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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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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锦衣卫,直接被称为“都指挥”的,便只有张惟贤一人,声势之大,权力之熏灼,不做第二人想。
迟子凌听了,却是无所谓一笑,答道:“他是急着来调档罢了,无妨,给他便是。”
在数月之前,张惟贤声势虽大,收服的人虽多,但并未收服南北镇抚锦衣卫的传统,各指挥分别向皇帝负责,南北镇抚和理刑千户,百户,亦是直接对皇帝负责,掌印指挥负责提调,但其手中权力多大,还是要看各指挥使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位置越高,指挥使们的权力就越大。
现在张惟贤正式奉命执掌南北镇抚,他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北镇抚使调档这里有记录的犯官档案,侦辑百官的档案,对张惟贤来说,用处之大难以想象。
另外还有锦衣卫的校尉潜伏于各王府,勋贵,百官家中的暗探的记录,还有在全国各布政使司派出的情报人员档案,亦在其中。
最少在万历年间,锦衣卫还没有僵化,不象如崇祯年间,锦衣卫毫无用处,皇帝对外的信息掌握为零,被文臣武将欺哄瞒骗。
“无所谓?”魏仲平冷笑一声,拂袖道:“那么我来便是多事,告辞了。”
“好罢,你这家伙。”迟子凌苦笑一声,抱起一个檀木箱子,递给迟子凌,道:“这东西烫手,一般人不敢接,而我亦不敢乱给。于今这种情形,只能给你”
“先得向我透个底,这到底是什么?”
“锦衣卫在倭国的校尉,另外,还有英少国公安排的人,其密报也备了档,存一份在我这里。”
“咦?”魏仲平奇道:“你们锦衣卫的校尉安排到日本国也罢了,为什么这里头还有英少国公的事?”
“当年通州驿之事,你还有印象吗?”
“你是说,巡抚王梦鲤遇倭人袭击被少国公救下之事?”
“对喽!”迟子凌道:“派了一个总旗到日本去查,后来又从福建派了几人,加上少国公的人,一共有五人在长崎港立足,还在那里与几个流落在倭人那里的汉人接上了头,虽未明说,但对方亦肯效力了。这几年,好歹是融在日本人里头,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上次通州的倭人中,有真倭,也有林凤的部下,这事情,就是倭人中有势力者与林凤这个中国海盗勾结,前来我大明查看地方虚实,原本是要入京来看禁军实力如何的。”
“好大胆子。”
魏仲平闻言大怒,上次通州驿之事,十分诡异,京师上下为之议论很久,内阁都曾下令要严查彻查,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一直没有消息,各人心里也就淡忘了,但他真没想到,此事居然是日本国内的势力和中国海盗勾结做出来的,一时间,怒不可遏。
“好了,”迟子凌知道张惟贤就要过来,急匆匆道:“这里头有我和英少国公的无数心血,刚刚有了头绪,绝不能半途而废,你拿去,或是自己留着办,或是交给英少国公,这一条线由少国公来接手,随你决断便是。”
魏仲平此时才觉得这个担子很重,重到他有些搬不动的感觉。
这一拿,等于介入到两大势力的争斗之中,东厂的理刑百户虽然是实权百户,又有东厂的势力在后,但和张惟贤这样的强者相斗,相差太远了。
是以,魏仲平不能不犹豫。
迟子凌当然也是冒了大风险的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将这些全部交上去,反正他当初是公务,奉命行事,底下怎么做,听张惟贤的就是。
但张惟贤与惟功这兄弟相争又进入了新的局面,张惟贤的势力越来越大,张惟功却有些被边缘化的感觉。
迟子凌和魏仲平的乐观估计,也是要多少年后,张惟功入京准备接英国公的爵位,和皇帝修复关系,执掌京营,那时候,在京里的势力才能与张惟贤相差仿佛,现在来看,惟功当年在京里留下来的一切,怕是要被抹的差不多了。
“好吧,我从另外一边走。”
多年特务生涯,使得魏仲平还是在最后一刻选择了将小木盒子给抱走,迟子凌也是松了口气,至此之后,这条线算是断了,与他无关,亦是与锦衣卫无关了。
片刻之后,张惟贤一脸轻松的步入北镇抚,迟子凌等人跪迎,而放在张惟贤眼前的,除了倭国之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转眼间,进入了万历十年的正月。
从腊月起,江北和江南一带,淫雨不停,后世的江淮地区,华东地区,其实都是遭遇了数十年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水灾。
江南一带还好,雨水降下的频率不算太密,受灾还不是太严重,而江北地方,特别是准、扬一带,受灾尤其严重。
宋钱度和李文昭出了正月便预备出发,过了初五便乘船北上,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在淮安和扬州各自考察,为顺字行的分店做预先的准备。
这也是他们的责任之一,身为南京和松江的大土著商家,虽然不是准扬土著,但在两地都有相当的关系,江南的出产,原本两淮地区和扬州也是倾销的最佳地区,是以宋李两家都在两地有很深的经营,做别的不行,安排顺字行进入淮扬两地,这倒是不在话下。
两人坐在船上,进入扬州地界之后,仍然是大雨不停,从长江渡江而过时便是感受到天地之威,旬月不停的大雨使冬季的长江江水也是暴涨,整条大江一眼看不到边,如同船行在海上一船,从镇江到扬州的瓜洲渡,再沿运河一路到淮安的清江浦,好几天功夫,雨不曾停过,两人坐的船大,但亦只能坐在舱中闲谈。
“南京分店一事,可还顺当?”
