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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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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回 拿恶奴朱亮献功 赴市曹囚徒枭首
话说朱亮手提酒瓶,到大街上打酒,紧往回走,暗说:“乔三拿我当喜神,哪知是你的丧门星!少时到家,先稳住他,然后再拿,必须如此才好。要想逃走万不能。”一边想一边走,只见满街各巷,人马来往,挨门按户,这家搜了,又进那家去搜。朱亮一见,心中着忙,恐怕搜到自己门上。忙忙沽酒回来叫门。乔氏听见,忙出房开门。朱亮进去,复又把门闭好,举步进房。乔氏接过酒菜,忙忙收拾了,放在桌上。乔三与朱亮对面坐下。乔氏把酒斟上。忽听朱亮说话--心中主意并不告诉妻子,带笑叫声:“乔三我的儿,你放心喝酒,天气尚早,壮壮胆子。等到了五鼓时分,兵丁闹得人困马乏,老爷子好趁空儿送你出城逃命。囚囊的,听爹爹主意:倘有人撞见问你,你就唱一出『一门五福』,说:『吾乃小孙孙是也。』我的儿,听为父之言,才算孝顺。非唱这出戏,难以逃命。”乔三闻听,信以为真,心中大悦。叫声:“老爷!爸爸!--你骂舅太爷,今日全都让你。”朱亮闻声,叫声:“舅爷,你饮酒,老爷子赏你脸,你就出浪声儿。我的主意虽然如此,吉凶祸福,可得听天由命。”乔三说:“我的言算是不对,老爷子任凭你罢。”
言罢二人饮酒。朱亮在家,先稳住恶人不表。
单言钦差大人,出监斩棚,回至州衙升堂。不一时天到黄昏,满街高挂灯笼。施公座上暗想,拿了半日,这又定更时候,还搜不出恶人,莫非官吏有他亲眷,把他隐匿?座上开言说:“尔等不用伺候本院了,急听我谕令:传与文武官员,四门城上严加防范。家家户户,无论举监生员,兵丁衙役,都去叫门仔细搜寻。天亮拿不住恶奴,不拘官吏,本院都问罪名。”该值人闻听,连连答应,急出州衙,遍传钧谕。文武官员,遵谕而行,各派手下兵丁衙役,按户搜寻。直搅的各家妇女咒骂恶奴,这且不表。再说钦差大人官衙坐等,忽听天交四鼓,还不见拿住恶人的音信。不言钦差官衙坐等。
再说朱亮劝解乔三饮酒,稳住恶奴。朱亮明说搭救乔三的性命,暗用牢笼,捉拿恶奴,好保他自己性命。二人对坐,吃到天交四鼓。朱亮心毒意狠,作事不对妻子说知,为保全他夫妻脸面,明知乔三武艺精通,甚是难拿,反怕不美,故此心内作事。见他姐弟吃酒,他也面带春风,看着他妻子,叫声:“老婆子,我要不看夫妻之面,再不搭救乔三这个忘八羔子。”乔氏闻听,口尊:“夫主,言之差矣。古人云:『一日为亲,终久托福。』你不瞧他,也须瞧我。”乔三心中有酒气壮胆,叫声:“老姐夫,骂是骂了,此时天不早咧!少时就亮。老舅爷子问问你,你要救我,有什么妙计快行?你要不救我呢,你就说不救,你我就拚上一拚。”说罢回身把腰中攮子一抽,说:“这就是你的对头。”朱亮听他急咧!他也真机灵,就便儿回答说:“好狗头!急什么?我既应了你,何用你着急呢?听老爷子告诉你明白,头里我去打听咧,我知道自有救你的时候。
