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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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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座上问道:“你们三人在水陆粮道,查访事体何如?”三人见问,躬身禀道:“小人等前去各路查访,见官吏、车夫、船户,而今都畏大人法令整严,不敢私弄情弊。”关小西禀道:“小人风闻一件密事,查访确实,特来禀报大人得知。”贤臣连忙问道:“你等三人不知风闻何事?细细说来。”关小西上前禀道:“小人打听着,乃是八旗放俸的时候,王公、贝勒与官府人等,各旗掌档子领催,串通通州仓厂书吏、花户作弊,每逢二、八月开仓,必出许多黑档子。小人们特来禀大人,候开仓时当心密饬严查,以除此患。”贤臣说道:“既然确实,必须禀明;无论王公、侯伯、贝子、贝勒,只管说来。他果然是扰乱妄行,你老爷自有办他们之法,管教他情甘认罪。”不知关小西到底说出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 访恶霸仓厂除害 行善事罗汉临凡

且说施公听关小西一番言语,忙问道:“你们访出仓上弄弊之人,不知是何人,姓什名谁?住居何处?只管说来!”三人闻贤臣究问此事,小西回道:“大人若问根由,提起来这些人名头,俱皆不小。皇亲索国舅,有一个管家姓路名通,五府六部衙门,俱皆相熟。夙日结交官吏,勾串仓上花户,逢二、八月开仓之时,暗行舞弊,诸事横行,黑档子米,竟敢大车小辆,任意运出仓门。还有几人皆是八旗满、汉、蒙古人,京都著名的。横行无道,仗着皇亲国戚府门上的管家、太监,时常往来,所以大胆胡为。有一人名叫常泰,也是国舅府中的恶奴。

满洲骁骑阿逵敦的蒙古领催花拉布--外号人称臊鞑子。一名额士英,汉军领催--外号人称钻仓鼠。这些人走眼甚大,合仓大小官吏皆通,黑档米出来的,实系不少。小人等访查俱已是实,并不敢妄言。大人必须在开仓之先,早作准备,摘去其私弊,使这些土豪恶棍,惧怕大人法令。仓内之事自然严整。”

贤臣听罢,满面含怒,连连说道:“可恨哪可恨!仓库乃国家重地,此等鼠辈,竟如此胆大欺心,作此蒙弊之事,实属目无法律。我施某若不治绝这些恶妖,我徒食国家俸禄。能再不与国家出力,与军民人等除害?似此等之辈,候开仓之时,擒住恶棍,严刑审讯,重责不恕。那时事了之后,你三人再加升赏。

本官自有办法,你等三人照常速去,四处访查办事要紧。千万口角严密,不可走漏风声,紧防偷漏之徒。”关小西听罢,连忙答应,转身出了书房,仍然各处查访。三人去后,施公坐在书房,吩咐施安取了一部《纲鉴》,大人观看不提。

且说通州城出了一件奇事:此庄离城三十里,地名叫圣义村。村中有一家姓刘,只有夫妻二人,家中小富,娶妻郝氏。

平日吃斋念佛,广行善事,近方的人多称为刘好善。半世无嗣,年至四十岁,忽生一子,夫妻二人甚为欢悦,以为有了后嗣。更加修德,诸事谨言慎行。老夫妻二人总要教训儿子成名,才合心意。不料长成是个傻子,夫妻因此闷闷不乐。郝氏时常含泪叹气,刘好善劝解郝氏,随说道:“你我总要望长处想。

常言说:『有子莫嫌愚。』愁闷也是无益于事。你我虽然子傻,尚不绝祖上香烟。倘然你我死后之时,任他去罢!凡人生天地间,各有一定的造化,儿女不能替死。纵然千思万想,也难逃幽冥之鬼。无儿女也不过如此,那里黄土不埋人,你今太多此一举。”郝氏听罢,只得忍泪含悲道:“夫主,我岂不知,『眼前欢乐终归土,谁能替死见阎君。』话只如此,可惜你我吃斋念佛,修个傻子,看来总是无报。”好善说:“贤妻言之差矣!

