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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能耽美小说南江国恋物语之二仇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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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间明白了这是什么,岳府深心胆俱裂,大吼一声:“不!”

  蔡永生见皇上的身体摇摇欲坠,急忙过来搀扶,“陛下……”

  岳府深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地奔到床边,见江祥照垂着头趴伏在床边,手臂软软地垂落于地,鲜血一点一滴自又深又长的伤口中流出,显示着他的生命即将流失殆尽……

  岳府深已经无法反应,随后而来的蔡永生急忙撕下衣襟扎住伤口,大喊:“快宣太医!”

  年迈体衰的太医几乎是被高严一路扛来的,解开草草包扎伤口的衣襟,只看了一眼便连连摇头,“迟了,已经没救了。”

  一直如泥雕木塑般呆坐的岳府深陡然暴吼一声:“胡说!”

  太医吓得急忙跪倒,“不是老臣胡说,大殿下的伤口极深,血流却如此缓慢,说明体内血液将尽;他呼吸已停、脉动已无,不只是没救,根本是已经死了……”

  岳府深抓起一个花瓶砸过去,“闭嘴!他没死!他没死!你听到没有!如果你救不醒他,我就诛你九族!给他陪葬!”

  谁也没见过皇上这么疯狂的样子,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太医冷汗直流地为江祥照重新上药包扎伤口,心里拜遍九天诸佛,希望他们大慈大悲放回江祥照的魂儿救自己一家老小。匆匆赶来的安贻新看见这场面,也呆住了。

  蔡永生疑惑地看着他身后十来个黑衣人,“侯爷,这是……”

  安贻新苦笑,“他们想劫持冰儿逼陛下放人。我本以为大家会前嫌尽释、皆大欢喜,想不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

  领头的黑衣人是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一见江祥照就冲过去叫着:“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江祥晓!蔡永生按住发痛的眉心,今夜也太热闹了吧?该来的、不该来的,都齐了。

  岳府深发现有人和自己抢心上人,管他是谁,看也不看地把江祥晓拔到一边,“滚开!别碰他!”

  他对江祥照的占有态度引起了江祥晓的疑心,大哥躺在他的龙床上,虽然有被子盖着,但肩头半裸在外,至少看得出上半身没穿衣裳。杨尚会说大哥有断袖之癖,江祥晓一直不相信,堂兄弟九个自小一起长大,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

  江祥晓站到床的中侧,以身体挡住床头众人的视线,掀开江祥照身上的被子,一看大哥惨不忍睹的样子,立刻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一把掐住岳府深的脖子,“你这个畜生!禽兽!”

  岳府深动也不动地任他掐住,既不闪避,也不反击。安贻新和高严急忙把怒发如狂的江祥晓制住拉开,黑衣人拔刀相护,侍卫们也举起兵刃阻挡,形势一触即发。

  蔡永生轻咳一声,打破紧张的空气,把捡到拼好的那封血书捧到江祥晓面前,“请问世子殿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切安好,勿念。”江祥晓一掌打掉血书,怒吼道:“放屁的一切安好!”

  突然一声痛哭惊心动魄,比江祥晓的怒吼还可怕,让众人都打了个哆嗦,因为痛哭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陛下。

  岳府深搂着江祥照痛哭,“对不起,对不起……照……你为什么不明写出来?为什么要写暗语?”

  安贻新已从蔡永生和高严那里听到了大概经过,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岳府深哭得这么没形象,“他是怕明写上去六皇子会扣下这封信,怕五殿下不知道他平安,而做出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情。”

  岳府深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扇了一巴掌。安贻新急忙拉住他的手,见他两颊肿起老高,又气又无奈,“你这是干什么?人已死了,你就算把自己打死,也换不回来啊。”

  江祥晓冷哼一声,“他就算死了,也抵不上我大哥一根手指!”
就算死了……这话有点儿耳熟,是谁说的?是了,是自己说过,江祥照悲伤而又哀怨的语音回荡在耳旁:“如果我以死明志,你是不是就会相信?”

  岳府深的身子越抖越厉害,一直抖到地上去,自己的回答是何等无情!照,那时你心里的痛苦有多重?他跪倒在床前,痛苦低语:“我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信任竟要江祥照用性命来换!为什么……

  岳府深一拳捶上床沿,龙床立刻塌断了,“我为什么不相信他?他是我最爱的人啊!我为什么不相信?”难怪江祥照会质问他:“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真的,我真的爱你,”岳府深悲伤地凝视爱人宛如熟睡的脸,眷恋地以手轻抚,“我真的爱你,只爱你……”

  只是他的多疑根深蒂固,把他最心爱的人害死了……

  江祥晓打掉岳府深的手,“别碰我大哥!”这家伙竟敢当着这么多人轻薄大哥,就算大哥已死,他也不允许!他把江祥照连人带被抱起,岳府深立刻跳起来,“你想干什么?”

