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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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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句评价,许平被破格提入教导队当作军官培养。而他也不负所望,各项考核都是优良,被授予工兵把总的职务,即将回到部队观察考验。
小姐和秋月听到这里一起拍手,笑道:“许公子了不起,脱颖而出。”
许平在军营里曾对一个好朋友讲过自己卖艺的事情,还提到茶舍里神秘的女子。那朋友笑道,直接上去问这位小娘子是哪个院子的粉头,然后带足缠头费去求见便是,花几钱银子便可得偿所愿,何必天天在营中苦捱。
确实,这位姑娘既然出来抛头露面,一连几天在外面晃荡,按理说不会是好人家的女子。许平知道卖油郎与花魁娘子的故事,但他明白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许平见她容貌端庄,举止优雅,又不禁心生爱慕。
平日茶舍里人多,姑娘很少言语。难得今天清净,才有机会说话。一番交谈下来,许平渐渐升起一个指望,或许,或许她出身将门,父母疏于管教,放任她出门上街?许平不愿唐突佳人,但今日之后也就再无相见之期。
他心里砰砰直跳,忍不住试探道:“这位小娘子对新军似乎颇为了解,是不是府上也有人在新军做事?”
小姐只是微笑,却没有回答。
突然外面传来喧嚣之声,闯进一群闹嚷嚷的人。为首一胖一瘦二人酒气冲天,随从们带着酒和烧炉,才踏入茶舍中就立刻开始给主人们烫酒。
许平看出他们是以前来过的客人,那个衣衫阔绰的胖子一向趾高气扬,颇以勋贵子弟自得。如果茶舍里全是男客则尚好,如果他看到有女客,嗓门就会猛地大上几倍,拼命吹嘘自己与某皇亲相识,与某国戚来往,又与某世子相谈甚欢。逢到这种场合,茶博士都会捧他两句,茶客们也七嘴八舌凑趣。唯独坐在角落里的小姐连眼皮也不抬,只是静静地品茶。有时见胖子闹得太过分,便悄悄起身离去。
今天他们进来后看到许平换了军装,胖子和瘦子问起缘由,许平做了解释。胖子不屑地说:“就是当了军官,也还是要靠弹琴卖艺才能糊口啊。”一边说,一边不断往两位女子的方向瞧去。
那位小姐挑眼看看天色,对秋月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言罢站起身来,对许平一礼道:“许公子,不知明日还会不会来此地?”
许平冲口而出:“明日军中早操不到午时就散了,自然还是来的。”
小姐喜道:“多谢公子了,不然岂不是少了个去处。”
旁边胖胖的阔公子见姑娘们不搭理他,脸上颇有不满。瘦子怪腔怪调地:“这位小娘子喜欢和一个没钱的琴师说话,却不愿与吾等搭腔,真是奇怪、奇怪。”
秋月露出怒容,刚要张口,却被那位小姐拉住,同时低声道:“快走,快走,多事做甚?”
不想这句话更让胖子气恼。自从他第一天在这个茶舍看见一位佳人,便忍不住总往这里跑。可是几次三番试探,对方完全没有反应,也没有透露身份。他的朋友们嘲笑他像个土包子,连院里的小娘子都认为他没有油水可捞。
胖子借着酒劲猛拍一下桌子,大声叫道:“这位小娘子,在下想请你陪着听上一曲,愿奉五两银子为资,不知够也不够。”
这位仁兄一张嘴陪酒的仪金就是五两,他的下人和他的朋友相视发愣,心说:“这家伙又喝高了。”
秋月本已经向亭外迈出一步,听到这话转回身来要斥责他,却再次被不知名的那位小姐拽了一把:“快走,快走,勿要多事。”
“这位小娘子可是怕我付不出钱么?”那人见两位姑娘低头离开,恼羞成怒:“嘿,我叫你们站住呢!”
瘦子忙推了旁边的随从一把:“你家公子叫那小娘子站住。”
随从闻言应了一声,放下酒壶就发步急追,同时高声喝道:“我家公子要你站住!”
姑娘们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眼看那个随从就要追出茶舍,许平一时热血上涌,大吼:“不得无礼!”伸臂揪住那人。
那个随从愕然:“你又不是龟公,替一个婊子出头做甚?”
