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完美关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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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聊】陆小凤：我说这些也是为你好你明不明白！
　　【私聊】William：我谢谢你！
　　齐鸣把号停在校场，直接点了退出，可陆小凤的私聊还是在退出倒数的几秒内出现在他眼前。
　　【私聊】陆小凤：我打赌William会去港城过圣诞，你敢赌么？
　　去就去呗，过个圣诞怎么了，作为土生土长的Z国人他根本就不过圣诞！
　　齐鸣啪地把手提合上，他趴了一会还有点气不顺。早就知道卫敛那模样不可能没有过去，他甚至想过卫敛弄成现在这样，根本不谈感情，是不是因为前恋人在那场事故中死去了。齐鸣不想也不能跟一个死人争，就当那人是卫敛的红玫瑰白月光吧，没关系，卫敛现在可是他的，活着最重要不是么？可，那人根本没死，不但没死好像还有想跟卫敛破镜重圆的趋势，齐鸣就有点颓了……如果他们还互相爱着，必然的，离开的那个绝壁是自己。
　　他在走廊墙壁上找到那张三人一起的照片，他看着中间那个叼着烟的坏笑着的小帅哥，他头发染成亚麻色，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叼着烟的嘴巴里能看见两颗小虎牙。右边的卫敛跟他脸贴着脸挨得极近，卫敛的手握着搭在他肩头的那只手，三张年轻的脸上都是张扬自信的笑容……齐鸣觉得他应该就是那个人。
　　就那么看了很久，走廊尽头的窗子上忽然刷过一排朦胧的光线，还有车子碾过路面的声音。他知道是卫敛回来了，可是他不想跟他说话。齐鸣回到卧室里，把大灯关了扑到床上装睡。过了一会，他听到卫敛上楼的脚步声。现在他在家里基本不用轮椅了，能走则走，虽然还有点慢，但一直有进步。当然，他的好转，也让齐鸣高兴不起来……不是他不希望卫敛痊愈……而是他自私的，充满占有欲的心理这样卑鄙地想着，他希望所有人都嫌弃卫敛，所有人都不爱他，这样卫敛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听到卫敛走进卧室里，接着身侧的床一沉，后背覆下一个沉重的身体，嘴巴上被重重亲了一下，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耳朵边，卫敛软软地叫他：“小尽……宝贝儿……好甜……你不刷牙……”
　　齐鸣闻到他嘴里淡淡的酒味，知道他喝多了。卫敛有点小洁癖，平时不换掉外出的衣物绝对不会上床。齐鸣翻身扭亮床头灯，捏住他的嘴：“乖，先去洗澡。”
　　卫敛伏在他肩上笑了一会：“好的宝贝，我去洗澡。”然后他就站起来一件件脱自己的衣服。外套，长裤，线衫，衬衫，内裤……脱完还在齐鸣面前慢慢转了一圈，歪着头问：“宝贝，满意你看到的吗？”卫敛的身材颀长，因为多年不辍的锻炼和复健，他的身材并没有一般病人那么单薄。胳膊，胸前，小腹，下肢都可以看到隆起的肌肉。床头灯的光线洒在他身上，好像涂了一层浓浓的蜜……让他想抚摸……想舔舐……
　　这还是齐鸣第一次这样直观直接地看到他完全的裸体。他感觉自己胸口有什么东西在突突的跳，几乎要破裂出来。他哑着声音冲卫敛招手：“卫先生，你过来。”
　　卫敛冲他傻笑：“别着急，我去洗澡。”
　　齐鸣攥着拳头，努力想让自己冷静，可直到卫敛一身水汽，赤~~裸着从卫生间出来，他的小兄弟还是硬得发痛。他在卫敛躺到他身边的一瞬间就扑了上去，按住他用力地亲吻，他想要这个人已经想得发疯了，可又怕他不能在性事里得到快乐，所以一直忍着，忍着……
　　卫敛似乎有些清醒了，他半搂着齐鸣承受着他异常热烈的吻，甚至还用膝盖撩拨他蓄势待发的小兄弟。齐鸣的手向下摸到他的，那里还是半软的，他揉捏了几下，突然卫敛打开他的手，说：“别碰！”齐鸣顿了一下，又渐渐向后摸到他双臀间的凹陷。卫敛一下把他掀翻了，整个人压住他，伏在他的肩窝里问：“你想做什么？”
　　齐鸣固定住他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睛说：“卫敛我想要你。”
　　卫敛却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下来，说：“别闹了，睡吧。”
　　齐鸣还不想放弃，他又说了一遍：“卫敛，我想要你，给我好吗？”
　　卫敛把他捣乱的手拨开，口气无奈，胡乱地说着：“e　on，Richard……sweet　dreams……”　　　　　　　　　　　　　　　　　　　　
作者有话要说：　　sweet　dreams　^_^

　　☆、act　31

　　【喇叭】不死战神：桃花岛管好你们帮的狗！
