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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清-以玫瑰为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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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伊扬此时也惊醒了,“安安,你怎么来了?也不知会我一声。”他声音里带着嗔怪,表情不甚自然。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他见我异样,过来拉我的手,“怎么了,安安?”
我闪开不要他碰我,“方伊扬,你骗得我好苦。”
“你在说什么,安安,你到底怎么了?”
我忽然崩溃,大叫大嚷,“你别问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只知道,你们一定有事瞒着我。真相,我要真相,别把我当傻瓜蒙在鼓里!爸爸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以你的力量,一年的时间,连个徐平都找不到吗?你们在怕什么?是不是方伊莲与此事有关?”
我一定是疯了,不但语无伦次,还把自己的底牌都掀个够。叫完了,我又伤心又无措,双腿一软,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兀自哭泣。
他开头没过来哄我,后来听得一声重重的叹气,向我走过来。
我还在大声哭着,像要把父母去世后忍下的泪水一次流光。心想,你知道我可能要对你心爱的妹妹不利了,尽管来对付我吧。
但他只是抱起我,走向与办公室毗连的浴室。将我扔在浴缸里,开了温热的水劈头盖脸地浇,再也不复平常的呵护倍至、怜香惜玉。
我用力挣扎,双脚乱踢,指甲更是在他身上抓出好多血印。好在方伊扬不还手,只是死死得制住我动弹不得。
我衣衫单薄,淋水后更是曲线毕露。他的目光盛怒下渐转灼热,我暗暗心焦,万一方伊扬兽性大发,受苦的总是女性,便不再挣扎,盼他能恢复常态。
他知我心意,冷笑,放开我手脚,扔给我一条雪白的大浴巾和一件男式浴袍。然后转过身去不看我。
“安安,你太小瞧我。若想强要你我早在新婚之夜就那么做了。”顿了顿,语气又更冷漠,“女人,我并不缺。任你美若天仙,总有年华老去的一天。世界这么大,多的是年轻美丽的女伴。你信不信,只要我挥挥手,立时有人趋之若鹜。”
我心寒似冰,只是快手快脚地换上他的浴袍,从他身侧走出去。
却不妨被拽住,“你这个样子要去哪儿?”
我扬头,故意要触怒他,“我能去哪儿?你信不信,没有金钱也没有权势的我,站在云端门口挥一挥手,也会有人追随吹捧。”
他怒极,扬手要打我。
我有些害怕,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过了半晌,他的手始终没有落下来。后来又是一声重重叹气,他转过身去不看我,心灰意冷的样子,“你走吧,安安。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不文雅地自鼻孔出气,“哼,方伊扬,我走与不走始终是自己说了算,不劳您吩咐。”言毕转身向外走,却听到身后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回头,见方伊扬倒在地上。忙凑过去看,他不醒人事,叫也叫不醒。我心中惶急,按铃叫秘书。一番忙乱,直送伊扬去安康私立医院。
急救室外,我焦急等待。心中理不清头绪,刚才不是还恨得他要死吗,做什么又担心他的死活。
秘书小姐很识趣,不问我发生过什么事。“夫人,我给您找了套衣服,先换上吧。”
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穿着浴袍,头发凌乱,直往下滴水得我,委实招人议论。忙找了个地方换上,又急急出来探伊扬病况。
过了半天医生才出来,“是胃出血。”他说,“已经没有大碍,但要住院观察两天。方太太,不要太担心。”
我不自然地笑笑,立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秘书小姐再度给我解围:“夫人,我陪你去看看总裁?”
我看她,此女善于察言观色,本分不多话,实是做秘书的好材料。唉,方伊扬认人一向比我准。
进了病房,护士小姐刚给他打过镇静剂,沉沉睡着。
我在病床前坐下,看着方伊扬苍白的脸,有些后悔刚才那样气他。
“这位先生嘱咐说不要通知家里。”护士小姐轻轻在我耳边说。
我颔首,明白伊扬这么吩咐是怕我难做,更是歉疚不安。便告诉秘书和随从我在这里陪床,要他们回去休息。看他们不甚放心的样子,对方伊扬还真是忠心耿耿。不禁又检讨自己这个做妻子的失败,即便是假夫妻,伊扬做得无可挑剔,不似我般对他的身体状况都一无所知。
终于遣走了闲杂人等,病房里静了下来。我握着他的手,百感交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管真相是什么,我这一辈子,恐怕是与方伊扬牵扯不清了。
次日方伊扬坚持要出院,我好说歹说栏下了他。心中明白换了自己也会这样做,呵,我们二人都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遵医嘱只给他吃些菜汁、米粥的汤水类,一些儿油腻不沾。方伊扬皱着眉,似要他吞毒药。我则光明正大地报复他淋水之苦,一径给他喂汤水。
这一番折腾,两人都消了气,也冷静了许多。便谁也不提,等着对方翻盘。
“安安! ”他在病床上喊我。
我气他病未好就逞强看文件,置若罔闻,自顾坐在窗边看课本。可恶的伊扬,我向学校请了假来陪你,你却又只顾工作。
方伊扬见状挣扎着要下床,我急了凑过去,“做什么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扶他躺好,却见他脸上自得的笑,“安安,你真正关心我。”
我不做声,他又说:“和你在一起,总是我先沉不住气。罢了,为了你,一切也值。”
“真的吗?”我反问他。
“真的。”他正色,肃然望着我,看起来绝不似说假话。
我软下来,待向他承认那天我也有些冲动,却听他闲闲地说:“安安,送你出国去念大学可好?可以帮助你忘掉过往的种种。”
我动容,问他:“为什么? ”
他静了半响,有些不情愿地递给我手里的文件,“查到徐平的消息了,他,已在异国暴毙而亡了。”
我颤抖地接过他手上的调查资料,匆忙浏览。怎么会这样?我等了这么长时间的真相,难道就这样嘎然而止了吗?
