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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那座山 作者:山高月晓(起点2011-08-22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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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子都震的发抖。没有人劝他们,谁也劝不了。海军嚎到最后嗓子哑了,大军哭着哭着没声了,开始我们以为他节哀了呢,后来才发现是因为身体太虚悲恸得晕过去了。他俩在北京呆了不到十天,是在这么悲痛中度过的,好在大军最后还是挺过来了。
我在他临走时去送他,他说了一大堆不着边的客气话。那时,他身体基本上是恢复了。但精神还是不好,这种打击对任何人来讲都是致命的,何况他才刚满十九岁,正是钟情于爱情天长地久的年龄。
肖晨从李珊珊开始讲黎军的时候起,就一直在落泪,知道黎军为自己两次自杀,她心疼得快要窒息过去。
江兰也在一旁陪着掉泪,她说,李珊珊你讲得这些,叫人听了心里这么难受。黎军真是一个情深意重的人,你快点联系上那个叫韩步兵的,让他们尽量早些时候知道肖晨现在的情况,让黎军知道肖晨在苦苦地等他。肖晨,你也别太难过,终归你俩都还健在,只要人都平安健康比什么都好。李珊珊说,我会想办法尽快和步兵联系上,他找大军就容易多了。
江兰问李珊珊,你是不是也对肖晨产生感情了?李珊珊很坦诚地对肖晨说,说实话,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一切观点都很低级,所谓低级是指非常不成熟,我一直都拿自己当小孩,从来没有过责任和担当的意识,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天里,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个成年人了。我为自己糊里糊涂地混日子感到惭愧后悔,我那时侯真的有意无意间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女朋友。我老跟你说大军的事,是在提醒自己你是大军的女朋友。
肖晨擦了擦眼泪说珊珊你真诚坦荡,真是黎军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好兄弟。你是一个非常懂情感的人,你聪明有教养有文化,将来不管那个女孩子遇到了你,都是有福气的人。她的话让李珊珊顿时没有了刚才那侃侃而谈的风度,不但脸是通红的,就连脑门子和脖子都红透了,为了掩饰,他连忙抓起茶几上的烟。
第三章 说话算数
更新时间2011…7…23 15:34:35 字数:5398
刘重一伸了一个懒腰毫无表情地说,行了肖晨,事情已经清楚了,你也别太难过。兰兰,你做点什么吃的吧,我饿了。说完就起身趿拉着鞋自己到另外一间屋子里去了。
肖晨问李珊珊他手里为什么没有黎军地地址。李珊珊答男人之间,好像都不爱写信,我们有一年多没通信了。不过我知道他一直在准备考军校,而且肯定没有回过北京。力山和建国也都不在北京,手上只有海军家的电话,半年多以前,曾打过一次电话和步兵聊了几句,那时他在国防大学学习,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我会尽快和他联系上。
江兰为李珊珊茶杯里续上水说李珊珊,干嘛把男的说成男人多难听呀。珊珊似笑非笑地对对江兰说,男人不说男人,你让我说什么?他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两道缝,但从那两道缝里闪出两束迷人的光。江兰迅速地避开他的眼光看着肖晨说,你说男的不就行了吗?她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你真傻,男的和女的不单单是指人,猫也分男猫女猫。李珊珊那双明亮的小眼睛像两挺机关枪在江兰的身上不停地扫射,江兰不太自然地转身走向厨房。
客房里只有肖晨和李珊珊。珊珊对肖晨说,我太高兴了,看见你还欢蹦乱跳的,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在原来的工厂上班?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你所有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我真想不明白,如果你父母不同意你和黎军好就说不同意吧,为什么要对他说你死了,差一点让你们演一场现代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现在说说你的情况。
说来话长,我现在只想跟你说说我目前的困境。肖晨把自从离开医院以后,所遇到的事详详细细地向李珊珊叙述起来,把温保国为她和她家所作的每一件事,和她的担心都一股脑地对李珊珊说出来,最后她说,自从黎军走了以后,我一直都过的很不好,我特想他,这几年没有他的消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珊珊认真地想了一会,说,你就臊着姓温的那小子,只要你不愿意,他还能逼着你和他好吗?他那头撤了火,你父母自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江兰把饭菜又热了一遍,端上来让他俩吃饭。吃饭间,李珊珊告诉肖晨,自己现在在北京经济学院上学,每星期回家一次。他到这里,是奉父之命,去父亲的一个战友家取点东西,吃过饭就要马上走,快考试了,学习很紧,以后有事就电话联系。
江兰把李珊珊的电话抄下来,又把自家的电话写给他。临走,肖晨让江兰把她家的葡萄酒拿出来。江兰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马上去拿酒,又顺便带来酒杯。
肖晨把每只杯子都倒满,郑重其事地举着酒杯对李珊珊和江兰说:今天是黎军二十二岁的生日,你们和我一起为他干一杯吧!今天是大军的生日?李珊珊说:好!我为他,也为咱们今天的相遇干杯!
