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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 (莫雨x穆玄英)浊影清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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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英也不答话,一搂莫雨的颈子,竟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毛毛瘦多了——
这是莫雨第一个想法,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身上那人的大胆举动勾走了。一向腼腆的小子居然牵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衣裤里磨蹭。掌下颤巍巍的脆弱欲望在莫雨被动的撩拨下,也慢慢苏醒了,但这样还不足以填补内心的空缺,穆玄英的额头抵在他肩上,切切呼唤。
“莫雨……哥哥……”
那若有似无的呢喃比世上最动人的情话还要醉人,莫雨不无激荡,一边扳过穆玄英的脸颊索吻,一边反客为主加快了手上的活儿,握着性器的虎口内侧自上而下,套弄滑动,沿褶皱又揉又捏,享受那物的脉动之余也沾了满手黏湿。
“嗯……”仿佛被出声的低吟惊到,穆玄英闭了眼紧紧咬住唇,却一脸毅然,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莫雨似是透彻了穆玄英的心下之意,怜爱地挑动他的舌叶,分散神思,另一只手伸到后面的窄穴外,趁着黏着物还在就往里送。
久未曾承受外物的内壁又紧又热,饶是浅浅探穴,已隐隐约约向外推拒,但穆玄英铁了心不退不让,下身一阵刻意收缩,几下就将莫雨的指节吞去大半。不出所料,莫雨听到模糊的痛吟,吻从穆玄英的唇角转移到他白皙的耳垂上,轻轻拉扯,待大片肤色被嫣红所染,又塞进去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在里头兜转打磨。
穆玄英大气也不敢出,揪着莫雨垂在胸前的发,细细领略体内的逐步扩张,心跳如雷。他也不晓得这是怎么了,总觉得那股子急躁挥之不去,此等亲昵还不足以淡去内心的痛楚,干脆撑起腰,用手去蹭莫雨两腿间胀大的敏感处……
“毛毛?!”
莫雨循序渐进本是善意,怕太过急促的欢爱会伤到他,不想反而被穆玄英挣脱开来。眼见那小子三两下扒开他的裤子往下坐,却总是找不准地方,只落得在股缝间滑来滑去,不免好笑又可怜。然而,近在咫尺的绯红脸颊上,眼波盈盈,真情流露,他怎么忍心再出言调侃?便伸出双臂穿过他的腋下,牢牢托住对方的臀瓣,十指不轻不重捏了捏,尽量掰开些许,朝自己的硬挺上抵去。
“呜——”
当炙热的肉刃从仄口顶入之际,穆玄英张嘴咬住莫雨的肩,鼻息一下下不断地汲气,直到那青筋凸显的硕大阳物完全没入,内在湿热的皮肉严丝合缝地包裹上去,久违的滋味也泛滥开来,吊着的半口气才算回来。那像要被撑裂的痛楚与随之而来的脉络跳动交织在一起,令人好生怀念,也好生欢喜。
是的,很痛很痛,但目眩神迷,是他所要的结果,正是这样才能平复内心的波动,那破了洞的心扉才能不再往里钻风,
最初,莫雨不敢妄动,停驻在原地蓄势待发,可被夹得也有几分吃力,啪啪拍了拍穆玄英挺翘的臀,哑声道:“放开点儿,嗯?”再这样下去,不是他那位“兄弟”断在里面,便是他的魂儿断在外面。
“……啊?”