想到卓凡未说出口的话,我感到整件事情背后绝没这么简单。又打个寒颤,真相到来的那天,我有把握真正经受得起?
第5章 迷雾重重(上)
我在学校上大课;不提防方伊莲来找。怕影响别的同学听课,只得随她出来。
“我警告你,离卓凡远一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方伊莲语带威胁。
我看着她,忘记身份的恐怕是她自己吧。我不以为高三的学生可以这样随便出得课室。本不想同她说话,但教室外人来人往,引人瞩目,还是早些把她打发走为上策。
“只要伊扬认同我,又何必管旁人。”我戳她软肋。
方伊莲冷笑,“你就别自以为是了,你当我大哥对你……嘿嘿。”故意说得暧昧,乱我阵脚。“不管怎么样,我与他有血缘之亲,你又算得什么东西?”
她到底知道了什么,才来这里叫嚣。我暗暗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是人,身份上还是你大嫂,自然不是东西。”又做讶异状,“难道你是东西?”
方伊莲气极,要不是此处人多嘴杂,怕真要张牙舞爪挥将过来。“哼,韦安儿,你自以为天女下凡,成日里感觉良好。可知我大哥娶你为了什么?”
我静静的不问她。方伊莲此举不就是为勾起我的好奇心吗,做得太过着痕,反达不到效果。就算真有什么,我也绝不会痴心妄想能从她口中得知,又何必自讨没趣。倒是她一句“韦安儿”,勾起我颇多回忆。以往的安儿与此时的安安,判若两人。想当时多么年轻气盛,不知忧愁为何物。今日虽只得十八岁年纪,心境却早已苍老。
“我们两人的事,不劳妹妹费心。”最后说道。我并不怕激怒方伊莲,盖因无论伊扬娶我为何,始终处处以我为重。他的关爱和重视,便是我最好的支撑和底牌。
甩下她走回教室听课。心中明白,事出有因,恐怕卓凡那里是得到什么重要消息了,不然方家兄妹不会如此紧张。
我以不变应万变,等卓凡来找。却累日不见他踪影。
方伊扬还是镇日忙碌,我学校里的课程又排得满,两人很少见面。
未向他提及方伊莲来找茬一事。方伊莲有一句话说得对,他们是血缘之亲,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无论我有多不情愿。
且万事皆在伊扬掌握,他情愿知道的便知道,不知道的就是在装糊涂了。我又何必强出头作聪明人?
我仔细阅读徐平的调查资料,他是在美国的一处公寓里暴毙。若依“好人活不久,祸害遗千年”的定律,也算个异数。公寓属他名下,实在奇怪。按理他携款私逃去了多国,最后才在美国落脚,还是临时签证。身上的现款应已不多,哪来那么多钱去置别墅,一定有势力在背后支持。他死因蹊跷,至今尚未定论。如果不是猝死或自杀,那就是被人蓄意谋害了。那么,为什么要杀徐平,与我父母的遇害有关吗?如果有关,便更是想不通了。父亲一介书生,母亲性子贤良,一无仇敌二无外债,有谁会想来害他们。唉,又或者徐平一事是旁的势力所为,商场上混的人,哪个没几个仇家。
正思忖着,佣人来通传:“大少奶,卓家少爷说要见您。”
我颔首,正襟以待。卓凡,你还是来了。
佣人去传话,过了一会才见卓凡进来,一身黑衣黑裤,犹如戴孝。他神色暗淡,眼圈发黑。
我关心他,“卓凡,发生了什么事?”
