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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云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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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云台》
作者:无心枫
第一章 瀚儿,憨儿
荆州自古多为楚地,位于荆山、衡山之间。至此时,下辖有襄阳郡、章陵郡、南阳郡、南郡、江夏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长沙郡等九郡。
自刘表刘荆州上任初始,荆州之地却是混乱不堪,形势异常的复杂,各地宗贼势力强盛,长江以南有吴人苏代自领长沙太守,江北则有贝羽为华容长,还有袁术屯兵鲁阳,尽占南郡之地,更有江夏贼张虎陈生拥兵襄阳,占而据之,荆州可谓是人情好扰,加以四方震骇,寇贼相扇,处处糜沸。
面对如此局面,刘荆州先是单马入宜城,后采纳帐下蒯氏兄弟之谋,得蔡瑁等部下全力辅佐,先是以利诱贼,斩杀其中罪大恶极者,凡五十五人,尽收其部,编入自己帐下为军,又遣人说服张虎陈生率众归降,后派大军渡过长江,尽平江南之地,终得使荆州完全掌握。
随后,刘表对内,起立学校,博求儒术,引来大批贤士来归,得与汝南陈翔字仲麟、范
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张俭字元节、南阳岑晊字公孝为八友。同时,内抚百姓,轻徭薄赋,使得治下臣民,均能安居乐业;对外则是修武备,置军事,拥兵自重,不擅起战事,而从容自保。
至此,荆州之地,可谓是沃野千里、士民殷富,值此乱世之际,实为乐土。而刘表自是已南收零、桂,北据汗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却理兵襄阳,以观时变。
建安三年,时值六月,襄阳城,荆州牧府衙议事厅。
大厅之上,此时正有十数人正在议事。堂上居中一人,正坦坦倚几而坐,此人姿貌温伟,虽已知其早已年过半百,可依然从其面目中显现出不少风liu。此人正是荆州牧刘表,现已拜为成武侯,假节。
刘表见帐下文武具一列班,开口道:“现曹操,袁绍二人正相持于官渡,彼此胜负难以预料,如我等,当以何为?”说完,目视座下的诸位。
“咳咳”两声,一副病容的蒯良却是当先起立缓缓道:“禀主公,以我观此二人,曹操虽弱,但其上有天子大义,下有群臣一心,自是不容小嘘,可是那袁绍,此时虽说声势浩大,可其座下谋士着却个个争强好胜,不能齐心协力,值此关键之时,却是大有关碍。且臣下夜观天象,大河上下,两星并起,其一虽绚丽,却后势不明,而另外一星却正日渐其昌,一点愚见当为主公参详。”
“快请坐,子柔如此病体,还烦前来,实在是此事重大,不得不扰。君为我荆州第一高士,还望善养!哎,都是某家拖累之故!”刘表等他说完后,伸手虚扶道。
“主公,臣等无能!”却是诸多文武起立告罪道。
“岂敢,岂敢!诸公且安坐!还望诸公多多为我荆州献力献策!”
“自是不当主公吩咐,吾等自是尽力!”
待得堂下安静,一武将出列而言道:“主公,以某所见,自是不如子柔大人多矣,可我看那曹袁二人,此时正是相持,或者,我们可以等他们来求我之时,再行决定不迟。好比是货比三家,自然应该选择那价钱合适的一方”
不等武将继续说完,却被刘表的笑骂打断,“黄祖,你个家伙,却是也有你,才想的这般泼懒市侩!”座下也是嬉笑声起。
“不过,自董卓乱政以来,袁绍即为讨董盟主,,又是四世三公之后,素为天下所敬仰,如今又是坐拥四州之地,带兵百万,势大无敌,而曹操一方却又有天子大义,故我决定,还是静待天时,两家既不得罪,也不相助!”
“主公且住,”却是座下一人,治中邓羲,字子和,急起谏道:“主公,请听臣下一言,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今,袁绍势大,我军若与其交往,也不过是犹如锦上添花,而曹军势弱,若得我臂助,自是会感念非常,且曹操又有天子在侧,主公为汉室宗亲,自当为天下表率,奉养天子,还请主公,能三四而行,能绝袁绍之望,却不可与曹公交恶!”
