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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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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文看见李书信,憋在肚子里的话就忍不住倒了出来:“老李啊,我有个想法。以往送东西我都没有去过,这次我要去,我要见见部队的首长,必要的时候我要见见李先念师长。我一天都不想在国民党的部队里呆了,我要到新四军里面去。即使战死,也落个为国捐躯。在国民党的部队里我遭暗算,遭打击,遭压制,受的是窝囊气啊。”
李书信沉思片刻说:“这次去师部一定受到什么委屈了吧?说说看!”刘太文就把在师部的遭遇说了一遍。李书信听后,说:“你说的我能理解。我给你说说当前的中国的抗日大势。1941年以来,日寇加紧了对抗日根据地的进攻。根据地在缩小,缺衣,少粮,伤病员缺少医药。你这里不仅为我们提供了枪支弹药,还提供了医药啊。你提供的东西救治了伤病员的病,让他们得以重返战场,去打鬼子保家乡。你也是在抗日啊!你是两条战线上杀敌啊!你做的事是我们想做又做不到的。请允许我叫一声‘同志’,你是我们的‘同志’啊!”
刘太文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李书信,说:“你说什么?我是‘同志’?”
李书信说:“是啊,你是同志!是我们的人啊,咱是一家人。”
刘太文沉思片刻,说:“好好,咱们是一家人!好好,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把货送出去。”
李书信说:“今天晚上,二更天,那边有人来接应。”刘太文捉着李书信的手,使劲摇了摇。
夜色降临后,刘太文和李书信来到山后。等待片刻,山路上传来三声野鸟的叫声。李书信回应了三声,接上暗号。李书信和新四军派来的人接上头,到埋藏武器的地方,挖出武器,放在牲口背上。来人和刘太文道过别,沿着山路,消失在夜色中。
四、刘太武的爱情
葛福海家在葛村,同属朱坡镇管辖。
葛福海早年到延安抗日军政大学上过学,回来后办了学校,自任校长。学校里有三名教师,一百多个学生。在教学的同时,葛福海也做些地下工作。
葛福海想让刘舜臣到学校任教,刘舜臣认为自己在镇政府里跑了几年,现在去当教书先生,面子上过不去,就婉言谢绝。“停停再说吧!”
刘舜臣在村口碰见刘玉真。
“哟,这不是舜臣老弟吗?咋,没有去镇里上班?”刘玉真满面的笑容,皮肉里藏不住奸笑和挑衅。这家伙一定知道自己被镇里开除了,却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不在镇里干了!”刘舜臣索性把话挑明,不再给他说风凉话的余地。如果刘舜臣还在镇里干的话,刘玉真多少还有些畏惧。现在自己不再镇里干了,刘玉真就会放开手脚了。这一点刘舜臣意识到了。
不料刘玉真不再向下继续说,“好好,好啊!”刘玉真冲刘舜臣一个神秘的微笑,一脸奸笑地走了。走了两步又停住脚,说:“听说你小儿子没有去上学?”不等刘舜臣说话,刘玉真就走了。好像这话是无意说出来的。刘舜臣也没有在意。他知道他和刘玉真之间的隔阂年深日久了,不是一天半天可以消除的。甚至在他这一辈都无法消除。
刘舜臣忽然想起二儿子刘太武没有在家。这孩子在城里上学,说是有病了请假回来。刘舜臣总觉得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可又看不出是为什么。在刘舜臣的两个儿子当中,大儿子在战场上厮杀,刘舜臣是希望二儿子能够学业上有所成就。刘舜臣也去过几次城里的学校,问过先生。先生对刘太武的反映还是不错的,聪明,反应得快。
刘太武去找了杨雪。
杨雪是本村杨大发家的闺女,和刘太武同年同月出生。杨雪家穷,和刘舜臣家是邻居,刘舜臣家经常接济杨家,一来二往,两家的关系就不同寻常。
十六岁的杨雪,虽然穿得破破烂烂,却掩饰不住丰满的身体,窈窕的身段。特别是那鼓囊囊的胸脯常常让刘太武想入非非。先生教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诗句。刘太武也读过“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诗句。杨雪穿得不好,家庭贫穷,却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刘太武这样认为。