  “带他走!”

  “不准!”

  “他是我大哥,你凭什么不准?”

  “他是我的爱人。”

  江祥晓怒喝:“胡说!你再乱说话污蔑我大哥,我一剑劈了你!”如果不是手上抱着大哥,他一定已经一剑劈出去了。

  岳府深的吼声比他更大:“照是我的人!生生死死,都要留在我身边!”

  江祥晓气得全身发抖,正想放下大哥的遗体和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干一架,一边的太医突然出声:“大殿下有脉动了!”

  两方人马齐地动容,他们都认为江祥照已死,所以对他的情况没再多注意,唯有太医惦着九族几百口人的性命,一直关注着江祥照。

  江祥晓急忙把大哥放到地上,让太医细细检查。

  太医道:“大概是皇上打塌了龙床,世子你又移动了大殿下,给大殿下造成了一定的刺激,所以有了反应。只是……明明他的心跳和呼吸几乎都没了,血也流得那么慢,应该是已经血尽而……”岳府深和江祥晓四道目光一齐杀向他,他急忙闭嘴,把那个“亡”字咽回肚里。

  江祥晓发现了脚边被折断的簪中刀,“我大哥是用这把刀割腕的?”

  太医回答:“照伤口看,很有可能。”

  安贻新拾起簪与刀,这么精巧的武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是什么?”

  “这是我皇伯父赐予我们九兄弟的防身之物,由我堂弟江祥晔设计。因为刀身太细太小,难以对人造成伤害,所以鞘内装满精炼的麻醉药粉,功效极强,人一旦被划伤,药力会迅速顺血脉传遍全身,令人立刻陷入昏迷状态,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十分微弱,血流也变得缓慢,也许正因如此,我大哥才没有流尽鲜血而死。”

  岳府深听到最后一句,当下怒瞪他一眼,“闭嘴!别再说这种话!”他的心已经够痛了,再也受不了别人冷言冷语的刺伤。

  “哼,把我大哥逼上绝路的是你,又假惺惺装什么蒜?”

  如果不是江祥照对手足情深至极,江祥晓一定已经死了十七八次了。岳府深暗自切齿,江祥晓偏偏是心上人亲爱的堂弟,再多的冷嘲热讽他也只有听着。

  安贻新见两人象斗鸡一样互不相让,忙过来当和事佬,“世子殿下,大殿下虽然从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但受伤如此之重,不宜再移动,还是留在这里养伤较妥。”

  江祥晓想想有理,虽然在西岳皇宫里不大安全,但如果硬要带走哥哥而影响到他的伤势,自己就算万死也莫赎。他只好不情愿地同意:“好吧,不过我也要留下来,还有这家伙,”他一指岳府深,“不能踏进这里一步!”

  岳府深怒道:“休想!”他为什么不能进自己的寝宫,陪自己的爱人?

  安贻新急忙拉住他,“陛下,要从长计议,救大殿下要紧。”

  “可是……”

  安贻新重重地捏他一下,低声告诫:“别再任性冲动了,难道你真要江祥晓挟兄闯宫,令江祥照的伤势恶化、不治而死吗?”

  岳府深心中一震,满腔盛气登时泄了,“就依你……”

  江祥照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岳府深焦急担心却进不了寝宫,空自把江祥晓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守在殿外等安贻新出来把情况告诉他。

  直到第三天早上,安贻新才从殿里出来,脸上笑意悠悠,岳府深急忙迎上,“照醒了?”

  “没有。”

  岳府深怒道:“没醒你笑什么?”害他空欢喜一场。

  安贻新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笑的样子?”

  很少。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模样。岳府深真想一拳打掉他的笑脸,“我已经答应在登基大典那天宣布你和冰儿的婚事,并亲自为你们主婚,你却总是给我回报:”没醒、没醒‘!对得起我吗?”
安贻新摊开手,“他不醒,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想想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肛肠撕裂、严重脱水,外加大量失血,到现在他的病情还不稳定,这条命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呢?”

  “我要进去看他!”

  “当心江祥晓拿剑砍你,看到江祥照的惨状后,他更恨死你了。”

  “你负责把他弄开!”

  “怎么可能?江祥晓绝不会丢下昏迷不醒的大哥不管。就算他走了,还有他带来的十个南江国侍卫呢,他们也不会让你进去。”

  “这是你的事!你给我想法子!总之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照!不然就算冰儿肚子里的孩子落了地,你也休想娶她过门!”

