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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深呼吸 by寂寞红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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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他要是有了女朋友或是结了婚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也许会做一辈子老姑婆吧。”看得出来这个问题阿莲已经想过很多遍了,不过好象还没有答案。笑容依然灿烂,但是我却看到苍茫的黯然。做为过来人我明白所谓的感恩不过是一只让情感摆渡的小船,真正刻骨铭心的是阿莲日积月累的爱情。能让阿莲如此情迷意乱,我不禁对那个素未蒙面的神秘男人有些好奇了。
“你的理想是什么?”阿莲问我。
“我的理想?”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好遥远的事情了,我的花园,我的秋千,我的安徒生童话……但是我却从头到尾忘了给自己在理想里面安排一个肯承诺我一个未来的的王子。
第二部 第七章
没想到我的好奇心这么快就可以被满足——大概半个月以后,我就有幸见到了阿莲的这位“恩人”——集团高层下来巡察各地业务。
不知道是“胡一腿”的消息不准还是她有意误导我,阿莲的这个他哪是什么太子爷,而是集团副总,职业经理人,大约三十二、三岁的样子,叫程景辉,极普通的名字,跟他的人一样普通:中等身材,有点偏瘦,白白净净的,两腮刮得很干净,但依然透出些青青的胡茬印。本来以为会见到一个青葱少年,这样普通的外形让被偶像剧涂毒多年的我不多不少有些失望,好在他的气质很沉稳,镜片后面闪着坚定的光芒的双眼看来还算正直,这不多不少为他挽回了不少分数。
不过说来惭愧,当渡假村总经理黄永顺领着他们一群人涌进公关部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另外一个年轻人,他的气质跟尹天与仿佛,很阳光,但眼神很有些肆无忌惮的模样。当他看到于丽水时眼睛一亮,再见到任小琪时,初进来时心不在焉立刻一扫而空。见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由大失所望,阿莲怎会看上一个花花公子?!幸好胡赛凤及时用手捅了捅我指了程景辉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搞错了。但是程景辉衬衫领子雪白,皮鞋锃亮,经过身边时甚至能闻到田园味的柔顺剂味道,我敏感地嗅到一股住家良男身上才有的味道,这种味道对我来说太熟悉太熟悉了,只有被女人精心伺养的男人身上才会有这股味道;忍不住一颗心为阿莲悬得老高。只恨阿莲刚好这个星期去了广州,而且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才好。
所有人排成一排一一被介绍给高层们,大家脸上都挂着受宠若惊的微笑,动作僵硬,听说这样见到集团高层的机会正常一年只有一次,我也老老实实地排在队尾等着被接见。可是看到那个花花公子跟任小琪握手的时候食指轻弹的小动作时,我还是忍不住想放声大笑,忙把头低下去,再低下去,闷着声音咳嗽了好几声才算压住。任小琪却不是太沉得住气,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飞了一个媚眼也用手指回弹了那个家伙一下,只是技术掌握得不好,回弹变成了回抠,下手也重了一些,让那位痛得手也缩了一下。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只是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说了声:“报歉,内急。”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跑到厕所里大笑了三分钟。
算着贵人们应该都走了,我才回到办公室,正遇上“胡一腿”风疾火燎地到处找我:“你到哪儿去了?!正跟高层开会讨论‘渔人节’的方案呢!到处找你!”
“你是负责人呀,你介绍情况不就行了。”我莫名其妙地说。
“可是具体进度是你在跟嘛。我只知道大致的情况,细节还要你自己负责嘛!”“胡一腿”大言不惭。
“我又不是负责人有什么资格去?不去。”谁让她平时除了拍马屁什么都不管,事到临头一问三不知,活该,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帮她,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可是,你要不去的话这次公司给公关部的企划奖金可能就没你份了!”“胡一腿”的死鱼眼睛突然之间变得深邃而感性,我象被扎了一针似的立马跳了起来:“走走,这就走。”
会议室里黑鸦鸦地坐满了人,我悄没声儿地在周宇虹旁边坐了下来。贵人们好象对“渔人节”的企划很感兴趣,特别是程景辉一个一个细节地问,而且问到的都是执行过程中最容易出错的环节,思维十分敏捷,我不得不打迭起十足的精神来应付,难怪“胡一腿”死都要抓住我了。心里对程景辉也多了几分敬重,只有真正做实事的人才有水平问得出这样的问题。好在我的回答似乎让他暂时解了渴,他终于向旁边的人点了点头,我轻轻吐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不防程景辉突然开口问我。
我楞了一下,任小琪马上接口说:“哦,她叫李好,在公关部跟我。”
我恨不能马上“汪汪”狂吠两声来报达她老人家对我的“携犬之恩”。
程景辉脸上的表情让我立刻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
“请问,是不是有奖金发?”看到会议快结束了,可是没有一个人一个字提到奖金,我忍不住内心的煎熬终于大声问了出来。
会议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全世界的目光射向我,剑一般极具穿透力。我奇怪大家的反应,于是向着程景辉又加多了一句:“就是企划奖呀?”