自上次看过电影以后,温保国对肖晨的追求走上了轨道。他开始给肖晨买女孩子当年时髦的西服上衣、西服裙、夏天的百褶裙,还有颜色鲜艳的开司米、膨体纱各式毛杉、皮鞋。到现在肖晨才知道,原来温保国家几辈都是做买卖的,由于为人处世很低调躲过了特殊时期的冲击。目前,他家除了他在工厂,其他人都战斗在商业战线上的各个岗位。因此,他能买到市场上各类的紧俏商品。
江兰在肖晨家看着铺满床上的衣物,一个劲地说小市民的眼光就是俗,现在满大街都穿这种湖蓝色的百褶裙,他倒是换个颜色和样式呀。
肖晨很无奈地说,我跟他说过多次别给我东西,可他老趁我不在家的时候送东西。我妈也特不开眼,甭管是什么东西,只要他拿来,马上就接过来打开看,还老在他面前说这好那好的,真叫我都没招儿。看样子你妈是一心要招他做个倒插门了。江兰笑起来。你说这可能吗?别说我心里还有黎军,就是我到现在没找到男朋友,我也不会找温保国这样的人。我也知道他人不错,可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可没看见我妈那个样子,只要他一来我妈立刻眉开眼笑的,真像是见到我姥姥一样。肖晨压低嗓子笑着说。江兰手指点着她的脑门说,注意点啦,别太过分。兰兰,有些事情我不愿去想,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我妈到底怎么了。你说我妈为什么对黎军说我死了?这两年的事情就像一团乱麻线堵在我的心里疏解不开。
中国人是孝行天下,在父母那里是没有理可讲的。自己小时候得到过父母的百般疼爱,现在该是回报双亲的时候了。她很想像小时侯那样爱自己的父母,可是现在她真的做不到。
地震那天回到家里,她想一切从头来,心甘情愿地担起家庭的重担,直到累的大出血晕倒。她真希望自己是个胡思乱想、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可事实是几个月前母亲又把电话打到单位,专门反映她几年前打胎而大出血的情况。好在“四人帮”被打倒了,中国正是拨乱反正,百废带兴的时代。党支部成员完全换了新人。现在的各级领导都很实际,他们忙于为自己子女的工作找门路,为自己能多分到一间房子动脑筋,没有心思去为这种事情动干戈。当然,党支部换了人但没有换天,虽然不会像对待阶级敌人那样对待未婚怀孕者,可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引起重视的。支部书记在找她说起这件事时,态度很严肃让她在个人生活上要注意检点。肖晨一点一点地向江兰说着心里的怨气和费解。
江兰一直都在睁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听着肖晨对她所说的话。她忍不住说,我觉得你妈脑子肯定有毛病了,要不就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你该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妈什么毛病都没有,精神正常表达能力强,她追求共产主义的目标很明确,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肖晨摇着头否定。
有人说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爱的人,心里就不会有爱。说这种话的人算不上白痴,也是个头脑不清楚的家伙。因为,人和人不一样,不是每一个来到世界上的孩子,都是父母盼望、喜爱的宝贝。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孩子都是男女做爱时留下的遗患,而不是父母相爱的结晶。结晶肯定就是宝,而遗患那只能是父母喉中的鲠。父母应该想尽办法让孩子受教育,生活有保证。而绝不该拖着一大串儿脏兮兮,面黄肌瘦的孩子和他们一起艰辛劳作,忍受贫穷,甚至用儿女的身价来换得家庭的温饱。晚辈对长辈的一切要求都无条件的服从就算是孝顺,这是多可笑多愚昧的中国式的孝顺教育呀?那些生活在充满爱的环境里的人,是不会理解得不到父母爱的孩子们的感受。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世界上还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很多人都不知道有多少父母留给他们孩子的是疼痛而不是疼爱。
都说做父母的不易,谁知做儿女的难处。父母有能力掌握孩子是否来到这个世界,而儿女却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当父母站在你身后时那是靠山,那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资源——亲情和爱。但是,当他们站在你的前面时,就会挡住你生长的阳光,成为一座难以逾越的障碍。
最近,由于肖晨和母亲在对待温保国的问题上的矛盾,使得家里的气氛更压抑,她很想打破这种气氛,像小时候一样抱住妈妈的腰对妈妈说:今天晚上我想跟你睡。可是当室内亲情的温度降到冰点时,心中那丝温热的情感刚刚上升到喉咙里就被冻住了。
