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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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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淡也不停歇,顺手下下去:“且造化以显仁而涵藏用之机。君子以体道而合尽性之妙。故观于费者也,其道之隐可知矣!”
然后是起讲,接着是入题,紧接着是第一股,第二股,到第八股结束。
最后是收合:“道之费也,而可以行尽矣”。
孙淡将笔一扔,喃喃道:“中庸之道的广泛运用,难道可以完全做得到吗?”
一种说不出的感悟突然从心中升起。
好的文章,即便是格式严谨的八股时文,也能发人深省。
连自己这个从信息爆炸,被各种海量文字洗礼过的现代人也被这种言简意核的严谨文字而感动,古人读了还有抵抗能力吗“?
孙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如此文字,休说解元,就算是头甲也中的了。”
刚才写碍手顺,竟一气地将这两千多字写毕,等放下笔,孙淡右手烫得厉害,手心也有些微微出汗。
算了算时间,总共才花了不过一个小时。
抬头看去,有一片黄叶随风在考舍的过道里打着旋儿,忽上忽下飘
。
秋天表!
对面的考生都在心急火燎地写着什么,川忧们来说,一天的考试时间只然是有此不 “※
不过,对孙淡而言,接下来的一天是那么的漫长难熬。
坤宁字。
皇帝和陈后正坐在一起下棋。
“妙啊!”皇帝将一子落下:“孙淡这一着杀法狠,黄锦的棋本就使的是蛮力,想不到孙淡这一着比他还狠很强硬。哎,说起来,黄锦也是围棋好手,可遇到孙淡,依旧是僵手僵脚得像一个三岁孩童。”
顺天府舞弊案同张妃有莫大关系。让皇帝很是恼火,虽然很宠爱这个妃子,但皇帝还是有一段时间没去她那里。
这让已经被冷落了许久的陈后看到希望,心中对孙淡也是无比感激。
当然,孙淡自己却不知道,他已经变成了后妃争宠的关键,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后党干将。
陈后笑道:“陛下,你不去考场当主考,怎么反倒有闲心到臣妾这里来下棋了?”
皇帝道:“不用去,那里有杨慎、毛澄他们坐镇,乱不了。联就不信。还有人敢在联面前搞小动作。冒天下之大不韪?联虽然在这里下棋。可考场里的风吹草动可都落在联的眼中。”
他不想同皇后讨论朝政,指着棋盘:“来来来,继续。”
二人摆的正是孙淡那人同黄锦的最后一局对弈。如今。皇帝所持的正是孙淡那日的白子,使的也是孙淡的棋路。
陈后摆摆头:“孙静远的棋路怪异刁钻,再加上万岁的算无遗策。臣妾如何是你们君臣的对手。”说着话,就伸出手去将棋盘拂乱了。
皇帝也不以为意,“再摆一盘。联已命人将孙淡与黄锦在北衙中最精彩的二十多局都录了下来,结成一个集子,取名为《北衙手谈录》。来来来,皇后也不用害怕,联虽欺的是孙静远的下法。这他的风格一开始并不凌厉,反有些软绵绵不着边际。”
陈后:“可越下到后面,孙淡的棋越是凶悍,分毫必争,寸步不让。以前下的闲棋都变成了预先设计好的陷阱,让人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皇帝呵呵一笑:“这才是真正的棉里藏针,孙淡下的是我道家的棋啊!”
这个时候。毕云快步跑了过来:“万岁爷。”
皇帝也不抬头:“毕云,过些日子你就去司礼监当差吧,随便把东厂给我管起来。前些日子委屈你了。是联失察。你也不要怪联。”
“多谢万岁爷。”毕云有些哽咽。“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臣不敢有任何怨恐。”
皇帝将一颗白子落下,问:“考场那边如何了?”
毕云知道皇帝是在问孙淡:“回万岁爷的话,孙淡网进考场,在门口同杨慎说了一会话。”
“恩,知道了,下去吧。”
“是。”毕云退了下去。
一局还没下完,毕云又上来了。
皇帝:“孙淡开始答卷了吗?”
“没有?”
“什么,没有?”陈后一惊,忍不住问:“都进场这么长时间了,他究竟在干什么?”
毕云苦笑:“孙淡在发呆。”
陈后急急地问:“他难道不想答题吗?”
皇帝见陈后如此热心,哼了一声:“皇后好象很关心的样子。”
陈后被皇帝这么一问。心中不快,反问:“此科关系到陛下和朝廷的体面,臣妾难道就不能关心关心。”
皇帝不想同皇后再纠缠下去,若再多说,只怕免不了一番争吵。这个陈后,脾气未免也暴躁了些。
他说:“今科考题并不生僻。联有意降低难度。不要说孙淡这样的才子,就算是普通秀才,也能轻易答出来,倒不用担心。孙淡之所以发呆。估计有其他原因吧?”
