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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难躲 作者:深蓝格子(晋江2014-03-15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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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色显得很老气,不过放上时下流行的日韩元素,套在模特身上的时候才是很有成效的。小谢和Candy主抓设计,凌施和小罗和几个打下手的被安排打样、制版。
时漪嘴里咬着针线,给塑料模特身上最后的成衣进行修饰,肚子太大,蹲不下来,时漪累得满头大汗。
小谢的手机响了一晚上,乔艺馨被“滋滋滋”的震动声扰得脑袋疼,“小谢你先把电话接了吧,万一有什么事呢!”
小谢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等Candy回过神拉她一把的时候,她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设计室里只有她们四人,三个人一愣,只见她满脸的泪水,“我,我不能相信,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
几个人被突兀的哭声吓住了,“小谢,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谢抹了一把眼泪,蹲在地上捂着脸,“时漪姐,乔乔姐,让两个姐夫去查查我男朋友吧。”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吃惊地看着她,乔艺馨把Candy把她拉起来,“到底怎么了?”
“设计稿除了我、时漪姐和Candy没有人知道的那么详尽,而前几天加班的时候我男朋友天天来给我送宵夜,当时我也并没有太在意,反而因为之前周蜜的事情,所以对新来的几个是有防心的,想来就是我当时的大意让他得逞了,他还问过我设计理念的那些,我当时只以为他是关心我,谁能想到他就是个骗子……”
时漪看了乔艺馨一眼,让她去给程希然打电话,和Candy一起扶了小谢起来。
时漪半弯着腰,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你现在哭能这次的损失哭回来吗?不能是不是,不能就把眼泪擦了,起来把设计稿完成,我们后天的成败可就看你们两个了。”
小谢哭得岔气,“我只是不明白冯金戈给了他多少好处这么害我啊,我真的搞不懂啊!”
Candy和小谢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恨声道,“不是为了钱就是有什么把柄被抓了呗,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快干活,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哭了。”
然而情况并没有乐观,第二天程希然匆忙跑过来说,漪艺公司这次用的模特集体腹泻,不能走台了。
乔艺馨气得脸都绿了,“是不是冯金戈干的,她这是丧心病狂了吗!”
时漪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一会儿,“Candy帮我打电话给艾森,就说我有事找她帮忙!”
艾森现在是时尚界的宠儿,国际名模,早年在巴黎的时候,被流氓围住,时漪救了她,也邀请她在时漪的毕业作品上走台,后来艾森被看中一路成为名模,她是中国人,前不久刚来C市找时漪叙过旧,因为感谢时漪当时的帮助,让她有舞台面向巴黎高等院校的大师,所以把时漪当成了伯乐。
“艾森说没问题,她一会儿就过来,就带他们公司的模特!”时漪刚说完,几个人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第三天时漪挺着大肚子陪他们一起进场,漪艺公司的墨绿色休闲装从青葱少女到少妇到家庭主妇的年纪,一律都是墨绿色的装扮,然而她大胆的设计风格也驳得了商家的青睐。更是掀起了C市一股秋冬的墨绿风。
艾森带来的模特更是内地知名的大腕,因着艾森人缘好,之前也都让时漪给他们设计过衣服,一个个上台的时候兼职比上海、北京的服装展还耀眼。
乔艺馨看着一愣,朝时漪努努嘴,“我滴乖乖,这下我得包多少红包啊?”
艾森听到了,“扑哧”一笑,“到时候让我们的准妈妈和你们公司的新锐设计师多给我们做几套时髦衣服就行了,谈钱可伤感情!”
设计师上台的时候,时漪把小谢和Candy推上了台,转身歪在谭绍旸的怀里,她这两天累极了。
谭绍旸被吓住了,急急地抱住她。
随后,就把时漪送到了医院,然后时漪的整个养胎过程就全在医院中度过了。
第65章 生娃不容易
十月一日早晨;整个妇保院二楼都笼罩在一阵喜忧参半的巨大惊慌中。喜的是难得一见的三胞胎啊,忧的是那个趴在门口的男人从六点多产妇被送进来之后就一直在说话,时不时叫一声“媳妇儿”;妇保院的院长很担心啊;这C市炙手可热的年轻副市长不会在他们这里魔症了吧?
