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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狼-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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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想到了,许贼从来就不服从军令,他在新军的时候就把上峰命令当耳旁风。”一通抱怨过后,北伐军紧急动员,准备全速出发追击直扑安庆的顺军主力。
“命令第九镇立刻严加戒备,咬紧牙关顶住许贼!”
北伐军统帅部同时下急令给包围安庆的明军,让他们立刻收缩防守,把注意力从内包围圈转向外包围圈,准备全力阻击许平的解围行动。
“局面依然是对我们有利,而且是非常有利。”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参谋长金求德首先冷静下来,由于回旋的余地非常小,所以北伐军能够迅速赶到战场,就算许平有兵力优势,但是所谓千里争利厥上将军,许平再快也不能一到安庆城外就做好充足的攻击准备。以第九镇一万余的兵力,固守已经经营多时的长壕和围城工事,大家都相信肯定能顶一段时间,而北伐军主力虽然慢了一拍,但距离这么近也是转眼就能赶到战场。
“许平孤军深入,没有任何后援,而且又是急行军,显然把辎重大都抛下了。”金求德的分析获得大家的一致赞同,甚至发觉北伐军虽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但反倒更有利,因为这样就是衔尾追击而不是迎头堵截——深入安庆的顺军前有坚垒,后有追兵,侧面还是长江。在许平顿兵坚城之下的时候从背后猛攻之,必能将其彻底歼灭这样无疑就是一锤定音了。
“当今的形势就好似官渡之战,许贼就是偷袭官渡曹贼,唯一的机会就是先攻破第九镇,夺取他们的辎重、堡垒再掉头迎战我们,”金求德指出曹操当时的选择是不顾部将请求分兵抵御背后威胁的要求,全力攻破淳于琼;而袁绍的错误是优柔寡断,没有火速发大兵支援,不然曹操也只能饮恨乌巢:“让第九镇无论如何不要贸然出击,坚持到我们赶到就是大获全胜了。”
河南的一败再败让新军颜面尽失,所有的将官都摩拳擦掌地出营去发动部下,而金求德心中同样充满了熊熊的斗志,他说服黄乃明再下命令给第九镇:万一,如果万一顶不住,那一定要尽毁安庆周围的辎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许平得到它们。
当初许平曾经让张彪带话给新军:“回去告诉金求德,阴谋诡计我不如他,打仗他不如我。”
这句话金求德一直没有机会让许平吞回去,但这次,金求德再三检查两军的部署:给庐州的第十镇的命令也已经发出,让他们暂时解除对庐州的包围,做好南下准备一边一起堵截许平;但就算庐州军无法及时到达——从时间上看不可能,安庆周围明军也拥有天时地利,绝对的兵力优势、防御阵地、情报体系和辎重储备。
“让许平小儿看看什么才叫宗师级的运筹。”金求德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彻底洗清多年来许平加诸于新军的耻辱——让前新军将领们至今仍在齐公面前抬不起头来的耻辱。
午时,顺军前锋报告距离安庆还有大半天的路程,安庆周围的明军已经放弃原接近地的据点,一万几千大军都龟缩到核心防御阵地里。
“齐世子落在我们身后也有半天的路程,今天晚上他们就会抵达这里。”周洞天在军事会议上向顺军统帅和众将报告道。
“让士兵们安营扎寨吧,今天下午好好休息,每个士兵都要仔细检查一下自己的步枪。”许平此番没有携带什么辎重,不仅炮兵,连步兵也都只携带着最少的给养和弹药,安庆守军的部署和许平之前对众将预言的一般无二,他对大家笑道:“急行追来的明军今夜会在野外扎营,这样他们无法拒绝我们明日的挑战,我猜他们也不会想拒绝,甚至会长出一口气:可算是追上了。估计他们在路上最担心的就是听说我攻破安庆外的长围,尽获得其中辎重。”
和许平表现出的轻松不同,其他将领仍然有些担忧,就算能够获得多一下午的休息时间,顺军恐怕依旧会比明军疲劳。
“明军步兵是我们的两倍,骑兵是我们的三倍,炮兵的弹药够打十仗。”刘宗敏提到其他的劣势。
“是的,”许平点点头,明军一贯不留顺军精锐的俘虏,这里已经深入明军控制区,最近的安庆城也在敌军的重重围困之下:“我军没有能够坚守的堡垒,没有水师、渡口和船只,没有三天后的粮草,没有打第二仗的火药,没有援军也没有退路。而明军有!”
