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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云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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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瀚正闻言感慨之际,却是舱外传来了一阵掌声,“不想此船上就有一位如此伶俐的小公子,还有一位如此世事洞明的老夫人!”
  
      闻言之下,德叔和徐康自是起身面向舱门处,一脸的紧张,徐母却是稳坐而不动颜色,
  
      “哦!既然有客人到此,何不进内一叙,”邓瀚则回应着,虽是童声,却端庄自然。
  
      应声而入一昂藏大汉,虽衣服尽湿,却丝毫风度不减,只是看着邓瀚,俄顷问道:“小家伙,你不害怕么,我可是那军士口中的水贼啊!”
  
      “哈哈,君既有如此风采,岂能是贼,”邓瀚含笑答道,“况且,甘兴霸,只为的纨绔,我又是衙内,咱俩俱是一般,我又何必怕你?”
  
      来人顿然一惊!
  
  
  
  
第十八章 你真有幸
    被眼前的小童叫出了名字的甘宁,虽然一震,脸上神色也只是闪现一丝好奇而已,听闻他说什么纨绔,衙内的,却是没有听懂。
  
      “呵呵,你这小孩,却是不知从何得知我的名姓,我虽不敢妄自菲薄,但也颇有自知,想你一个小小孩童却是不应知道我的,”正是甘宁说话,言辞之间自是带有精明,“再者观你这坐船,及听闻你等的口音,却是不想此地之人,如此,对你等的身份,却很好奇,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此时的甘宁固然还带有身在险地的谨慎,却也被邓瀚的言辞所吸引,并不以他的年龄为意,言语中,却是一付平等的口气。
  
      却不料邓瀚只是微笑道:“我等自然不是此间之人,不过到时来此地投亲而来。对于阁下倒也并无恶意。看阁下此时浑身湿漉,倒不妨先在我这里换一身干净的衣物,我们再谈不迟,”说罢指着一旁的德叔,对着甘宁道:“这是我的管家德叔,你还是跟着他下去更衣吧!”
  
      甘宁倒也并不推辞,闻言拱手为礼,自是下去更衣。待甘宁离开,一旁的徐康却开言道:“小师弟,这人是否就是那被水师追讨之人?”徐康原本想称呼邓瀚公子的,可是邓瀚却不愿,拗不过他的徐康自然还是随了邓瀚的意思,叫他小师弟。
  
      “二哥所问自是不错!”
  
      “哦。不想小师弟竟然能一口叫出他的姓名,难道小师弟认识他,不过看此人虽然相貌堂堂,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还是防备着点好吧!”徐康确实有些担忧,不过,他们这一行人,虽然众人都比邓瀚年长,一路上,却都很自然的由邓瀚决定他们的行止。
  
      “二哥所言自是不无道理。不过以我等今日所见,且不管这人之作为,看其气魄,却不像是那种会欺负老弱之人,想我们一行虽也有些钱财,可是只看那人,竟然使用锦幔做帆,想必也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好汉,自也不必太过在意!”邓瀚劝道。
  
      不一会儿,甘宁自是已然换好了衣服,再次见到了邓瀚,可能是刚从德叔那里知道了这个小孩子的身份,却也没有在意。
  
      “原来是荆州邓治中大人的公子,甘某先在此感谢公子的赐衣之德!”不等邓瀚推辞,自是郑重行了一礼。
  
      “小子我只是恰逢其会而已,”邓瀚自是不会托大,“阁下不是巴郡人士么,怎么会到得此地,竟和水师交上手的?”
  
      甘宁闻得邓瀚的问题,倒也并不做作,自是大方而言,告之详由。
  
      原来,甘宁自是平日里不务正业,却也在巴郡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其父也为巴郡一豪商,而他自然视钱财如粪土,后到益州刘焉手下做的一官,只因见不得益州那些个贪官墨吏,横征暴敛,搜刮民财,却是让他看不过眼,于是一气之下,拔刀相向,自是闯下大祸,他虽不怕,却也得考虑家人,自是离了益州,纵帆而下,在大江上游荡。平日里的一般意气相投之人,却也有不少渐次来往,一同纵横在这片水域,近日听闻这荆州水师在大江上对行商之人刁难非常,被无故而克扣盘剥财物者,却是极多,故而有热血奋起,时常领着一帮人与水师骚扰不休,倒也使得水师之人无心去克扣,一门心思的想先对付了他们这股游贼。不想今日一时不察之下,甘宁却是中伏,被弄了个突袭,虽千方百计的逃脱,却也没能如愿,方落难至此。
  
      其实,自从看到那锦帆之船时,邓瀚便对船上之人有了几分期待,料想必是甘宁,可是那船自是轻舟而过,邓瀚也只能感叹有缘无分。可不想,却有此柳暗花明之时,更得闻甘宁的这般事迹,却也是为之击节。前世对甘宁的了解,毕竟不如见到真人来的爽。却是越与之交谈,越是倾心,言语之间自是钦佩之意尽显,而内舱的老夫人,得知这个水贼也是个仗义之人,敢为民行大义的,却也说了一句,“仗义每多屠狗辈!”
  