皇帝指着棋盘:“下棋,下棋。”
又下了一局,陈后依旧被皇帝杀得一败涂地。
皇帝心中高兴,哈哈笑道:“好棋。好棋。联倒有心诏孙淡来下几盘了。只不过,到时候黄锦面子上须不好看。” 下棋的过程中,不断有太监快步跑来通报考场情形。皇帝也不答话。就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正在这个时候,毕云兴奋地跑进来:“万岁爷,孙淡总算开始答卷了。”
皇帝猛地转过头幕:“总算开始了吗,他发了多时间呆了?”
“回万岁爷的话,发了小半个时辰的呆。”
“他如今的情形如何,答题还流利吗?”
毕云:“看孙淡的架势,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文不加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好,总算没有让联失望。”毒帝笑了起来。
陈后也叫了一声:“我就说孙静远这样的大才,怎么可能被难住呢?”日08旧姗旬书晒讥片齐余
第二百四十四章 担心
尔话间,时间点点流嘶,很快就到了中午。考场那边抬懈办也不断如流水般传来。
正如皇帝所预料的那样,有输林院、礼部和顺天府学政的人坐镇,再加上是天子自任主考官,这次考试也就这样正常地进行下去。
皇帝和陈后又打了几局黄锦和孙淡在北衙监狱中的对局之后,终于厌烦了,拂乱了手下的棋盘:“行了。孙淡的棋太费神,联以后再与皇后琢磨,却不知道考场那边现在又是什么情形,而那孙淡也不知道答完卷子没有?以他的速度,应该早就做完了。”
皇帝面上露出笑容:“孙卿虽然少年老成,可终究同联一样是个少年郎,性子也急。做得快了,剩余的时辰可不好打发。”
皇后也笑了起来:“鞋下,看来这当才子的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若换成臣妾,一想到要在考场里无所事事地坐一整天,也会很烦的。孙淡若早知这样,还不如慢慢地答题。”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白哲修长的手指去收拾桌上散乱的棋子。
正说着话,毕云又进来了:“禀万岁爷,考场那边又有消息来了。”
皇帝:“讲。”所谓考场那边的消息,其实就是孙淡的消息。孙淡此人是皇帝未来新政的关键性任务。皇帝急切希望孙淡能中咋。举人,好任命他到地方上做两年知县,也好看看新税法的效果究竟如何。可若那孙淡连个举人也中不了,一切都会流于空谈。 毕云知道皇帝的心思,也有些替来朋友孙淡得意:“回万岁的话。孙淡好象已经停笔了。”
“什么好象,他究竟做完卷子没有?。不等皇帝出言询问,陈皇后先按耐不住了。她有些不悦地质问:“作完就是作完,没作完就是没作完,什么好象?”
毕云也不敢肯定:“回陛下和娘娘的话,按照制度,我手下的人也进不了考舍,自然不知道孙淡究竟做完题没有。也许是做完了,也许是思路不畅,卡文了。”
皇后心中有些乱:“那”孙淡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毕云也觉得好笑:“孙淡现在好象在打坐。”
“什么”,打坐!”陈后失声叫了起来。
皇帝也有些疑惑地看了毕云一眼。
毕云忙道:“是在打坐,打的是金网坐,臣手下的人看得分明。孙淡也没再作文,就一只脚在上,一只脚在下,结成一个金网座在集舍中炼气。”
毕云停了停:“至于他究竟做完题目没有,臣也不知道。”
陈皇后脸色一变:“这个孙淡搞什么呀,真叫人操心。”大概是怕皇帝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皇后补了一句:“陛下将来还有大用他的地方,若是中不了举人,可如何是好?这个孙淡,怎么就这么不让人放心。”
皇帝:“这个孙淡到是个妙人。大事临头,竟也沉得住气。罢,联就在这里等着他。看样子,这科乡试也就这样了。”他朝大案那里指了指:“毕云,拿两粒仙丹来。”
听皇帝要服用淡药,陈后面上有怒色闪过。
皇帝长期服用淡药,身体一日日不好起来,性格变得逐渐暴躁不说。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也越来越不上心。这段日子,因为舞弊一案冷落了张妃后,皇帝也经常来陈后这里。可来坤宁宫之后却只打坐炼气。也不做那种事情,让陈后白欢喜了一场。
说来也怪,按说仙丹这种东西乃是大躁大热之物,寻常人服用之后有催情的功效。可皇帝也不知道从王漓那里学了什么化解药性的法门。竟越发地清心寡欲起来。
陈后的疑惑可以理解,如果孙淡在这里,大概也知道一些端倪。实际上,在真实的历史上,嘉靖皇帝因为长期修炼道家的法门,对男女之事看得极淡。也因为如此,嘉靖子嗣一直都很单薄,在位四十多年。先后只有:个子女,到最后也就一个儿子存活下来。唯一存活下来的那个儿子也就是裕王,也就是后来的明穆宗隆庆帝。
