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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雄兵-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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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国人,也是苏联人”罹罹山影下,俄语教师抱来一堆柴木,用些纸草点燃,坐在火光下,开始叙述一个故事。

“东正教驻北京第八届传教团领班尼古拉。米哈尔耶夫斯基是我的上祖爷爷 ①,从米哈尔耶夫斯基传到我父亲已经是第6代了,我们祖上是高加索地方的哥萨克,米哈尔耶夫斯基娶的是伏尔加河流域的卡尔梅克人,也就是当时从中国准噶尔过来的土尔扈特人。我的祖上都是高寿,听说我上祖奶奶活到了105岁。卡尔梅克人早在16世纪末居住在中国准噶尔地区时,就皈依了藏传佛教,可是我上祖奶奶在高龄的时候,皈依了东正教。我祖爷爷是在北京生的,娶的是门头沟附近的女子。从此以后,我家世辈在北京生活,我已经有中国血统了。我爷爷当时在北京牛市一带做皮毛生意,后来转到上海,我父亲就生在上海。1934年6月3日,俄罗斯圣伊望主教 ② 抵达担任上海教区主教。我父亲那年16岁,中专学的建筑,又懂俄语,曾参加过上海东正教堂的测量和施工。



“1936年2月,伊望主教主持完成了位于上海法租界中心的罪人之保障圣母主教座堂建筑。在中国时,伊望主教被称为慈善家,他介入已有的慈善机构,成为各种慈善事业协会的董事,并为贫穷家庭的儿童创办了以扎东斯克的圣吉洪命名的孤儿院。圣吉洪孤儿院最初只有8个孩子,后来达到数百,前后合计总数共计有3500人。主教本人亲自前往上海贫民区的街头,寻找患病和营养不良的儿童,把他们带到孤儿院。在伊望主教传记中写道,他最喜爱的是孩子,非常愿意与他们在一起,一直关心他们,检查他们,给他们发贺卡和礼物。他可以看着他们的眼睛好几分钟时间,目光温暖,放射的光芒深入灵魂,像一位怀抱婴儿的母亲。虽然这位苦行僧的身体像干树皮,但所有见过他一眼的人,都觉得他是地球上最可爱的人。

“我父亲在主教座堂尚在修建当中,亲眼目睹伊望主教跪在圣坛前彻夜祈祷,并带领次日数百名信徒的晨祷1936年圣母主教座堂建筑完工后,我父亲和当时已从北京来到上海的爷爷奶奶一起参加了伊望主教主持的大型弥撒活动还多次参加了教堂主持的慈善活动在每年圣诞节期间都为穷人捐钱送礼物



李沪生认真听着,因为他家就在上海,东正教圣母大堂,位于亨利路(新乐路)与劳尔东路(襄阳北路)转角,离自己家不远,还记得文化大革命时期,教堂大门紧闭的样子



“伊望主教重视宗教教育,拜访监狱和精神病院的患者。在此期间,他据称通过祈祷治愈了许多已经无望治愈的疾病。正是在这里,他行的神迹首次为人所知,这要归功于他的祈祷。作为一名公众人物,他不可能完全掩饰他苦修的生活方式。他不间断地处于祈祷状态之中,常常彻夜祈祷,每天只进食一次,且从不在床上睡觉,只后半夜在椅子上或地板上休息一二个小时,然后清晨就醒来,开始每日从不间断的事奉圣礼。即使在日本占领期间,他也经常不顾宵禁,仍然进行牧灵工作,日本占领当局也从未骚扰他。

“当共产党夺取中国政权时,白俄们选择再次逃难。1949年5月4日,解放军夺取上海前夕,伊望总主教率领神职人员和教友离开上海。1951年,伊望总主教被调往西欧总主教区,先后在巴黎和布鲁塞尔任职。在他任职期间,在布鲁塞尔建立了以义人约伯命名的纪念堂,以纪念殉难沙皇尼古拉二世。根据同时代人描述,主教在家里身穿最便宜布料的法衣,脚穿凉鞋,而且常常赤脚。他是一位真正的禁欲派,追随另一位伟大的俄罗斯圣徒…圣尼尔。索尔斯基。他是一位上帝的人。伊望总主教的活动不仅受到许多东正教信徒的赞赏,还受到其他宗教信徒的赞赏。有一个故事说,巴黎的一位天主教神父告诉他的会众,现代世界也有奇迹和圣人,其证明是俄罗斯赤脚圣伊望走在巴黎街头。

“1966年,伊望总主教带着‘库尔斯克之根。符印之母’圣像巡游各地。这一年的7月2日(儒略历6月19日),伊望访问西雅图圣尼古拉教堂,在密室祷告时去世。伊望总主教逝世后,许多信徒都以书面确认,如他所祈祷的,发生了奇迹。他的遗体运回了旧金山,安葬在他兴建的诸忧苦者之喜乐圣母主教座堂主祭台下。他的遗体虽然未经防腐处理,但在打开圣伊望主教灵柩时,却发现其依然完好未朽坏。他在世界许多地方都得到敬爱和庆祝。一部分圣髑奉安于塞尔维亚、俄罗斯、阿索斯山、保加利亚,一小部分圣髑来到北京、上海和香港牧区。



