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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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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宋尧愈为了辽阳真是殚精竭虑,贡献一切,才五十来岁的人,已经颇具老态。这阵子,惟功逼着这个老名士陪自己锻炼,果然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这才出来视事。
“等吧。”惟功微微一笑,答道:“辽镇自乱马脚不提,京里有些人巴不得凡事牵扯我一道,叫他们先得意一把也好。”
“大人是要引而不发?”宋尧愈略一思忖,便道:“我们先发,或是发的早了,都不好,不如后发制人。”
“老夫子算是得其中三味矣。”
惟功哈哈大笑起来。
从前堂出来,惟功深深伸了一个懒腰。
他的身体发出阵阵脆响,似乎全身的骨节都在这个时间响动了起来。
前堂后宅,相隔不远,穿过一道垂花门,便是后宅居住区所在了。
现在的后宅,比起当年只有几个丫鬟仆妇的情形,大有不同。
“虎头,铜锤,二丫,都给爹爹抱抱。”
刚一进后宅不远,院子正中的假山堆上跑下三个小娃,最大的虎头虎脑,已经快五岁,小的男孩也有三岁,惟一的女孩子粉嘟嘟的,两岁上下,胸前一个银锁,梳着双丫髻,远远的就伸开手来,叫着要惟功抱。
惟功呵呵笑着,先将女娃儿抱了起来,狠狠亲了好几口。
“爹,爹,抱我。”
“抱我。”
两个男孩子也叫起来,惟功放下女儿,将两个儿子一左一右抱起来,也是左亲亲右亲亲,和女儿一般模样。
虎头是李成瑛所出,很幸运,也叫辽镇上下松了口气。
大妇所出嫡子,又是长子,辽镇将来上下效忠的对象人选,算是很顺当的出现了。
铜锤和二丫都是大丫所出,虽是庶子庶女,好在李成瑛并不为难,而且,惟功很明显的没有嫡庶之分。
他自己的母亲就是一个丫鬟出身,怎么可能将那种愚蠢的偏见,留存在自己身上!
第六百三十八章 捣巢
就在惟功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李宁终于整兵完毕,率队离开广宁。
前锋部队有不少已经分别在镇夷堡和义州卫等候。
镇夷堡是广宁抵御北虏的第一防线,以烽火台,军堡,台站,加上边墙关隘,最后是所城,卫城的形式,大明在辽东建立了一个很完备的防御体系,最前线的,肯定是那些建立在要害地方,或凭水,或依山而建的军堡了。
各个军堡,有大有小,大的方广三四里,等于内地一个小型的县城,小的方圆里许,就是一个纯粹的军事要塞。
镇夷堡就是修筑在山坡之上,内有水源,方圆三里左右的大型军堡。
从地势来看,居高临下,距离边墙很近,还有几个烽火台和火路墩在镇夷堡的管制之下,以堡为核心,四周也有一个小型的以低至高的防御体系。
整个辽东,所有的军堡和著名的关隘,比如抚顺关,连山关,顾名思义,都是在面对外夷和山口险隘之处。
边墙之外,要么是自然环境恶劣,山脉连片,要么就是茫茫草原,要么就是夷种聚集,大明无法建立有效统治。
后人有人做过统计,沿着甘肃到山海关,数千里的长城,从秦汉到明,长城都是建在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分界线上,长城之内,适合农耕,长城之外,适合游牧。
在辽东这里,其实不完全是。
最少沿着河套地区到奴儿干都司故土,也就是几条著名的江口处,比如现在的吉林乌拉,女真人的打鱼地,就是后世的吉林,后世的黑龙江省也是著名的粮仓,土地肥沃,地广人稀,物产十分丰富,现在被无数的大大小小的部落占据,对这些部落,明朝称为野人女真,其实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女真后裔,没有文字是肯定的,连语言也不尽相通。
事实上一直到清军入关之前,从努儿哈赤到皇太极时代,连续派出大军到密林之中俘虏林中野人,将鄂温克,鄂伦春,索伦等各部壮丁捉回,划归八旗之中,这些异族,开化程度连建州女真都不如,语言混杂,穿着大马哈鱼皮,被建州女真称为鱼皮鞑子,他们未必会说女真话,倒是多半能说蒙古语言,连一些海西女真和建州的部落都是这样,没有什么满语,女真语也不是共通语,蒙古语才是。
这样的环境,当然是十分蛮荒落后,明初时大军虽然连续向前,建立了广袤的奴儿干都司,但同时也在汉人聚集区的最外围建立了边墙,将蛮荒隔离在外。
从根本上来说,汉人还是一个农耕文明,耗费国力去扩张不是汉族文明的爱好,当眼界之内适合耕作的土地大半到手后,如果继续掠夺会感觉得不偿失的话,就会立刻停止。
自先秦到两汉的扩张是向上曲线,然后就是千年时间的守成,成祖时期试图恢复越南有故地,不过遭遇持续的抵抗导致赋税劳役过于沉重后,越南就被彻底放弃了。
