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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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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当时来说,马芳这个宣府总兵官论起威名,其实最少也是在俞大猷之上,只是在戚继光和李成梁之下。
    他的一生,也是极具传奇色彩。嘉靖四年时,年仅十岁的马芳被鞑靼人掠走,在草原上为牧人放牧,也就是奴隶,他以曲木为弓,练习骑射,日积月累,终成最顶尖的高手。有一次,他在众多人面前射杀突然扑来的猛虎,使得最善射的蒙古人也开始传颂他的威名,俺答汗将他带在左右,不再以奴隶视之。
    这已经是人生的逆转了,但马芳不甘于给异族效力,在嘉靖十六年时逃回大同,在大同投军,从小兵干起,再到下级军官,再直到左都督和总兵官,马芳这一生,也真是极具传奇色彩了。
    这样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将也正好回到京师述职面圣,对李成功和张惟功这样年纪的勋亲武臣来说是叫人十分兴奋。
    “肃静,圣驾将至。”
    两人说的热闹,声音都有点儿大了,徐文壁只得轻咳一声,再出声警告。
    果然,众人听到杂沓的脚步声,拍手声,再下来就是一片寂静。
    从金台之后的殿门中,先看到四个穿白皮靴,身上是蓝色曳撒,头戴三山帽,手中持铜拂尘的健壮太监出来,他们是外穿曳撒,内里还有鸳鸯罩甲,两前两后站立在金台四周,他们是护卫皇帝的最后力量。
    不论是锦衣卫或是府军前卫带刀官,一律都是在太监之外,然后才是普通的大臣。
    四个太监出来之后,才是万历的身影。
    万历已经十四周岁多些,这两年多时间他并没有长高多少,现在他的个头已经被小他几岁的惟功给远远抛下了,而且在可预知的未来,这种差距肯定还会越来越大。
    他的个头最多算中等,但身体已经明显有发福的趋势,龙袍已经越做越宽大,走路时还有点轻微的气喘。脸也圆了,眼睛都是挤的小了一些,但总体来看,还算是生的方正,眉清目秀,面容当然是毫无疑问的特别白皙的少年模样。
    最叫朝臣有点纠心的,是皇帝似乎有点不良于行,走路时,两条腿并不一致,有一只脚轻微的点地和拖地。
    当然,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只是对圣天子来说,这是很叫万历难堪的事情。
    而朝臣纠心的就是当年仁宗皇帝也曾有足疾,并因为肥胖和足疾早早崩逝,大家当然不希望历史重演。
    张惟功也曾经害怕皇帝是消渴症,不过皇帝的身体是有太医院照顾,而且有明确笔记的脉案,并没有消渴症的症状。这个结果并没有叫惟功宽慰多少,他虽然不是历史专家,但后世资讯爆炸,特别是他去过倒霉的万历皇帝的定陵,现场观摩过,根据定陵发掘的结果,万历的两腿确实长短不齐,而且有长期磨损的迹象。
    至于怎么解决,现在似乎谁也没有办法。
    万历的脚步很快,两年半的时间,他的帝王威仪增加了不少,但他还是不怎么能适应这么多人在一起等候他的情形。
    从殿门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这叫他感觉浑身不舒服。
    皇帝一上金台,太监便开始赞礼,众官起身,兴、拜,再兴、再拜,三拜之后,皇帝亲口道:“诸卿免礼,赐座。”
    经筳不是朝会,参与者都是有座位的,待大家落座之后,读书官便开始宣讲早就圈定的今日要读的内容。
    朗朗读书声中,张惟功这才发觉,读书的翰林是老熟人了,原来是张居正的次子张嗣修!
