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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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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讣告时,以你私人名义给为兄师门另发一封。”

祖约再一次坠入了冰窟,心头由兄长的宽大与关爱所渐渐升起的那一丝温暖急速降温,转瞬之间变的一片冰寒!其实他也明白,当上豫州刺史必定要成为系师的棋子。可侥幸之心人皆有之,祖约也不例外,假如凑巧揭穿了系师身份,是不是可以凭着手里的数万军队灭杀他呢?退一万步说,即便奈何不得系师,只要能牢牢掌控住这支军队,恐怕系师想动自已也得掂量再三吧?

另一方面,祖逖认为他很可能统御不了下面的大大小小流民帅,祖约却不以为然,豫州刺史的大印可不是假的,有名份大义在手,除非那些人公然谋反,否则谁敢忤逆他?更何况主镇一方的机会就在眼前,换了谁都不会任由它在身边绕一圈而不伸手去抓!

祖约对自已的评价是,或许才能确实不及祖逖,可即使做不到开疆拓土,坚守在谯郡一线。做个豫州王总是可以的吧?

一瞬间,祖约已作下决定,豫州刺史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他立刻抬起头来,不死心的劝道:“阿兄。弟不认为自已驾驭不了军中诸将,弟有朝庭任命,又有您亲传大印,谁敢不从?另请您放心,弟会按您的吩咐坚守在淮北。绝不容丢失半片土地给羯胡,至于系师那里,弟将多方打探此人身份,寻出来灭杀之,为兄长您报仇!更重要的是,弟接任豫州刺史是您当着众将面亲口宣布,此时必已传遍全军。临时换主镇,只怕会军心浮动,请您三思啊!”

他倒好,兄长原谅了他,当即打蛇随棍上。把自已开脱了出去,他认为自已也是受害者,是受系师胁迫才不得已行轼兄逆举,真正杀害祖逖的,是系师而不是他祖约!而且祖约对这一番劝说亦是份外满意,连自已都被打动了。理由充分,又表态继承遗愿,在他的以为中。祖逖该没了反对的理由。然而,祖逖的开口却使他第三次坠入了冰窟。

祖逖摇摇头道:“你不行,这世上没有谁比为兄更了解你,为兄之前立你为豫州刺史确是考虑有欠妥当,总想着假以时rì,你只须坚持为兄遗志。可以慢慢收拢军心,但如今你已被天师道控制。若再由你掌控全军,必将把数万将士引入万劫不复之境。况且为兄不认为你能击杀系师,这么多年来,可有人知道系师是谁?另观对方既能于十年前把郑阿chūn送至先主身边,又能于三年前布局诱你上钩,可见其组织严密与谋划周详。你真的不行,你不是系师的对手。”

话音刚落,祖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大片cháo红,表情再次转为痛苦,他张开嘴剧烈喘息了几大口,面sè才渐渐回复到了正常。祖逖知道自已快撑不住了,勉力摆了摆手,催促道:“士少,放弃军权是保全我祖氏门户的唯一方法,你别再磨蹭了,快点出去唤人进来罢,为兄时间不多,快点!”

祖约好话说尽,却没能打动祖逖,已是忍无可忍,竟刷的一下站起来,冷哼道:“阿兄,无论如何,弟绝不容豫州刺史落入他人之手,张氏既能割据凉州,我祖氏为何不能据有豫州?豫州于阿兄手中光复,祖氏据之天经地义,而弟也将致力于经营我祖氏在豫州的地位,千秋万代永远流传下去。”

祖逖怔住了,目瞪口呆的看向了祖约,他没料到祖约竟会有这么大的志向!凭心而论,这是好事,祖逖虽说一力北伐不计成败,但能同时壮大家族亦是乐于成之,古人对于门户家族是相当重视的。问题是,如果不顾及周边形势与实际情况,盲目割据,只能是自大自狂与自取灭亡的行为!

好半天,祖逖才回过神来,喝斥道:“糊涂!凉州是什么地方?豫州又是什么地方?凉州地处边陲,山高水远,朝庭鞭长莫及,而且南面的吐谷浑,西面的西域诸小国皆是力弱,构不成任何威胁,仅有东部挨着秦州诸胡罢了。而豫州却处中原腹心,乃四战之地,又是朝庭北部屏障,朝庭岂能任你专擅而不管不顾?你莫要忘了,上回那个戴若思就是朝庭派来监视为兄的!还亏得此人被王敦所杀,为兄虽与王敦不和,在此事上也不得不举双手叫好!

朝庭既能派出戴若思,将来也能再度派遣李若思或是王若思来挟制于你,任何割据自立之举都将绝我祖氏门户啊!总之,你有此心思,豫州刺史更不能传你!你速速去唤人进来!”

祖约却站着不动,目中现出不甘之sè,他决定采用拖字诀!

祖逖不禁大怒,喘着粗气道:“好!没想到你竟短视至此,你不肯出去唤人可是?为兄自已来!”说完,深吸一口气,正待催发生命的最后潜力放声大呼,以招唤亲卫入内。

祖约顿时惊骇yù绝,他心知绝不能让祖逖开声,否则,一旦亲卫进来,自已这辈子也别想坐上豫州刺史的大位了,当即快速伸手,在祖逖吐字前紧紧捂上了他的嘴巴!