刘太武平常趁别人不注意时就从城里捎回一些装饰品之类,悄悄地送给杨雪。那杨雪自然乐得和刘太武来往,欣然接受他的赠品。
刘楼村的后面是一架高岗,岗半坡是绵延不绝的草地。秋天的草成熟了,长长的,厚厚的。风一吹,波浪一样起伏连绵。坐在上面软绵绵的,躺在上面,软绵绵的。让人从内心里迸发出痒融融,软绵绵舒服的喜悦。这里实在比学校强多了,比在家里强多了。
这一次刘太武给杨雪带来的是一盒胭脂。
“扬州产的。”刘太武笑吟吟地说。
“多少钱?”杨雪脸上雪艳艳的,灿若桃花,衬着秋天的阳光,越发显得光彩照人。
“不用问价钱!”刘太武盯着一张桃花的脸,心里一种东西开始涌动。“周幽王为了他的心上人可以千金一笑。唐玄宗为了杨贵妃可以不要江山。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可以和李自成动刀兵。我为了你,不在乎钱,只要你喜欢。”
杨雪心里的毛毛虫也开始涌动,满面羞雪,闪着火光的脸对着刘太武,撒娇地说:“别光捡好听的说,我和你说那些人无法相提并论。我爹是你们家的长工。我们家是你们家的佃户。”
“不,我就要这样说,你就是我眼里的西施,你就是我眼里的貂蝉,王昭君,杨贵妃,谁也夺不走,打不散。”刘太武的一只手放在杨雪的肩上。
杨雪没有拒绝。杨雪打开胭脂盒,伸出芊芊玉脂在胭脂盒里沾了脂粉,涂抹在脸上。本来就好看的脸,越发光彩照人。李太武一下子抱着杨雪,“你,太漂亮了,你就是天仙。”
杨雪扬起脸,看着刘太武,灿烂的微笑在刘太武眼前晃动。她的嘴唇微微绽放,雪艳艳的,湿漉漉的。刘太武一下子把杨雪抱在怀里,杨雪也乐得让他拥抱,索性丢了手里的胭脂盒。刘太武一阵亲吻之后,手也伸进杨雪的衣服里,试图去攀越那两个高耸的山峰,扑捉那两个高高在上,让刘太武会牵梦绕的鸽子。他读过郭沫若的诗,看过张恨水的文章,女人的乳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对他来说一直是个魂牵梦绕的天国童话。他想读一读这则童话,想看看那被无数文人墨客描述过的白鸽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开始撕扯杨雪的衣服。杨雪意识到刘太武的目的。杨雪目光掠过四野,四周空荡荡的,天上是太阳。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不,不!”
刘太武已经不能自已,强行撕扯。杨雪在短暂的挣扎之后,终于放弃了。衣服被刘太武揭开,露出了雪雪的兜肚。雪兜肚也被揭开了,两个白花花的鸽子袒露在刘太武面前,刘太武觉得天旋地转,日月无光。他把杨雪扑到在草地上,迅速褪掉自己的衣裤。。。。。。刘太武高呼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诗句,猛烈地撞击。杨雪则闭上眼睛。天和地都不复存在了!
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刘太武翻身下来。刘太武大惊失色,他和杨雪的衣服不翼而飞了。
面对着两狊赤裸裸的躯体,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杨雪首先失声痛哭。
沙沙的脚步声传来,是本村的刘玉真,手里拿着的是两个人的衣服。刘太武要动手去抢。刘玉真铁青了脸,厉声喝道:“畜生,别动!我有话说。”刘太武浑身发抖,也只得停止了要抢的动作。凭他的年龄,十四五岁,算不得身强力壮,他是抢不过刘玉真的。刘玉真是他的父辈,是村子里的地主,也是一贯威严惯了的人物。刘太武没有敢强行去取,面雪耳赤地瞪着刘玉真。
“小小孩子,也是读孔孟书的人物,不好好读书学习,做下这种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事情。看你父亲知道了不打断了你的腿。”
刘太武父亲刘舜臣在刘楼村,在朱坡镇也是有名气的人物。他的耿直,他的学问渊博,他的为人处事可是远近闻名。他能容得自己的儿子做下这种事?刘太武跪在草地上,撅起光腚子,一个劲地磕头如捣蒜,口呼:“叔啊,侄儿不懂事,做下了糊涂事,请你老人家高抬贵手饶过侄儿这一次吧!”
刘玉真注意刘太武已久,好不容易才捉住他,哪能轻易放过?不再玩弄一会儿对不起自己的一番苦心。又说:“人家一个小姑娘家,你把人家糟蹋了,日后让人家还咋嫁人?你这是伤天害理啊!你枉读了圣贤书,你糟蹋书啊!你爹说起来也是读过书,识书达理的人,在咱们刘楼,在咱们朱坡镇,甚至在城里都是有名声的人物,咋遇上你这样的孩子,啊!?”