趁穆玄英分神,莫雨冷不防抓起他的腰,大半截性器滑了出来,猛一松手,臀落下,它又重新冲了回去,下落之势令微弯的顶端碰到了穆玄英体内最深处的某个点,使他腰一软,整个人软绵绵地瘫下来。
刚上上下下戳刺几回,就察觉到穆玄英的不适,莫雨一翻个将他压在身下,就着彼此契合处连连耸动,每一次都撞到那点上,又在拔出时干净利落,翻来覆去,捣弄不休。
穆玄英被他顶得说不出什么,只能攀着莫雨的胳膊呜咽,时不时传来的汩汩水渍声,深深地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莫……雨哥……”
卖力的抽插间,莫雨低下头,寻着那张唇来回温存,“乖,我在。”
穆玄英的睫毛动了动,终于,眼角沁出一滴热泪,肉体的痛使他已没什么力气多言,但心头的凉意却在逐渐温暖,故温顺地承受着身上之人饥餐渴饮般的进攻,任莫雨将自己的双腿掰得更开,露出毫无保留的一切。
蛰伏在体内的野望如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管束,莫雨丢开剩下的衣裳,以口相就地舔起那淡淡的乳尖,又在穆玄英禁不住弓起身的刹那,手一滑,将他修长的一腿按在床沿,一腿搭在肩头,自个儿赤红的粗物肆无忌惮地一进一出,挤出多少浊液,又带入多少粘稠,直弄得两人交缠的大腿间混沌不堪,难分难解。
“嗯……嗯嗯……莫……莫雨哥哥……”穆玄英卧在乱发中,两眼迷梦,哪里还克制得住什么礼义廉耻,叫得一声高过一声。
莫雨被他喊得心猿意马,缓下的动作复又激烈起来。窗外大雨亦是一阵急过一阵,敲打在瓦檐上,竟应了这暗中的旖旎情景。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映出两人满是汗水的面庞和痴痴凝望的眸子。
原来,这般情切的不止一人,也因如此,方晓得两两才叫相思。

59

后半夜,睡在莫雨怀里的穆玄英忽然挣扎起来,一时喊“住手”一时喊“不要”,整个人在抽搐中苦苦挣扎。实在没辙,莫雨只好把他用力晃醒,在穆玄英失神之际,重新吻上那紧蹙的眉心,辗转鼻尖,又落于唇上,最终细细吮吸。
也许吻得太过炙热,穆玄英几乎喘不过气,却舍不得与近在咫尺的人分开,更少见的是探出了舌头与他纠缠。
莫雨原打算见好就收,谁知他这般近乎贪婪的索吻又勾起了近些日子以来的牵肠挂肚,遂将先前的念头甩在脑后,屈从了此刻的心意,拉起穆玄英的手环绕在自己颈子上,边吻边揉抵在自己腹上的部位,任由其胀大,轻拢慢挑,惹得那人受不了地一再乱蹬,才好笑地加快了指速,在它即将登顶出来前,一堵前端。
“呜?”无缘无故被止住宣泄,穆玄英睁大了眼,澄澈的眼底含残留着泣过的痕迹,端的是无辜又可怜。
莫雨并不松手,只翻过他光裸的背,将抵在臀后的性器插进去。才做过不久的地方还很湿润,相当容易就送了进去,他们甚至能听到那淫靡的水响。
全无防备的穆玄英“啊”了一嗓子,十指抓紧褥子,拼命适应这瞬间被撑满的滋味。但是,撞进内壁里的硬物并不给他间歇的余地,一下下顶了起来。因被莫雨抓着弱点,他什么力气也没了,每次都被戳到极深的所在,又酥又麻,令人分不清是疼痛还是爽利,只能蜷起来接纳对方的种种给予,绞得越发紧了。
在销魂一击后,莫雨嵌进穆玄英的体内,露于穴外的囊袋重重拍打在那颤巍巍的臀瓣上,发出清脆声音,旋即,一汩一汩黏液射出来。
“毛毛。”莫雨伏在那年轻美好的人身上,无处不是暖暖的,一动也不想动,“便是要死,也只能死在你身上,方才甘愿。”
“……”穆玄英哪里还能分辨得出他在说些什么,一松神,疲态袭来,干脆闭了眼昏睡过去。莫雨可没有这样的好命,怕再躺下去会折腾出病来,仅温存片刻就披衣下地,到柴房捡几块木头烧水。
趁床上的人熟睡,莫雨在桌上点了一盏油灯,为他擦身时注意到穆玄英手上的伤痕,不由得神色一黯。若不是他在毛毛拆守城器械内部机关时毒素爆发,散了凝雪功,也不会这么严重,若是再深些这条手臂就没了……但这才多久,伤口居然结痂,想必是这小子急于上阵杀敌,让大夫下了重药吧?