“我讲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让你知道一点俄罗斯人的精神传统”俄语教师又抱来一大堆树柴,架在火上,看着李沪生一脸的茫然,歉意地笑了笑,挑了一下火,继续说:“宗教并不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是毒害人民的鸦片一个伟大的宗教,应该是,也永远是一个民族的精神支撑”



“而且,它还应该是,并且成为一个民族自由意识飞翔的翅膀”说到这里,他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弯下腰,用手按住自己的腹部李沪生吃惊地看着俄语教师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忙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上,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俄语教师无奈地笑了笑,“老毛病了,胃疼”说着,从腰包里取出一块馕,放在火上烤,“过一会,嚼一块,就会好一点了。”

李沪生哑然。火光照亮了他吃惊的面容。



“我1949年出世后,圣伊望已经离开中国了,但是我们家在他主持的法租界亨利路的主教座堂里找回了信仰,世代的东正教信仰一直保留了下来我们在中国的时候,一直衷心热爱这个国家,把她看成是自己的母亲,我们尊重中国的法律和社会习俗。我从小学起,就追求进步,一直到中学,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已经转到共产主义信仰了。后来就是文化大革命我家的俄罗斯血统问题,因为在中国定居已久,我父亲也是上海工人,查阶级、查血统的时候也就没有算是问题。我怀着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满腔热情,跟随1968年支边的滚滚洪流,来到了阿克苏兵团”



“我在兵团的时候,你可能也知道了,做过翻译、教员和前线联络员的工作,认识了一位侦查员,跟他学过一些侦查经验”

李沪生坐在篝火旁,一下子起了神,“他是谁!?哪个部队的!?”



注① 这里的“东正教驻北京第八届传教团领班尼古拉。米哈尔耶夫斯基”就是曾经出现在《第八部 红盾蓝盾 16章 晚清烂房》中与保罗皇帝对话并献清朝地图的俄罗斯老学究。



注② “上海及旧金山的圣伊望(John of Shanghai and San Francisco)”,俗名米哈伊尔。鲍里索维奇。马克西莫维奇(Михаил Борисович Максимович 1896年6月4日-1966年7月2日)是俄罗斯东正教国外圣主教公会上海、西欧以及旧金山和美国西部总主教,也是一位著名的东正教苦行僧和显行灵迹者,拥有超强的预言透视以及祈祷治愈病人的能力,后来据说被俄罗斯东正教国外圣主教公会封圣。

1934年6月3日,伊望被分派到上海教区担任主教。安东尼都主教致函季米特洛夫总主教写道:‘我衷心向您推荐伊望主教约翰。这个人身材矮小,身体虚弱的人几乎是像个孩子。但他是一个坚定严格苦修的奇迹。’当伊望主教来到上海时,位于当地法租界亨利路的主教座堂尚未完成,伊望主教前往这座教堂作彻夜祈祷,并带领次日的晨祷。

在中国的东正教主教,原本都服从流亡的俄罗斯东正教国外圣主教公会。1945年8月,苏联红军出兵占领满洲,这时,东正教哈尔滨教区和中华正教会北京总会,先后宣布归属苏联支配的俄罗斯东正教会莫斯科牧首阿列克谢一世。伊望主教是远东地区唯一继续效忠国外圣主教公会的主教。1946年,北京总会魏克托总主教前往上海劝说,伊望主教向中国政府控告魏克托在上海沦陷期间通敌。魏被上海警备司令部扣押,高等法院检查处进行侦查,这时苏联政府介入干预,魏克托被不予起诉而释放。魏克托对伊望主教采取绝罚处分,而慕尼黑的俄罗斯东正教国外圣主教公会则表彰伊望主教,并晋升他为总主教。



注③ “在俄罗斯东正教历史上,鲍里斯与格列勃兄弟可以说是古俄罗斯最先(1078)受封之圣徒,他们两兄弟1015年为避免兄弟残杀,让具有野心之兄长斯维托波克(svjatopolk)保全大公宝座,而成了自愿牺牲的受难者。然而如果检视当时东正教历史和圣徒传记鲍里斯兄弟的神圣性,唯一的标准可谓‘不抵抗主义’,鲍里斯兄弟像羔羊上屠场般从容就义。这种消极的行为反映出俄国人民对神圣性的概念。鲍里斯与格列勃之受封与古俄罗斯受洗都是开创往后俄罗斯神圣宗教传统的先河。鲍里斯对兄长的谦恭并不成其为称为圣徒的理由,在殉难前表现出如所罗门王的智慧,参悟‘一切如过眼烟云,蛛网易破’,其虔诚与对尘世之精神智慧也不是他成为圣徒之原因。使鲍里斯封圣的,被赋予温驯、俭朴、纯真,‘不以暴力改变现状,服从神的意志的尊从’这样一些要素”

9。 声色不露

9。 声色不露



“他只是路过我们的马场,做了一次示范表演,穿的是荒原皮袍,兵团的一匹马跑了,他用马索套了回来,然后又表演了骑在两匹马上的骑术,从一匹马上跳到另一匹马上,马上飞刀劈桩等他把小胡髭去了,我们才知道他不是维吾尔人,可是他还给我们跳了新疆舞”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李沪生急促地问,心里攥着一大把问号。

“不知道,他的微笑很迷人,唱了两首歌,‘达坂城的姑娘’,‘在那遥远的地方’”

李沪生内心砰跳不已!