　　【喇叭】不死战神：艹你M，归时烟里！你家死人了吗！
　　【喇叭】微微恋辰：烟狗劳资已经退帮了你还杀，你特么有意思吗！
　　【喇叭】1种暧昧：小号你都杀，归时烟里你特么贱不贱啊！
　　……
　　【帮会】四月麦麦：烟里哥哥你怎么了？
　　【帮会】叶小开：帅气！烟哥大开杀戒啦！
　　【帮会】司空摘不着星：烟总别乱杀人啊，影响不好。
　　【帮会】坚持不泄：烟里，生活帮的别杀了。
　　【帮会】归时烟里与本帮志不同道不合，已与本帮脱离关系。
　　【帮会】司空摘不着星：……
　　【帮会】叶小开：卧槽，烟哥怎么了这是，怎么说退就退啊？！
　　【帮会】四月麦麦：他今天刷屏一天了，一直在杀人，小凤哥哥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帮会】陆小凤：被人甩了吧。
　　【帮会】四月麦麦：啊，不会吧？
　　【帮会】叶小开：谁特么这么不长眼啊，烟哥这么帅都不要？！
　　……
　　齐鸣抬手甩了个凤舞九天把那个在附近频道骂骂咧咧的号送了回去。
　　就这样玩了一天，不知道挂了多少人头，按键盘点鼠标的手指都有点抖，可心里的烦躁一点都没消退……陆小凤说对了，卫敛真的去港城了。至于，到底是像他说的，回去陪家人，还是陪陆小凤的表哥，那个Richard，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齐鸣的性格，就是喜欢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这样，不管结果如何，心里起码已经有了准备。只是中间那段过程，不断想着最坏结局的过程，实在太过难熬。就像小时候打预防针，想看又不敢看，闭着眼睛不停想着那针头什么时候落下来。
　　卫敛说：“下次带你去港城。”其实，他并不是在港城长大的。卫敛的父亲已经八十多岁了，除了正房太太，还有很多女人。卫敛的母亲就是这些女人中的一个。大太太的家族在那边很有些社会地位，卫敛出生后没多久，就在大太太的授意下被送到M国。他父亲给他取名为敛，就是要他懂得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懂得约束懂得恭敬。后来大太太去世了，换了一个女人坐正房，卫敛才被他父亲接回来认祖归宗。他对那个家是没有归属感的，这些他都告诉过齐鸣。
　　齐鸣想问他：“那你干嘛回去见那些脸都认不全的兄弟姐妹？”可是，他只是说，“好呀，早去早回。”
　　卫敛抱着他说：“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去M国复诊的事情？”
　　齐鸣一时没想起来，他们在一起后，卫敛没有出过国。
　　卫敛弹了下他的脑门：“游戏里，那次我说要离开几天，你以为我是去玩。”
　　齐鸣一下记起来了，那次他去见卫梨，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卫敛。后来卫梨跟他说，卫敛出院是为了去复诊。他问：“说这个干嘛？”
　　卫敛说：“你那时候同我说注意安全。”
　　齐鸣托住他的下巴，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难道，你那时候就喜欢小爷啦？”
　　卫敛拽着他的手在掌心亲了一下：“不是，那时候只觉得你很有意思。”
　　“……怎么有意思？”
　　“知道别人出去玩，不都是要说旅途愉快吗？大约因为我出过车祸，所以特别在意这个。你说注意安全，我觉得很暖心。”
　　齐鸣那一瞬间很心疼卫敛，他是有多孤单，才会觉得一个陌生人的一句注意安全很暖心。他对他说：“那，这次也要注意安全，还有，早点回来！”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说，“你别去好不好……”
　　他把他送上飞机后，就开始觉得时间流逝地比平时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他可以忍住不给他打电话不给他发短信，可是，却忍不住要想起陆小凤私聊他的话。
　　他是William的男朋友，满意了么？
　　他们为对方付出的你根本想象不到！你以为你会赢？
　　我打赌William会去港城过圣诞，你敢赌么？
　　最最糟糕的，是卫敛拒绝他的求欢后，无意呢喃的那句——
　　e　on，Richard……sweet　dreams……
　　别闹，理查……好梦……
　　他想安慰自己，那不算什么。他们早已认识，相识了远比他更久的时光，所以，偶然叫出的一个名字，并不能说明卫敛还爱着他……并不能说明……并不能……
　　他一次又一次给自己强调着，画面里一身暗淡装扮的大天山，一次次甩出杀伤力巨大的群攻技能。
　　阳关三叠！移花接木！鹰击长空！
　　眼前爆起寒气凌冽的冲天冰柱，待碎冰消散，周遭的号都已倒下。
　　画面突然一暗，他被传送进另一个场景。