不知道谁“咕”地偷笑了一声,有人把头扭到了一边。就算再迟钝,到了这一刻我也终于知道我被“胡一腿”给涮了!我恶狠狠地拿眼睛满会议室找“胡一腿”,一眼瞥到她坐在任小琪身边的。她可能没料到随随便便一句话会让我这么认真,此刻有些慌乱地把头低着,以为这样会让她安全地凭空遁去。我强自镇定地坐在座位上,心里捉摸着会议室里有什么凶器最就手。
“很好!目标明确,意志坚定,我们需要这样的员工!”坐在对面的那个花花大少突然开口说,并领头鼓起掌来。其他人也莫名其妙地跟着拍起手来。
程景辉待大家安静下来说:“高非说得很对,而且李好小姐的建议也很好,我们会考虑设立这样的专项奖金,并且从这次这个‘渔人节’企划开始实施。”
掌声再次响起,明显比刚才热烈了许多,我是最卖力的那个。
最后各位高层决定程景辉将直接过问这次企划,并且派一个人在渡假村长驻两个月进行全程评估,最让任小琪雀跃不已的是,留下来的是那个花花大少——高非。
程景辉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恰好经过我的身边,专门停了下来说:“怎么样?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吧?阿莲介绍你进来很有眼光呀。”
我诧异地望住他:“阿莲有为我的事找过你吗?”
“唔,阿莲为公司介绍了一个好帮手,可惜她今天正好不在,不然应该请她吃顿饭谢谢她。”程景辉说完点点头走了出去。
想了半天我还是看不清楚他对阿莲的态度。这几句话不咸不淡,不轻不重,似乎很公事,但是似乎又不是完全无情。唉,这样下去阿莲真要暗恋到死吗?男人这狗东西!
从这天起,高非真的开始每天在公关部出没,所有的报告全部要交他一份,我的工作量大了许多。于丽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是任小琪上班的时间变得非常准时,每天花枝招展着来去,而我最服她的就是居然有本事把高级香水喷出杀虫水的效果来。其他的女同事也暗暗地较着劲,连周宇虹也放了支防水唇膏在抽屉里,办公室里每天春意昂,倒也让人在头晕脑胀之际偶尔有些赏心悦目的错觉。
只有我依旧蓬头垢面,整日埋头苦干。最后还是小美工陶最忍不住对我说:“李姐,你们家停水很久了吗?”
我闻了闻身上,奇怪道:“怎么了?没味儿呀?”
“可是你这件衣服这个星期已经穿了三天了!”
“是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晚上开夜车,早上起床,随便抓件衣服套上就走人,哪有注意忘了换衣服。
“你一天到晚不认真工作尽看女同事有没有穿新衣服,有没有搞错!”我声色俱厉训斥他。
“冤枉啊,”陶最一脸无辜,“我可从来没当你是女的呀!哎哟!”
拿了设计稿我想去楼下找工程部的人商量施工,电梯却停在一楼迟迟没上来,因为赶时间,我干脆从走火梯走。推开第一道防火门时听到里面有人在讲话;我没有在意,估计是那些清洁工在这儿偷懒,可是推开第二道门的时候讲话的声音就很清晰了,声音是从上面一层拐弯处传过来的,声音很大,可能是讲话的人情绪有些激动,也没防到这时候有人从这儿经过,我却吓得呆在那儿一动不敢动了。因为我听出来讲话的人是于丽水和一个男人!
第二部 第八章
“谢谢你的花,很漂亮。”于丽水的声音甜得能带出糖丝儿,连我眼前的空气也浮上一层暧昧的轻雾。
“干嘛要谢我?美丽的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宠的,我不过是在尽一个男人的义务。”老熟人——是高非高助理!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预感自己踏进了一个是非之地。
“唔,口甜舌滑,你对任小琪也是这样讲吗?”于丽水整个人象掉到了水里,连声音也湿湿的,沉沉的。
“连赞美都这么缺乏想象力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美女的青睐。”我感觉早上吃的东西在喉头蠢蠢欲涌。
“那象你这么有想象力的男人希望得到怎样的青睐呢?”
