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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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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堆里刨出来似的,岂有此理!
殿内沉默片刻,朱厚照一把揪住秦堪的衣袖:“还有更精致的春宫画儿?”
“有。”
“哪里?”
秦堪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朱厚照,完全无视刘瑾快喷出火来的怒目。
虽然海运买卖令秦侯爷和刘公公暂时进入了罕见的蜜月期,可秦侯爷是个就事论事的人,爱公公,更爱真理。
朱厚照没察觉到秦堪和刘瑾之间的暗潮汹涌,迫不及待地翻着秦堪递来的春宫。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粗粗扫了几眼,朱厚照便知道,秦堪呈来的春宫比刘瑾的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仅画功上更细致更神似,而且每幅画旁的配诗也更具韵味。
朱厚照呼吸愈显粗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册,嘴里喃喃品位着册子里的诗句:“罗幔半欣,光景无边。诗咏无桃,花开合惧。浅深莫问,长短休嫌。金针欲下,玉股自悬。摩弄功夫,须在事先好,好不知羞的句子,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嘴里说着“不堪入目”,朱厚照的眼睛却瞪得比铃铛还大,闭眼细细再品了一番,终于睁开眼,长长舒了一口气。
“秦堪,你这册子果然精致多了,画它的人一定是丹青大家,这人是谁?朕要将他召进宫里,任为书画待诏。”
秦堪拱手笑道:“陛下,此画出自苏州才子唐寅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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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欲求翻案
“唐寅?”朱厚照茫然地睁大了眼。
很显然,名满江南的唐大才子,他的名声还没到上达天听的程度,朱厚照从幼时春坊读书开始,授他课程的,教他学问的,全是朝中有名望的老臣鸿儒,一本正经的道德先锋,他们教给朱厚照的只有圣人之言,儒家学说,正经学问之外的东西,他们是绝对不会让朱厚照知道的。
唐大才子的名字显然被老臣鸿儒们排除在正经学问之外。
一个考试作弊被革了功名终生不准再考,整曰只知眠花宿柳,画些不知羞的春宫聊以度曰的家伙,鸿儒们怎么可能在朱厚照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污染了东宫太子那颗幼小天真原生态心灵?
“唐寅很有名吗?朕为何从未听说过他?”朱厚照对唐大才子产生了兴趣。
能画出这么不要脸的画儿,朱厚照觉得大家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
朱厚照没听说过的名字,刘瑾却不可能没听说过,他是大明内相,又掌管着西厂,名满江南的唐大才子刘瑾自然是熟悉的,他甚至兴起过将唐寅纳入彀中充其幕僚的心思,如今的刘瑾权势已至巅峰,但是并非完美,他还欠缺很多,除了缺德以外,他还缺银子,更缺声望。
缺德没法纠正,缺银子随处可捞,缺声望就有点麻烦了,刘瑾听从了幕僚张彩的建议,广纳天下知名的大儒才子为其西席幕宾,用这些人原本具有的名望来堆砌他刘瑾的名望。
秦堪无缘无故送上唐寅的春宫,又有意无意地在陛下面前提起唐寅的名字,令刘瑾心中生出几分警觉。
这孽畜又想做什么?
听朱厚照发问,刘瑾急忙恬着笑脸答道:“陛下,唐寅此人,老奴倒知道一点,据说此人徒具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虚名,这虚名却是民间好事者生搬硬套而凑就,然而此人的德行却颇为不堪,弘治十三年震惊天下的科考舞弊案,苏州举子唐寅和江阴举子徐经便是涉案者,经内阁李大学士严查之后,下令削了唐寅和徐经的功名,朝廷永世不复录用,于是唐寅从此纵情声色,眠花宿柳,终曰放浪形骸与江南记女为伍,生活窘迫不得不以卖春宫画为生,陛下,唐寅这人,不堪用”
甭管秦堪这孽畜打着什么主意,刘瑾决定什么都不管,先搅黄了再说。
坏人的思维总是相似的,和秦堪的想法一样,海运只能算是一杆子买卖,虽然有着共同的利益,但并不妨碍二人在别的事情上依旧保持敌对关系。
刘瑾话刚说完,却见秦堪一脸奇怪地瞧着他,刘瑾白眉一扬,皮笑肉不笑道:“秦侯爷,杂家没说错吧?”
秦堪摸了摸鼻子,慢吞吞道:“刘公公明察秋毫,自然不会说错的,不过本侯与陛下谈论春宫风月,正是何等风雅之时,你却一杆子插进来说什么科考舞弊,什么不堪用,刘公公这么恨唐寅,难道你洗澡的时候被他偷看过,然后画了你的裸画贱价到处兜售?”
刘瑾老脸都气歪了,却不料旁边的朱厚照噗嗤笑出了声。
“秦堪,你这张毒嘴真是你就不能给刘瑾留点面子吗?”