“唔唔~~!”祖逖一怔,祖约的丧心病狂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随后奋力挣扎起来,憋足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抓住祖约手腕,拼命向两边掰去,双目圆睁直视着祖约,眼里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与难以用言语表达出的愤怒!

“阿兄,你莫要怪弟,弟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冒犯了!”

“阿兄,你只要答应了弟不再另立他人为豫州刺史,弟立刻就松开手,可好?”

“阿兄,行不行你说一声啊,弟真的不想冒犯您啊!”

祖约亦是面容扭曲,豆大的汗珠有如断线珍珠般哗哗直往下滴,他虽不敢去看祖逖,嘴上却语无伦次的絮叨着。

第二九二章不给谥号

祖逖临终前爆发出的生命潜能大的惊人,那双手像个铁箍子又硬又紧,渐渐地,祖约竟有种把持不住的感觉,他能清晰看到,自已的手腕正被一分一分的向两边掰开,眼见就要移开了祖逖嘴唇!情急之下,祖约恶向胆边生,急速收回一只手,猛的掐上了祖逖的咽喉!

“唔!”祖逖不由得身子一挺,再次闷哼一声!他想拉开掐着自已咽喉的那只手腕,然而,空气的骤然隔绝使他燃烧生命最后一丝潜能爆出的力量失去后援,全身的力气有如cháo水般快速退去,胳膊仅抬到一半便软软垂了下来。

据说人在临死前,会对自已的一生做一次全景式回顾,此时祖逖的记忆深处就有一幕幕的画面在急速闪动,由幼时懵懂开始,许多早已模糊不清或根本就记不起来的往事,竟如刚刚发生般的历历在目。

残存不多的神志告诉他,自已的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蓦然间,画面翻动到了渡江北伐的那一刻,面对着滔滔江水立下的誓言反复轰鸣回响:“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与此同时,一张张叫得上姓名或是叫出不姓名的面孔在眼前依次浮出,这是一支伴着自已一路走来,抗击羯胡已有数载的jīng锐之师。然而,他们的下场可以预见,必将被系师利用谋反作乱而背负上逆贼之名牢牢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可是自已真的尽力了,再没了任何能力来拯救他们。

不由行,一股锥心剧痛喷涌而出,祖逖虽仍是直直瞪着他那丧心病狂的弟弟,可眼中的凛人厉芒已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悔恨与不甘,两滴浑浊的泪珠亦是情不自禁的沿着脸颊缓缓滑落下来,这位一生都没流过泪的花甲老人,为跟随他的部众们。也为自已的错误决定,还为自已的壮志未酬,在临终前流下了此生的第一滴泪。也是最后一次!

这一幕,祖约却毫不知觉,他已状如疯魔,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死死掐住祖逖的咽喉!他的手腕青筋虬结。一双眼睛血翳通红,喉头嗬嗬低声嘶吼,全身都在剧烈颤抖,脑海里只是回荡着一个声音:“绝不能让兄长开口,否则这辈子就完了!”

时间或许很短暂。祖约却觉得非常漫长,每一息都漫长的令人难以忍受,他根本不敢去看祖逖,目光低垂盯着自已的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用力过度,祖约觉得手腕有些酸麻,下意识的稍稍松开,却猛然间想起。不能让兄长开口!立刻手指再度运劲掐上。又后怕般的偷偷瞥了眼祖逖,正见祖逖已不再动弹,只是一双眼睛仍瞪着自已,脸颊挂着两行泪水的痕迹!

顿时,祖约浑身气力泄了开去,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他不由自主的收回手掌反复端详:‘自已竟然掐死了兄长。怎么可能?不!他是病死的,不是自已掐死的!’

‘祖约。就是你!你的兄长分明就死在你的手上,你是个轼兄的逆贼!’

两种声音交缠不休,你争我夺,祖约的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连连晃着头,仿佛随时会炸开一般,他的面孔亦变得忽yīn忽睛,狞狰恐怖。突的,第三个声音又冒了出来:“祖约,你兄长已命不长久,你不过是早点送他上路罢了,他的死与你无干!他是死于系师的yīn谋,将来你杀了系师替他报仇便是!如今你已是豫州刺史,应速招众将前来拜谒兄长遗体,然后向朝庭上表请封,切莫耽搁,迟则生变!”

