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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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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姚益生不解道:“阿兄的意思是。。。。。?”
云峰指向地图说道:“姚将军,益生请看,据本将探得消息,武都郡治下离仅由六千氐军驻守,其余兵力皆分散于周围县城,所以本将想请姚将军率本族兵马攻打武都,而我凉州直取襄武,你我二人兵分两路袭取秦州,以期尽早结束战事。本将于上邽城下再与益生会合,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姚戈仲眉头一皱,为难道:“攻打城池,非我族之长啊!”
云峰摆了摆手:“无妨,本将拨给你投石机、床弩、云梯、冲车等器械物资,想来有此相助,攻取下离应不是难事,另你族众亦可于武都全境耕作放牧。”
姚戈仲顿时大喜过望,连忙施礼道:“老夫谢过将军!”
姚戈仲以为占了便宜,扩大了领地范围,其实他不明白云峰的恶毒心思,他这一部羌族分支就那么几万人口,面积一大,只得分散开来,云峰准备安排汉民与羌民杂居,以富裕的生活,先进的文化从根本上改变羌族的民族根xìng,使它逐渐融入汉族当中,毕竟对于羌族,云峰不好用强,只能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于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
当然了,云峰不会说破的,微微笑道:“姚将军无须多礼。”又转向姚静问道:“静儿,这次即然来了,你就留下来罢,待取下汉中,咱俩便于阵前成亲,可好?”
姚静脸上不由得现出了一丝向往之sè,开心的答道:“恩!不过郎君可得说话算数啊!”
姚戈仲却不解道:“哦?将军取下上邽为何不趁胜攻取赵国?关中八百里平川,且有函谷之险,实为帝王之资也。”
云峰摇摇头道:“且不说刘曜尚有兵力近三十万,纵使能胜,亦是惨胜。然一旦取下关中,势必要与石勒正面接壤,石赵国力强大,军容鼎盛,为刘曜所远不能及。且石虎新近降伏鲜卑慕容氏与段氏,遇有征战,可命此二族协同出征。与之相敌,必然是旷rì持久连年苦战,而我凉州地寡民薄,难以长久支撑,不如暂且留着刘曜替本将挡住石勒。只须争取几年时间即可。
所以,取上邽之后,本将须即刻挥师南下,攻占汉中。汉中乃形势扼要之所,前控六路之险、后拥西川之粟、左通荆襄之财、右出秦陇之马。为兵家必争之地。”
姚益生忍不住赞道:“阿兄高见!那么阿兄取下汉中之后,必然要挥师巴蜀,弟可有猜错?”
云峰点了点头:“不错,巴蜀天府之国,沃野千里,物产丰饶,气候温和,本将yù使巴蜀为我军钱粮基地。且立国于南者,必先失蜀,而后危仆从之,介时只须cāo练水师于长江上游,可对江东保持钳压之势,令其不敢肆意妄为!”
姚戈仲由衷叹道:“将军所言,jīng辟之至,老夫请命于攻占武都之后再袭取yīn平,以为将军打通入蜀门户。”
云峰挥手阻止道:“不可!yīn平全郡处于崇山峻岭间,由yīn平入蜀须经无人之地七百余里,山高谷深,至为艰险,昔rì邓艾在蜀汉无兵看守下,仍是险之又险才勉强通过。据传邓艾以毡自裹,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可见此路之难。
而李雄不是刘禅,即使能从yīn平偷入,也不过数千人而已,于战局无补,一个不慎,反易招至全军覆没。更何况李雄已屯兵于此,再想行邓艾旧事,恐千难万难,因此,入蜀只余一途,即强攻剑阁。”
姚戈仲面现复杂之sè,好半晌才叹道:“老夫服了。”
第二十五章再度降赵
自从云峰当上了凉州牧,蒲洪就知道氐族未rì将至,只有把各部重新整合起来拼死一搏,或许才有可能避免族破人亡的下场。
他做了大量的努力,想尽了一切办法去劝说各部族酋,可惜的是,由于众人的短视,以及各族酋对他蒲洪所持有的戒心,至今未能有任何结果。
这一天,正当他心里为此焦虑不安的时候,一名细作快马奔入上邽城中,于街道上丝毫不见减速,一路疾驰来到蒲洪府邸,经通报后,慌慌忙忙的跑到蒲洪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施礼道:“禀。。。禀主公,凉州已出兵向我秦州扑来!”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蒲洪不敢置信的一把将他拧起,厉声喝问道。
“凉州已发兵!”细作吓的面sè发白的重复了一遍。
顿时,蒲洪一阵天旋地转,随手一甩,把细作扔到地上,久久不作言语。
好半天,蒲洪才无力的问道:“凉州出兵多少?”