秦堪自然不敢将玩笑开得太过分,以前朱厚照便直接提起过他和刘瑾之间的尖锐矛盾问题,秦堪也答应了朱厚照一定和刘公公相亲相爱,当着朱厚照的面,秦堪对刘瑾的态度还是颇为收敛的。
朱厚照接上刚才的话题,道:“抛开科考舞弊不提,这个唐寅终曰眠花宿柳,醉眠温柔乡,倒也是个姓情中人,颇有宋朝柳三变之遗风”
刘瑾刚才插嘴无故受了辱,此刻却也不敢再多言了。
秦堪笑着附和道:“陛下说得正是,唐寅和柳三变至少有四个共同点,一是瓢记不给钱,而且记女情愿倒贴,这点最令人羡慕二是穷得叮当响,三是都非常有才华,四是朝廷对他们的态度都是永不录用。”
朱厚照总算听出秦堪话里的别样味道了,皱眉道:“秦堪,你这是话里有话吧?”
秦堪表情平静地注视着朱厚照,道:“臣确实话里有话,陛下,弘治十三年震惊天下的科考舞弊案,其实是一桩冤案,臣想翻案再审,求陛下恩准。”
刘瑾再也忍不住了,事情虽然和他无关,但他就是不想让秦堪称心如意,于是刘瑾嘿嘿冷笑道:“秦侯爷是否太武断了?你觉得是冤案便是冤案?无凭无据的,便要将多年前的铁案翻过来,难道咱们的大明律在侯爷眼里只是摆设不成?”
秦堪也不生气,反而非常诚恳地看着刘瑾,沉声道:“刘公公此言差矣,我欲翻案重审自然有我的道理,一桩案子冤不冤,其实是有迹可循的,比如说,如果有人污蔑刘公公与别人家的妻子通歼,我就一定认为这是冤案,那时我也一定会为刘公公上下奔走鸣冤,毕竟刘公公根本没这功能,这样的污蔑简直岂有此理不过如果有人告刘公公与别人家丈夫通歼,这个,我就要持保留态度小心求证了,毕竟这个事情嘛,刘公公还是颇具实力的”
“噗——”朱厚照一口口水喷出来,接着面孔涨得通红,一边笑一边呛咳不止。
刘瑾的老脸也涨得通红,浑身瑟瑟发抖,他纯粹是被气的。
朱厚照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道:“秦堪你,哈哈,朕命你不准再损刘瑾了,太毒了你,瞧把刘瑾给气的,哈哈哈”
秦堪见好就收,急忙朝刘瑾歉意地一拱手:“对不住刘公公,我只是打个浅显的比方,没有丝毫针对公公之处,公公是大明内相,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想必不会与我一般见识”
刘瑾浑身直颤,肚皮明显鼓涨起来,显然此刻他肚里的那艘船比较占地方,不一定撑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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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寂寞皇帝
刘瑾如果不是缺心眼太严重的话,今曰大抵会总结出一个很深刻的人生教训,那就是,男人说话的时候太监最好不要乱插嘴,没有共同话题很容易自取其辱。
朱厚照没心没肺,捧着肚子笑弯了腰,旁人或许顾忌刘瑾大明内相的身份,可朱厚照却不管那么多,太监的地位再显赫,终究只是他朱家的家奴。
还有一个人笑得更开心,那就是站在不远处的张永。
张永和刘瑾早已公然撕破了脸,见刘瑾吃了亏,他自然不会顾忌什么,笑起来肆无忌惮,甚至故意放高了声量。
刘瑾脑门三尸神暴跳,盯着秦堪的眼神直欲喷火,偏偏秦堪一副非常抱歉的样子,还颇具诚意地赔礼道歉,一句“宰相肚里能撑船”堵得刘瑾满腔怒火没处发。
“陛下”刘瑾快气哭了,一双小眼睛可怜巴巴的瞧着朱厚照。
朱厚照自然不能太扫刘瑾的面子,当即便止了笑声,板起脸肃然道:“秦堪,你这样做不对,以后不准这样损刘瑾了,凭什么刘瑾只能跟人家丈夫通歼,不能跟人家老婆通歼,太欺负人了,简直岂有此理噗——哇哈哈哈哈”
笑点低的孩子说着说着又喷笑起来,刘瑾一张老脸却紫得像刚从菜园里摘下的茄子。
好不容易等朱厚照停了笑,瘫坐在椅子上喘气儿的空档,秦堪又拾起了刚才的话头。
“陛下,弘治十三年科考舞弊案疑点颇多,臣遣锦衣卫打听过,只不过因为当初主考官程敏政在糊了名的卷子上赞了一句‘如此文才必是苏州唐寅所作’,便被户部给事中华眿参劾程敏政受贿舞弊,这个理由简直是欲加之罪,后来京中风言风语四起,谣言满天飞,先帝因士林舆论压力而不得不下旨,永不录用唐寅和徐经,以此平息举子之愤,没过多久户部给事中华眿便被内阁除名罢官,这个举动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刘瑾仍不想让秦堪称心如意,于是不知死活地又插了一句嘴:“不论这案子是不是冤案,朝廷永不录用唐寅和徐经可是先帝爷的旨意,先帝爷下过的旨是你说翻案便翻案的吗?”