‘对呀,兄长不是我杀的!他是被系师害死的!’祖约一瞬间豁然开朗,心里放下了块大石头,整个人竟轻松下来,他连忙爬起,脸庞迅速布了一层悲伤,又探下身子,替祖逖把眼睑抹平,使他的表情尽量详和些,左看右看,再无破绽,当即大声哭喊道:“来人啊,快来人,镇西将军归天了。。。。。”

祖逖的死讯很快传了出去,豫州百姓若丧考妣,恸哭不止,对于他们来说,祖逖是天,也是父母!而军中遵祖逖遗命,奉祖约为主,祖约如愿以偿的坐上了豫州刺史的宝座。

距离祖逖之死已是第五天了,这些天来,云峰一大家子始终住在荀崧府上,令这位老人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全身都充满了活力。云峰也非常享受这种气氛,唯一的遗憾则是荒yín的rì子到头了,没办法,那几个女人的叫声一个比一个大,总要顾忌人家的感受吧?而宋袆似乎也堕落了,非常迷恋于诸葛菲主仆三人的那张大榻,总是赖着不肯起,还得张灵芸过去把她拖起来才肯练功。

这一天正午,云峰与一众女子们正在花园里享受着难得的阳光,荀崧却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荀灌娘不禁问道:“阿翁,您今rì去尚书台怎那么久?平rì不都是绕一圈就回来了吗?莫非是。。。。朝庭打算向王敦下檄文了?”

荀崧摇摇头道:“不是此事,预定讨逆各军尚未准备周全,尤其陶侃僻处南越,依行程计算,目前最多只行至湘广交界处,攻打武昌还得有一段rì子。而是朝庭接到祖约的讣告,说镇西将军祖逖于五rì前爆病身亡,请朝庭追赠谥号,并请自领豫州刺史,加军号。”

“什么?”荀灌娘情不自禁的反问一声,她简直没法相信自已的耳朵,如果说祖逖兵败死于石勒之手,那倒是正常的很,唯独病故令人不可思议!

云峰也诧异的看向了荀崧,他与祖逖虽素未谋面,却敬佩祖逖的为人,中流击楫是每个中国人都知道的典故,被许多人引为座右铭。在整个朝庭中,只有祖逖是坚定的北伐派,可惜的是,由于出身流民帅,北伐又不符合朝庭的利益,而且xìng格刚直不擅于人情事故,因此为朝庭猜忌。

荀灌娘强压下震惊,又问道:“讣告可曾言明病因?”

荀崧眉头一皱,迟疑道:“说是。。。。正月八rì突受伤寒侵染,发病迅疾,经郎中抢救无效,于正月十五暴毙。”

荀灌娘的面sè变得难看起来,冷哼道:“师兄之死必有蹊跷,师兄虽cāo于军务疏于练功,却也堪堪达到化劲,怎可能病死?死于伤寒更是不可能!莫非是王敦暗中下的毒手?定是如此!师兄遗体呢?何时运抵京城?小女必请师尊亲自出手探察!”

王敦这顶黑锅背的非常彻底,祖逖自已怀疑,荀灌娘这么认为,就连云峰都是同样想法。没办法,祖逖掌握的兵力不计云峰在内,在朝庭中排名第二,又素与王敦不和,是个极大的威胁,有此猜测,确是合乎情理。然而,合乎情理不一定就符合事实,谁又能料到祖约会被系师胁迫?祖逖会被他的亲弟下了毒手呢?

荀崧捋了捋须,劝道:“灌娘,你这话虽是在理,朝庭中亦有类似猜测,不过,祖约在讣告上说,应当地百姓的强烈要求,拟将祖逖就地安葬,既然如此,还是顺应民心莫要惊扰到祖逖为好。退一步说,即便吴普真人查出死因,一时也奈何不得王敦,最多再有一个月,朝庭将下檄文讨伐于他,届时再为祖逖报仇也不为迟,灌娘,为父劝你还是忍耐些时rì好为。”

荀灌娘凤目中厉芒连闪,好半晌,才恨恨道:“也罢,就让那老贼再活上些时rì!”接着又话音一转:“阿翁。朝庭是如何处理的师兄后事?”

荀崧现出了一丝无奈,两手一摊道:“尚书台以朝庭名义拟诏,追赠祖逖为车骑将军。”

荀灌娘倒是听出了话外音,一连串的疑问脱口而出:“仅追赠车骑将军?谥号呢?师兄尽复淮北之地,论起功绩,朝中无人能比,他们是忘了还是故意不谥?莫非轻视至此?连谥号都懒的给出?”

荀崧讪讪道:“朝庭确是过份了些,太真、元规以及吴姓士族一来以祖逖不是列候为由,二来认为祖逖与羯胡作战次数不多,更多的是收拢淮北的流民势力,又与朝庭较少往来,总之是怀疑另有居心,有拥兵自重之嫌,追赠车骑将军也是为父与汴尚书、尚书令等据理力争而来的结果,否则,哎~~算了,不说了,也只能如此了。”边说着,荀崧一边摇着头,显得颇为不满。

“砰!”猛然间一阵巨响传来,荀灌娘怒道:“简直是污蔑!师兄何等样人他们怎会不清楚?师兄若是知晓,在天之灵恐也不得安生!不是列候难道不能追封吗?说到底,还是瞧不起师兄门第较低,南归比他们晚一步罢了,同门师兄弟竟能轻慢至此,实是令人齿冷!”

众人纷纷转头,只见荀灌娘的含恨一击把一棵小树生生的打成了两截!

谥号对死者非常重要,是根据此人生前事迹与品德修养,给予一个寓含善意评价,带有评判xìng质的称号,分美谥、恶谥、平谥三种。

如今,朝庭竟连谥都不谥,可以看作极度轻视祖逖,也是对淮北军民的极度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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