常言道得好,人总有一种的造化,又何必多虑。”夫妻正在闲谈,忽听门响,傻子叫声:“妈呀!我饿了,吃点斋儿。”连喊带走,进得门来,站在夫妇面前,只是哈哈傻笑。夫妻见罢,不胜郁闷。又过了几年,老夫妻双亡。村中人怜恤此傻子憨,又念老夫妻行善,合村人帮助发丧殡葬已了,剩下傻子伶仃孤苦。村中现有三官庙,村中人公议,将他送在村中当和尚。庙中有一位老和尚年已七旬,把傻子收为徒弟。又过了几年,傻子长到十七八岁,还是人事不知,就是傻笑。老和尚教授他经卷,只会一句:“我的佛。”

一日,天色将晚,老和尚命他关上角门。师徒只二人在禅堂对灯而坐。老僧想起傻和尚自家的苦处,不由点头叹息:老僧屡次的望他说话,全然不懂,就是傻笑不绝,却是心无二意。

老僧正然思念傻和尚之事,暗自思想,忽听外面有人敲门。老僧只当是庄主前来闲坐,叫傻徒弟:“你去开门,问是何人敲门?”徒弟应声而去,来至角门把门开放,问:“是谁打门?”

也不等人答话,往内就跑,对着师父只是哈哈傻笑。又听外面有人叫,老僧无奈,只得自己出门去看。随问了一声,乃是借宿之人。

老和尚往里相让,抬头一看,原来是两个僧人,其俊无比,又细看却是一僧一尼。老和尚看罢,也不说破,叫声:“徒弟,你送他二人到西配殿去安歇罢!”此时月色当空,不必点灯。

老僧见傻子领他到西配殿,刚然转身要走,忽听女僧“哎哟”

一声,口内只嚷:“肚里疼!”老僧走到门外,只见女僧坐在地上。老和尚连忙问道:“所为何故?”那女尼言说:“到了临月之期,求老和尚发一慈悲,借一席铺地。”老和尚听罢,暗自说道:“事已至此,哪不是行善?”叫傻弟子取了两把干草出来,交给与她。老僧与徒弟回到禅堂。不多一时,忽听小孩啼哭之声,老僧知女尼已是分娩,这才双手合掌,念了几声“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又叫徒弟熬了些饭汤,端着一同拿至配殿。走到门首,只见殿门紧闭。老僧叫声:“小师父开门!”连叫数声,并无人答应,老和尚心中纳闷:莫非殿中僧尼自缢?

待我瞧瞧如何。随叫:“徒弟拿灯来。”徒弟答应,端灯引路,老僧扶他肩膀来到角门,看了看各门皆是闭着,只得复回到配殿门外,又叫几声,仍不见答应。正在猜疑之间,忽听殿内有痰声。老僧听罢,大吃一惊,说:“傻子快放下灯来,殿前去救人!”傻子忙把灯放下。老师父双手把门开放进去,叫徒弟拿起好来照看,并不见人影。满殿内惟有香烟缭绕,隐隐闻有音乐之声。老师父诧异,又复振目一看,并不见血迹婴孩,连干草却也都不见,地上并无别物。老师父叫:“徒弟,你且带上殿门。”徒弟答应,刚要用手带门,只听门后草声响亮,老和尚忙拿灯来观看:只见门后一边一束干草。老和尚暗想,这必是把孩子弄死,裹于草内,他二人逃去。随叫:“傻子,打开草捆。”忽闻一阵香气扑鼻,又细一看,内有一物放光。老和尚走至近前,原来是一部经典。

老和尚看罢,心中甚喜,知是神物所赐的珍宝,连忙念一声“阿弥陀佛!”打开看时,上面并无字迹。老和尚暗自吃惊,说道:“奇怪!”哪知这经是刘好善善心感动菩萨点化送来的。

傻子本是罗汉临凡。一人得道,九祖升天。刘好善夫妻一世行善,所以感动神佛罗汉下界,是以神人送来金字真经点化他。

老和尚不知,拿着经卷去,说:“是何缘故?为何经卷无字?”