许平一拳捣在那个随从脸上,后者一声痛呼后就向后倒去。其他几个随从先是一愣,然后纷纷跳起身来,扑向许平。
许平在军中学习过搏击之术,只是尚欠熟练,更没经过实战,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战不数合就把所学的技术丢个干净,退化成最普通的街头斗殴。许平寻个机会迅速退到屋角,奋力抵抗着最前面几个人的进攻。一时间凳子齐飞,人声鼎沸。
有个随从拾起哨棒,但茶舍狭小,施展不开。他眼睛一转,见那两位姑娘闻声又回来了,正从门口往里望,他就向她们跑过去,大喝道:“这位小娘子,我家公子请你留步。”
许平又气又怒,可是一下子也收拾不开眼前的几个人。
不料那个不知名的小姐甩掉披风,不慌不忙飞出一脚,闪电般地踢到那个随从脸上,瞬间那个壮实的汉子就是一声惨叫,抱着眼睛蹲在了地上,手中的哨棒同时飞了出去。
不等那个哨棒落地,小姐脚尖一抖,哨棒弹起被她抄在手中,跟着就向人群这里跃来。许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略一迟疑,脖领已经被对手揪住。
小姐紧握哨棒翻腾起落,好几个大汉就都躺在地下痛呼不已,剩下的人谁也不敢上前。
小姐把哨棒放在桌上,整理一下衣服,朗声说道:“这位公子请了,既是勋贵之家便理应做天下人的表率。”
那个胖子早被吓傻了,闻言不住地点头:“是的。”
那位小姐继续说道:“尤其要注重行止。”
“是的。”
“像如此的举动落到御史耳中,御史必然会弹劾令尊,令尊也会被罚俸。公子你要三思。”
“是是的。”
小姐转过头来,冲着许平微笑道:“许公子,天不早了,要不要收拾一下东西回去?小女子正好和许公子顺路。”
和两位姑娘走在路上,那小姐谢道:“许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女子铭感五内。”
“小娘子太客气了,许某自顾尚且不暇,还多亏小娘子相助呢。”许平很清楚,在这番大打出手中,绝对是别人救了自己。以小姐的身手,足以对那几个无理的家伙略施薄惩,其实并不需要自己相助。
小姐赞道:“救火营的官兵,果然是不会给他们的军旗丢脸的。”
许平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第二次试探道:“小娘子府上,可是将门么?”
那小姐笑得很是开心,点头道:“是的!”
“如此就难怪了,”许平心中顿时万里晴空,由衷地叹道:“小娘子的身手简直还要在新军教官之上。”
“那可不敢当。只是家严让小女子自幼学习这些搏击、棍棒之术,寻常人四、五个休想近我的身。
“令尊真是了不起的人物,”许平琢磨着这位姑娘的话,进一步问道:“应该也是新军中的人吧?”
秋月忍不住大声说道:“我家老爷,自然不是普通人。”
小姐笑得更是灿烂:“家严当然非同凡响。”
“不知府上如何称呼?”
“这个小女子姓赵。看来明日是不能去那个茶舍了,不知道今日这一番折腾后,许公子可还愿意给小女子弹琴否?”
“当然愿意了,能为赵小娘子演琴,真是三生有幸。”许平于是和赵小姐约了另外一个茶舍,然后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军营,吃饭的时候也是神不守舍的样子。
“又看见你说的那位绝代佳人了?”
问话的正是许平好友,同是教导队工兵学员的曹云,看到许平默默点头后,曹云一边继续胡乱往嘴里塞着食物,一面略带不满地说道:“我总说要陪你去看看,也好给你参谋一番,你却总说怕唐突佳人,唉,真不够义气。”
“今天她和我说话了。”许平脸上还是一副在梦里般的表情。
“喔,很好的开始啊。”曹云兴高采烈地大声说道:“有没有告诉你她是那个院里的姑娘?”
“而且说了很多,”许平也笑了起来,猛地抬头说道:“来,老曹,我给你仔细地讲讲。”
听许平讲完整个故事后,曹云把双臂交叉在胸口,捏着下巴转了转眼珠子,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嗯,看来你未来的老丈人也在新军中就职。”
“什么未来的老丈人,净胡扯。”许平失笑道:“不过我也估计是新军的将领,侯爷的手下。”
“赵勤勇大人没有女儿啊!”曹云冥思苦想了良久,猛然一拍大腿:“对了,新军参谋部里有个游击,好像是姓赵。”
“确定?”
“立刻就去确定!”曹云说干就干,立刻跑到营中打探起来。
等曹云回来的时候脸上全是志得意满的神情:“赵水泽赵大人,讳敬之,陕西人士,还有秀才功名呢,天启五年在京师见到初次进京的镇东侯后,决心弃笔投戎,去年镇东侯他老人家组建新军后,赵大人又携全家从陕西赶来京师投奔,被侯爷委以游击之任。没错,我问过了,除了赵勤勇赵大人外,他是唯一一个姓赵的将门,而且最近还专管救火营的辎重。”
“他有女儿么?”