岂有此理,那些军医也未免太由着他胡闹了。莫雨将被子拉高些,把穆玄英裹在里面,不悦地沉下脸——
“等你醒了再算这笔账。”
岂料穆玄英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呆呆地坐起身,周围空无一人,榻上冷冰冰的,余温散尽。
昨夜万般恩爱,犹如南柯一梦,难以捕捉。
“终究……是假的么?”埋首在膝间,穆玄英痛苦地抓乱了发丝,试图摆脱那烙在灵魂深处的点点滴滴。
“喂,醒了还赖床?”咣当,门被推开,外面的暖光映入屋内,雨后的气息尤为清新,虽有几分凉意,却十分舒服。最重要的是站在面前那个人,手里托着油纸包,嘴里还叼着热腾腾的肉包子,一脸似笑非笑瞅着他。
穆玄英揉揉眼,张了张嘴,“莫……莫雨……哥哥?!”
莫雨把咬了一口的包子塞进他的嘴里,“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缠着我一晚上还不够吗?”
不、不是梦?真的不是……香喷喷的肉包子,会捉弄他的莫雨哥哥,以及稍微一动就会呲牙咧嘴的胀痛……
“呜呜。”
见他被堵住嘴说不出话,莫雨拿走包子,边吃边道:“包子铺前的人真多……”看来这家老板是个好人,看到难民回归长安,竟发放起口粮。
穆玄英总算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为什么?”
“不是你跟我说这家包子好吃吗?”莫雨吮去手指上的油,“确实不错。”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穆玄英难得使起性子,“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我……我……”
何止是他呢,连小月也难过了许久,他们都好痛苦,谁也不知如何安慰对方。
“臭小子,没大没小,居然对我吼起来了?”莫雨眯起眼在他额头一敲。
“我……”穆玄英下意识缩了回去,心里还是纳闷,忍不住嘀咕:“我不懂,那时莫雨哥哥在阙楼上独自面对那么多弓箭手与枪兵,又伤得无法施展轻功,究竟怎么脱身的?”
“不如说……是我命不该绝吧。”莫雨自嘲道:“弓箭手刚要放箭,令狐伤赶来了,他为安禄山的眼睛向我索取解药。我说,反正都要被蝎子毒害死了,拉个垫背的也不错?他便将我带回去看管起来,又怕我死了,就先解了我身上的毒,并要我以安禄山的解药换取一条活路……”
“可安禄山不是死了?”穆玄英心惊肉跳。
“嗯,在我跟令狐伤僵持之时,安庆绪私下勾结安禄山身边一个宦官,将他老子杀了。”说到这里莫雨冷笑一声,“令狐伤怒极攻心,苦于没有证据,只得先行随安庆绪撤离,哈,日后这几人有得斗了。”
穆玄英偏过头想了想,理所当然道:“月姐姐跟在沈眠风左右,莫非是她放了你……”
“哼,月弄痕是浩气,我是恶人,她不趁机杀我也就罢了,怎么可能放虎归山?”莫雨嚼了嚼包子馅,“放行的是令狐伤。”
什么?穆玄英无比震惊,“这怎么可能!”
“毛毛。”莫雨淡淡道:“现在安庆绪大权在握,左右皆是笼络来的高手,要给安禄山报仇只能暗中瓦解,令狐伤不得不先息事宁人,他素知恶人谷在缉拿三个叛逃的恶人,沈眠风是其中之一,我若归去自然不会放过他,这就叫驱、虎、吞、狼。”
人与人之间一定要这样算计彼此么?
