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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云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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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瀚先是给父母二人行礼,待与水镜先生见礼之时,邓瀚却是先道:“小子邓瀚,不知可否向先生您问个问题?”
  
      “哦!”司马徽有些诧异这个小孩子的大胆,待见到邓羲夫妇也是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却也不在意,笑道:“不知你有什么问题啊!”
  
      “敢问先生,史记有云:国有贤相良将,民之师表也!既如此,何者为师?”邓瀚大声的问道,那还略显稚嫩的声音很是清脆。
  
      “唔!”听到儿子竟发此等言语,让邓羲禁不住发出惊呼。而邓氏虽不解儿子所言何意,却见丈夫此等神色,也担心孩子惹恼恩人。
  
      邓瀚的提问,也让司马徽猛然一震,眼中的神光微吐即隐,想此八岁幼儿,如何能发此言,更何况从邓氏夫妇口中探得,这孩子,识字读书,不过数月,且平日里多是自行修学,他虽然见多识广,也不得闻此等奇异的孩童,即使那曾四岁让梨的孔北海也不及此,见此状况,如何能不使得他一震。“此子不凡!”竟有如此超卓之智,此乃天授之,我当诫之,莫入歧途。
  
      “何者为师,师为德高。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必得其善者,从之,以德高着从之,便可得身正,身正为范,则必当得为人师表,为天下范!”司马徽正言道。
  
      “谢先生解惑,不过,小子又以为,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说道这里,邓瀚又看了看司马徽,见其并无不妥之意,接着道:“故,先生为我解惑,小子愿拜先生为师,不知可否?”
  
      “好,好!”却是司马徽的口头禅,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小子叩谢先生!嘻嘻!”邓瀚此时的表情却像个小狐狸。
  
  
  
  
第五章 非大笑,也出门
    邓瀚恭恭敬敬的向着面前的司马徽叩首行礼,待礼毕,没有听见水镜先生吩咐他起身,他自然就那么跪在那里。
  
      之前从书房来客厅的路上,他却也没有想到要当面向水镜先生说出那番话,或许是一见投契,当面对先生时,那番话就像是放在嘴边自然的冒了出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对于他自己这一番行动,可能会引起的后果,邓瀚自然是没有准备的,可当行完礼,跪地不起时,他倒也不觉的有什么后悔。想要拜师,却还要在求师傅收留之际,挤兑师傅,受些教训自然是理所应当的。即使可能拜师不成,他也只会感到遗憾,而不能有什么怨气。作为晚辈自是该向长者行礼,而对方更是有恩于己,自己更是不应无礼的。
  
      自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所倡导的礼仪,已经渐渐地渗透到社会阶层的方方面面。长幼有序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更何况还有父为子纲一说,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尽管他还年小,或可以无知论,可是他之前的表现却又与之不符。
  
      看着眼前还跪着的孩童,和记忆中的依稀模样早已大大不同。水镜先生自是发觉了孩子方才那副狐狸般的表情,向来心胸豁达的他,那一瞬间,也不仅有些微愠,他确实没有想到这孩子会这么直接的向他拜师,更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求,不过,他还是决定收下这块美玉,虽然孩子只是说了寥寥几句话,却也能看出这孩子的智慧,可是,性子还有些狡猾,却还需要打磨,“且让他跪上一跪,权当个教训吧!”想到这里,司马徽却也是暗笑,自己竟也会有这般赌气的时候。
  
      一大一小两个人,一坐一跪,一时之间,都不说话,倒是冷了场。本来还想着怎么和水镜先生套套近乎,然后也好为儿子求的名师的邓羲却也是傻了眼。
  
      “水镜先生,是谁,那是州牧大人都未必想得罪的大贤,你这半大孩子,却是气死老子,还指望给你慢慢的将水镜先生磨一磨,好收你为徒,你到是直接,却是要坏菜了!”想着想着,邓羲的脸上不免露出沮丧的表情。
  
      而邓氏却看着一直跪着的儿子心疼不已,不过见丈夫在一旁不说话,她也不好开口,只是双眼中的急色却是掩饰不住。此时侍立一旁的老管家自然更不便说话。
  
      就在众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客厅外传来一声,“老爷,可以开宴了!”却是一言惊醒了屋内的众人,邓氏早已忍不住,伸手便推了一把邓羲,换货一双大大的白眼球,却也不惧。
  
      邓羲自然知道夫人那一把的含义,便顺势向水镜先生道:“先生,时候不早,我等还是入宴,边吃边聊可好?”
  
      “哦,”司马徽自然看到了邓氏夫妇的动静,便开口道:“方才一时之间,却是想到了我那几个弟子,若是让他们得知,我又收了一个徒弟,且还是如许年纪,还不知道他们都会是什么表情!呵呵!”
  