细作连忙爬起来施礼道:“回。。。回主公,骑兵三万,步军五万,另有其他人员,合计八万五千人。”
其实八万五千人并不多,尤其在攻城战中,只要蒲洪固守不出,那三万骑兵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只需要面对五万步兵即可,而他蒲洪手上还有三万兵力可用于守城。
问题是,蒲洪已经胆寒了,他宁可面对刘曜,不!哪怕面对石勒也行,就是不愿意与云峰交战。尽管上邽城周二十里,墙高四丈且全以青石铸成,城中又屯积了大量的粮草物资,按理说,即使有十万大军也休想于粮草耗尽前攻破城池,可他仍然没有半点信心。
蒲洪心里急的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才使自已稍微冷静了些,朝外大喝一声:“来人,召集众将前往州府议事!”
亲卫应过离开之后,蒲洪负手来回走了好几圈,象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猛然间,脸上现出了坚毅之sè,咬咬牙向外走去。
约一个时辰左右,众将纷纷来齐,蒲洪也不废话,直接把凉州大军来攻的消息说了出来。
一众将领不由得均是面现惊骇之sè,他们和蒲洪的感受一样,云峰这两个字等同于魔王。
蒲洪扫了一眼,郑重道:“诸位,我氐族已至生死存亡关头,族中其余族酋完全靠不住,只能依靠咱们自已了,望诸位群策群力,以渡此难关,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罢。老夫绝不怪罪!”
众将面面相觎,蒲光拱手道:“主公,如今只余死守一途,凉州劳师远征,粮草必然接济不上,只须守到对方粮尽退兵即可。”
蒲洪暗骂,这不是废话吗?难道还有谁敢出城迎战?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好摆脸发作了,叹口气道:“不知诸位可有信心坚守至对方粮尽?”
“这个。。。。。?”蒲光哑口无言。
蒲突面现迟疑之sè,弱弱道:“要不。。。要不开城请降,或能保我族中一线香火。”
“哼~!”蒲洪狠狠一眼瞪了过去,冷哼道:“凉州与我氐族素有仇怨,且云峰此子心狠手辣,四万赵国降卒说坑就坑,你以为他会放我等一条生路?”
众人皆缄口不语,他们明白蒲洪说的是实话,能忍辱逃生的希望几乎为零,可以说,已经陷入绝境了。
又一名将领慷慨激昂的说道:“如今趁着敌军未至,还请主公带上家小速速微服离城,我等留下掩护主公,自当与上邽共存亡!”
众将也连声请求蒲洪离开,并表示了与敌皆亡的决心。
蒲洪不禁感动的老泪纵heng,他心里清楚,这些将领们决不是要夺他权,形势明摆着,留下来必然是死路一条!
“好,好!”蒲洪哽咽道:“诸位心意老夫心领了,然于此关头老夫又怎能弃下族众独自逃生?此话休要再提,如今尚有一法可令我族免于浩劫,那就是降赵,重新降于赵国!”
“主公不可啊!”蒲光大惊失sè道:“刘曜对我族恨意滔天,又如何肯放过我等?”
蒲洪长叹口气,悲声道:“若非无路可走,又何至于再度降于匈奴?刘曜所痛恨者,不过唯老夫一人耳,若他肯发兵来援,老夫自当往长安负荆请罪!纵使我族被匈奴奴役,也胜过举族皆亡,只要族人能够存活下来,rì后总有机会东山再起!”
“主公请三思啊!”众将齐声劝道。
蒲洪摇摇头道:“老夫心意已决,诸位无须再劝,若能以老夫一命换来族中一线生机,老夫死也瞑目!”接着大喝一声:“蒲光听命!”
蒲光犹豫了下,上前施礼道:“未将在!”
“老夫若去往长安,族中将以你为首,继族长之位!”
蒲光浑身一颤,说实话,如果蒲洪几年前对他这么说,只怕他要高兴的连续好几晚上都睡不着觉,可这个时候,就像千均重担压了上来一样,连忙推辞道:“末将不敢,末将自当顷心辅佑少主,不敢僭越族长大位!”
蒲洪好言道:“蒲光你莫要推辞,你老成持重,处事谨慎,族中没人比你更加合适。老夫心知此举确是为难于你,然健儿与雄儿年幼,当不得如此大任,老夫拜托了。说完,站起身来向蒲光深深一躬。”
蒲光当即吓的趴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道:“请主公莫要如此,末将应允便是。”
蒲洪留恋的看了眼周围,挥挥手道:“老夫这就修书一封,遣快马送往长安,诸位都散了罢。”
当蒲洪作下决定向刘曜请降的时候,云峰却毫不知情,所率大军正在稳步向上邽推进,秦州城池与凉州相差不多,只有州城建的高大坚固,其余的都是矮小的土城,因此,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
所经之处无不是滴血成冰,尸横遍野,凡是氐族男人,上至八十岁白胡子老头,下至牙牙学语的婴儿,统统给送去见了阎王老子!将士们自然不会手软,个个杀的眼泛红光,哇哇大叫!而女子亲卫们更是逮着了报仇机会,落于她们手中的氐族男人,能被一刀杀死,就已经算是心慈手软,善心大发!