傻子一旁站着哈哈大笑,说:“师父,那上面不全是些大黄字!

怎说无字,说他奇怪呢?”老和尚听罢,忽然醒悟说:“是了,这经原来是这傻子的造化。”想罢,师徒回至禅堂,将真经供在佛龛之内,虔诚拜毕,天已黎明。老僧坐在炕上,因夜间受了点风寒,第二日便就卧病不起。不多几日,竟自呜呼哀哉!

合村公同帮着傻子将他殡葬已毕。从此庙内只剩傻子一人。这傻子自得了金字真经,暗有神圣传法,教他这部经典。傻和尚日夜虔修,便得了佛法,深明道理,往往说些个隐语。村中人看不透,只当作疯癫傻话,全不理论。和尚也不肯明彰异迹,终日在庙中傻说傻笑。

这年到了康熙四十三年,天下大旱,直至五月中旬尚未落雨,军民人等着忙。各处督抚进折表奏。佛爷览毕,降旨御驾亲临,拈香默祷。王公侯伯、五府、六部、十三科道,各衙门文武官员,俱沐浴候随圣驾。京都庵观寺院,僧道尼跪奉皇经。

又颁行天下,各省禁宰杀,一体叩祈甘雨。顺天府转详各州府县文武官员,与各庙宇设祈雨坛,令高僧、高道叩拜神佛。各衙一例遵办,禁荤食素。

且说贤臣在通州,会同合郡官员,连忙派人到城隍庙设下雨坛。僧、道扬幡挂榜,法器齐鸣,僧、道上坛各奉真经。贤臣蟒袍补褂,同众文武,每日焚香,佛前拜祷,叩求甘雨。这日正同文武佛前行礼,只见有人前来禀报,说:“有巡漕御史在城外下马,现时到了馆驿,小人们前来禀明。”不知这位御史姓什名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一回 索御史潞河巡漕 众官员射箭赌钞

且说这巡漕御史,正是白旗满洲四甲的人,本姓赵叫索色,人称索五老爷。他身后跟随十数个家丁,拿包袱,携坐褥,提定烟袋荷包,俱是穿着纱袍,腰束凉带来到。贤臣一见,连忙一瘸一拐,走至面前。彼此各施一礼。忽听通州州官道:“索大人不认识施大人么?这位就是仓厂总督大人。”索御史闻听,仔细将贤臣一看,只见头戴纬帽,身穿蟒袍补褂,足穿官靴,左带矮拐,右带点脚,前有鸡胸,后有斜肩,身体瘦小歪斜,十分难看。索御史心中暗笑:怪不得人称他“施不全”!真名不虚传。皇上怎么爱惜他这等人品?看罢,假意带笑说:“彼此见礼。”往里行走,直至庙堂。一齐各按次序落座用茶不表。

且说满洲人最爱喜的弓箭。索御史见施公身带残疾,心中暗生一计,打算叫施公人前出丑,说:“射鹄。”施公带笑道:“大人出的主意甚妙,却是一宗解闷之事。但只一件,我施某有一句拙言,在众位面前先要说明。我夙有贱恙,两膀无力,未免弓箭不堪。众位莫要见怪。”众官同索御史闻言,疑施公惧敌,不容说完,众人鼓掌大笑。索爷说:“施大人算你输了,少不得择日奉扰大人。”施公见索大人自以为得意,慌忙说道:“索大人休得见笑,既是设局射箭赌胜负,须要在大众面前言明。众位身体强壮,胜十倍于施某。可有一件,望求担待,才敢允承。”索御史道:“施大人不必太谦,无非取笑而已,免得在此闷坐,输赢何必挂齿。大人不必推辞。”说罢吩咐他的跟人,到馆驿将弓箭取来。又派人将鹄子取来,就在庙内宽阔之处,量准步数,将鹄安置停妥。家人前来禀明。索御史说道:“箭厂收拾已妥,众位可派人取弓箭,各带钱数串。”众人听罢,各派人而去。施公见众家丁下去之后,即将施安唤到跟前,吩咐如此如此,急去快来。施安答应出去,似箭如飞往衙而去。