第六节 义释
“天公在上。”
在黑夜里,进行追来的点点火把的亮光就像是一片汪洋,铺满了整个视野,得知此事后许平让参谋们都回营休息,只剩下一个人后他点起三根香烛,恭恭敬敬地插于香炉之上:“跟在我身边的这几万、还有安庆和庐州城内的弟兄们,都被说成是无恶不作、奸x淫掳掠的匪徒,之前他们中每一个力战被俘的壮士都会被砍下首级悬挂在高杆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他们本都是忠厚本分的农民,为了活命不得不背井离乡,这几年来我与他们患难与共,我亲眼看到他们把粮食分给饥民,把棉衣脱下来递给和他们一样穷苦的妇孺,就在几个月前,还有人路见不平、挺身而出,为素不相识的百姓两肋插刀我一直深信善有善报、深信他们一定会有条活路,为了救庐州和安庆的上万将士,我又不得不把这几万弟兄带入死地,我不能不想着万一、万一我明天战败了,那所有人就都会死”许平默默地祈祷着:“请不要让我战败,至少在他们有条生路之前不要让我战败。”
“我没有什么可以用来祭奠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够用来向上天求取胜利,除了”在许平抵达之前,有些顺军因为明军杀俘而被激怒,所以同样杀俘泄愤,虽然这有违许平建军以来的军纪,但高级军官对犯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许平抵达后立刻又严禁这种行为:“我会奋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绝不抛下兄弟们独生,但战场之外我永不杀害、虐待任何一个战俘,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他们能够平安返回家乡和家人团聚,以此报答天公的仁慈。”
“垂死挣扎。”
第二天面对着只有自己一半兵力的顺军,明军摆开阵势迎战,他们的指挥官都有这样的感觉。许平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把伤病全都留在后方,除了地方部队,野战部队中的二流单位也被留在后方免得拖累主力速度——许平认为兵贵精不贵多,首先带上这些部队战斗力也未必能提高多少;其次许平担心人多势众拖慢速度会形成与优势敌军的正面顶牛,形成一场消耗战而达不成眼下这种野战目的;最后,许平觉得他还是需要一些预备队在将来从事清扫战场工作,这样他的主力部队在交战之后也可以休息一下。
但在明军方面看来,许平只有三万兵力,七万北伐军是他的两倍以上,他们听说许平在安庆府外还有一、两万的野战兵力,不过这些部队不可能短期内赶到,也不具有太强的战斗力,甚至根本没有向战场赶来。
对面的敌军没有堡垒,来不及挖掘长壕,从行军速度上看也没有辎重储备,看着对面明显短得多的阵列,金求德、赵慢熊和众将无不弹冠相庆:企图奇袭的敌人遭到了可悲的失败,暴露目标后被反应迅速的己方在最后关头追上。李云睿今天也在战场上旁观,很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后方从事军情收集工作,上次陪黄石上战场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今天的功绩不够大伙儿分的,”李云睿充满信心地评价着,向黄乃明祝贺道:“但此战过后,天下大事定矣。”
“全是金伯父运筹帷幄。”黄乃明谦虚把功劳让给参谋长,虽然时间紧急,但参谋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保证了大军迅速追上顺军。
“少帅谬赞了。”
下达开炮进攻的命令后,黄乃明让参谋记录下时间,同时把这个时间记录急速发回泉州,让五省名流和媒体都能马上得知此事:“三月二十三日,上午八点十五分,北伐战争决定性的一仗开始了。”
听到第一声炮响的时候,许平正在观察对方统帅的旗号:“兄长,这次我不能留手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太阳被遮蔽在浓浓的硝烟之后,看上去就像是血色的残阳,广大的战场上升腾着一股股的黑烟,遍地是被丢弃的炮车和枪支。在许平的眼前,一队顺军的炮兵正兴高采烈地把翻到在地的明军大炮扶起来,今天开战后顺军的炮兵打光了他们的弹药后,就拿起武器加入他们步兵兄弟的行列,决然地一起向着明军发起进攻。当时没有人试图阻止这些技术兵种参战,也没有军官能阻止他们。这队炮兵嬉笑着抚摸着明军的大炮,齐声嘲笑着对方的无能。
“没能追上齐世子,金求德和明军各镇的总兵官也大都逃走了。”一个刘宗敏的传令兵策马跑到许平的帅旗前,敬礼的同时向他大声汇报道:“第一骑兵翼堵住了三千多明军,看旗号赵慢熊就在里面,姓赵的拒绝投降,王太孙已经赶到准备消灭他们。”
这是目前围住的最大一股明军,许平向传令兵点点头:“辛苦。”接着就一抖马缰向僵持地点而去,他背后的参谋和卫士们也紧紧跟上。
被包围的明军看上果然有两、三千人的样子——这是顺军围住的最大一股敌军,他们紧紧团成一团,四周是顺军的装甲营部队,许平赶到时看到李来亨正忙着把刚刚缴获的大炮推上前去,推炮的炮手们都是满脸的兴奋推大炮一路小跑,装填手则抱着霰弹、提着火药桶紧紧跟在大炮后。
“大将军,”李来亨见到许平后,立刻报告道:“末将已经招呼过了,赵慢熊他拒不投降!”