      闻得此言的甘宁却也是面对内舱躬行一礼,只是邓瀚却想得是老夫人怎么不说下一句啊!
  
      船上的这一老一少对甘宁礼遇,甘宁自然也守礼如一,不过嘴上的功夫却不怎么样。
  
      “小公子,却也豪爽鲁莽的很,竟敢随便邀我一个不知底细之人,进的舱内,却不加防范,可见公子乃是正人君子,孩童心态,阅历甚少,需知江湖险恶啊!”
  
      邓瀚却是嘿嘿一笑,心下想到,“老子要不是知道你是甘宁,怎么会任由你进去出来的!”
  
      不过嘴上自是说道:“多谢阁下指教!”
  
      转而,邓瀚开口道:“方才倒也忘了问了,不知道阁下跳船之后,却是如何攀附到我们这儿的?”
  
      “呵呵,方才跳船之后,我等自是分散而游,各自奔向岸边,却是知道那伙兵士自然不会放过我等,都是小心在意,平日里与这些人也多有接触,自是知道这班水师,虽然声名狼藉,却也有几分实力,为免落水时,闭气不足,我等却是寻得一些细管,好于水中续气,”说罢,却是从怀中拿出一截细管,“这便是我的,从一只大鸟身上拔下的一根羽毛的茎干,已经将之钻孔了。”
  
      邓瀚却也接过手来,看了下,又还给了甘宁。
  
      “在水中,我自发现水师的动作,然却悄悄的潜游过来,攀附在舱壁上,隐于水下,故终得到此。”
  
      “多谢阁下解惑!”
  
      “这却是我等水上之人的本事而已。不过我却是不知公子如何能一口唤出我的名号?”甘宁问道。
  
      “哎,我怎么就那么嘴快,真是不应该,看这问题问的我,原本还想着岔开话题,他就能给糊弄过去,却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仔细,连带着死心眼!”一时之间,邓瀚却是暗暗发愁。
  
      “哦,那个,不知阁下听闻过,周易八卦,天衍神算没有?”
  
      “这个却是偶有所闻!”甘宁闻言点头道。
  
      “哦,这就好糊弄了,呃,不是,我是说,好弄通了”邓瀚有些语无伦次,“你也知道,我这次来江陵是来看我父母的,不过毕竟那个我也是个小孩子,虽然有管家跟随,还有长辈照顾,毕竟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所以,我师父自然也不放心,于是呢,就在我临行之际呢,为我特意的起了一卦,以使我能在路上趋利避害,无灾无难!”邓瀚在那里信口开河,一旁的德叔的脸上则是一副惊诧的表情,“我记得当时水镜先生,也没怎么着啊!”
  
      “哦,是么,那卦中难道就说到了我?”甘宁却是有些惊异。
  
      “正是如此,师父便说道,今时今日,我会遇到何种情况,等等,当中自然也曾言及道阁下,却叫我不必担心,说是阁下是个行侠仗义,义气当先之辈,自是无忧,等等!”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我进得舱门,也不见公子有丝毫的担忧!”甘宁则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听到这里的徐康,也在一旁轻声道:“怪不得小师弟,当时一副镇静自若得样子,还让为兄的担心不已!”
  
      “却不知公子,你那位师父是谁?”
  
      这句话还没等邓瀚接口,徐康却是介绍道:“我这位小师弟的师父,就是水镜先生,司马徽!想必你也听说过!”
  
      “哦,原来是水镜先生,我在益州为官时,也偶有耳闻!不想却有如此神技,怪不得书上曾言,‘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故见象箸而怖,知天下不足也’,可见有云,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果有此等高士!”
  
      原本以甘宁的见识,或者不会如此,可是邓瀚的表现就让他感到惊奇,再与之言谈,更发现言辞之间却是见地不凡,心下倒有些佩服,便想到一如此年纪的孩童若无此等名师指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表现,再加上邓瀚一贯的天真形象,给人的感觉自是不会胡言乱语之人。
  
      “哎,甘某却是无缘啊!一向以来,却是厮混,以为书上尽是那些个腐儒舞文弄墨,胡乱编写的言辞,自是图的人生一快,纵性而为,如今一来,却是肤浅之至!你等,倒也真有幸,能有此等机缘,拜的名师!”言下自是唏嘘。
  
      邓瀚自是没有想到这甘宁竟然会有这等变化,记忆中也不过有着此人百翎直贯曹家寨,尽说甘宁虎将才的印象,而此时的甘宁,明显也不过二十浪荡岁,虽有志气,却是厮混,俗话说,不读书,无以明其志,是此理也。
  
      一时之间,邓瀚却是为之愕然。不过,当下开口道:“阁下,自是豪气之人,却是不必如此,阁下若有向学之心,纵无名师,也可自己读书!岂能因无名师,便不读书!”
  