看着母亲脸上的皱纹和越来越多的白发,肖晨心情很复杂。应该说世上的母女心连心,可是为什么她和自己母亲的心就连不上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母女开始以各自为中心,成为了不再祝福彼此的人呢?想起自己童年和少年母亲是那样疼爱自己,那时的她就连母亲身上穿换下来的衣服都会抱在怀里使劲地闻,闻着那散发着亲切温暖的体香。那时的家,每一个角落都飘溢着家庭的温馨和相亲相爱的芬芳。可是现在家还是这个家,妈也还是这个妈,那种熟悉的亲情温暖和爱早已在特殊时期的风雨中飘散。血脉相连的亲情难道真是这样脆弱吗?肖晨想也许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真是这样她会放下心里所有的不满,真心感谢母亲对她的抚养。她决定把困扰在心里的疑问弄清楚。
这天,她走进母亲的房间,母亲正在给弟弟织毛衣,是那种当时很流行的叫“阿尔巴尼亚花”,看起来很厚重。坐在母亲身边,她伸手拿起线团散开两圈线,低声说,妈,我想问你,我是你亲生的吗?看到母亲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抬起头投来惊异的眼光。肖晨知道自己提出了一个荒唐的问题。但她不想就此罢休,尽量柔和地说出了这些年来压在心底的疑问;那年春节我住院时,黎军来找我,你怎么对他说我死了,这话让他绝望的两次自杀。还有,你怎么想起把我和朋友们照的相都拿到我们车间,还把别人送我的东西也都拿到单位作为我参加流氓集团的证据。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对我产生这种点势不两立或者说是厌恶的情绪。妈,原本我是要被调到厂工会“以工代干”的。可是,因为你的那个电话,我只能永远在车间里做个出苦力的工人。为了这个家我不能出去上学,现在又是这个样子我觉得太没意思了!说到这里,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由于喉咙抽动将要转成哽咽的声音而停了下来。少顷,她抬头望着窗外,慢慢地说,我真想把自己还给你,可为了黎军我又不能那样去做。
都说母爱是伟大的,是世间最令人向往的,不管在世界的什么地方,母亲代表着坚韧、宽容、慈爱、善良、一切美好的词,都可以献给母亲,因为她们够得上这一切。但是,在这么优秀的品质背后,也会出现另类的母亲。
儿女们呢?谁能知道他们在面对无法理解的亲情时是多么的困惑、彷徨、无奈、难过?原始的血脉之亲,本能的舔犊之情都无法超越政治运动给人们带来的思想清洗效果。
母亲对她的那一番话并不显得恼怒,似乎是有所准备的。她平静地绕着手里的线继续织着毛衣,像是在对一个问她这毛衣怎么织的人说话。你越来越像你爸,固执己见,政治上一窍不通,还自作聪明撒谎骗人。我知道你现在满脑子都是腐朽的资产阶级思想,都是受了那些坏人的影响。和你在一起照相的那些男男女女还有那个叫黎军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敢肯定那些人就是一群社会渣滓。我对你说过多次,不要跟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可是你听了吗?你说一套做一套早晚会出大问题,我那是在挽救你!母亲说到这里倒过毛衣针拆了几针错针,继续讲肖晨最想知道的内容。在你逃跑期间,黎军他妈到咱家来时我才清楚你和黎军之间的事,才知道你一个星期没回家也没上班的去处。作为过来人,我们都认为你们俩人搞对象不合适。第一、就是年龄的差距,男方比你小四岁。第二、就是双方的家庭不是门当户对。黎军他妈那种高高在上的口气,明显是在说你配不上她儿子和他们的家庭。我和你爸都希望你们将来的生活幸福,从来不想让你去攀高枝。我对黎军第一眼的印象就非常不好,怕你执迷不悟,怕你将来受委屈受罪,真到那时侯后悔就来不及了。黎军他妈说她儿子太小,才十八岁,你告诉人家你也是十八岁,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我们不能眼看着让你们俩胡闹。母亲停下手里的活儿继续说:让你们车间给你办学习班就是想让你没有行动自由,只有那样你才能彻底和他断绝关系。另外,黎军他妈说,如果断了你们俩交朋友的念头,你妹妹可以不去插队,她负责送你妹妹去当兵。
是呀,母亲对黎军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甚至反感他。断绝了与他的关系妹妹还能去部队上当兵,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和乐而不为呢。
母亲继续说,地震那天,你出事后的脏衣服一直放在阳台上没有洗。也是赶巧,那年的初一你还住在医院,黎军一早就到这来找你,别看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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