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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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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完厉害,赶紧换一副自以为温柔地样子,昂首阔步地到了后甲板,却见锦纹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分明是看见自己公报私仇的丑相了。

    石敢挠挠头,想解释一下,但锦纹是个急脾气,娇声道:“问你件事,你给人家老实回答,”说着举起小拳头挥了挥,恶狠狠的威胁道:“否则有你好看!”

    石敢赶紧点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心尽力。

    “要你尽心尽力作甚?”锦纹有些搞不懂,但还是很满意石敢地表态,小声问道:“我问你,你们王爷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

    “这个嘛”石敢挠挠头,为难道:“条例规定,不得以任何理由向任何人泄露王爷的言行举止。”

    锦纹撅起小嘴,不悦道:“那你以后休想再看到好脸。”说着瞄他一眼,撒娇道:“石敢哥,你就说吧,说呀。”

    但任她身子扭成了麻花,石敢只是一个劲地挠头陪笑,却死活不开口。

    与后甲板地两个相比,前甲板地两个也够看的。

    等诗韵一坐下,秦雷又是拿香蕉又是拿梨,诗韵微笑着接过,放在小机上,轻声道:“秋里了,这些东西性寒,还是少吃些吧。”

    秦雷只好怏怏坐下,即便诗韵不吃水果,他也不能问:“这有酒你喝不?”只好唤侍卫上茶。

    诗韵知道他平素是个懒透了地家伙,见他一阵忙活,心中不由微微一笑,柔声道:“王爷不要忙活了,您的身子还病着呢。”

    秦雷‘哦’一声,低头一看,自己大半边身子已经离开了躺椅,向前倾着,一只手还搭在桌子上,哪里像是病的不轻哇。秦雷‘哎呦’一声,缓缓躺回到椅子上,右手收回来轻轻揉着腰,俊脸皱的像菊花一般,呲牙道:“一见了老师学生就激动,也不知怎么就起来了,不说还感觉不到疼呢。”

    诗韵可是奉召为陛下最疼爱的小公主调理身子的女大夫,岐黄之术不见得比南方那位差多少。医生诊病用的是‘望闻问切’,望可是排在最前头的。不用把脉。一看秦雷地气色,对他的状况便知道个七八分。

    诗韵见他身子确实有些虚,但已经大好,断不至于像昨日石敢去禀告的‘虚弱无力、食不下咽、举箸提笔皆不能’那样,心里不禁有些难过,轻声道:“昨日公主殿下知道王爷病了,自然担心不已,整夜辗转反侧,一早就派民女出宫探视。现在见到王爷身体并无大碍,想来公主也能睡好觉了。”

    秦雷又不是初哥了,怎么听不出姑娘语气中的幽怨与埋怨,只得佯怒道:“这个石敢老大不小了。怎么满嘴跑大车,我最不过因为大病初愈,又加上旅途劳顿,因而起不了身。歇过来就好了!真是的!”

    诗韵点点头,微笑道:“既然如此甚好,民女也好回去交差了,王爷请好生歇息。民女告退了。”说着袅袅起身,恭恭敬敬一福。

    秦雷从来不知道,诗韵也是个有脾气的。也不顾装样了。用手撑着桌面。从躺椅上站起来,轻声道:“别走。”

    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已经转身的诗韵停下了脚步,重新转过身来,便看见秦雷扶着桌面颤巍巍站立。诗韵轻呼一声:“快坐下,”也不避嫌,快步到了秦雷身边,搀着他坐下。

    秦雷望着重新回来的诗韵,呵呵笑道:“文武百官、几位兄弟、甚至是太后父皇母后,都没有能让我站起来,诗韵你还是第一个”

    诗韵低下头,轻声道:“诗韵宁肯不做这个第一。”

    秦雷仰头朝她一笑,温声道:“坐回去说话,仰着脖子怪难受的。”

    诗韵便乖乖坐了回去,她方才小小发作一下,那丝火气便没有了,又恢复了本来地似水温柔。

    秦雷见她端端庄庄的坐着,使劲挠挠头,与石敢的动作别无二致,可见近朱者赤的道理,在哪都是说得通地。寻思了半天,秦雷才涩声道:“你想听真话假话?”

    诗韵闻言娇躯一颤,贝齿轻咬下唇,轻声道:“王爷不必跟民女解释的,”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于冷硬,用更轻微的声音道:“您这句话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秦雷郁闷道:“我还没说你就明白了?那你怎么看这事?想让我怎么处理?”

    诗韵眼圈有些发红,把小脑袋垂地低低地,颤声道:“圣命岂能违背,您自然要答应了”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强抑住心中的悲痛,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为此而落泪。

    秦雷‘啊’一声,失声道:“这都哪跟哪啊,怎么我家老头子也牵扯进来了?”

    诗韵身体一顿,倏地抬头,还闪着泪花的大眼睛眨了眨,脆声问道:“难道陛下没给王爷指婚吗?”