    今年是大比之年,每逢三年,全国各地的举子齐集京师,入贡院参加会试,会试合格之后就是贡士,再参加殿士,成为进士。
    进士分一二三等,一甲三人,分为状元榜眼探花,每三年出三人,整个大明迄今为止也没多少,张嗣修前几次考试都没有中,现在已经三十多岁,这个年纪中进士已经算是较晚了,真正的大牛都是二十来岁就中进士,然后选馆入翰林为庶吉士,再散馆出来为部堂郎中,一路扶摇直上,目标就是最终的大学士。
    文官当官的终南捷径,就是这一条路了。
    若是在二甲靠后或三甲,为观政进士,各部观政历练,或是直接放到地方,那升官的速度就慢的多,而且终生不要想入内阁为宰相了,非翰林不得入内阁,这已经成为不可动摇的祖制了。
    科场名次,年纪,背景,都是升官时缺一不可的条件,尤其是年资和科名,更是有硬性标准的,张嗣修再考不中的话,或是名次考的差,一身宦途恐怕就没有太大的机会了。
    现在他不仅考中了,还是榜眼,又入翰林,还在经筳时为读书官,看起来真是春风得意。
    但张惟功暗暗摇头,张居正这样的做法太过份了。

第七十九章 训皇
    问题的关键不是张嗣修考中或是名次太好,而是这一次考中的不止是他,还有他的大哥敬修也中了进士,兄弟两人一起中进士,虽说相府的教养肯定比外头好,但此次不仅是张家,还有吕家,张四维家,申家,这几家都有子弟中进士。
    国朝官吏,最讲究的出身就是进士,其次是举人,再次是监生,拔贡之类,吏员与唐宋不同,已经断绝了上进之路,基本上来说,非中进士者就算当了官,仕途也十分有限,而中进士者非入翰林,亦不得考虑入相,这其中的关节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全国几十万读书人及其身后的家族,一举一动,观望者甚众,宰相家两个儿子同时中进士,而且名次都在前列,考官还是张居正的心腹,这其中就算没有猫腻,也是成众口烁金之事了。
    张惟功知道,最近坊间已经有不少啧啧不满之声,只是张居正积威之下,没有什么人敢当面说罢了。
    再将嗣修安排在皇帝身侧,以张惟功对现在的万历皇帝的了解,过不了几天,皇帝就会想方设法将张嗣修撵走的。
    这样的做法,真是适得其反。
    他在沉思之时,看到万历正看向自己,他微微耸了耸肩,万历脸上也露出失望之色。
    平时,张惟功可没少在万历跟前吹嘘俞大猷的神奇,弄的皇帝心里也痒痒的,这一次到通州寻俞大猷,相机拜师,皇帝也热心的很。
    说起来惟功也是有点奇怪,万历皇帝似乎是和他的叔祖父武宗皇帝有点儿相似,对军伍之事,很上心呢
    叫人昏昏欲睡的读书声好歹是停住了,接下来便是张居正等大臣为皇帝解释经义中的要决好吧,同样是叫人昏昏欲睡。
    这种事,对文学之臣是露脸的机会,对文官是无可不可,对勋亲武臣来说,就是受罪了。
    趁着众臣说话声音稍大时的机会,李成功对惟功悄声道:“你不过是经筳才侍立听讲,我可是连每天的日讲都得奉陪,这差事,太苦了。”
    惟功好悬笑出声来,只得狠狠瞪了李成功一眼。
    “原本日讲是在晚上,时间不长,后来张先生说晚上还得点那么多大蜡烛,改成早晨,可怜我半夜就得起来”
    李成功不屈不挠,好歹又讲了一句自己的苦楚,这才满意地回到自己班次。
    他们的小动作别人没注意,被折磨的皇帝却是注意到了,也是向着惟功和李成功两人投来羡慕的眼光。
    说起来,经筳这种事,对成年的君主主动召集时,讲解一些经典要义,辅助治国心得,可能还有所裨益,对万历这样未成年不曾亲政的君主来说,还是每天的日讲更有实际意义。
    好不容易熬到末尾要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万历也是十分高兴,执起笔来,将今日课程中最精警的几个句子执笔写了,笑道:“张先生,这字若看的过眼,便拿回去吧。”
    张居正起身致谢,看了一眼皇帝写的字,点头道:“皇上的字已经足抵得一个翰林了。”
    万历惊喜道:“先生说的是真的?”
    “呵呵,臣怎么敢欺君。”
    张居正拿起那张纸来,给诸臣传阅。
    当然是众文官先拿着,一群老夫子先看,都是摇头晃脑,啧啧赞叹,再传给翰林科道,最后再传到定国公手中,等到了惟功手中时,纸上的墨迹已经干了。
    张惟功虽然专注的是实学,犹其以兵学为主,但好歹肚里还是有几斤墨水的,这几年,也算是每日读书写字,从不中断。他的字也有根底了,在几百年后写出来给饭店当匾额绝对没有问题,但和万历的字相比,他的字只能用狗爬来形容。
    万历的大字,笔锋间架毫无瑕疵,圆润饱满,是一等一的好字。
    诸臣看毕,当然也是不停的称赞着。
    万历十分得意,他才十四岁,就算是皇帝,也有着这个年纪普通少年的那种强烈的好胜心。
    “皇上大字根底已成,所以这书法课程,以后就取消了吧。”
    就在皇帝得意之时,张居正已经向一个负责日讲的翰林官吩咐下来。
    那个官员连忙躬身,连声答应着。
    在场诸人都有点诧异,张居正一边夸赞小皇帝书法天赋过人,一边却取消书法课程。这个课一取消,皇帝再练字的话,肯定就会被劝阻,这个葫芦里,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
    万历脸上也满是诧异之色,他也不解张居正的用意。
    张惟功看向对面的文官时,只见刚任吏部右侍郎的申时行正在微微点头,显然诸臣之中,他第一个想通了张居正的用意。
    “皇上天姿过人,然而毕竟是一国之君。”张居正捋须微笑,神色从容的对皇帝道:“于君王来说,最要紧的是体悟治政理国之道,其余皆小道耳皇上,是不能练字的。”
    万历这才明白自己这位首辅的意思,但他确实喜欢练字,还是呐呐道:“朕听说君王也有愉情放松的时候,朕不喜声色犬马,惟练字时感觉心气平和,于身体也大有裨益”
    “皇上!”