所解救出的汉奴则当场分给田地财产,指派专人暂时管理。
至于氐族女子先集中看管起来,待来年开chūn再送回凉州境内打散安排。
人类几千年的历史证明,民族间仇恨的种子一旦播下,想要化解则千难万难,除非一方将另一方斩尽杀绝!即使势弱的一方低眉顺眼卑躬屈膝,然而,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回过头来反咬一口!
这种仇恨很奇怪,哪怕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从来没有接触过原有民族的任何资料,但在长大之后,仍然会心怀莫名恨意,就仿佛仇恨被深深烙印在了基因里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执行种族灭绝,才能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第二十六章名存实亡
上邽距离长安约七百里路途,蒲洪派出的信使当天傍晚出发,一路上马不停蹄,于第三天清晨抵达了长安。
在此之前,云峰对秦州用兵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朝堂上为此事炸开了锅,一致认为如果云峰成功夺取秦州,将会对赵国的安全构成重大威胁。
对于赵国来说,秦凉二州保持现状是最理想的状态,绝不允许在它的腹心上出现一个强大而又统一的政权。会议的焦点在于是否要对秦州用兵,抢先一步攻占上邽。然而,由于不确定蒲洪的态度,生怕把他给逼的投向凉州,因此一拖再拖,刘曜始终未能做下决定。
这一天清早,朝会上依然在为此事争论不休,突然一名黄门匆匆赶到殿外,施礼道:“禀陛下,宫门处有秦州使者求见。”
“恩~?”刘曜心中一动,与一众文武官员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开口道:“宣!宣秦州使者觐见!”
“遵命!”黄门再施一礼,转身离去。
约一刻不到,秦州使者来到殿外门槛处,毕恭毕敬的跪下来深施一礼,大声道:“臣奉略阳公(蒲洪自号)之命,前来觐见陛下,送上书信一封。”
说实话,刘曜最恨的就是氐人,恨不得把他们给斩尽杀绝!毕竟他与凉州之间份属正常交战,不存在谁是谁非。可是氐人不同,正是由于蒲洪的背弃才令他十万jīng锐损失怠尽,令他恨之入骨!不过以他一国之尊的身份也不会和一个小小使者多作计较,当即喝道:“进来说话!”
“谢陛下!”使者爬起来走入了殿内。
刘曜冷冷道:“说,有何事见朕?”
使者拱手道:“rì前凉州倾全州之力来攻我秦州,如今我族已危在旦夕,略阳公心知有愧于陛下,然念及陛下素来仁德宽厚,或会对我族十万族众心生怜悯,因此斗胆遣臣前来请求陛下出兵救援,陛下大恩大德,我族当做牛做马以报之。”说完,取出书信,托于双掌,高高举了起来。
“哼!”刘曜冷哼道:“你氐族反复无常,秉xìng卑劣,朕又何必顾及你等死活?”
使者低着头说道:“略阳公曾有言,如若陛下不计前嫌愿解我族危难,自会亲来长安向陛下负荆请罪。”
刘曜沉吟片刻,脸sè稍微缓和了点,对左右吩咐道:“呈上来罢。”
“遵命!”黄门走下台阶,接过书信平摊在了刘曜面前的几案上。
刘曜看了过去,没多久,缓缓收回目光,不动声sè道:“把使者带去馆驿安置。”
很快的,使者离去之后,刘曜向下问道:“蒲洪向我大赵求救,众卿对此有何看法?”
司空呼廷晏施礼道:“陛下,老臣以为应当兵发上邽,否则一旦凉州先取,我大赵将陷入腹背受敌之窘境。”
刘曜继续问道:“若蒲洪再叛又该当如何?”
呼廷晏答道:“我军当开进上邽城内,夺取蒲洪军权,并将氐族族众纳于麾下作为先登使用,如此一来,既可兵不血刃取得上邽,又可补充我军前战凉州之部分损失。蒲洪此举于我赵国来说,可谓天赐良机。”
刘曜点点头道:“司空言之有理,依你看我军应出兵多少方为妥当?”
“这个。。。。。?”呼廷晏为文官,对当前形势虽然分析的头头是道,但一谈到具体征战就傻眼了,不禁面露难sè。
中山王刘岳接过来道:“依臣看,五万jīng骑即可。前次游大将军征凉州,因粮草问题才会招致大败,如今凉州攻蒲洪,主客之势易反,凉州亦将面临粮草不足的窘境,我军无须与之交战,只须于城外立寨与上邽呈犄角之势固守不出即可,待三五月后,凉州断粮退却时,我军再寻机以jīng骑追击。若凉州退却有序,不给我军可乘之机,亦无不可,至少上邽已落于我大赵囊中。”
“好!”刘曜欣然道:“中山王此策进退有据,深得朕心,朕加你为征西将军,秦州刺史,都督秦凉二州诸军事,假节!率五万jīng骑于三rì内开拨,尽最大可能抢在凉州兵至之前进入上邽,若事不可为,亦无须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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