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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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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府邸换了在小时雍坊的一个三进的院落,在京官之中,一般到了四品京堂住这样的房子也足够体面了,毕竟有前院,中堂,后院,还有小花园,马厩,这样的院落,没有几千两买不下来,就算是无锡顾家,当年也是咬着牙买下来的。
顾宪成与**星,邹无标,还有李三才,叶向高等人已经成为政治新星,虽然品阶都还不高,但潜势力已经不小,朝中大佬中,吏部天官孙龙,内阁申时行,王锡爵,许国,这些都是江南或南直隶人,与东林党以江南人为核心组成的党派,真是相性天成,各大佬都是鼎力支持,东林一脉已经隐隐成为朝中举足轻重的力量,在这样的背景之下,顾家倾力对顾宪成的支持,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到得府门前,管家和几个小厮迎在门前,顾宪成随口问道:“有什么事么?”
“倒是没有什么大事。”管家陪笑答道:“有几个同乡官员来拜,说了老爷不在家,留下拜帖后就走了。高老爷和袁老爷都在书房里坐着,已经有一小会了。”
“哦,知道了。”
顾宪成也不在意,高攀龙在本科中了进士,位在二甲,顺利留京观政,不过他的名次并不算很高,估计想入翰林院是不可能了,最多在六部各寺卿中任职就不错了。高攀龙算是顾宪成的小兄弟,在无锡就一直跟着他讲学,近几年来不停的打磨心性学问,光论学识的话,与顾宪成倒是相差不多。
历史上的东林书院中,高攀龙和顾宪成也是讲学的主力,至于袁老爷就是袁可立,也是今年的新科进士,性格灵活机变,但颇为刚愎自用,说好听点是坚强,难听点就是自以为是了。
不过这两个人都是东林党的正式成员,性格上就算有缺陷也是只当看不到,反正是我同党就是一体,非我同党就是敌人,东林党自从成立,在**星的引导下已经是一个很有向心内的团体,而内部又不象万历到天启年间分成几个派别,所以凝聚力很强,这样的团体,对刚刚进入官场的新科进士来说极有吸引力,再加上**星一直以整顿吏治,再图大明中兴为这个党派的政治纲领,不论如何,比那些以乡党籍贯和完全**裸的利益交换成立的党派要高明的多,这也是东林党能在江南吸引大量青年士子的原因所在。
当biao子有没有立牌坊,差别真的也是蛮大的。
“礼卿,存之,你们来了。”
顾宪成进入书房,看到高攀龙和袁可立彼此有些气呼呼的模样,似乎竟然是在自己这里生了意气,他又好气又好笑,和两个新科进士打过招呼后,自行安闲坐下,长随早就放了一碗温茶在他的面前,顾宪成端起来饮了一口,笑问道:“你们俩竟是斗鸡一样,怎么,到我这里吵嘴来了?”
被他这么一打趣,高攀龙和袁可立都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高攀龙讪讪道:“确实是弟有不妥之处,礼卿,我给你陪个不是。”
“罢了,不过,叔时兄要是知道了,也会斥责你的。”
“哦?”顾宪成好奇心起来,笑着道:“是什么事啊?”
“是存之兄拿了一本书来,是辽阳书局的出品,弟看了实在接受不了,离经叛道,荒诞不经,简直一无是处,说起来辽阳为什么要印这样的妖书,听说还是他们那个大学堂的教材弟听说李卓吾在那里,曾经还有过到那里游历的念头,现在想来,也是幸亏没有去,要不然的话,准定要在那里和人打架了。”
袁可立性格果然十分刚直,虽然和高攀龙已经和解,但此时的语气仍然十分不善。
第七百五十九章 妖书
顾宪成听着袁可立的话,心里微觉不悦,在他这里,又有他的介入,高攀龙又道歉了,袁可立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般不依不饶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恶,如果不是看在同党后进的份上,自己可真是要好好训斥他一番才是。
当下冷哼一声,对着高攀龙道:“存之,你到底拿了什么妖书,把礼卿气成这般模样?”
“是《天体运行论》,弟看着这本书的内容虽然奇诡,但用算学推演,过程还算缜密,不是完全的胡说八道”
“还不是胡说?”袁可立愤然道:“天生万物,道法自然,一切缘于道而来,象这厮书中胡说,什么日心说,宇宙年,荒谬不堪,简直不忍细读!”