      “是么!什么,先生当真愿收我家瀚儿为徒?”突然而至的逆转,自然让邓羲不敢置信。
  
      “那是自然,我与令公子也算有缘,且能得到如此聪慧的徒弟,也是我的幸运!”说话之间,司马徽已经起身,并伸手将还跪在地上的邓瀚拉了起来,这自然也是承认要收他为徒。
  
      “多谢师父!”邓瀚起身后言道。一旁的邓羲随之郑重向着司马徽道谢。
  
      宴席之上,邓羲却是向水镜先生提及道,有关拜师礼该如何安置,司马徽却答道:“虽说,礼不可废,但闲散如我,却是不喜那些繁琐的仪式,更不愿受那些虚名所累。况且,我也不愿久滞襄阳城内,方才,小瀚儿,倒也已经拜过我,却也算是礼成,虽还略显不足,不过也不急在一时!”
  
      原本想着儿子得拜名师,自己也是与有荣焉,还想着如何操持一番,与亲朋好友贺的邓羲,闻言也不得不止此念。
  
      少顿片刻,司马徽续道:“此次进城,却也只是顺便路过,原本并没有做收徒之念,想必是事有定数,天意如此。”看了看正瞩目在自己身上的邓瀚,“这孩子,毕竟还小,又是神智回复未久,你夫妇二人又仅此一子,莫不如且先让其在家,待再过的一些时月,再去我那里求学,毕竟我隐居山林,生活用度虽也无虞,但却没有在家父母照料的仔细,如何?”
  
      邓氏夫妇,自是道好,却不料邓瀚不乐意,连道:“不好,不好!”邓氏夫妇还有司马徽自然猜不到,邓瀚是想早点走出襄阳城,去见识一下那跃马的檀溪,南阳卧龙岗,还有那高士傲帝王的鹿门山,以及其中的人们。只见他憋了好半天,才说道:“我想,想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恩,我要去体悟,身体之,力行之!”邓氏自是不懂这些,她要的不过是孩子的平安喜乐,却是不想孩子离开。邓羲自是放心水镜先生,但一想到孩子的身体和年纪,却也免不了忧心。不过这些并不能阻止小邓瀚对城外世界的向往。
  
      好在最后司马徽道:“邓大人夫妇,倒也不必过于忧心,我那住处,离襄阳城不过数里之地,虽少人知晓,倒也拍马可到,既然我这小徒弟如此眷恋与我,且让其跟我去,二位若是想念孩子得紧,到也可随时来看看,这样可好?”
  
      邓羲一听却是可行,与邓氏稍作商议,自然答应。随后,邓氏,虽还担心不已,却是也知一切乃是为了孩子好,更何况也不是从此远遁不得见,便离席去后院给孩子收拾衣物东西不提。
  
      邓羲见将要出门在外的孩子却是一番高兴的模样,也只是摇摇头,平日里见识了孩子独自修文习字,他自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虽小,却是有些主见的,便细细的嘱咐孩子,不外乎尊师重道,谨遵师父教导,莫要贪玩而自误之类的言语,小邓瀚倒也能凛然谨记,向父亲保证自当不辜负父母和师长的期望。
  
      临行之时,邓氏将为孩子准备的东西都一一吩咐家丁装上一辆马车,并交待了护送孩子那几名家丁一些禁忌之后,却是回到了后院,不再出来。只有邓羲和老管家邓德在府门口挥手作别。
  
      此时邓瀚的心却也不由的一痛,回首人群中,没有母亲的身影,自是有泪水涌出双眼,伸手拭去泪水,再一回头,父亲及家人的身影已隐在转交之后。
  
      “徒儿,不如回去吧!”司马徽停下了脚步,淡淡的开口道。随行的家丁也扯住了行进中的马车。
  
      “不,师父,我们走吧!”邓瀚的声音虽含泣声,却不犹豫。
  
      一行人迎着正西沉的太阳,出了襄阳城的西大门。
  
  
  
  
第六章 师兄,你失了
    此时,已是秋冬时分,白昼自然渐短,司马徽和邓瀚师徒二人见那日头业已西沉,自是加紧赶路。
  
      尽管邓瀚已坐在马车之内,可是却不是老实的安坐,不时的张望车外,一观此时风物。偶尔吹过一阵轻风,却是带过几丝凛凛寒意,不由使得邓瀚的精神更显抖擞。
  
      沿途,水镜先生自是随意指点周边景物,并一一为邓瀚稍作解答。襄阳城历史悠久,其周围也是布满了不少的名山胜迹,内里却也是不知有多少奇闻典故,好似都在司马徽的肚腹中,却是此山此水在水镜先生眼中,如掌中纹络般清晰。
  