    张居正声色俱厉的道:“皇上你的字练的再好,比宋徽宗又如何?”
    万历的脸涨的通红,深有受辱之感,但他在张居正的积威之下,也是根本不敢反驳,甚至,他连反驳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当下皇帝勉强笑道:“先生说的对,朕思虑不周了。”
    “皇上能纳谏就是好的,臣适才也无礼了。”
    “无妨,先生是为了朕好。”
    说到最后,万历也想通了似的,和声悦色的向张居正认错。
    一场小风波,就这么皆大欢喜的解决了。
    
    回到乾清宫后,万历连摔了三个茶杯,茶水不是太热,就是太冷,还给了两个宫女和一个管事太监每人一个窝心脚,若不是怕事情闹大了太后过问,便会令人拖出去打了。
    张惟功劝道:“臣乞陛下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再者,传出去不好。”
    张惟贤却道:“陛下若是不嫌弃的话,臣每日想送大字本子进来,请皇上提点臣的书法。”
    众臣都散去了,只有张惟贤和惟功兄弟二人跟着进来,在乾清宫的正大光明匾额之下,安抚着脸色铁青的皇帝。
    对此时的万历来说,显然是张惟贤的话更中听,他咬着嘴唇,轻轻一笑,对着张惟贤道:“就照你说的办吧。”
    “是!”张惟贤深深躬下身去,藏住了脸上的欢喜之色。
    他和惟功兄弟二人已经在宫中斗了两年多,整个京城都是有所耳闻。总的来说,惟功肯定更出色。
    人才,武功,谈吐,还有实际的办事能力,惟功都远在张惟贤之上,唯有文才上头,张惟贤还有点信心,今日找到这样的机会,也是实属难得了。
    皇帝这里左右无事,兄弟二人便一起请辞。
    万历想了想,对惟功道:“你随朕来!”
    张惟贤无奈,只得独自辞出,临行之际,惟功向他挤了挤眼,张惟贤面色铁青,大踏步而出,没一会功夫便去的远了。
    皇帝却是要去慈圣官,惟功虽是外臣,这几年几乎每天都和万历厮混在一起,加上又是小孩子,倒也是出入内廷不禁。
    但这一次他却推辞道:“皇上即将大婚,臣再出入内廷,恐怕不妥啊。”
    “甭废话!”
    万历在他面前,也较放松,虚踢一脚,笑道:“等吾真大婚了再说。”
    他又愁眉苦脸道:“也不知道母后选了哪家的姑娘,唉。”
    张惟功忍笑道:“反正太后定会选一家好的便是。”
    万历年纪已经到了男子一生中欲求最高涨的时刻了,这个年纪,对男女之事虽然懵懵懂懂的,但绝对是最为关切的时候了,外廷为他的大婚已经花费不少,准备工作已经在进行之中,光是内廷支出十万两以上采买大婚物资的记录就好几次了。这还是大明皇帝第二次大婚,上次还是英宗年间的事,相隔百年以上,朝野都当成一件难得的喜事来操办,万历自己本人,当然也十分上心。
    听闻惟功的话,他也是点了点头,笑道:“吾也是这般想的母后看吾真是看的太紧了。”
    惟功也是闻言失笑,万历这里,伺候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太监,而且是中年太监为主,小太监很少,宫女要么是中年以上的,要么就是宫中最下等木讷的,叫人见了实在提不起兴趣那种,晚间也不准宫女在乾清宫这里过夜,只留太监。
    这么严管,小皇帝确实是一点偷腥的机会也没有。
    见他的模样,万历没好气的道:“你就好了,想什么时候开荤都是可以。”
    君臣之间,说这样的话实在很亲近了,惟功摇头笑道:“臣是习武之人再说,臣才十一不到的年纪啊。”
    “瞧你这模样,说二十人家也信吧你是怎么长这么高的,叫吾羡慕死了。”
    “臣不过傻大黑粗,皇上才是人君之像,羡慕臣这种将种出身的武夫做什么。”
    万历坐肩舆,张惟功按刀步行,君臣二人说说笑笑,倒是将刚刚万历心中的闷气消解了很多。及至快到慈圣宫时,万历突然叹道:“吾现在想想,张先生说的话也是没错,皇帝在书法之道上用功确实不大妥当,只是他这么训斥,吾心里还是不大舒服啊。”
    “皇上既然知道有道理,先将道理记住才是。”
    万历深深看他一眼,点头道:“嗯,还是你和吾说话,奏对向来称旨。”

第八十章 捐输
    “儿臣拜见母后。”
    “臣张惟功叩见慈圣皇太后。”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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