咬人的,可曾见识过人与那落水狗斤斤计较相互嚎叫的?且,对待将死之辈,我也是存了点善心和颜面的。
毕竟做人要厚道呀。
纵使不甘,德贵妃正了正神色,款步依依跟上。
朝华宫,正厅。
待四人都进得殿内,“别关紧了门。”我多嘴的关照道。
随着大门被徐徐关闭,某些人生命的尾奏在一秒秒的倒计时着,滴答滴答。
问罪
“打开天窗说亮话,都不必遮遮掩掩的了。”我首当其冲的率直道。
眼前的妇人丝毫看不出是生过三位子嗣的年华,柔柔的娇美很是风华正茂,身段窈窕多姿。就算以现代人的眼光来衡量,她也是很古典、很优雅、很有气质的美人。
果然很漂亮呢,所以曾经才能霸住冉吧
“哼。”冷嗤出气,不屑的声音酷酷的溢出。我一边毫不客气的就位上座,一边向德贵妃打着迟来的问候,态度很是随意,轻笑道,“初次见面呢,贵、妃、娘、娘。”恶意的,加重最后那四字。
贵妃娘娘——代表着此人是麟冷冉一度的枕边人,还是,得宠的那一种呢。
偶尔接触过皇后寥寥,可这德贵妃,我确实是今日初见。但,面对着麟冷冉曾经的相依相偎,这位所谓“爱妃”,且姿色不凡,我心境复杂。
本一直回避的“漠视”呐
我的独占确确实实是不允许这些个“多余”的碍眼着的,不过想来大概是由于爱极了《金枝欲孽》或《宫心计》等等,之于“多余”,我难得的不愿计较。
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都为了不同的目的而生存着挣扎着,而宫廷里的女人却是为了一个男人而生存的生存,一辈子的大好时光都浸泡在了这个泪水缸里,直至终有一天,被吞灭,被销毁,然后凋零,消逝。
不该善心的啊,看吧,我一心软,天,又罚我了!
对峙。
“是呢,你总算记得宫中有本宫这号人物的存在啦,”不痛不痒的招呼似激发了女人的嫉妒。
德贵妃的哀怨。失了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她的天,她的地,她的王,即便还保留着“贵妃”的头衔又有何意义呢?瞬间压抑许久的不满与仇恨爆发,情难自禁,德贵妃无处发泄的怒火忽的冲上脑门。
掠夺者身处眼前,德贵妃的眼神焦点直击,笑容十分扭曲,声音带着一点神经质的沙哑暗沉,深沉的疼痛。“陛下已经好久没有临 幸过本宫了,这声‘贵妃’的称呼本宫实在是担当不起。而这份尊荣还是让贤给你吧,毕竟,你是那么的肆无忌惮,已经耀武扬威到宫中人尽皆知的张狂了!”
果然开头就是一顿指责呢。听着这些,我若有所思的开口,“继续啊,继续你的批判啊。”语气却是淡淡的波澜不惊,仿佛被攻击的对象不是自己般。
见被斥者那般的不闲不淡,德贵妃脸色愈发的不友善,恨不得把眼前人给瞪出个窟窿来,反正横竖都难逃一死,索性破罐子破摔,利落自我一回,“今日你来见本宫,是以什么身份前来的呢?皇子?还是妃嫔?不伦不类!!!在男人身下承 欢是快乐自豪之事吗?值得如此大张旗鼓到人尽皆知?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一意孤行会给陛下他抹上多么晦涩的污点,后世的史实又将如何评价你们的关系?想一想,千百年后史书会怎样评写?荒淫无道?!违逆伦常?!你糟蹋的不单单是你自己,而是在生生摧毁陛下!你想让陛下永世都抬不起头吗?成为笑柄?”
九八年的印尼排华事件,惨烈却醒然——以所谓信仰与公理而进行的杀戮,不过只是为那层血色披上了文明的冠冕堂皇而已。
也懒得浪费口水了,归根到底就一句话,“你不过就是难以接受麟冷冉他爱上了我冷落了你,不是吗?”
哎爱这碗迷魂汤,如果喝了下去,即使再睿智的人,也会神魂颠倒莫名其妙。
情爱缠 绵就似毒药,偏偏这世间男女余情未了反复辗转其间的不计其数,多少爱纠了,结了,改了,变了,逃了,避了,远了,离了,撕了,扯了,丢了,弃了,遗了,忘了,埋了,葬了。
芸芸众生有几人能逃的开这痴男怨女的层层羁绊呢?
被那么皮笑肉不笑的反问了一句,偏偏一语中的,德贵妃指甲扣破掌心,硬把肺腑集聚的怒气活活吞下肚,准备了一箩筐的斥斥竟怎么也再说不出口,事实的确如此,“是。”倒不如爽快的承认,“本宫嫉妒,嫉妒你得了他的眷顾,嫉妒的发狂。”
爱情的孪生子是嫉妒——关于这点我能接受。然而撇撇嘴,神色不变,以居高临下的傲慢之姿注视着德贵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我眼神冷漠的近乎残忍,“所以,你就寻求发泄,而发泄的途径就是嫉妒到教唆你儿子来找我麻烦,教唆他可以罔顾小哨子的性命了?这样,你开心了?你满意了?”
物理学课上曾被教导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看不顺眼了我,难道我就容的下你?本来我能不去主动去害人放你一马,就已是万万大幸了!为什么女人要执意捣乱,破坏我好不容易保持的平衡?
重复问道,“可否心满意足呢,娘娘?”
德贵妃渐渐的平静下来,面无表情,认命的垂下了眼帘,淡淡的开口:“你今天前来,不就是阎王的化身报复本宫的行径吗?”语气是说不出的坦白接受。很明显的,她在和我的这一场对弈中是彻底的输了,虽然她知道这结局是早就能料的到的。
“恩。”笑的很甜,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直接了当呢,不用拐弯抹角。我转头看向一边的沉香,“姐姐,点住她的穴道。”
没有料到自己如此快的就要变成帮凶,沉香有些踌躇。
见沉香磨磨蹭蹭的,我继续微笑着,笑意更深也更剧。
走向了少女,就在少女低头不知何反应时,一柄小小的柳叶刀瞬时正中她眉心。短短一眨眼,刚刚还有着气的少女睁大双瞳,至死都不明白缘何丢掉性命。
好久没有动过手了,果然生疏了不少,我感叹。前世真的像场梦,连安身的老本都被尘封了。这整个巍巍皇宫,只有那一人能称呼我为“主子”呢。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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