    秦雷挠头道:“指什么婚,我怎么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诗韵难得露出一会小女儿态,低下头忸怩起来,羞羞道:“不许问”

    秦雷一头雾水道:“到底怎么个状况,你总得跟我讲讲吧,不然我心里惴惴不说,万一陛下真要指婚什么地,我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不许你答应,”诗韵着急道:“除非”说到一半却又不好意思起来。此时的大家闺秀们虽然可以结社聚会,但仅限于闺蜜之间,除了自家父兄,极少接触异性。并不是谁都有云裳那种际遇、那份魄力,可以离家出走,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地,即使是钟天地灵秀地诗韵也不行。

    所以虽然还谈不上爱,可两人接触地多,却也完全不讨厌他,甚至一段时间不见还想得慌。应该算是喜欢吧,却要比嫁个完全不认识的强得多,诗韵如是想着。

    这不能说姑娘恨嫁,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人一个十八一个十六,都已经拖不得了。在这个男权当道地时代,嫁个什么样的丈夫都是不能反悔的,即使强悍如河阳公主都不行。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猴子满山跑、嫁个扁担抱着走,所以说这是是女孩子头等大事,是一点不夸张的。

    试问又有谁能大大咧咧不放在心上呢?若非如此,诗韵又怎会放下姑娘家的矜持,借着替永福探视地机会。前来找秦雷商量呢?

    但秦雷明显已经被诗韵弄得晕头转向了,竟然傻傻问道:“除非什么?”

    诗韵方才一时情急,把少女那点小心思都险些吐露出来,现在再让她说,是打死都不可能了。红彤彤着脸蛋,诗韵转移话题道:“前些日子陪公主去给太后和瑾妃娘娘请安,听她们都说起,要给王爷说门亲事呢。”

    方才诗韵泫然欲泣的样子简直把秦雷心疼死了,怎么还敢提南方那位的事情。见诗韵没有追问。秦雷便打算拖一时算一时,等想到好点的法子再告诉诗韵。打定主意,秦雷顿时感觉一阵轻松,哈哈笑道:“不急吧。我还这么年轻。”

    诗韵摇头道:“十六岁就结婚的男子比比皆是,王爷这都拖了两年了,最晚今年冬里就该有个结果了。”说着声如蚊鸣般问道:“若是陛下给王爷指婚,您怎么办?”

    秦雷赶紧表明态度道:“到时候我一定听你呢。”

    诗韵脸更红了。娇声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秦雷一脸无辜道:“确实听你的,你说行就行,你说不行就不行。”

    诗韵娇羞地低下头,弱弱道:“人家说不行管什么用?”

    秦雷哈哈笑道:“只要你说不行。我就对父皇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估计老头子一激动,就不会为难我了。”

    诗韵没想到是这个么烂主意。气苦道:“这样倒好。可就是一了百了了。到时候人家想说行都没可能了”

    秦雷又出主意道:“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不如孤王自己先找一个。去她家提亲,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虽然没有具体明说,但诗韵也知道秦雷说要去的是她家,心里一甜,却又苦涩道:“那不成私定终身了么?不成不成,会被女家的长辈轰出来地。”

    秦雷改换策略道:“那我先去求太后、说我看上谁家谁谁谁了,让她老人提亲,这总可以了吧?”

    诗韵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办法,轻声道:“试试吧,大不了就是丢一回人罢了。”自然不是说秦雷丢人了。

    秦雷使劲挠挠头,郁闷道:“你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生娃也是两个人的事,将来老了作伴的,还是这两个人。怎么偏偏这两个人不能发表意见呢?”云裳深以为然

    商量好对策,两人心情轻松下来,又聊些轻松地话题,诗韵似乎忘了追问秦雷起初躲着自己的真正原因,倒让秦雷大呼侥幸。他也不动脑子想想,女人、尤其是诗韵这种腹中锦绣的女子,怎能忘了这种事情?

    也许秦雷知道,但他宁肯不知道。

    两人刻意将话题绕开了那句话,谈话自然愉快多了,时间像被偷走了一般,不知不觉便已经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满了江面,也给两人披上一层金装。

    望着金光闪闪的河面,诗韵这才惊觉道:“已经这么晚了?公主一定急坏了。”说着便起身告辞,秦雷虽然不舍她离去,却也没理由再留人家了,只好点头道:“你先回去吧,告诉永福,我这几天就去看她,让她精神点。”

    诗韵掩嘴轻笑道:“哪有这样凶巴巴地哥哥”但还是应下了秦雷的要求,谢绝他起身相送的好意。唤过有些依依不舍的锦纹,便在一队黑衣卫地护卫下,离去了。

    秦雷和石敢望着在小船上朝他们挥手的两个女孩,异口同声的叹息道:“女人啊”看样子石敢不知用什么法子,终于让锦纹消气了。

    等到两个女孩下了船,上了马车,秦雷才把视线收回来,却发现石敢仍然在看,笑骂道:“没出息地东西,老子还想给你找个尚书小姐当媳妇呢,你倒好,勾搭起小丫鬟了。”