再者,你逃命出城,也须路费,待我给你带上几文钱,好买东西吃,何用你着急。”说罢走到柜边,开柜取钱,答讪着工夫拿钱,就把蒙汗药下在酒里面了。这才带笑,与乔三讲话,说着斟上一杯酒,放在乔三面前。乔三虽说喝到七分醉,冷眼瞧酒色忽变,一阵心疑,不端酒杯。乔氏叫声:“老三,不用你多心。等姐姐先喝,纵有毒药,先药死我,你再喝。”伸手端过乔三那杯酒,沾唇一气喝干。又执壶斟上一杯,放在乔三面前。看官,此乃蒙汗药酒,其性迟慢。乔氏先抢那杯酒,喝在腹内。朱亮一见,正中心怀,忙忙接言,催劝乔三,叫声:“舅老爷,这可不用你多心了。你看你姐姐先喝咧!下剩的也不多咧!咱三人爽利的喝干了,好送你出城逃命。”他心中一喜,并不推辞,一饮而干。朱亮见乔三入了圈套,姐弟两个,把酒斟上,只顾喝,霎时间酒净瓶干。忽见他姐弟二人眼发眩,口里只嚷。头上又听门前人声喊叫,又细听了听,是邻右担惊,都嚷:“咱们各加小心。”朱亮听罢,见乔三与妻俱皆昏倒在地,便找了系绳子,把恶奴倒剪二臂。把乔氏先放在旁边,候报官拿了乔三,再用冷水救活。
诸事停当,朱亮连忙出房,并不开大门,越墙而过,两脚如飞,竟奔十字街而来。不多时到了十字街,望众伙伴儿说道:“我已搜着乔三,快跟我去,回明钦差,好拿奴才问罪。”众人答应,一同而去。登时来至公馆,先禀明州官,诉说实情。
州官闻听,喜不自禁,立刻带差役去见钦差。霎时来到衙门口下马。天交五鼓,进衙到丹墀以下,双膝跪倒。但见钦差坐着堂上,冲冲大怒,高声说道:“尔等快将我的话传与兵将人等,赶天明拿不着乔三,一律问罪!”穆印岐听着钦差吩咐毕,这才口尊:“大人在上,现有卑职的步快朱亮,用计搜着乔三。”
贤臣正自着急,听说有了乔三,不由心中大悦,连忙叫声:“贤契,不知恶奴现在何处?”州官忙将朱亮用计之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贤臣闻听,又把朱亮叫上来,跪在下边,老爷又问了一遍,与州官说的一样。贤臣吩咐:“速把恶奴抬来,好与吴进孝对词完案。”州官答应,即饬朱亮衙役,急速一面派人知会游、守、千、把带领捕快人等,将人调齐,穿街越巷,来到朱亮门首。班头朱亮,还是越墙而过,开了街门。外官在马上坐等。下役进内,抬出乔三。但见恶奴人事不醒。州官吩咐:“急速进衙,禀见钦差大人。”下役答应,抬起乔三,急速来到衙门,放在当堂。