“好像有,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带着儿女一起来的,而且我听说西北的女子很是泼辣,这事她们干得出来,初到京师又不太懂礼仪,这事绝对千真万确。”曹云说着说着就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把手一摊叫道:“反正赵勤勇大人肯定没有,赵水泽(本名赵敬之,号水泽)赵大人是唯一姓赵的将领,还有女儿,还管着救火营,把得住把不住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当夜许平躺在床上又是一通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周围战友的鼾声已经响成一片,他还在一遍遍地重温下文的交谈,得知赵姑娘是将门之后而不是风尘女子后,许平就忍不住开始一遍遍地盘算自己到底要多久才能得到自己的世职,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不但给舅舅、也能给自己在京师购买一幢小宅,当然,最紧迫的明天要和赵姑娘说什么、讲什么,这都不能不仔细斟酌,一定要反复斟酌,一定要斟酌再三。
就在许平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哨声响起,这是军营的紧急动员号,一刹那间,许平身边的鼾声就被一片翻滚声所代替,许平纵身跳下床,闪电般地套上军服,从床底抄起自己的头盔,一边快步向门口跑去一边把它紧紧系在头顶。
“立正!”一个表情严肃的黑盔、黑披风军官大声喝令道:“全军注意!”
许平已经学习过,这种黑披风的军官属于内卫兵,既是镇东侯黄元帅的军法监督官,也是他亲领的传令兵,他们身上醒目的黑色头盔和披风让每一个新军官兵都望而生畏。
“直隶大名府急报、山东急报,前日叛匪季退思已经绕过大名府防线,从临清州、武城两地攻入直隶广平府,昨天已经包围了清河,目前顺德府的巨鹿和真定府的南宫也都告急,朝廷命令我新军立刻南下,击退叛匪季退思,确保直隶安全!”密布在校场上的火把在寒风中不安地跳动着,那个军法官严厉地扫视着眼前的新军官兵,背负着双手大声喝道:“立刻出发!”
正月二十七日,河间府,东光
许平在上战场前总是充满了期待,希望自己能够一举立下功勋,而他的同学、好友兼同僚曹云更是整天妙想天开,他又一次又一次地问许平:“老许啊,你说要是季退思那贼刚好从我们眼前逃过,被我们二人合力拿下,献给侯爷,侯爷会赏赐给我们些什么啊?”
“万两白银,一千食户。”许平笑了笑:“不过眼下我们还是再检查一遍通行图吧。”
作为工兵队上战场后,许平开始的工作是在先锋骑兵的保卫下走在三军的最前,检查着道路的通行度,现在则是检查附近道路的通行情况,供给故城前线的补给从天津静海出发,通过青县到达沧州,再通过沧州、东光的官道源源输送向前线,每天官道上能通过多少马车是救火营营参谋部最关切的数字,他们根据着这个数字决定着在一线保有的兵力量。每天许平都仔细地检查着道路可否出现破损,如果有就需要立刻予以修补,而如果没有的话,他的工作就是设法将道路进一步加固或是设法拓宽,以便让这里每日能够通过更多的辎重车队。
眼前一队长长的辎重部队向龙光哨所驶来,曹云走过去核对腰牌和文书,许平的视线从车队上扫过,押送的士兵、还有奔赴前线的补充兵都挤坐在马车上的货物旁,他们盔甲、兵器散乱地和那些货物堆放在一起。
隐隐听见曹云和押送的军官在争执:“这车队到得太早了,根据”
许平不用细听也知道问题发生在何处,根据上游千总队发下的文书来看,今天会有一队运送火药的车队经过,那支车队随时都可能达到,而眼前这支车队的道路通行优先权要低于那支写在行程表上的火药车队。交战以来,每日从京师运向前线的兵员、补给不计其数,新军参谋部发给每支车队确定不同的通行优先权,就是为了保证最关键的物资可以被以最快的速度运到前线。
带队的千总满脸都是不服气,而他的副官则一脸陪笑,他们都竭力地试图说服曹云让他们先过去。许平走到曹云身边时,那个千总还在愤愤不平地大呼:“我们后面根本没有看见过车队,谁知道那队车什么时候到?如果他们一天不到,难道还要我们等上一天不成?”
从奉命在龙光哨所协调交通以来,许平已经遇上过很多次类型情况,如果放他们过去而后面的车队又很快抵达的话,那两支车队就会拥挤在一起。许平也遇到过几个暴跳如雷的押送官,也知道他们一路艰辛,当然总希望早点到达目的地好卸下重担,哪怕是早一刻也好。但是这种急迫的心态往往导致军队和辎重争抢官道,把新军参谋部的全盘部署打乱。
今天许平更有尤其充分的理由,从龙光哨所到下一个哨所之间的官道昨天开始化雪,地面泥泞不堪更难通行,他站到曹云身前用平淡地语气说道:“这位千总大人,根据道路通行权,我们不可以让你们通过,请千总大人命令您的手下卸下车上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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