      众人正在舱中座谈,却是不知船行何处,自有船家报道:“船已到江陵!”
  
      闻言,甘宁却道:“既然如此,甘某却是不宜在此,我这便离开,今日援手提点之德,某自是在心,容后报答!”自是闪身便欲下船。
  
      邓瀚自是在后急道:“他日有暇,阁下,自可到江陵城中邓府找我!”
  
      心下却是想到:“你既然是匆匆而来,如今又忽忽而去,我既有幸碰上你,自是不会轻放了你!”
  
  
  
  
第十九章 和父亲的那个约定
    当接到邓瀚让人从襄阳捎过来的信的时候,其实邓羲夫妇也是刚到江陵不久。毕竟,邓羲他们的老家是在章陵郡,那也是要走过新野,距离鲁山也是相当的近,再加上,回到老家祭祭祖,拜访一下族人,这当中必然也会耽搁不少的时间。而在回程时,他们却是走的陆路,表面上看陆路可能是比水路的计程要少,可是一路上山林水涧却是要一一迈过,自然也快不了多少。
  
      好歹邓瀚的信总是让邓羲收到了。
  
      夫妇二人,展信一看,自然知道儿子这会儿早已经先斩后奏了,为人父母的自然是既担心孩子的安危,又恼怒儿子的大胆,总是让人这心啊,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不过儿子想要的也不过就是给他师兄的母亲找一个安居之所,邓氏夫妇自然是没有忘记,早早的给安排了。
  
      到了江陵,邓羲自然是要去拜会一下太守蒯越,也好明了自己的职责,然后自然是要依命而行。而邓氏自然不会像丈夫那样,女人总是心思纤细,平日里自然总是在府门口候着,她害怕儿子不能找到新安置的邓府,却也让人时刻盯着江陵的南北城门,以及来往的水路码头,果然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这一日,已是日已偏西,邓氏正盘算着,这会儿是该有下人回报当日的状况了,怎么今天却还没影儿呢。正寻思间,就听见那被他安排在码头值哨的下人大呼小叫着来到了堂前,只是说了一句话:“夫人,德叔到了,管家,咳咳,到了!”
  
      邓氏一起身,就看见老管家在那人身后几步赶上来,便要行礼拜见。邓氏自是不能让他拜下去,连忙让身边之人将管家扶起,询问道:“德叔,你们怎么这会儿才到,你们从哪儿到得,还有瀚儿怎么不在,你没和他一起么?”
  
      一连串且还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让德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德叔只好先简说道:“夫人,少爷也已经到了江陵了,我是看见了你派去的人,和少爷说了一声,先来给您报信的,少爷这也就要到了,却是要陪着他那位徐师兄的母亲。”
  
      听了管家的话,邓氏却还没有放下心来,连忙吩咐着身边的下人们,去找老爷回府,去安排接风洗尘宴席,去整理一下徐母的住处,去收拾一下少爷的房间,正吩咐的时候,府门外边就传来了禀报的声音,自然就是:“夫人,少爷到家了!”
  
      邓氏却是急忙催促受命的人赶快去动手,而自己则在管家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大门口,大门口也正站着三五人,当中那个小小的身影,此时也是连忙赶了上来,喊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然后自然是母子相逢,喜极而泣,邓瀚自然没有忘了给母亲介绍徐母,凭着邓瀚和徐庶的关系,本也应该和睦,不过邓瀚看着这两位几句言谈之后,却像是多年未见的姐妹般相谈甚欢,如此一来自然更是放心。稍后邓瀚自然也给邓氏介绍了他的徐康徐二哥。
  
      待得邓羲回府,自然没有邓氏表现的那般悲喜,只是摆着父亲的架子,虽然表扬了邓瀚与师兄之间的兄弟情,敢于承担千里送亲的勇气,又批评了他却又任性的胡为,一番颇为严厉的恳谈之后,最终也不过是对着邓瀚说道:“嗯,又长高了!”
  
      邓瀚虽然已是心思成熟了,对父亲母亲一直以来都是恭敬有加,可是这次千里而行,却也让他感触颇深,当听到这句话时,他忽然间,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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