我慌忙轻手轻脚地往后面退,一头又要防着关门的声音会惊动到那一对渐入佳境的男女,只是还是没来得及屏蔽那一连串唇舌交战的旖逦之声。
我抬头望了望窗外,啊,春天真的来了。
半个小时后交传媒安排表给高非的时候,他英俊的脸宁静得象一个刚刚睡醒的孩子,看不出一丝淫靡之气,可是在我眼里他依然象标记着“AIDS”的大病菌。我急急将报表扔到他的桌上掉头就走。
“李小姐,你等等,我有些地方不是太明白得问问你。”高非抬头叫住我。
我千不肯万不愿地回了头,在他面前半米的位置停下来,伸个头问:“请问有什么不明白?”
高非奇怪地问:“你躲那么远干嘛?”
“我感冒,怕传染人。”我随口说,顺便名正言顺地拿手掩住自己的口鼻。
“哦,我还以为你怕我呢。星期天就是传媒接待日了,很多工作要做,你要注意身体啊。”高非带着万人迷的笑容望着我说,我低下头为被中途电死的蚊子默念了三遍往生咒,心里腻味得要死。一扭头,迎面碰上任小琪刀子一般的目光,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阿莲赶在星期五回到了渡假村,我松了口气,客房部那边有她在我就放心了。晚上炒了几个菜,叫了阿莲来吃饭。阿莲酒量本就不错,而且也知道我从春节后渐渐养成了每晚不拘什么酒总要喝上几杯才能睡得着的习惯,所以她专门从家里带了自家酿的米酒来,两个人便这么边吃边喝起来。
“我见到你的那个他了。”我挟了一粒海瓜子开门见山地说。
“他也来了?”她浑身一震,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
“你真的确认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或是要好的女朋友?”
“他虽然有很多女朋友,可是还没有结婚对象。”阿莲很肯定地说,我不由松了一口气,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几天来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可以轻轻放下了。
“他的样子还好吧?有没有说什么?”阿莲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有些懊丧,大约是后悔自己这个时候出了差。
“他说可惜你不在,不然要请你吃饭。”我没问她替我向程景辉打招呼的事,既然她自己不讲,我也懒得问。
“他真的有那样说?”阿莲的脸颊绯红了。
“跟他直说吧,不管好坏,问个清楚,至少不用再猜。你也好计划一下自己的人生。”
“不要!”阿莲的口气很坚决,“守着现在这样的关系已经很让我满足了。不知足的人不值得上天眷顾。”
“万一他心里有跟你一样的想法呢?”我不甘心。
“机率太低,风险太高了。用你的话说,这专卖做不过。”阿莲苦笑。
“傻瓜!”我一口喝掉面前的酒,酒精在喉咙里呛了一下,我使劲地咳了起来,连眼泪都咳出来了。我终于知道原来是我太贪心,所以才被上天唾弃。
“等人家妻妾成群拖住一堆孩子管你叫阿姨的时候我看你怎样后悔。”我悄悄弹掉眼角的眼泪恨恨地说。
“那我就天天来找你,一边骂臭男人,一边喝闷酒,直到把你喝成酒精肝。”阿莲很是憧憬的模样。
“难怪人家都说天下最毒妇人心啊,你要是把这份心思用来勾引那个谁谁多好,托你的福我至少也能混个公关部经理干干呀,没事儿还能听‘胡一腿’扯淡,唉。”我无限唏嘘。
这是我和阿莲之间最后一次谈到程景辉。
星期天的新闻发布会搞得很成功,于丽水本来跟传媒关系就不错,加上我们每一个项目都安排得很紧凑、新奇,记者和旅行社负责人不停地向工作人员询问各种细节。任小琪本来很有兴趣跟记者套近乎,于丽水也毫不介意地把她介绍给众人,但是试过几次被别人问得哑口无言之后,任小琪就显得意兴澜珊,干脆跟住了高非,只一会儿就两个人干脆齐齐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企划奖金呢,所有的同事表现得异常团结而敬业,各司其责,人人一脸油汗,连“胡一腿”也毫无怨言地跑上跑下,只是趁空告诉我“癫儿得肺都歪了”。好在十几间旅行社当场跟我们签下了协议,一时闪光灯、摄影机齐出,场面热烈而火爆,大家暗暗地松了口气。
“高助理呢?”于丽水兴奋地左顾右盼。
“跟任副经理去客房部安排来宾住宿了。”有人在旁边说。于丽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嘴张了张终于忍住了什么也没讲。
我的衣角被人扯了扯,扭过头,“胡一腿”直冲我挤眉弄眼。
“你的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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