“顺当,已经将店面开起来,顺字行的人都来了。”李文昭浅笑一声,笑道:“寒家这一次也是出了血本,雇了三家打行,几家脚行来闹事,就是一个字,打。”
“打了几天?”
“整打了十一天。我们这边死了九个,对方也死了不少,天天有人出殡,也真晦气。”
江南一带,不论是南京还是苏州,或是松江,这几个府因为商业发达,讼师极多,官绅力量强,官府办事,根本不能随心所欲,大家都有钱有势,别处地方能用官府强做的事,在江南就肯定行不得。
纵算是南京城的国公府邸,也有吃憋的时候崇祯年间,定国公府的少国公就被一群秀才在闹市给堵住,面对东林复社的秀才们,国公也只能掩面而逃。
风俗如此,打行就应运而生。
两家斗的厉害,官面上无法,就用打行之人来打,用财力和人命来决个胜负高低。
打行之人,都是江南一带的无赖少年,好勇斗狠,比起京城的喇虎来只强不弱。世人总以为江南人文弱,是因为江南文风昌盛,但明中期的流氓无赖,估计江南一带,当属第一。
“唉,我家也用了打行,松江,苏州,一共打死三十来人。”
“一人不过百来两银子,合算的很。”
“是,亦知这些人无非就是这样的下场,不过,人命总归是至贵,日后还盼少如今日这般行事才好。”
“放心。”李文昭道:“顺字行的名声在外,一听说顺字行要来,南京各家脚行全急眼了,总得打上一阵,彻底打服了,才会自己去重谋生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合该他们能赚钱,百姓和商家倒霉?”
第463章 暴雨
这年头的脚行,没有一家是合格的,所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主要便是因为出游在外,行船的船夫,车夫,敲诈勒索,不规矩的多,而牙行更是无恶不作,脚行更是没有一家规矩的,从这句俗话来看,顺字行挤跨这些不规矩的行当,亦是理所当然。
“等基业立起来,顺字行自有自己一群人,恐怕亦不需要打行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替他们先立起声势,在官绅和百姓心里竖一下形象,至于将来么,顺字行在北方很多分店亦是打出来的,在蓟镇和宣府一带,那可真是生死搏杀呢。”
沿长城一带,运送军粮或物资,总会有遇到马匪和杆子的危险,打行也好,脚行也罢,再好勇斗狠,也不能和这些终日刀头舔血的匪徒们相比,顺字行能在北方立住脚,在南方,当然也绝无问题。
这个话题说完,宋钱度就又大发感慨道:“这一场雨,算是江北这边倒霉,不论官绅,士民,百姓,均是遭灾多矣。”
“我这里有份邸抄,大抵能看的出来。”
李文昭在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邸报其实不是人人能看的,不过以李家在江南和南京的实力,一份邸抄当然不算什么。
“扬州、淮安三分司所属利丰三十分场,风雨暴作,海水暴涨,淹死男女两千六百七十余人”
宋钱度脸色苍白,手也抖起来,沿海地带,就是有这般的不利之处,他担忧的还不止如此,中左所也是靠海地方,北方听说也有不少雨水,如果那里也是如扬州和淮安一般他不敢想下去了。
“消盐课二十四万八千八百余引”李文昭拿过邸抄,继续道:“巡盐御史任养心奏请将两淮库贮经纪抚帖纳稻等银一万零二百一十二两,准令照数动支,分别赈给。至于淹消的盐课,则请行令各总灶陆续完补,听候商人关支。户部亦以为言”
李文昭将邸抄放下,笑道:“这是数日前的,昨日最新的还没拿到,不过皇帝必然诏可,对两淮扬州遭遇困境的百姓,不无小补。”
宋钱度已经从刚刚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他敏锐的抓住一个要点,说道:“今年有三十余场被掩,损失这么大,各总灶陆续完补,也得时日,到今秋时,盐价会大涨而特涨的。”
“嗯,我亦想过。”李文昭道:“然则,你我各家于盐务上向来不能掺与其中,我们也没有窝本,私盐,亦不是我们两家能插手的”
说到这,他突然若有所悟,沉声道:“你是说,英少国公那边?”