许平举起望远镜向挤成一团的明军张望,里面的明军有人还拿着火枪,但就是前排的人大多也是赤手空拳。从这些杂乱无章的人群脸上,许平看到的全是惶急和绝望。
很快顺军就把大炮都推到位置上,前排紧紧逼住明军的步兵和骑兵稍微后退,把他们身后黑洞洞的炮口都向着明军暴露出来——里面已经装填上了火药和霰弹,炮手们一个个高举着火把,等候着指挥官的命令。
“让炮手保持戒备。”许平下达完命令后,骑马穿过顺军的纵队,越过己方战线的前列一直走到明军士兵的眼前才停下。
手中有枪的明军纷纷向着许平瞄准,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他身上,许平高举起一只手,对着面前的敌人说道:“在下许平!赵勤勇大人何在?”
明军阵中一阵骚动,一个上了年纪的武将被小队卫士簇拥着从人群中挤出来,他严肃的脸上满是灰尘:“我就是赵勤勇,许克勤你有什么话要说?”
“让你的部下放下武器吧,我保证他们的安全。”许平大声说道。
对方缓缓摇头,显然并不相信许平的话,赵慢熊不是小兵,他记得历次大战过后,尤其是以少胜多的战役,俘虏从来没有好下场。
“我深知你们在浙江和南直隶的所作所为,但我不会报复。”许平高声喊出这话之后,不顾对面的反应,低头把佩剑从腰间抽出:“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立誓不伤一人,此言若是欺心之语,流血而死!”
说着许平左手就在剑刃上用力握了一下,皮肤被割破,鲜血立刻溅洒而出,对面的明军都睁大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许平把流血的左手向着敌军高高举起。把手在空中举了一阵,许平看到一些明军士兵脸上已经出现松动,不少指着自己的枪开始缓缓下垂。
有一个明军士兵犹豫了片刻,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终希望还是没有替代绝望,他用力地又抬了一下手臂,闭起一支眼再次仔细地瞄准黑衣骑将,但马上他的手臂就被周围几个同伴拉住。
“放下枪!”身边和身后的同伴低声喝道:“你没看见许将军指天发誓了吗?”
许平耐心地等到伤口止血:“放下手中的兵器,我保证这会是此战流下的最后一点儿血。”
看到每一个明军都把枪支垂向地面,许平然后才收回手臂,拨转马头走回自己的军队:“杀俘者,以命抵命!”
“找几个明军的骑兵俘虏出来,给他们马匹,让他们回泉州去。”许平接着又下了一道命令:“让他们回去告诉南明的那些报纸,‘北伐战争决定性的一仗’结束了。”
回到军营后许平下令军队在清扫战场后好好休息,给未参战部队的命令已经拍快马送去,许平命令他们立刻在安庆境内搜剿明军溃军。顺军各营宰杀从明军营地缴获到的牲口,入夜后江边到处都是一堆堆的篝火,顺军士兵围在周围大啖着烤肉、痛饮着江水互相吹嘘自己今天的勇猛突击,到处都是劫后余生的欢歌。
而被抓获的成千上万的明军战俘,也被带到几座营地里看管起来,根据许平的命令看管者也给他们送去饮水和食物,明军的军官则被甄别出来严加看管。
部下都被送进战俘营后,赵慢熊本人和两位被俘的明军师长则被带到许平的指挥营地,一路上幸灾乐祸的顺军士兵竭力向明军指挥官发出嘘声和嘲笑。
“赵大人,自直隶一别,我们快有十年没有见面了。”上次许平见到赵慢熊还是在出兵山东前的军事演习上,许平请三位明军将领在自己的营帐中坐下,真心实意地说道:“不知道大人愿意不愿意与末将探讨一下今日的得失。”
和明军指挥官讨论过后,许平下令把他们送去休息,独自呆在灯下从头到尾地回顾了一遍自己今日的指挥:“今天我犯过三个低级的指挥失误,对方抓住了一个;他们犯下过七个低级失误,我抓中了其中的五个。”
泉州,
重夺南京的喜讯一点也不能冲淡北伐军主力惨败的噩耗,黄石读着贺飞虎的报告,尽管对方有种种解释和理由,不过依旧不能让黄石赶到宽慰。
“保存实力,只会发生在一个将领把军队视为私有的情况下,存着要靠实力来谋取什么的心思的时候。”黄石轻轻叹息了一声,贺飞虎没有拥兵自重的资本和可能,那他只可能是为了某人在保存实力,黄石怎么看这个某人都像是自己:“小贺还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独裁者并不是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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