虽然他也闹出过用处*女的经血合药的荒唐事,甚至闹得被忍无可忍的宫女合力谋杀的事情,可若说他好色,还真谈不上。
至于后人说嘉靖荒淫好色,那不过是清人对他的一种污蔑罢了。
清朝文人的观点很是奇怪,几乎是逢明必好:凡是明朝的东西都是坏的,凡是明朝的皇帝都是荒淫的。
这也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典型表现。
毕云见陈皇后要发作,悄悄地朝皇后递过去一个眼色,示意她忍耐。这才走到案前,抽开抽屉,拿出两颗血红的丹药走过去交给皇帝。
好在陈皇后虽然性格爆炸,却也不笨,强行地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皇帝接过丹药,自己先吞了颗。然后将另外一颗交给毕云:“毕云。前一段时间委屈你了。联心中也不落忍,有心补偿你。听人说 北衙的监狱中湿气甚重,你年纪也大了。仔细得了风湿。这颗丹药乃是纯阳大补之物,服用之后,对你大有好处。”
毕云知道这颗丹药的厉害,可皇帝所赐,却不敢拒,只要硬着头皮将丹药含在口中,跪地谢恩:“多谢万岁爷的仙药。”
“你们出去吧?。仙丹的药性很猛,网一入腹,药力就冲到脑门上来了。皇,帝只觉得身体凡愕酬又的像是要腾空而起”公中挥挥年!“联听徽翱次吐舞场打坐炼气,心有所感,也有心效仿。修行一物乃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日常起居,行走坐卧无处不是大道。联这颗丹药的药性要想化解。估计得花上半天时间。你们都退下吧,没叫你们,就不要进来打搅联。”
言毕,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睛闭上,良久,才将一口浊气长长地吐了出来。
那口气中带着古怪的香味。让身边的毕云闻得脑袋发涨,不为人察觉地闪了一下。
毕云和陈皇后很是无奈,只得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出了大殿,毕云慌忙将含在口中丹药吐到手帕中。
陈皇后美目一转:“毕公公,陛下赐给你的丹药怎么吐出来了呢?”
毕云苦笑:“娘娘,陛下这颗龙虎金丹药性太猛,服用之后虽然能成仙得道,可也需要有一口好的丹鼎炼化才能发挥功效。老臣风烛残躯。如何经受得住。就好象寻常人家生火做饭,用吹火筒吹火,固然能是灶火更旺。可若用得力气太大,一口气猛地吹下去。只怕灶中的火苗子就要被吹灭了。”
陈后一笑:“毕公公好口才。”她也是个直爽的人,也不避讳:“什么仙丹,其实你我都知道是药三分毒,这东西可是吃不得的。”
毕云不敢搭腔。
陈皇后突然叹息一声:“孙淡不知道究竟做没做完卷子,真叫人担心啊!”
毕云:“娘娘不用担心,孙淡乃是当世有名的名士。”
“或许是我太担心了,不过。大名士都有怪癖,难说愕紧。”
“没办法,只能等了。”
“那就等吧,反正万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还是有消息不断过来,传来的消息也无一例外的是孙淡正在打坐,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眼见着天渐渐黑了,陈皇后的心中越发地焦躁起来。
“收卷了。”毕云走过来。
“啊,已经考完了吗?”陈皇后一惊,急急地问:“孙淡那边怎么样了?” 毕云沉默了片刻:“孙淡终于打坐完毕,起身走了。”
“那他究竟做完没有啊?”陈皇后终于急得顿脚:“这个孙淡,执才傲物,真叫人操心!”
毕云:“臣也不知道,或许做完了,或许没做完。”
陈皇后喃喃道:“若他没做完题目,中不了举人怎么办,这不是辜负圣恩吗?”
毕云心中也是忐忑:“娘娘也不用太担心了,臣这就去回陛下。”
正要走,一个宫中的女官走到皇后身边,一脸恼怒地说:“娘娘,张妃”大概是看到毕云在这里,她立即住了口。看样子,这介。女官是皇后的心腹。
“张妃有怎么了?”陈皇后大为恼火,说道:“毕公公是自己人,有话尽管讲。”
毕云深深地看了陈皇后一眼。旋即恢复成一脸木讷模样。
女官气愤地说:“娘娘,那张妃听说孙淡在考场发呆,一个下午没写字,就找人来问娘娘手头的那尊紫檀木张三丰真人的塑像究竟有多大。还说,孙淡就是一个浪得虚名的狂生,真上了台面,却抓瞎了。
“张狐狸真是可恶!”陈后一脸仇恨,然后冷冷到:“孙淡这次若中了举人还好说,若中不了,本宫一定要给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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