不多时众家丁陆续而至,此时僧道将经止住,前去用斋。州官说:“索大人,既然佛事已毕,大家该取笑解闷了。”索御史道:“很好,众位请!”

这才大家一同往箭厂而去。各有亲随跟着,放下坐褥,按次而坐。索御史说道:“我有一言说出,大家莫要见怪。今日既然取笑,赌赛输赢,不论官居何职,只要精熟箭法,射的妙就赢。即刻将钱拿来排好,言明赌钱若干,免得临时咬嘴。”

众官员说:“有理。我等谨遵大人台命。”言罢,各吩咐家丁拿过包袱,换了衣服。索御史道:“不知哪一位先来比较头一支箭?请上来!”索御史言还未了,忽听一人答道:“大人!卑职不才,情愿先讨一箭,与大人耍上一箭。众位休要见怪。”贤臣一见,却是通州知州名叫计拉嘎,系正白旗蒙古领下人,素日与索爷相识。索御史听罢,连忙说:“既然尊州取笑,何必太谦。不知尊州要赌输赢若干。”知州答道:“卑职与大人赌一串。”索御史闻言,带笑开言说道:“计老爷!你也过于小气了。

一串钱哪里值得说赌?还不够抽头呢!此乃头一箭,是开张市。

我与计老爷赌上二十串钱。你着输了,就按此数目;我若是输了,按着此数加倍。但不知计老爷尊意如何?”知州见索御史追问,心中打算,若要应允,又怕一堆钱输了;欲说不允,此言出口,叫众人看着轻薄。实出无奈,尊声:“索大人,既然如此,卑职从命,请大人先赐一箭。”

索御史叫亲随取过弓箭,往前行了几步,对鹄子,擎弓在手,两足站定。但见他不慌不忙,拽满弓弦。后手一松,一箭射去,忽听哧的一声响,这支箭正中鹄子上红心。众人喝采。

索御史赢了这一局,洋洋得意,说道:“计老爷与索某耍了一局,还有哪位出头?索某情愿领教。”话言未了,内有一人走至索爷面前,口尊:“大人!卑职斗胆请讨一箭。不过取笑,并非特为开赌,望大人切莫见罪。”随说着满脸带些小殷懃,众人一看,原是通州司务厅札向阿。索爷道:“札老爷,你要射箭耍顽,不知要赌多少钱?大概也是二十串罢。”札向阿连忙说道:“卑职言过,原为消遣,赌钱五百。多了,实不敢奉命。”施公与众官尚未答言。索御史说道:“札老爷,你这五百钱的话,也说得出口来!你也是此处官员,不比庶民下役,三五百钱看得很重。你我大家俱受万岁爷爵禄,说出此话,岂不怕旁人耻笑?况且也就不能预定谁胜谁负,难道说札老爷有先见之明?”索御史这一片言词,说得札老爷面红过耳,带愧说道:“索大人,卑职不过说的笑谈,大人就信以为实。依大人要赌多少呢?”索爷道:“赌上十串何如?还先让你射头箭,若果中红心,你将这二十吊钱都拿去,你看如何?”札向阿暗想是个便宜,说是:“卑职怎敢大胆,有僭钦差?”索爷道:“札爷不必太谦,就请罢。”札向阿回身拿过自己弓箭,走至红鹄对面,认扣搭弦,将弓拽满,看准了往后手一松,只听哧的一声响,扑通一响,连忙观瞧,原来射得太高,从鸽子上冒过约有一尺,射到席上。众人看罢,俱皆暗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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