“子和之言,也为善言,既如此,此事却也不急,今日且住,来日方长,此等大事,自然还需从长计议!”说罢刘表却是面现疲色。
一场议事,有始无终,却是让人心下遗憾,座下众人却都是多年来刘表的老臣子,自是熟知他的秉性,都是面色如常躬身告退。独有邓羲出了府衙大门,面上还是愁色如故。
邓羲不及回府,身后却有一人追来,却是别驾刘先,字始宗,素为邓羲好友。
“子和,子和稍待!”刘先见前面邓羲追之不及,出口喊道。
“哦,原来是始宗兄,却是小弟心神不属,今日未曾与兄答话!”邓羲开口致歉道,“兄长多日不见,出使归来,却该与兄长接风!”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刘先挥了挥手,不以为意道,“近来我出使在外,也多日未见我那侄儿,不知近况如何,可有改善?”
“哎,还是那般模样!莫道是当初给孩子起名的原因,瀚儿,瀚儿,莫非真成了个憨儿,要不然为何总是不见好!”,几声叹息过后,邓羲摇了摇头,仿佛要将愁情烦事都从脑袋中抖落出去,“且不提他,每次回家,我便心烦不已,今天就先不提那般烦恼事,还是为兄长接风为要,我们这就去喝酒去,狂歌佐酒,让我们也就糊涂一回!”
说罢,邓羲不等刘先反驳,吩咐身边一从人回家告知夫人,便拉着他走向了附近的一处常去的酒楼。
不论邓羲和刘先二人在酒楼之上如何的恣意放纵,却说邓羲,原是章陵人士,祖上据宗谱可考,还能追溯到辅佐光武帝中兴的云台二十八将之首的邓禹身上。自小他父母双亡,身为孤儿,免不了经常受到族内其他人得欺凌,幸好邓羲他自己努力,才能以自己的才华投到刘表帐下初始便得以重用,他便想着将还在老家受苦得妻儿接来襄阳城,不想却路遇土匪,使得孩子从马车上摔下,后经救治,虽然身体安健如常人,却是变得痴痴呆呆,不见一丝灵气。
酒入愁肠,总是千转百回。酒楼上,已经有了醉意的邓羲却是又开始诉苦,“始宗兄,整整五年了,我那孩儿业已八岁有余,若是常人家的孩子,如今都已开蒙读书,可我家的孩子,整天就只能是吃了睡,睡了吃,除此之外,就是看着天流着口水,也不懂得认人,就连我这当父亲的和他母亲,他却也是全然不识。”说话间,又是一尊酒灌入喉咙。
对面的刘先却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安慰的,只是招呼着店家再填些酒菜。
“这些年来,我是四处延请名医,多出求方问药,都是毫无进展。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如今的我,为了孩子,医巫卜释,多方求告,也是无效,我可怎么办?”
难怪邓羲愁啊,虽然说他不待见自己的孩子,也曾想过就放任这孩子这样,自己再努力生一个,可是也奇了怪,总是不见效果,夫人的身材总是不起波澜,甚至由于关心邓瀚还越发的瘦了。也曾想过,再找一房妾室,好延续香火,可是,他要是那样做了,又深感对不起那贫贱糟糠之妻。
不过,还好,听夫人所言,当年救助他们的是那位如今已经名满荆州的水镜先生,说是,自己的孩子一非早夭之相,能得水镜先生一救,那是多大的造化,想来这孩子的福分不小,可是这福分难道只是那么点么,每每想到这里,他那满腹辛酸却又透着无穷的希冀。
六月份的天气,犹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当然这里的孩子不现指那位痴呆的邓瀚。早起去府衙议事时还朝霞满天,到议事完结出来时还是艳阳高照,可现在,一阵疾风吹过,满天乌云忽至,三两道闪电劈过,便接着天上怒雷滚滚,噼噼啪啪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溅起了一起朦朦的灰尘。
大街上,还有不少的人都急忙的往家跑去,着急忙慌之下,丢三落四跑跌了不少闲汉的懒鞋,不过,很少有人去捡,都是不屑一顾,还是回家要紧,大不了再买新鞋就是,荆州治下的富庶可见一斑。
“贤弟,莫贪杯,酒到七分正好啊。适时雷雨稍歇,还要回家!”刘先将壶中残酒悉数倒入自己樽中,对着邓羲说道。
“谢兄长提点,却是不碍事的。兄长是知我之人,这点酒量还是有的!”邓羲应答还有八分清醒。
二人所据座椅,却是靠窗,雨中清风一阵,自然带的朦朦雨丝探入两人身边,霎时酒意又下去几分。
猛然间,天边炸雷响起,却是远远的异于平常的雷声,先前却是没有闪电显现。雷声渐消,却发现酒楼内多了不少破碎在地上的酒碗,酒壶,却是方才惊雷吓得众人手脚凛凛,猝不及防所致。
楼外雷电渐逝,雨势却越发的大了。
一阵奔跑声从远处渐渐的传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会儿,还冒着这么大的雨过来喝酒!”酒楼的酒保嘟囔着,脚下却迈步到门前来迎客,近前来一看原来是那邓府的管家,德叔,想必是有急事!