　　【世界】【系统】玩家归时烟里因杀戮过重，被众多武林侠士缉拿，送入监狱！
　　齐鸣暗骂一声，杀得太顺手了，忘记嗑药（消杀气的药）。这下必须得关满2个小时才能出来了。
　　他习惯性地跑去左上角那个牢房，还没来及放隐身技能，旁边突然跑过来一个周身闪着耀眼光效的大号。
　　不再错过。周扬。
　　【附近】不再错过：就知道你在这儿。
　　齐鸣不理他，直接放了个金蝉脱壳，静静潜伏在幽暗的地牢里。
　　周扬却好像知道他没走一样，自顾说下去。
　　【附近】不再错过：有空吗，来我的婚前单身派对吧。
　　【附近】不再错过：很久没见了，想再见你一次。
　　【附近】不再错过：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不会这么狠心吧？
　　【附近】不再错过：你还在吗？
　　【附近】不再错过：鸣鸣？
　　齐鸣咬牙切齿地甩了个组队邀请过去，他不知道周扬还会对着空气说些什么，说不定这里还有别的天山潜伏着围观着。
　　【队伍】归时烟里：我不去！
　　【队伍】不再错过：还是打手号比较适合你。
　　【队伍】不再错过：你不用理我，没关系。
　　【队伍】不再错过：那次你跟我分手，我也这样杀过很多人。
　　【队伍】不再错过：所以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是失恋了么？
　　【队伍】归时烟里：放P！
　　【队伍】不再错过：（大笑）我在桃花岛有人，看见他们说你被人甩了。
　　【队伍】归时烟里：你的人叫什么！
　　【队伍】不再错过：哎，底牌不是随便说的。
　　【队伍】归时烟里：那就滚蛋！
　　【队伍】不再错过：你每次见我都这么生气，我真想问问你是不是还在意我？
　　【队伍】归时烟里：你想太多。
　　【队伍】不再错过：对，我也只能想想啦，我都要结婚了。
　　【队伍】不再错过：你来吗，婚礼就算了，你来我的单身派对吧，我请了不少高中同学。
　　【队伍】归时烟里：哪一天？
　　【队伍】不再错过：24号，平安夜。圣诞那天婚礼。
　　【队伍】归时烟里：恭喜。
　　【队伍】不再错过：真心的么？
　　【队伍】归时烟里：嗯。
　　【队伍】不再错过：那就是还拿我当哥们吗？
　　【队伍】归时烟里：再看吧。
　　【队伍】不再错过：得，齐鸣同学，听我一句劝么？
　　【队伍】归时烟里：我说不想听你能不说么？
　　【队伍】不再错过：……我真是多余一问。我就是想说，你别再要求那么完美了行么？
　　【队伍】归时烟里：？
　　【队伍】不再错过：别对另一半抱那么多期望，随便一点，宽容一点，海阔天空。
　　【队伍】归时烟里：我俩不在一个频道。
　　【队伍】不再错过：生命那么短暂，糊里糊涂就过去了。你那么较真，挺累的。你问问你自己累不累？
　　【队伍】归时烟里：我喜欢这样。
　　【队伍】不再错过：跟你一样的人太少了，你这是给自己找罪受。
　　【队伍】归时烟里：我爱他。
　　【队伍】不再错过：……谁？？
　　【队伍】归时烟里：一个还没忘记旧爱，三十多岁，生活不大能自理的男人。看，我要求真没你说的那么完美。
　　【队伍】不再错过：你疯了吗？！
　　【队伍】归时烟里：没有。
　　视线模糊，齐鸣摸了一下眼睛，指尖有点潮湿。
　　【队伍】归时烟里：我知道我要的完美太难找，所以我不要了。我爱他，他不爱我。所以我不让他知道我爱他。到分开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撒手离去，每个人都不会受到伤害，每个人再回想起来的时候都挺快乐的，这样也就完美了。　　　　　　　　　　　　　　　　　　　　
作者有话要说：　　

　　☆、act　32

　　平安夜那天C市下了第一场雪，不算大，飘落到地上很快就有飞驰的车子碾压而过，路面上只是有点潮湿。小周跟小夏下午都请了假，齐鸣跟另一个美容师在店里待到快六点也就关了门。周扬的单身派对不是在C市办，不过坐高铁过去也很快。他答应参加，不是因为想见那些已经记不清面目的高中同学，当然，也不是为了去见周扬。他只是想用行动表示下对卫敛的不满——看，你不惦记我，我有的是人惦记，咱俩都去陪旧人，多公平。
　　齐鸣找到派对地点都九点多了，周扬在一家会所包了个带泳池的大包间。他在服务生指引下推开门，里面节奏感极强的音乐一下流泻出来，还有男男女女嬉笑打闹的声音。房间里很多人，他以为自己不大记得高中同学的模样，可现在看来，何止是不大记得，简直就没认出几个，全都陌生得很。周扬之前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一直在盯着包厢门，第一时间看到齐鸣，在人群里朝他招手：“齐鸣，这里！”
　　齐鸣犹豫了一下，脱掉外套朝他走过去。他们坐在泳池另一边，正对着墙上巨大的电视屏幕，MV五颜六色的光线打在他们身上，每个人都像戴着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