“绍旸;你快坐下歇歇吧,生孩子哪有这么快啊。”何蕴珍见女婿这么紧张,既是欢喜女婿对女儿的深情,又是担忧女儿腹里那三胞胎啊。
“是啊;还不止一个呢;消停会儿吧!”谭绍晗在一旁拉住了他,强制把他按在椅子上。
“哎,时漪怎么样了?”乔艺馨挺着大肚子;迈着大八字步,急切地跑来。程希然扶着她,护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不敢错眼。
“哎呀,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能来的吗,你不能来产房的。”何蕴珍一见她,立刻跑上去,拉着她就往回走,“希然,快送乔乔回去,孕妇不能来产房的。”
乔艺馨被搀着走,想回头可是又怕动作太大伤到肚子,委屈地说:“我着急啊!”
戴晏秋欣慰地握着她的手,“好孩子,快回去,孕妇来产房是不吉利的,快回去啊!”
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时漪正在一场和鸡爪大战的美梦中,梦中的谭绍旸想要和她抢鸡爪吃,被她一个排山倒海排到了阳台上,然后她就一个人对着锅子自制的泡椒凤爪嘿嘿嘿直乐。突然一个哇哇大哭的声音出现,伸手就把她刚到嘴边的鸡爪扫到地上了,然后一个大肉团子一脚砸在了香喷喷的锅里……
上午八点十八分,“哇……”一声洪亮的啼哭让门外惴惴不安的大家长都激动地站了起来,谭绍旸扭动着产房的门,只是从里面被锁死了,怎么都打不开。
“哎,生了生了,太好了,太好了。”何蕴珍喜极而泣,和同样亢奋不已的戴晏秋紧紧地交握着双手。
产房被“咚”地打开,快步走出来出来两个戴着口罩的粉衣护士,其中一个抱着一个正哇哇啼哭的小宝宝,稳稳地走在后面,走在前面的小护士边跑边喊,“恭喜恭喜,是个千金,三斤八两。”
“哗”几人迅速地站了起来,凑到宝宝边上,刚想伸手,却见一旁另一个护士赶紧把他们拦开了,“孩子是早产儿,我们要送去保温箱。”
“对了,你们给孩子取好名字了吗?”
饶是谭志邦平时一直板着个脸,对着刚出生的婴儿也是笑眯眯的,“取了取了,女孩子就叫谭佳熠,光辉熠熠!是好时候。”
几个人又哗啦啦地跟着小护士走了。
“哇……”又一声有力地啼哭,让乔靖远和谭志邦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恭喜恭喜,是个小子,三斤七两!”
谭志邦大手一挥,“取名谭佳煜!”
又是想抱又抱不着的酸涩,一行人又匆匆地跟着护士走了。
谭绍旸远远地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没有凑上去,他的整个心思都系在里面那个女子身上,双手紧握,不停地祈祷:两个了,还有一个啊,加油加油啊。
谭绍旸在门口转来转去,恨不得把所有的头发都一撮一撮地拔下来,第三个孩子的哭声一直都没有响起,他烦躁地踱步,顾不得什么破规定了,坐在一起上,一根一根地开始抽烟。
“怎么还不出来啊,还有一个宝宝呢?”众人齐刷刷地望着产房那小的可怜的一条缝。
何蕴珍突然直直地站了起来,一头撞在了戴晏秋的额角上也没发觉,像是恍然大悟般,“我,我不等了,我给时漪烧点粥去,一会儿醒来正好可以吃。”她的声音很急,却是让几颗苍蝇都回了神。
戴晏秋也不计较额角的微红了,连连拍手,“对,对,连生三个得累着她了,我给她熬个花生猪手汤去。”
所有人都在往好的方面想,只是那个迟迟不出声的第三个娃让门外的大家长心里有些揪起来。
手表上的秒针滴答滴答地发出让人烦躁的声音,谭绍旸一把把它解了下来,握在手里刚想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去,想起来是时漪送的结婚一周年的礼物,又急忙塞回了裤袋里。
“哇哇……”一阵震天的哭声从产房传来,所有人的心都像是从珠穆朗玛峰上回到了平原上一般。
谭绍旸“嗖”地站起来,眼睛直直地瞪着产房的门,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她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呢,多么伟大啊。
“恭喜恭喜,是个男孩,三斤六两!”
“这孩子叫时佳烨!”
回过神来的谭绍旸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兴的谭志邦,何蕴珍初听见之后,给孩子掖被角的手顿了一下,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谢谢亲家公了!”
谭志邦看着乖孙子很高兴,“哎,这一辈啊是佳字辈,要是你们不喜欢另外取也没事!”
时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谭绍旸正坐在一旁看坐月子的禁忌,听到时漪微弱的呻吟声赶紧跑到了她跟前。
他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怎么样,饿不饿?有小米粥和鲤鱼汤,你要不要喝?”