袁可立的愤慨其实情有可原,他是坚定的道家信徒,虽然年纪不大,但在道家已经浸淫多年,对道书颇有研究,袁家也是有名的道教世家,当然,这道并不是民间那种装神弄鬼,朝堂上假作天师的道,而是老庄之道,也是魏晋时很流行的哲学思潮,袁可立信道,在士大夫眼里虽然小有不妥,不过算不上离经叛道,在理学大兴之前,整个唐朝和宋朝前期,仰道谈玄的人可是并不少。
“哦?”顾宪成微微摇头,听着袁可立说的几点,确实感觉荒谬,不过他并没有太愤怒的感觉,只是向高攀龙笑道:“请把书拿来一观。”
“好,便是这一本了。”
高攀龙已经深悔今日之事,他只是偶得此书,感觉还算有些趣味,拿出来打趣袁可立这个笃信的道教徒,以为顽乐罢了。他知道顾宪成的性子,较起真来,怕是比袁可立要厉害的多,但此时亦不能不给,只得将已经收到怀里的书又掏了出来。
“这书皮怎么这么硬?”
顾宪成接了书,就是大为皱眉。
他是最爱书的,但眼前这书却是叫他爱不起来,皮面很硬,也太宽了一些,总之就是怪里怪气,以前从未见过这样形制的书籍。
“这面皮好象是牛皮制的。”
“荒唐!”
顾宪成又是一摇头,皱眉打开书来看。书页果然也是和以前不同,字很大,印的也很柔顺,看着就很舒服,雕版印涮的水平来说,肯定是走在时代最前列了。
最叫他不舒服的就是字是横排的,看着真是别扭万分,十分难受。
“为什么是横排字呢?”
“边上的扉页上说,横排排字更易阅读,看习惯了不吃力。”
高攀龙挠了挠头,没敢继续说下去。事实上他最近看了不少辽阳书局出版的书,当然不仅仅是天体运行论这一本,还有不少的书籍都是用的这种印涮排版,老实说他开初看着也不习惯,甚至是愤愤然,好象是吃饭被人夺了筷子一般的不畅意不舒服,但看得几本之后,确实感觉横排有横排的道理,现在他看多了横排,果然是看不惯竖排,但现在的奏疏公文和来往信函又全部是竖排的,平时在家看书消遣却是看横排,头脑里来回的倒腾,真的是叫这个进士老爷十分痛苦,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他已经算是横竖都能适应了。
“不知道顾叔时能不能有这本事”
在这种当口,高攀龙居然有闲心想这些,念头一至,自己都是吓了一跳。
“荒唐,荒唐,荒唐!”
顾宪成看了小半个时辰才放下书,脸色铁青,以拳击桌,怒骂道:“这是什么混帐行子写出来的混蛋东西,很应该把这人抓起来,好好拷打一通,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妖人!”
袁可立立刻来了精神,答道:“作者叫什么哥白尼,一看这名字就不地道,象是什么夷种的姓。”
“两位仁兄”高攀龙怯怯的道:“这人是泰西人,不是咱们中国人。”
“怪不得。”顾宪成一脸轻蔑的道:“原来是泰西夷种,这样的虚妄狂言也敢说,真真是胆大包天。”
高攀龙学过一些数学和简单的几何学这几年辽阳的学说传播也不是完全的没有用处,最少在士大夫中,有一些聪明的家伙在几何学和物理学上已经算是稍有常识,象顾宪成和高攀龙这等已经中了进士的,八股早就丢在一边,摸都不摸一下,时文不作了,当然可以看一些杂学,兼收并揽,用作自己学识的长进也并无坏处,高攀龙也知道顾宪成学过一些东西,这本书里的一些推演,计算,逻辑很是缜密,所以并不是红口白牙的胡说当世的人,以在亿万人中能读书识字,又能在八股这样的变态文体中杀出一条血路来,中童生,秀才的可能是完全靠的死记硬背加一点点作文的天赋就可以,想中举人,进士,就非得是真有一点儿聪明劲,能在完全相同的四书五经里,寻章摘句,在几个字或一字话的文章题目下,辛辛苦苦成文,要完全贴题,还得辛苦用典,字还得写的饱满光泽,构架漂亮,能在几千过万人录取几百人的举人试中合格,能在三千人取三百人的会试中扬眉吐气,这样的人,岂是笨伯?