州官回明贤臣,贤臣叫人用冷水把恶奴喷醒。不多时乔三苏醒,翻身坐在下面,心内胡涂,冷呆呆往上瞧着发怔。施公座上用手一指,微微冷笑,骂声:“该死的奴才!尔等情由败露,快快实言,好把你定罪。”乔三闻听施公之言,心才明白,如梦方醒。后悔贪酒,入了圈套,口尊:“老爷,小人乔三有家主。常言说家奴犯罪,罪坐家主。叩求青天老爷,察覆盆之冤。”说着不住叩头。贤臣闻听大怒,用手一指,高声骂道:“大胆囚徒!还敢巧辩。带吴进孝上堂,对质口供。”下役答应,登时带到吴进孝,跪在下面。贤臣大喝道:“尔等快把他两个夹起来再问。”下役答应,拉去鞋袜,套上刑具,用麻绳一扣,二人痛入骨髓,浑身发软。吴进孝不住叫喊,口尊:“老爷,小人招认,情愿领罪。都是乔三囚囊的把我害了。我头里已经全说实话。乔三纵不招认,也是徒然。”恶奴闻听,明知有死无生,即将已往从前,俱都招认。钦差座上闻听,恨得咬牙切齿,吩咐:“下役,每人重打四十大板。打完了,绑出去处斩。”下役答应,一声吶喊,把两个人打得两腿崩裂。贤臣又吩咐把乔三、吴进孝搀出上绑,急命州官押解云阳市口处斩不表。且说贤臣又吩咐:“尔等快提刘三、王五上堂。”青衣答应,立刻带到,跪在下面。老爷往下又吩咐说:“你两个,这罪过果知道不知道?”刘三、王五二人齐说:“小人不知,叩求青天大老爷恩典宽恕。”老爷说:“私传假旨,罪该斩决。
幸而你两个不是事中之人,每人重责四十,罚你二人充军。”
贤臣大喝:“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哪个留情,本院治罪。”
青衣发喊,打了四十,打完放起,复又上锁。施公堂上提笔判断。书吏一旁作稿。诸事停当,急命公差起解,带出官衙不表。
且说贤臣堂上,坐等杀场斩了乔三、吴进孝二犯,好进京交旨,心中正自着急。只见州官走进衙,上堂跪禀,斩了二犯。贤臣闻听,站起身来说:“本院钦限甚紧,立刻搭轿,立刻搭轿,就要起身。”不知到景州,又访出什么事来,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三九回 贤臣遣小西请客 天霸寻王栋出城
话说施公由德州城内拿住了飞腿乔三,就地正法;谁知乔三的兄弟,逃跑至黄隆基的小舅子家里。看官,你道黄隆基的妻弟是谁,此人大有名头。她兄乃千岁宫中一名首领;兄弟现捐纳的州同,又借着哥哥势力,就无端作恶,压迫良民,通官交吏,无所不为,心傲气雄。此人姓罗名叫似虎,人送个外号,叫作恶阎王。那日乔四给他送了个信去,哭诉其情。恶霸一听此信,气不可言,却有心合施不全作对,替姐夫、姐姐报仇。
估量着施不全势力大,他乃奉旨钦差,犹如皇上一般。走动时,官役围随,到处官兵拥护,势派不小,难以下手。欲待不管,恨之有余。无奈写书一封,差人上京,送到首领哥哥那里,给他姐夫报仇。他哥哥转求千岁,在圣上驾前奏言施不全过恶,不过是求其归罪于施公,方消此恨。待遇机会,好报此仇。
且不言恶徒罗似虎,再说施大人自从离了德州,转牌早到景州。大小官员,忙接钦差,排开执事、兵丁、衙役,接至城外。文武跪在两旁,各举手本,自报花名。顶马施安传话,叫他们起去,到公馆伺候。众官听了,平身站起,两旁分开,让钦差执事、顶马、轿子过去,这才一齐上马,跟随钦差,前护后拥,进景州城,顷刻来到公馆滴水檐前落轿。钦差下轿进内,净面更衣,吃茶不表。且说众官不敢入内,将手本投递。长随接过,入内去不多时,出来高声说道:“大人吩咐:众官免见!