穆玄英心情复杂地瞅着失而复得之人,后怕的情绪在滋生蔓延,光着脚跳下地,三两步来到近前,也不管会不会被莫雨手里的包子沾到油,无声无息地抱紧了他——
管他是虎,还是狼,对他穆玄英而言,莫雨就是莫雨。

60

“毛毛。”
“唔……”
“你这手伤怎么好得那么快?”挨得太近,最先注意到对方的胳膊,一下子提醒了莫雨,遂将他拉开,板着脸质问。
穆玄英心虚道:“我瞒着小月……从军医那里讨了点药。”话音未落,被面前之人掐住脸颊,不禁痛呼出声。
“没好逞什么强?”莫雨狠狠瞪他。
军营里那种药都是给死士备的,表面上压制住了伤,实则饮鸩止渴,大损功体。看来,回头还得让那万花谷的大夫给毛毛瞧瞧,免得留下后患。
“莫雨哥哥不也是?你将我推下阙楼,还施展分水,可为自己留下后路?”穆玄英懊恼得不知所云,“万一我没防备摔死了怎么办?”
亏这小子好意思说。
“……堂堂浩气盟未来接班人如果是摔死的我也只能给谢渊说声节哀。”莫雨哼了声,“少废话快吃包子。”
都要凉了。
“不。”穆玄英学着他的样子也哼了一声,“我偏要吃鸡腿。”
“有吃的就不错了还要什么鸡腿?”莫雨揪过他,把刚咬下的包子哺进穆玄英口中,借由这股力道将人揉进怀里,“吃不吃!”
穆玄英挣了几下,忽忆起小时候随莫雨四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馋得想吃肉包子,怎么都不肯把人家施舍来的馍馍咽下去,气得莫雨将他拎起来揍屁股。那时,哭哭笑笑,打打闹闹,以为永远都会这样走下去……
“毛毛?”莫雨见他没反应,以为真的用力过猛,赶紧松手。
穆玄英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是何神色,只轻轻道:“莫雨哥哥……等两京的战事告一段落,你随我去南屏山一趟好不好?”
“怎么,你在请君入瓮?”昆仑之于浩气,南屏之于恶人,都无异于是处在对方的地头上,莫雨挑起眉。
穆玄英嘿嘿笑了笑,“是啊,恶人谷的莫雨,敢不敢应战!”
“如你所愿。”
尽管有所不解,莫雨没有多问一字,甚至有点期待会在南屏山遇到什么。又聊一阵,他才得知莫菲是找过穆玄英,只说了点含糊其辞的话,没有透露他的情况,难怪这小子刚见到他就像见了鬼,可他明明一回到恶人营地就吩咐那丫头去找穆玄英,告诉其长安内城的局势,之后约在安婉儿府邸见面。
“呵,呵呵。”莫雨阴测测发笑。
想来近年是他太过纵容,身边的婢女一个个胆大包天。虽说,莫菲的心思并不难猜,无非是觉得主人吃亏,便也要穆玄英吃苦,但她们似乎都忘了一点——
谁伤了他的心头肉谁就要倒霉。

就这样他们在此地落脚,陈月一听说莫雨没死,立马跑来看他,三个幼年伙伴难得没有阵营挂碍,无拘无束聚在一起,终日形影不离。后来,因长安近郊的天都镇缺医少药,她为了帮万花谷的谷之岚救人,先行离去。
直到郭子仪大将军收复洛阳的捷报传来,人人奔走相告,武林义士纷纷功成身退,连月弄痕也回到浩气盟,莫雨与穆玄英才动身前往南屏。临行前的晚上,长安解除宵禁,老百姓聚在朱雀大街放灯,一来庆祝,二来祈福,毕竟这场浩劫尚未彻底结束,而为此牺牲的人已经太多。
月色如水,穆玄英放飞了亲手糊的孔明灯,双手合十,振振有词。
莫雨也不打扰他,倚在树下静静瞅着那道颀长身影,温柔静谧。视线在无意中一瞄,发现了角落里的少女,不觉皱起眉头。
“莫雨哥哥你在看什么?”穆玄英回头好奇地问。
“喏。”
穆玄英顺莫雨手指的方向一望,那匿在阴影里放灯的不正是安禄山的女儿安婉儿?曾经的千金之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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