他对我勉强扯出一抹笑,“没事,家母最近身体不大好。”
我知他一向是孝子,安慰道:“别想太多,吉人自有天相。”
“安安,我……”他欲言又止。
我抢在他前,“卓凡,别勉强。”我是很想知道真相,可不想把无关的人都扯进来,一个安安落得如此却还不够?
他却似下了决心,“你可知天翼与连氏合作一事?”
我颔首,外间都传天翼和连氏联手打造新一轮商业神话,这早已不是新闻,不然伊扬怎会累至胃出血。
他又续道:“那你知不知道,华泰集团乃连氏控股的子公司?”
我惊诧,华泰集团,不正是徐平公司的最大债权人。我与方伊扬结婚的条件之一就是他帮我从华泰手上收回静园。这么说方伊扬早就知道了?不过他理应不知道我与连家的关系。连家,以林太的厚爱和连睿的痴迷,连家的公司怎会参与到静园抵押一事,还是徐平公司正常经营凑巧搭上的联系?
一团团迷雾扑面而来,搅得我晕头转向。
“安安,小心方伊扬,他与伊莲……总之实非你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
卓凡的话犹如又向我泼来一盆冷水。脑子里许多事情揉在一起,杂乱无章,似有丝灵光,眨眼间又寻不到。
我茫乱,头疼欲裂。心中不住对自己说,要镇静,安安,一定要镇静。
下意识要抬脚去找方伊扬,才惊觉自己这一年来对他依赖如此之深。真怕找他的结果还是失望。我信任的人一个个离开我,朱珠,卓凡,徐平,现在是伊扬,可能还会添上林太和连睿。这世上,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一家三口,又何德何能,累这些大人物如此?
也许,也许一切都是巧合,父母只是遭遇了普通的车祸,一切是我主观臆断。但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那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能骗骗小孩子罢了。安安已经成人,怎能活在自欺欺人的童话里?
我给连睿打电话,知他在连家别馆,告诉他别动等我。
卓凡见我神情激动,坚持陪我同去。我婉拒,很抱歉,卓凡,自你后我已不全然相信任何人。
熟悉的连家别馆,独立小楼掩映在苍松翠柏间,美观大方。我却无暇怀旧,径直往里寻连睿。世界这样大,可有个明白人给我句明白话?
管家见是我,瑟缩着,大概是没想到我一个势单孤女还有翻身的一天吧?今日的身份是方太太,天翼掌权者的娇妻,方家的少奶奶,连睿依旧倾慕的人。我也从未想戳穿她,世间多的是管家这样的人,自己过的不如意,逮住机会却也要把别人踩在脚底,似乎籍此自己可以提高一档。
“安安,你来啦?”连睿一身休闲装,脸上还是我熟悉的阳光笑容。
我直奔主题:“华泰可是连氏旗下?”
“对呀。”他不解,看我颜色慎重,还是照实回答。
“你可知华泰差点收走静园?”
“我……怎么可能?”看来他的惊讶不亚于我。“不过,两年前我还没接触公司的事,也没听祖母提过。对了,大陆这块的业务一向是我堂哥连可文经手。”
我正待再问,却听到有人跌倒的声音,回头见是一老妪。
连睿忙过去扶起她,“雷妈妈,早就跟您说过我自己来收拾祖母的东西就好,您偏要跟过来。摔着了没有,祖母知道了定不饶我。”说话间眼圈一红,我知道他想起了卧床昏迷的林太,不禁恻然。
“小小姐!小小姐!真的是小小姐呀!”老人家叠声说道。
我二人同时一惊,她在叫谁,我吗?
接下来等雷妈妈情绪稍缓后,仔细盘问。她年纪已老,忆起往事来涕泪纵横,絮絮叨叨地说不清楚,却也听了个大概。连睿又即刻致电彼岸的家族元老及律师,证实了此事。
故事要从大半个世纪前说起了。林氏有女婉仪,冰雪聪明,丽质天生,裙下倾倒众生。因家族利益,早早与连氏订下婚约。却不曾想林婉仪与陈家少爷早生情愫,于婚礼前夕双双出逃至外国谋学问。场面无法收拾下,林家老爷登报与独生女断绝父女关系,却以自幼寄养在林家的孤女代为出嫁,嫁妆同样丰厚,家族企业联合的初衷不改,总算渡过了这场危机。解放前夕,两大家族转移资产至外埠,林婉仪则随夫婿学成归国,报效国家。道不同不相与谋,资本家的父母怒斥一心向红的不肖子女,热情澎湃的年轻学子不理解守旧顽固的家庭,就这样断了联系。悠悠经年,林氏与连氏联合后,携手闯荡商界,营造国际规模企业集团。只是连氏人丁兴旺,广开枝叶,林氏却只得嫁过去的孤女这一脉。
林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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