同样,朝鲜也是。
迟在咫尺的倭国也是。
缅甸也是。
所谓十五不征之国,就是这样而来。
惟功和辽阳镇的计划是在边墙外建立基业,这种雄心勃勃的计划对辽镇来说毫无意义,他们连一次超过千里和万人以上规模的远征都没有办法做到,比如叫他们出师两万,远征在漠北向插汉部纳贡的车臣汗部,这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事情。
此次出征,辽镇几乎出尽全力,共出师六千五百余人,全部是骑兵,大半是精锐,其中李府直管的家丁就有过千人,每人都是双马,甚至三匹马,每人带着十天左右的给养,武器方面,除了一套直接使用的武器外,还多半带着第二甚至第三套兵器,弓箭的箭矢多多益善,三眼铳也是带着不少,还有一些大铳,神机箭装在马背身上,无论如何,眼前这一支骑兵算是武装到了牙齿了。
从镇夷堡一直往西北,每日行五十里,李宁是个有经验的指挥官,他要袭捣的是四百多里外的一个板升部落,其中有不少汉民,大半是被掠走的,也有一些是主动出边墙逃亡北虏的汉民,有不堪压迫的军户,有罪犯,也有一些野心勃勃的白莲教徒,山东和直隶一带颇多这一类的野心家,主动出塞,和北虏合作,希图改天换地,自己捞一杯羹喝。
“遇着北虏,当然杀无赦,遇着汉民,问着清楚是被掠的还是私逃的,私逃的,也给我全杀了。”
李宁有大将之风,遇事沉稳冷静,而当断之时,也不会优柔寡断。
“放心吧,此番我们精锐全出,一定多斩首级回来。”
“怕是也能得不少金银细软。”
“按惯例办就是。”
底下则是一片欢声笑语,辽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下决心,主动出击,这一战如果打胜了,不仅升官,亦能发财。
对此李宁也没有太多意见,他的心思只用在打仗上,打胜仗上,看着身前左右的将佐,他右手用力一劈,笑骂道:“兔崽子们,发财的事往后挪挪,遇着北虏给我狠杀,不打胜仗,发个屁财。”
“打胜,那是一定的!”不知道是谁回了这么一句。
李宁回转过头,身后一条铁流根本看不到尽头,从镇夷堡出来不远就是茫茫草原,一条支流沿着毯子一样的草地蜿蜒向前,前方的地平线上,也是看不到尽头,天高水阔,一览无余,在这样的天地之中,数千骑兵也显的渺小了,所以他不象别的将士那样,心中只有杀人夺财的**,更多的,是对这一片天地的敬畏。
一个普通的北虏部落,动辄就是南北三四百里,东西七八百里,这样的地方,足够内地放下十几二十个州县了,几千人在这样的地方争战,就象一把胡椒面撒在大汤锅里,根本显不出来。
不过,好歹所领多半是精锐,精气神亦足,换句话说就是士气昂扬,一念及此,李宁便是将心中隐隐担忧,又复抹去了。
如此行军数日,人马的精神都到最高处,这种捣巢战法,对体力精神的调整,亦很重要,李宁是家丁出身,左右将领也多半多次参加这种战事,经验均是丰富。
沿途所见牧民,要么抓为向导,要么尽数杀了,以防走漏消息。
当然,消息走漏是不可避免的,有一些牧民十分机警,远远看到大军或是哨骑兵,连毡包和羊群也不要了,远远飞逃,当然是跑去报信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大军前行速度亦快,预计板升那边听到消息时,留给他们的准备时间亦少的很了。
何况给他们一些集结甲骑牧民的时间也好,正好可以一鼓歼之。
捣巢战法,就是直捣敌人腹心,如果捣不到人,捣空了,也就徒劳无功了。
只是这一次,运道十分不好。
扑到板升时,空空荡荡,除了一些砖石房子和大量的木屋毡包之外,几乎不见任何人的踪迹。
羊群牛群还有一些散乱放牧的,不少屋中还有明显的家俱细软在,有一些贵重物品,几乎就是直接散乱放在地上,显然是仓促之中散落在地的,连捡起来的功夫也没有。
没有斩首,自然是十分遗憾的事,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辛苦这么一趟,弄不到几百斩首,实在是冤枉的很。
不过,抄掠之下,居然有不少浮财被抄了出来,这一下,人心中的不足似乎也得到了不小的弥补。
欢声笑语,立刻响亮起来。
细细抄掠一番,再又撒出哨骑,四周几十里地查探过,除了少数零星的游骑之外,根本没有大队北虏的踪迹。
这一下,只好回师。
众人都是欢腾,不战而获大量财宝,升官不得,发财亦足安慰,只是李宁心中的不安之感,却是越发强烈了。
自此回师,人心当然懈怠了,不象来时如绷紧的弓弦,预备着要大战一场,回程之中,队列几乎保持不住,除了李宁本人的直领和家丁之外,几乎约束不住队伍的松散。
待眼看还有不到二百里路程就回到镇夷堡时,变故终于发生。
天际线上是数不清楚的大纛出现,每纛就代表一个济农或是诺颜,数不清的甲骑在纛下来回的奔驰着,轰隆隆的响声犹如雷鸣一般,由远及近,由甲骑组成的阵列,犹如大海的潮水一样,汹涌扑至。
足有超过三万人的部队,突然袭击,将明军的归途阻断,想要回家,就得冲过去!