“正是,我们不够的实力,辽阳那边就很够了”
“我真是糊涂。”李文昭兴奋道:“淮扬之盐,每年要供过亿斤给南直和两湖,这是官盐的额子,私盐来说,也最少有数百万石,今年淮盐产量大跌,如果能及时补上,抢占一部份的份额,一年百万金可得,这对少国公来说虽然不是十分要紧,但亦不无少补啊。”
“这是自然。”宋文昭笑道:“你我联名修书一封,如何?”
“好,立刻就动笔。”
他们俩人到淮扬原本就是为顺字行的开基而来,这边又发现一个生财之道,并且是顺字行和辽阳的势力正式进入江南的契机所在,相信这一封书信过去,辽阳方面就会十分的开心,而对这两年青年商人来说,这也是奠定自己在辽阳方面的形象和凸显他们的重要性虽然是宋钱度更敏锐些,不过李文昭的扎实和用功,也是不可或缺。
“最近在江南也颇寻得了几个得力的人才,各店都十分顺利,”宋钱度抬眼看了一下窗外,颇为沉郁的道:“惟一担心的,便是此次大雨,中左所那边,是否受到波及。”
“少国公吉人自有天相,我想我们可以放心。”
“但愿如此!”
江淮一带的淫雨不绝,北中国亦不能幸免于外,宋钱度的担心,并不是纯然的胡思乱想。
最少在中左所一带沿海地方,气候温润,每年降雨原本就不少,而今年犹其的多,这并不曾给港口施工带来多大的困难进入深冬之后,辽东地方滴水成冰,下雨也更多的是落雪,港口施工早就停了,而且有相当多的防寒设施。
沿着数里长的港口码头四周,建起了大片大片的房舍,全部是正屋三间,边厢两间带院墙的精致的小院落,这是入秋之后开始建筑的,沿着官道两侧做的规划,占用的农田并不多,地方亦不大,但有完整的辅助系统,比如排水暗沟,垃圾填埋所等等,加上整齐的铺垫青砖的道路。
这件事,引起方圆百里之内的轰动,有不少人从金州赶过来,别的事情不做,专门只是来看这些房舍。
要知道,在此之前,从中左所到金州都穷困不堪,不少军户连茅草为顶泥土为墙的房子都住不起,只能住在半房半地洞的地窝子里,挖地为坑,上面搭着木板和茅草,这样便是房舍了,到冬天时一下雪,冻死的真在少数,纵是不冻死,那个滋味也不必提了。
新房不仅是院落,正屋厢房都有火坑,设计精巧合理,用木不必太多便可取暖,对辽东沿海地区来说,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所在。
正月中的时候,惟功便是从辽阳一路赶过来。
“大人,”雨下个不停,但事却不能耽搁,雨水倒也是将原本厚厚的积雪给冲薄了,或是冲的无影无踪,张猪儿没有打伞,和惟功一样都是穿着鹿皮制成的油衣,他指着前方烟雨朦胧中的地方,那里是成片成片的院落,张猪儿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笑道:“光是这院落房舍,足吸引了一千多人当场就定了约,等有人入住后,三千多小工全部定约,一家走的也没有。他们的各总旗,百户急的跳脚,不过也是没法,后来有不少小旗和总旗干脆也来当小工了,只有百户以上,才态度死硬,和我们过不去。”
“这么说,这里的军屯条件也成熟了?”
一个建筑司的人上前答道:“是的,中左所第一堡的地址选定了,大约再过几天就能开工,不过暂且天还冷,每日要等冻土化开再动工,工期会延长”
孙承宗道:“工期延长一些也好,总得等军港和船厂的工资降一些下来再说。”
他说了之后,众人都笑起来。
前几个月为了赶工,每日给好几钱银子,一个月落下十来两,这样的高工资在以后显然是不现实的,现在已经降了不少,每日做四个时辰工,两钱银子,以后应该会落到三两每个月左右,这个数字也是不低了,不过屯堡的工资也会相应增长,做的好的屯民赚的钱比这个还多,而且船厂和军港的活毕竟比农活还是重的多。
张猪儿又道:“也亏大人的分期付款的法子,这院子按成本也得六十两,前一阵做活的人最多也就攒了三四十两,还差的远,还好,首付三成,剩下的按五年还清,这样一算,大家都承受的下来,这才在年前全部欢欢喜喜住了进去。”
惟功闻言,只是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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