时漪身上很痛,小腹那里有股灼灼的疼痛,让她的眉头不禁皱起,朝谭绍旸摇摇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孩子的身影,着急地问道,“孩子呢?”她的嗓子像是冒烟似的,又疼又干涩,谭绍旸喂了她一口温水。
“别担心,孩子挺好的,在保温箱里,爸爸和乔叔叔还有我姐一直陪着呢。”谭绍旸一边给她喂温水,一边说道,“第一个出来的是女儿,有三斤八两重,爸爸取名叫谭佳熠,熠熠生辉的那个熠,第二个出来的是儿子,有三进一两重,爸爸取名叫谭佳煜,第三个小子折腾了你好久,再不爬出来我都要打他屁股了,爸爸取名叫时佳烨!”
时漪听到孩子无事,心上的大石头就放下了,又沉沉地睡去了。
谭绍旸看着夕阳下那面容姣好的女子,温柔地握着她的手……
第66章 程皓然的番外
我叫程皓然;我的父亲是D市有名的企业家程政;而我却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很小的时候我是在黑水街长大的;母亲为了养活我推着玻璃车在路边整天整天地卖烤鸭脖;可是每次我对着那喷香的鸭脖流口水的时候母亲都不会让我吃一口。
那时候的愿望何其渺小,只要让我吃一口就好。终于有一天晚上;我趁着母亲去洗菜的时候偷藏了两个。只是作案很快就被发现,母亲第一次打了我,是狠狠地打我的屁股。我哭得很伤心;哭着闹着。
母亲晚上来给我上药,眼泪滴在了我身上;滚烫的,她说一个鸭脖可以卖两块钱;两块钱他们可以买四斤大白菜吃一个星期了,她要攒钱让我去念书。
那时候我是不忿的,因为黑水街的小孩都是不念书的,要么是去学校念到初中就开始混了,念书有什么用!母亲说只有念了书赚了钱才能离开这个地方,才能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了。
黑水街有很多没有父亲或是没有母亲的孩子,因为这是市里最穷最脏最乱的地方。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为着这个目标,我发奋地学习。
母亲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我好几次要带她去医院,她都不愿意,她说她不会死的,要看着我成家立业,要含饴弄孙。只是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背着她去医院,那次她躺在了病床上,因为她昏倒了一直没有醒来。这时候他才真切地知道没有钱是怎样的痛苦。
没有钱医院不给做检查,没有钱不给用药。他跑回了家,把她存的钱都抱着去了医院。
那个晚上她第一次跟我说起了我的父亲,在我的生命中缺席了十多年的父亲。母亲说起他时脸上带着笑,她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年轻的时候很相爱。
我问她他去哪里了?她说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只是她不知道,他很快就知道了我的存在,或许他一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我第一次真切地见到了黑色的气派汽车停在弄堂门口,走来一个戴着眼镜,穿得非常气派的人,他说要带我走。
我们一起去了医院,母亲是在他的怀里闭眼的,直到闭眼的时候她脸上都带着笑。她苍白的脸上是一种知足。
我的世界从此又少了一个母亲的角色。不久之后,那个叫做父亲的人带我去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那里没有穿着大拖鞋达拉达拉的神经病,也没有整天叼着烟头无所事事的流浪汉。
那里很美,白墙红瓦,绿树成荫,有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拿着积木躲在门口偷偷的看我,父亲说那是我的弟弟。我木然地看着他,他朝我天真的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饼干给我,我没有接也不再看他,终于他失望地走了。
他跌跌撞撞地扑在一个美丽的女人的怀里,那个女人很美,他叫她妈妈,原来,我的妈妈就是大户人家所谓的外室了吧,或者连外室都算不上,外室至少还能供应生活费。
那年我十二岁,我住进了程家。我的名字也从钱皓然改为程皓然,我有了独立的豪华的卧室,我在一所贵族学校念书,我欣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只是我不再调皮,不再玩耍,我立志要好好学习了。
我从黑水街的落魄少年成长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我从二十三岁起就开始打理程氏旗下的公司,我想要报复,报复程政,那个没有责任心任我和母亲在外自生自灭的男人,报复希然,为什么他一出生就什么都拥有了。
我不断地地给希然制造麻烦,而他的确和我想象的一样,成为了一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可是这样的状态下我活得一点都不开心。
回到了程家,我的衣食住行都是优越的,只是再也找不到和母亲相依为命时的单纯的快乐。直到有一天,我在酒吧里遇见了她。
像我这样有钱有身家的少爷,生活中不乏吃喝玩乐,捧场做戏外那内心的空虚也希望找个东西填补。
遇见她的时候,她正躲在酒吧的厕所里无助地颤抖,我轻而易举地打发了前来找茬的人,戏谑地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羸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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