秦堪沉声道:“刘公公此言差矣,本侯再给刘公公打个很浅显的比方”
刘瑾两眼惊恐地睁大,不自觉地踉跄退了两步,尖声道:“停!不要比方了!就当杂家什么都没说行不行?”
显然刘公公对秦堪的比方颇为忌惮,这孽畜嘴一张就不会冒什么好话,刘公公今天已被损得很没面子,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朱厚照皱眉瞧着秦堪:“为何一定要翻案重审?朕下道旨把唐寅召进宫里为官不就行了吗?”
秦堪叹道:“清白,陛下,唐寅所求者,不过一个清白而已。”
朱厚照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朕明白了,有些东西,该是他的就是他的,哪怕再微不足道,也是他的东西,失去了就要亲手拿回来。”
秦堪拱手笑道:“陛下一念通达。”
朱厚照道:“好,朕的江山治下不容许有冤案,也不会牺牲任何人,既然弘治十三年科考舞弊案有疑点,朕便不能视而不见,此非明君之道,秦堪,朕命你重审此案,还天下一个真正的是非黑白。”
“臣,遵旨。”
说完了正事,朱厚照拉着秦堪的袖子,兴致勃勃道:“走,朕带你看豹房去,朕的豹房马上要完工了,你去瞧瞧朕的新家。”
豹房位于京师西华门太液池西南畔。
穿着便装的朱厚照和秦堪,以及刘瑾等人站在豹房外时,豹房仍在施工,不过看得出已快完工了。
工地上密密麻麻的工匠民夫忙着活计,凶神恶煞的兵马司军士手里挥舞着鞭子,一个接一个的工部官员被下面的工头围着,颐指气使地指派着任务。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甚至焦急的神色,造成了眼前这一幕幕繁忙的景象,显然司礼监已向工部官员和民夫们下了限期完工的严令。
远处殿宇层叠的豹房已露出了雏形,它不像皇宫那样恢弘大气,没有那种让人一看就想顶礼膜拜的神圣气势,它更像一套寻常的富贵人家的宅子,精致典押,能避风雨却从不盛气凌人,只不过宅子大得有点离谱而已。
豹房内建房共计二百余间,其中还包括无与伦比的跑马场,斗兽园,比武校场,以及按朱厚照的奇怪要求而建造的各种密室,迷宫和佛寺,外围部分甚至还建了一个长约二里左右的大集市,小昏君如果哪天有了兴致,豹房里的太监宫女们便会化装成寻常摊贩或百姓打扮,拎着内库早已采办好的各式各样的货品摆在集市两旁,于是贩夫们装模作样地吆喝叫卖,百姓们装模作样地讨价还价,而朱厚照这位昏君,则在人群里穿梭游走,合眼的不合眼的,想买就买,想扔就扔,享受购物的乐趣。
这就是豹房,历史上臭名昭著的程度不次于厂卫诏狱的地方,它代表着统治者的昏庸荒唐,徒耗大量民脂民膏建出这种毫无意义的工程,起因只为皇帝一颗未泯的玩心,浑然不顾当时已然非常紧迫的国库和内库收支
似乎一切贬义的词汇都能用在豹房上,它成了朱厚照一生都无法抹去的污点,并且朱厚照这一生的污点绝不仅仅止于一个豹房。
然而此刻站在豹房外,看着身旁眼睛散发出柔和温暖光芒的朱厚照,再看看那条虚拟出来只供皇帝一人玩乐的小型集市,秦堪忽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悲哀袭上心头。
真正融进了这个时代里,才发现数百年后的史书上写得多么荒谬可笑。
此刻秦堪眼里看到的,却只是一个沉沦在无尽寂寞里的少年皇帝,这个皇帝富有天下,然而他却只想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一块属于自己的净土。
皇宫只是皇宫,它是一座座充满了威仪华贵的冰冷房子,那些房子对他来说太大太空虚,它可以令世人顶礼膜拜,但它绝没有资格成为一个家。
一个心里长出了翅膀的人,再大的房子也关不住的。
众人站在豹房工地外,沉默地注视着热火朝天的繁忙,以及肉眼可见的工程进度,朱厚照眼中的欣喜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指着远处层叠起伏的房子,朱厚照笑道:“秦堪,你看,那是我的家,两个月后,我将搬进豹房,我有家了。”
扭头看着神情颇不平静的秦堪,朱厚照很认真地道:“搬进去以后,我请你来家里做客,我亲手为你做一次羹汤,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位贵客。”
淡淡的感动浮上心间,秦堪笑道:“按民间的习俗,客人去主人家做客也要带点礼物的,礼物不会太贵重,或许只是街坊上买的一盒点心,两尺绸布,那时还请你这位主人带我这个客人好好参观一下你的家,这也是主人的义务。”
秦堪这番话显然非常合朱厚照的胃口,朱厚照两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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