“嗨!这么好的人!”俄语教师嗟叹不已。



李沪生内心接近了一个答案,可是俄语教师竟然说不知道他的名字!



“后来他又来过一次衣服都是破的”

“他吃了我们的两个饼子,装了食堂的剩饭走了!为我们补了两个马鞍,就这样。”俄语教师不无遗憾地叹口气。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着头干活我没有见过这么谦卑、诚恳的脸”俄语教师感叹地说。



李沪生怅然!



“我在拜城附近遇到沾胡髭的老汉就是你装扮的?!”



“这个我从北疆草原看到你和另一个同志行军,印象很深刻;后来在天山庙门口看到你栽倒雪地,是我把你扶到庙里我沾了小胡髭,是为了摆脱你”

“印象很深刻你是在跟踪吧…”李沪生说。

“这个我当时是去北疆送照片的。”

“他一定给我们照相了”李沪生心中嘀咕。



“你是红夜莺吧?”俄语教师突然说。

“什么!?”晴空炸雷!

没有比这一刻更惊心动魄的了,李沪生一下摸住了枪!“这?!”怎么可能呢!?忽然感到有点晕眩——

“我在侦查红夜莺,我怀疑他,他竟然说我是这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不!沉住气!我要镇静!



“什么是红夜莺?!”

“噢,你还不知道啊,都在说一个越境者啊”俄语教师坦然地说。

李沪生两眼炯炯,燃烧着忍耐、等待,一种战斗的渴望!

李沪生望着俄语教师——



“我们兵团都在传说——有两个红夜莺,在山口决斗的事啊”

“什么!?”心口咚咚跳,耳边像有火流钻进,几年前的传闻一下子回到了脑海——李沪生眼前仿佛张开了一个地狱,一片燃烧的火海,两个身形精干的年轻军人,挪拿腾移,跃身潜越,神罡飞舞,光影迸溅,剑锋激越,嘶声裂唤,正英华血性当年,须眉不能相让!

“蓝盾大尉和中亚夜莺第三次交手了!”蓦然间部队长的话响在耳廓!

两个红五星——为了相同的主义!

李沪生护住腰间短枪的手,已颤颤抖动起来了!



“难道红夜莺还真有其人?到底是谁!?”

“一个穿黄衣,一个穿蓝衣”传闻中的描绘,活灵活现。

“这是在部队长和自己,与彼得和湿瘩交手的背后,真正的对决!”一个自己在合肥家中的判断再次跃出脑海!



蓝盾——雪雪讲的侦察员,和俄语教师讲的这个人,是一个人吗?



“我要冷静一下,不要冲动上当!”李沪生一只手开始伸进口袋。



“什么两个‘红夜莺’?”

“两个国家的侦察员,中国和苏联。”俄语教师坦然地回答,手中的棍子撩着火。



“他不像是敌特不会这样说话的”李沪生有点怨毒地望着俄语教师那明亮的眸子,真希望他不要这样坦白,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一样东西——“再听听他说什么。”暗中筹忖。



“你怎么说我是‘红夜莺’?”

“解放军也有一个叫”

“你怎么知道的!?”李沪生不禁变色!

“上次兵团上课我方有打入敌方内部的侦察员”

“什么?!”李沪生心中谜团大起,这么绝密的情报,他怎么会知道?西域怎么会有这么多烟幕弹?西部的情报战扑朔迷离,真真假假,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一时间他有点懵,我的脑病又犯了吗?他手摸到了羊皮袍里的辣椒面,“不!不能让他看出我的思路”他原先想用一点辣椒面醒脑的,这时候把手掏出来,掩饰地在火焰上搓了搓。

“他也可能是来试探我的”心里想。



“你怎么知道我是侦察员?”

“我不是说,我从北疆草原看到你和另一个同志行军吗?”俄语教师停下手中的棍子,镜片后面两只眼睛,镇静地望着李沪生。

啊,呵呵,等于什么都没有说啊



一串火苗冲上来了,发出一股呛鼻的辣味。



俄语教师呛了两口,李沪生精神提上来了。



“你化妆成藏族干什么?”

“这个”俄语教师迟疑了一下:“维族有很多禁忌”



“你为什么要打英国人?!”李沪生步步紧逼。

俄语教师抬起他瘦削的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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