    石敢想了想,认真道:“属下觉得娶媳妇不是嫁姑娘,不能找比自己家世好太多地。”

    秦雷不禁拱手道:“失敬失敬,孤道你终于轻狂一把,没想到还是这么没劲!”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二一章 全凭王爷吩咐

    了夜,秦雷的画舫便在几艘快船的护卫下离了漂荡着玉带河,拐入白日里喧闹的小清河。远离了通明、莺歌燕语,停泊在冷冷清清的码头边,四周万籁俱寂、唯有画舫上的微弱灯光在黑暗中亮着。

    若兰坐在小炭炉前,望着橘色的火光定定的出神,炉子上炖着黄山鸡汤,已经开始散发诱人的香气,让房间另一侧正在翻看文书的秦雷,感到腹中一阵饥饿。

    在秦雷看不到的方向,若兰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被晦明晦暗的火光映衬着,显得那样的惆怅。今天李家小姐在船上待了一下午

    ,若兰怎会不知道,但又能怎样?李家小姐不比云裳,却是连小醋也吃不得的,也只能假作不知道。

    “好了没有啊,快把孤馋死了。”一阵怪叫从身后传来,把若兰从某种自伤的思绪中唤回。又能怎样呢?无声叹口气,整理下心情,若兰柔声道:“好了,爷可以洗手了。”说着拿两块厚厚的毛巾垫着,把腾腾冒着热气的砂锅从炭炉上端下。

    秦雷把桌上的文书往边上胡乱一推,简单洗把手,回来时便看到,方才凌乱不堪的桌面已经恢复了整洁。上面的文书卷宗分门别类的摆放在桌子右侧,顺手够得着的地方,中间便空了出来。

    若兰在桌子中间铺上块淡黄色的餐布,这才把六七样精致小菜,以及一碗鸡汤摆上。见秦雷进来,微笑道:“爷都饿坏了,快吃饭吧。”

    秦雷一边坐下,一边呵呵笑道:“若兰真是孤的贴身小管家,孤是一刻也离不了你啊。”

    若兰掩嘴轻笑道:“爷惯会哄人开心,您在外行军打仗时,没有奴婢不也照样过得很好

    秦雷大摇其头道:“那些家伙能把生地做成熟的、凉的温成热的就不错了,怎么能跟我家心灵手巧小若兰相提并论呢?”说着感叹道:“这鸡汤真真香喷喷,若兰手艺顶呱呱啊!”

    若兰果然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哄得云开雾散。玉手端起鸡汤,放上把调羹,奉到秦雷眼前,柔声道:“爷。趁热喝了吧。”

    秦雷笑着接过,深吸一口袅袅的热气。赞道:“妙哉!”又识趣的问道:“见你从下午就开始炖上了,是不是有什么说法啊?”

    若兰甜甜一笑,柔声道:“云裳妹妹说。黄鸡汤可以强身健体、补中益气、温肾散寒,既可以滋养王爷的身子,又能抵御江上的寒气,现在这个季节吃最好了。只是必须用文火炖。所以时间久了些。”说着微笑道:“下回中午炖上,就不耽误王爷吃了。”

    秦雷点点头,舀一勺清亮亮的汤轻轻嘘溜着送入口中。闭眼品味起来。面色渐渐严肃起来。然后又转为难过,把一边站着地若兰紧张的不行。双手绞着丝帕,大气不敢喘一声,良久,秦雷才睁开眼睛,小呼口气,摇头不语。

    若兰小心翼翼问道:“很难吃吗?”

    哪知秦雷摇头晃脑地悠悠道:“喝过这鸡汤,这辈子都要忘不掉了,若是以后喝不到怎么办?”

    若兰这才知道秦雷在戏弄自己,轻轻捶他一下,不依道:“王爷惯会戏弄若兰,差点把奴婢吓坏了。”

    秦雷就势一把将她温热的身子搂过来,哈哈笑道:“小心肝做得东西怎么会难吃呢?”说着舀一勺送到若兰唇边,柔声道:“不信你尝尝,比皇宫里的御膳可强多了。”

    若兰娇媚地望了秦雷一眼,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轻轻含住勺子前端,将清亮亮的汤汁一点一点喝下,也学着秦雷闭目回味一下。待睁开时,双瞳中已经水汽氤氲,情意绵绵的看着秦雷,意犹未尽地伸出粉红丁香般的舌尖,舔舐一下火热的唇。

    身子大好的秦雷,岂能受得了这种诱惑?低吼一声,放下手中地汤匙,双臂紧紧环住怀里发烫的娇躯,嘴唇便准确的印在姑娘那娇艳欲滴地粉唇上。若兰嘤咛一声,伸出玉臂,反手揽住秦雷地脖颈,热烈而深情地回应着,有道是:

    郎情妾意时,巫山云雨风。鸳鸯交颈夜,箫管若有声;

    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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