“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还没进门,德叔就喊上了,等进到门里,全身就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不过明显的是,此时老管家根本顾不上这些,直奔那邓羲和刘先二人的座位。
“老爷,快回家吧,家里出事了,小少爷”
半醉之余,原本见是德叔如此这般模样的邓羲,还想着说他几句不成体统之类的话,可是一听是事关儿子,却是瞬间起身,紧绷着身子向着刘先行礼告辞之后,快步离开,走到大雨里,却也是绷不住了,大步的往回跑,却也赶不及再问老管家。
“德叔,到底怎么了?”刘先却是没有喝多少,走出座位,扶过管家,让酒保端碗酒给他暖暖。等喝过酒,稍事歇息,借过酒楼里的雨具,向老板打了个招呼,两人却也相随着走进了雨中。
“哎,个人自有个人福啊!”身后有人叹息道。
第二章 福至心灵
邓府一处卧房,窗外仍然是大雨瓢泼,屋内则是一片愁云惨淡。
邓羲此时已赶回家中,身上的衣服自然不免淋落,入眼可见,自己的儿子正平躺在床上,却是双目紧闭,一张小脸上却是有些惊恐的表情。
床前,正有一位老先生为孩子把脉,看样子已经快要诊治完毕。老先生站起身来,又询问了身旁等候着的邓氏几个问题,便轻轻点了点头,缓步走到卧房边上的客厅。
原来大雨初起之时,邓府的小少爷,那位痴呆的邓瀚,正端坐在庭院中一颗大树下歇凉。骤起的雨势让众奴仆一时之间忽视了这位基本上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主人,只顾着躲雨,还是他那位慈爱的母亲,想起来,便急忙赶到院中。
恰逢那声异于平常的巨雷响起,只看见孩子所依靠的那颗大树,伴随着那一声巨雷,“咔嚓”一下,中分而断,其上半部分,却又四散而倒。而小邓瀚,却在雷声中,原本一直痴呆的表情渐渐有了些变化,先是浑身一震,平时僵直立于身旁的双手,这时却是别扭的叉立于额头前,遮挡着无法阻隔的雨水,随后却是想要迈步跑开身后断枝残桠的姿势,不过双腿很是迟钝。
邓氏看见孩子没跑两步,就要摔倒,此时她却也伸开双手想要扶住孩子紧跑了过去,几步路中,就见多年不见动静的孩子,突然大哭道:“妈呀!啊!”接着就趴倒在雨水中,没了声响。情急之下的邓氏,也不管听到那声喊叫声,并不是平常人家母亲的称呼,只是见到孩子刚有了动静,却又戛然而止,却也顾不得仔细分辨。
只是赶紧上去,在几名仆妇的协助之下,遮挡着将孩子抱回到卧房内,呼喊着,“快去通知老爷,赶紧的叫大夫!”自有手脚伶俐的下人们去办。
客厅里,随后跟来的刘先也已经赶到,从卧房出来的邓羲对着他点点头,便走到老先生跟前问道:“大夫,我儿怎样?”
“大人,小少爷并无恙。许是方才见雨势奇大,后又被怒雷震惊,恐怖于天地之威,惊吓所致昏厥而已,小老儿以为或可开几幅压惊药剂即可,至于可能淋浴所染风寒,自是一并处理即可。大人,却是不必忧心!”老先生也是这数年来多次来邓府的熟客,却也感于邓府上下的慈善,自是对邓羲实话实说。
“多谢老先生辛苦,还请您费心!”邓羲回道。
老先生自是去开放抓药不提。邓氏此时也已出来和刘先见过礼,对着丈夫言道:“夫君,方才大雨中我好像听到瀚儿,开口喊话!”
“什么,瀚儿,开口喊话,此言当真否!?”邓羲惊讶道,不敢置信的发问。
“确实如此,几个下人也如此对我言讲,否则我岂敢告知夫君!”邓氏答道。
“怎么会,我等多年来名医求遍,而无果,今日我儿莫名其妙的树下淋雨,竟能开口了?”
“贤弟,莫忘了方才那一声怒雷,滚滚而来。雷者,动也,重雷交叠,相与往来,震而动起出。惊动贤侄往日被压抑之神思,使其鸣叫,惊惕,也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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