这看似关心,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话,又隐藏了刘玉真多少的得意和痛快!这只有他自己清楚。
刘太武已经乱了方寸,还是一个劲地磕头,一口一个叔地叫喊。“叔啊,侄儿一时糊涂,做下这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事,还望叔能为侄儿包涵些,不要说出去啊。那样不仅我无法在刘楼做人,我父亲,我母亲都无法在村里活啊。叔啊,你饶过我吧!你让我干啥,我都答应。”刘太武声泪俱下,痛哭流涕。
后来,刘玉真看目的已经达到,也耍弄够了,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和笔,让他按照自己的口授去写。刘太武于某年某月某日,在什么地方强奸民女杨雪。
刘太武顾不得多想,接过笔就写,写完,递给刘玉真。刘玉真让他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刘玉真看过,扬长而去。
晚上,刘玉真进了刘舜臣家。自从两家结下怨,算来已有十年了,虽然同在一个村子里,却没有来往过,更不要说互相串个门子。
葛福海也在这里,两个人在说什么事情,显然到了投机的时候,都非常高兴。对于刘玉真的到来,刘舜臣没有准备。
“呵呵,打扰了,我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刘玉真抢先说道。
“坐坐坐。”刘舜臣赶忙让座,拿出旱烟袋,让刘玉真。对于刘玉真的到来,刘舜臣是一头雾水,十多年来,两家一直是敌对状态,他怎么会突然来家里,莫非是自己被镇公所开除了,他来看自己的笑话来了?刘玉真并不谦让,自己拉了凳子坐下,说:“有客啊!?”刘玉真不认识葛福海,他也是有意告诉李舜臣,自己的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刘舜臣不知就里,说:“我的一个朋友。有事只管说吧!也不是外人。”刘玉真冷笑后,说:“我最好是单独和你一个人说。”刘玉真的话里透出阴冷,不容置疑。
刘舜臣的老伴和女儿都出来了,都看着这个自己的冤家对头。
刘舜臣思考片刻,只好起身到另一个屋里。刘玉真也跟过去,将一张纸铺展在刘舜臣面前。刘舜臣瞟了一眼就看清楚了,眉头皱起来,脑门上就充上了血,“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刘玉真伸手把纸条抓起来,抟了后装进衣袋里,冷笑道:“岗后草地里。”刘舜臣有些不能自持,说:“你你,你,这不可能!我的儿子不会做这种事!”
“那好,我可是走了。不过我可是告诉你,出了这个门,再出什么事我可是不再管了。人家可要告你儿子了。到那时,哼,孰轻孰重你掂量吧!”刘玉真要走,刘舜臣喝着他:“且慢,你要干什么?”
刘玉真没有迈步走,也没有坐下,说:“人家可是要告你,是我拦下了。”刘舜臣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响,他不相信,他不能相信!可是白纸黑字却写得明明白白。如今落在刘玉真手里,自己不出些血,这事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你想干啥,你说吧!”
“咦,看你把话说的,好像是我在从中挑事似的。那好,我走,你先问问你的好儿子,问了后再找我。”
刘玉真撂下话走了,盛气凌人,目不斜视。刘舜臣从镇里开除,虽然说是做了一件大义凛然,交口称赞的事情,可想起来还是心里窝火。现在又出一件这样的事情!“畜生,畜生,畜生哪里去了?”刘舜臣咆哮起来。老伴和女儿,还有葛福海都不知道怎么了,纷纷过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哄。
李太武自从岗上回来后就钻进屋里,蒙上被子,睡了。其实他睡不着,刘玉真的到来他知道得清清楚楚。他知道事情败露了,他心里骂刘玉真口是心非,狼心狗肺,妈的,你才真正是畜生。老子有朝一日非宰了你不可。
刘舜臣揪出“畜生”刘太武,巴掌噼里啪啦地下雨点子。然后脱了鞋,不分点地打。刘太武顾了头顾不了脚。顾了上身顾不了下身。葛福海劝也劝不住。女儿去拉,他把女儿也打了。老伴去拉,他把老伴也打了。后来,葛福海他们一起上去,才算把他抱住。他还是骂道:“你们松开我,我不要这个畜生,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他把我祖宗八辈的人都丢完了,我,我,我刘舜臣一世英名都丢完了——”
五、血战徐家山
一九四四年,一千多日本鬼子把刘太文围在了徐家山上。
刘太文和他的连队已经抗击了日寇八次冲锋。当日寇的第八次冲锋被打退后,太阳已经偏西,渐渐向下沉去。
夕阳的残辉照过来,照射在血腥的战场上。战场上到处是惨不忍睹的场面。躺在地上的敌人的尸体。树木在燃烧。被炸得粉碎的石块。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徐才在吸烟。
徐才是班长,这家伙是个文盲,打仗是个好样儿的,有一种拼命精神。平常话总是很多,好和人抬个杠,争论个问题。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没主意了?
太阳正一点点向下落去,光芒也减弱了。好啊,太阳只要落山,夜色只要降临,就不是小日本的天下了。
徐才一翻身起来,看了看太阳,高兴地摔掉香烟,到刘太文跟前:“连长,我们的救星来了。”
刘太文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没有说话。徐才说:“只要天一黑,小鬼子准定要撤退。”徐才看刘太文不说话,还以为刘太文不相信,又解释:“小鬼子最怕晚上了。我们不怕。只要天一黑,他们就撤退,我们就可以乘势杀出。”
刘太文冲徐才笑了笑。这个文盲啊,他的狡猾太简单了。从今天的形势来看,小鬼子是和刘太文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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