高攀龙肯定就不笨,辽阳的所谓初等课程的那些书籍,他大约翻了半个月,估计自己能考个九十分以上百分制就用在初等课程里头,连远在京师的士大夫中也颇有一些知道的,当然,更多的人喜欢拿初等课程来试验一下自己的才气学力,结果不少人沮丧的发觉,自己堂堂进士及第的大才子,居然还通不过辽阳的初等课程,有一些题目,简直就如天书一般晦涩难懂,连看也看不懂,更不要说去答题和答对了。
高攀龙当年就是答不上来,深以为耻,所以把书都买了回来,小下了一番功夫,完成初等课程后,他又对天文科学产生了一定的兴趣,这本天体学说的书籍被辽阳那边号称是一切科学的起点,成书是才几十年,但影响绝对超过千年正因为有这样隆重的介绍,高攀龙才买了回来,老实说,看了之后,真有眼界大开之感。
哥白尼在这本书成书时已经垂死,只摸了一下书皮就去世了,但以惟功和几十年后欧洲科学界来看,怎么推崇这本书的成就也不为过。
这本书精妙的计算之下,包括把宇宙年精确到三百六十五天六小时九分四十秒,精确值约多三十多秒,误差只有百万分之一,他精确的计算出了月亮到地球的平均距离是地球半径的六十余倍,相差万分之一,在做了一系列的观察和推算之后,哥白尼以毫无瑕疵的严谨科学态度,得出了诸多行星,包括地球在内都围绕太阳运转的结论。
这个结论对教会的打击当然是无比的沉重,哥白尼的学说整个涮新了全欧洲科学界的宇宙观和世界观,影响可以说是革命性的,对教会的打击当然也是无比的沉重,也就是在日心说之后,教会的权威持续性的下降,中世纪的荣光真的是一去不返,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而没有哥白尼,开普勒和伽利略仍然会走弯路,而牛顿又是站在他们俩的肩膀上提出了万有引力定律和运动定律,没有牛顿就没有现代物理学,对人类生活来说,可能仍然止步于蒸汽机时代,对科学的发展来说,没有这些先贤的努力,后人的发展和进步也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了。
这么一本重要的学说和著作,被称为当代天文学乃至现代科学的起点,当然并不为过,不过,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哥白尼的坚定信徒也并没有完全认识到这一点,甚至有泰西过来的稍有基础在辽阳各学校任教的学者们,在这本书的扉页上看到这样的引言时也是感觉太过了他们哪儿知道,这引言是惟功亲自所作,以他独特的形式,象在这个时空刚过世不久的大师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呢。
以高攀龙对顾宪成的了解,知道这个文坛大哥也是极顶尖的聪明人这几年辽阳的徐光启声名鹊起,已经俨然成为江南的新起名士,但在高攀龙眼中,徐光启不过是沾了辽阳没有真正人才的光,要是他们一群在辽阳,有徐光启这种秀才什么事?江南的人才多,可不是随便挑一个出来就能算名士的。
顾宪成也是一个顶尖的聪明人,算学和几何这样的杂学在他这里也是很快就精通了,辽阳的那个什么初等课程,顾宪成也是最短时间里就通过了要是一个青年就考中进士,然后开宗立派,在无锡开书院讲学的顶级儒学宗师搞不定这种最低等的课程,哪怕是包括自然科学在内的课程,那么中国的沿袭千年的考试制度,就真的成了不折不扣的笑话了!
被顾宪成的语气震住之后,高攀龙心有疑虑,却是不敢出声,两人闷闷坐了一会,袁可立起身告辞,高攀龙也是怏怏站起身来。
第七百六十章 诛心
“对了,”袁可立停住脚步,冷笑道:“近日见着杜礼,李甲,胡三省等人,模样都甚是骄狂,看到了我,都是一副冷然傲然的模样,因为辽阳大捷之事,他们这些依附于武夫的官员却是鸡犬升天,朝中大佬,转变了态度,听说李甲要转工科给事中,杜礼升员外,胡三省要放到某省做知府,虽说是下府,也是一下子成为亲民官的最高,他们这些张党的人,一个比一个得意,我们却是灰头土脸,想起来真是心有不甘。”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顾宪成不免要怀疑是成心给自己添堵,叫自己难堪,但眼前说话的是铁杆心腹的小兄弟,而且一腔义愤,当然不是作伪,他想了想,冷笑道:“辽阳这样骄狂,地方上一手遮天,辖制文武官员,鲸吞其它将领的部曲,经济上随意煮盐发卖,熔炉炼铁,大兴军屯,名曰朝廷军镇,实则已经自成一藩,朝廷之上,已经有不少大佬发觉利害,只是大胜之余,为了怕人说朝廷迫害功臣,只能暂且隐忍,待时间一过,自然会找由头来对付他,今日且看他骄狂,我们再看来日,到时候,只要有人出手,我们自然也是相随而上,绝不能叫张惟功那样的骄狂凶残的武夫真的得了势!”
顾宪成的消息,远比袁可立等新科进士要灵通的多。
朝廷已经定下扶植李家对抗张惟功的决定,在他看来,李如松将门虎子,胆气过人,从宣府诸事上来看,也是一个对文官不大尊敬的骄狂纨绔,但两害相权,自然是取其轻,李如松虽狂,但一切行事其实都在体制允许的范围之内,而惟功的一切行事,看似是温良恭俭,其实是在挖朝廷和文官集团的根,挖的是宗族和士绅的根,这些年,虽然顾宪成没有亲自到辽阳去看过,但辽阳的报纸他是常看,也是经常和去过辽阳的人闲谈,看似无心之下,也是把辽阳的军政工商屯堡体系打听的清清楚楚包括辽阳的各分司部门的职掌,各营的营制,深层次的东西肯定是了解不到的,锦衣卫都没有办法,更不必提顾宪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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