回师或是绕道,都是死路,草原的辽阔叫内地人无法想象,回师之路已经是挑最近的和最好走的,一旦绕道,必然断粮,甚至迷途,不论是断粮断水还是迷路,都是死路一条,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一旦落单,几个骑术精湛的牧民就能追着溃败的骑兵几天几夜,直到把人杀死为止。
想要活命,就得冲过去!
然而,面对五六倍以上人数的强敌,冲的过去么?
可想而知,在三万多甲骑身后,最少还有相当数字或更多数字的牧民,这一场仗,不必多想,已经知道结果如何了!
第六百三十九章 讳败
“什么?败了?”
突袭板升失败的消息,在激战过后不到两天,战报的消息就传到了李成梁的耳中。
来报信的是李宁的一个家丁,全身被创十余处,到处都是鲜血淋漓。
身上的铁甲亦是破损的厉害,胸前胸后都有伤口,整个人摇摇欲坠,脸白如纸。
“捣巢失败,未曾遇敌,上下心就懈了,回程时遇到敌人甲骑强敌,两边对冲,我们第一阵没冲过去,后来又冲了三次,勉强打开一个口子,大家拼命突围,马匹都丢的差不多了,后来破了甲骑防线,但又有不少牧民等着捡便宜,我们一路冲出来,到镇夷堡时,人已经不满千了。”
李成梁很沉稳的听着,而无论如何强做镇定,颤抖的两手还是叛卖了他。
自嘉靖年间他为都督佥事的身份接掌总兵到现在,辽镇从来未有这样的大败和惨败!
哪怕是最吃紧的嘉靖年间,一阵折上几百人是常有的事,一年损失几千兵马也很正常,但一阵折损兵马四五千人,这样的惨败,自开国到现在,还真没有过!
最要紧的,是折损的人马最少有六七成是各将领的家丁和李成梁直属的家丁,这一下,辽镇等于被砍下一条胳膊还饶上一条腿,从此以后,就算是半个正常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残疾了。
这个结局,无论如何叫他接受不了。
李成梁咬牙道:“李宁人呢?”
“将爷受了重伤,现在义州卫治伤。”
“叫他算了,算了!”
现在将怒火发在李宁一人身上也毫无意义,李成梁心中隐隐也觉得奇怪,北虏所为,不象是一场突发战役的紧急调度紧急调兵没有那么周全,不可能把辽镇精锐骑兵包了饺子,打出这么好看的战果来。
这件事,反而象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辽镇之中,定然是有人将战事情报卖给了北虏,这才招致如此惨败。
他的神思这会子清明起来,知道不能怪李宁,而当务之急是要做什么,李成梁一时是想不明白了。
“大帅,现在当务之急,”一个幕僚提醒他,“当务之急,是要和蹇总督商议。”
“对”李成梁颓然倒在椅中,一时间老态尽显,他颓然道:“如柏,你叫人把我去年买的泰西大座钟装好,立刻送到总督府上,请他务必将此事遮一下,容我后报。”
李如柏吃了一惊,这座钟底座和钟舌钟罩全部是赤金制成,镶嵌各色珠宝,名贵非常,是特别派人从苏州买回来的,李成梁视若珍宝,不料为了此事,居然要送人了。
“还得再带几千两银子去,总督府的幕客,佐吏,书办,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到。”
“是,儿子立刻就去。”
李如柏生时李家已经发达,贵介公子脾气,倒不是太把钱财器物看在眼里,只是心中略有些难过,当下答应一声,赶紧离开。
李成梁以手加额,长叹道:“但愿我李家,能平安过得这一关吧。”
李家的急报和李如柏一起在三天后抵达了密云。
饶是李如柏急如星火,赶到密云也费了不短的时间,打点礼物,车马又不象驿马塘马那样可以放开速度急行,一路急赶慢赶,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赶到密云。
当晚便是递帖子请见,蹇达倒也不怠慢,他这个蓟辽总督是嘉靖年间因为俺答屡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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