明日在州衙伺候办事。”众官答应,各自散去。
且说施公在大厅用饭已毕,闲坐吃茶,郭起凤、王殿臣、施安等,在厅外伺候。内中惟有黄天霸、关小西他二人在厢房,用饭已完,也是闲坐吃茶。为何他二人不在厅外伺候呢?有个缘故,关小西是自己投来,自愿效力,并非银钱买来的奴仆;二来又有几次功劳。黄天霸乃是施公亲自请来帮助的,这一入京,贤臣保举,引见圣上,还不定封他二人什么官职,故此以客礼待之。闲言不叙。且说忠良在厅内叫声“施安”。长随答应,掀帘进内,在一旁垂手侍立。施公说:“你去把黄壮士、关壮士叫来,我有话说。”内司答应,出厅不多时,把二人带进来。他二人在下面,将要行礼,施公把手一摆,二人平身,一旁侍立。贤臣叫请:“二位壮士,本院叫你们不为别事,因本院当年有个同窗契友--此人乃中堂王希王老爷的族侄,名叫王年,现为陕西的学院,原是此郡人氏。他的父母俱在本乡居住。我今有一拜帖,关壮士可去一投。黄壮士暂与本院叙谈,免我在此发闷。”关太说:“小人愿去。讨老爷示下,不知此人住什么地方?”施公说:“去岁王大老爷差人下书到京,书信上写着在此郡王家屯居住;再者门前有旗杆、挂进士匾的就是他家。”关太回答:“小人知道。”施公忙将书字递与好汉。
小西接过,出厅而去。
黄天霸在一旁,口尊:“老爷,小的想起一件事来。”施公问什么事?天霸说:“小的先同王家兄弟在一处居住。听见他说过有个亲娘舅,乃是一个财主,此人有名的叫丁太保。我想王栋不辞而去,或是往他舅舅家去了。我的意思要想找他问问,他不辞而去临阵脱逃的缘故。看他怎么见我?不知老爷准与不准。”施公这次待黄天霸不比在江都县之时,乃是聘请出来,怎么好意思不令他前去?再说此处在州城之内,馆驿之中,许多兵丁卫役伺候,也无用他之处。至迟不过明日就来,后日就可进身,大约不至误事。二来也是合该有祸--施公不教他二人离开,焉有这场险祸?且说施公闻听天霸要去找王栋,老爷沉了一下说:“壮士此次要去,见着王栋,也不必浮躁。虽然走了于七,也非他一人之错。他如愿意跟官呢,你只管同他回来见我。施某这一进京,自然不肯难为他。如不愿回来呢,也就罢了。千万壮士早回来。”天霸回言:“晓得。”
言罢转身回来不表。且说施公打发天霸去后,天色已到黄昏,馆夫秉上灯烛。施公独坐观书,施安一旁侍立。天交初更,施公惦记明日到衙内查看各案招稿,众官有无病弊亏空,好进京交旨。忠良心内一烦,合上书本,吩咐施安打铺安歇。内司应说:“回老爷,早已铺设妥当了。”施公说:“你去吩咐他们小心火烛、门户要紧。”施安转身出去,告诉了馆夫,把门闭好,自己在外间屋内安歇不表。施公熄烛上…,心中困倦,朦胧睡去。不多时,天交二鼓,心血来潮,似睡不睡,忽听门外有喝道之声。不知何故,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四○回 忠心感神圣托梦 州衙看案卷察情
话说贤臣自小西、天霸去后,书房独坐,看了会子书,施公熄烛上…,似睡不睡。忽听喝道之声,鞭板、锁子,连声响亮。施公在梦里心疑说:“何处官员,半夜来临?”想罢闪目往外观看,但见一对红灯,走进门来;后又进来两个人,打扮格外异样;右边的穿戴乌纱圆领、羊脂玉带,足登粉底乌靴,手执牙笏,躬身侍立。他穿的四品补服;眉清目朗,白面长须,髯如黑墨。左边的年纪约有七旬,两鬓如霜,脸上皱纹如鸡皮,额下胡须,赛如白银;头戴万字巾一顶,身穿茧绸道袍,青缎衿领,腰系丝…,红缎云鞋,素绫白袜,手执一根过头拐杖,笑容可掏。施公看罢,更加纳闷,心内沉吟:不象大清之人。
右边的一定是有职分;左边的好似乡民。又听见外面吵闹,估量着是衙役三班人等。心中正是不解。只见二人行礼,拖地一躬,口称:“星主,此事但求施展才能。”说罢,又见那老者用手在外一指,进来一个当差的人,左手提定一面锣,右手持锤,将锣连打三下。从外面又来了两物,扑进厅来。贤臣闪目留神,认得是两只绵羊,往里鱼贯而行,脖子上带锁,腿上带镣,少皮无毛,腿流鲜血,望着贤臣两只前爪跪下,叱叱不住叫唤,把头点了几点,如叩头之状。贤臣不解其意,才待要问老者,忽见那锣里头跳出来一物,细瞧是个耗子,一尺多长,灰色皮毛,跳在羊背上,又抓又咬,急得那羊乱跳乱蹿。贤臣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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