      师徒二人言谈之间,不觉已行过数里之地,前面却是看见一条大溪横流,司马微指点车夫,打马向下行去,然后指着那溪水对邓瀚言道:“此乃檀溪,莫道其仅有数丈之宽,且之冬日也不上冻,只因其上与汉水相连接,故而水势不小,常有汹汹之态。”
  
      邓瀚此时的心情却是好了不少,心下也已估摸着,这便是那让的卢马扬名的檀溪,不过他看见却也只是,溪水清清,好似能一眼看透水底景物,自然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凶险。
  
      等过得檀溪,行不多久,邓瀚就看见有一片林中露出一座庄园来。随着司马徽下车,自是到了水镜庄。
  
      那庄园四周栅栏林立,方圆倒也不大,却有不少地方倚着边上林木自然而围成一院,倒是处处透着清奇。
  
      随行马车自有下人招呼,邓瀚却是跟着司马徽步入院中。院中有桑树,翠竹生于草堂窗外。虽近冬日,仍有傲霜秋菊在院中绽放,院中还开有数块土地,相比是平日里先生闲暇劳作的结果。
  
      待得一切安置妥当,天色早已暗下去了,虽然邓瀚还是小孩子,可是那时一天人们也只是吃两顿饭,再加上一路行程,尽管都是有马车代步,此时的他却也是有些熬不住了,先生自是让他早早去睡了。当然,水镜先生待对庄中事物稍作过问,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自是心安。
  
      虽然非家中床铺,邓瀚倒也没有不习惯,或许也是太累了的缘故,很快的便进入了梦乡。看着小徒弟安然入睡,先生也去歇息,一夜无话。
  
      翌日,不见平日里自己卧房中的摆设,不闻老管家向日给买的溜豆腐的香味,邓瀚初一睁开眼来,还带有三分迷糊,转眼间倒也想起昨日事情,如今的他确确实实的住在了水镜庄,成了水镜先生的徒弟了。
  
      不敢继续发呆臆测,邓瀚却是赶紧洗漱收拾一番后,到庄内正屋前给先生请安。却远远的便看见先生在屋前翠竹旁,吞吐着冬日清晨的气息,活动者身体,打着不知是何名目的套路。古之君子,六一皆习,并不像后世那些所谓士子,多是手无缚鸡之力,只知道埋首穷经。何况终大汉朝,借武帝余威,整个汉名族都处于历史的上升期,故而人人皆是血气昂扬。
  
      一想至此,邓瀚倒也不觉有异。给先生行过礼,先生待活动完毕,整整衣物,接着先生观其气色,问道:“瀚儿,昨夜睡的可还安稳?”
  
      “谢先生垂问,徒儿倒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安稳的很!不过先生,现在,徒儿倒是有些不妥?”
  
      “如何不妥了?”
  
      不等邓瀚作答,就听见他的胸腹见轻轻的响起了‘咕咕’的声响。
  
      “哈哈!原来如此,”笑声中先生牵过邓瀚的手,“我们这就去祭祭我们的五脏庙,哈哈!”
  
      饭罢,稍事休息后,先生便把邓瀚叫道正堂内。堂内自是书架满屋,或竹简,或帛书,甚或纸本,皆是各归其类。正中却有一石床,此时先生自是端坐于上。
  
      邓瀚恭立于下,只听先生言道:“如今,你已入我门下,做我弟子,自当好生修习课业,为师也必会倾囊相授予你,然教不严,乃师之惰,但子不学,就不合情谊,。故而今后为师必会对你严加管教。”
  
      “是,徒儿自当谨记师父教诲,努力修习!”
  
      “原先为师也已收徒数人,可近十年来,为师倒是没有再收徒,想为师这般年纪,却是不愿再收弟子了,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司马徽的关门弟子吧!”说完水镜先生却也有些唏嘘不已。
  
      邓瀚闻言至此,自是又向水镜先生恭敬叩首行礼。礼毕,先生自是伸手虚扶,顺势而起的邓瀚又听见先生继续道:“你那几个师兄,此时都已不小,即使最小的诸葛孔明,如今也已十八岁了!”
  
      邓瀚自是已知道诸葛亮使自己的师兄,听先生言及,自然含笑。先生也微笑道:“呵呵,师门之下,自然也要讲友爱,你还如此小,他们却是不会欺负你,你自然是会承爱多矣,不过,你且不可不敬兄长!”
  
      “那是自然。师父,不知诸葛师兄现居何处?我倒想见见诸位师兄?”
  
      “你那诸葛师兄的居处离此倒也不远,就在那三十里外的隆中之地。”
  
      “还有除了诸葛师兄之外,还有那几位师兄?他们又都居于何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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