  安贻新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冰儿有孕了?”冰儿虽然怀孕两个月了,但既不嗜酸、也不呕吐,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外谁也不知道,岳府深是怎么晓得的?

  岳府深冷哼一声,“你做事一向不紧不慢,就算火烧眉毛也处之泰然,和冰儿又名份早定,何必急着成婚?除非是搞大了冰儿的肚子。废话少说,你去不去支开江祥晓?”

  安贻新笑不出来了,苦着脸道:“去,当然去。”岳府深已经被江祥晓惹毛了,他如果不遵命行事,真的会眼看自己的孩子落地却仍做着冰儿的“未婚”夫。唉,江祥晓外表斯文,却是牛一般的脾气,想劝转他可不好办哪。

  他无精打彩地走回寝宫,江祥晓正无可奈何地看着在昏睡中不住转侧呓语的江祥照发愁,“这是怎么回事?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忽然病得严重了?”

  老太医捋着雪白的胡子,口气笃定:“不用担心,这表示大殿下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虽然他现在很痛苦,但比前两天无知无觉的情况好太多了。”

  江祥晓看着蹙眉呻吟、痛苦万状的哥哥,更把岳府深恨入骨髓,“我非杀了那个禽兽不可!”

  看来他对大舅子积怨已深,劝说无用,安贻新叹了口气,走到江祥晓身边,搭上他的肩头,“你光这么着急也不是办法……”眼角瞟见那十个侍卫都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猝然出手点了江祥晓几处大穴!

  这两天安贻新一直安安份份地待着,江祥晓根本没防备他,再加上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一下子就制住了敌方首脑。那十个侍卫发觉情况不对,纷纷扑过来,安贻新却整好以暇地扶住江祥晓往下倒的身躯,顺势抽出他的佩剑横在他脖子上,“你们不要他的命了?”

  侍卫们戛然止步。

  安贻新叫了声,“来人哪!把这些人的武器收缴,关到偏殿严加看守,但不许慢待,另外拿张椅子过来给世子殿下坐。”

  江祥晓恨恨地瞪着他,目眦俱裂,“你这个卑鄙小人!”

  安贻新叹道:“上有暴君,我也是没办法啊,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事后江祥晓一定会报复他!而岳府深碍于江祥照也一定不会帮他,呜呼!为了确保自己当父亲的权利,他也顾不了以后了!

  十侍卫一被押出去,岳府深就冲了进来,三步并做一步地赶到床前,象是分离了几辈子一样死盯着病床上那张消瘦干瘪的脸不放。

  因为高烧,江祥照的眼角赤色、两颊绯红、嘴唇干裂,上面还结了一层黑皮,放在床铺上的两只手不停地抽搐着。岳府深心疼无已,“太医,他看上去为什么这么难受?”

  “嗯……”老太医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受伤的部位十分娇嫩,极易感染发炎,微臣现在只让他内服散瘀消炎的汤药,如果将药物直接涂于患部当然效果更好……”

  岳府深充满杀气的利眸恶狠狠地射向他,“你敢碰他一下我就宰了你!”

  “是是是……”老太医擦了把冷汗,“所以微臣才不敢给他上药……”

  岳府深把手一伸,“药呢?”

  太医立刻奉上,“药水洗涤,药膏涂抹。”

  “出去!”

  太医、安贻新和闲杂人等急忙退避,当然不忘把被点了穴道、大瞪双眼的江祥晓也带走。
第十一章

  等人都走了以后,岳府深才掀开锦被。江祥晓已为江祥照穿上衣物,岳府深毫不客气地又把他脱光。江祥照身上的吻痕和瘀青颜色变深了,但岳府深知道这是瘀血消散前的正常现象,再过几天这些斑痕就会消失。

  略过表面上的伤,岳府深直接拉开江祥照的下肢,在他臀部下面垫了两个软枕,倍受折磨的部位一览无遗:前方的肉茎软软地耷拉着,顶端小口处胀大了一倍,肿得红紫透亮,看上去悚目惊心,甚至还有几点脓液沾在上面,菊穴也是又红又紫,肿得可怕。

  岳府深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竟把江祥照折磨成这样,又是痛悔又是怜惜,先把药水淋在肉茎前端,尽量清洗伤到的地方。江祥照的身子立刻起了一阵抽搐,发出痛苦的呻吟,岳府深急忙抬头看去,见江祥照汗水淋漓,五官扭曲,却紧闭双目,仍未清醒。

  江祥照额上一节一节的青筋都鼓胀起来,嘴角往下滴着血,是他在极度痛苦之中咬破了下唇,从他那痉挛扭曲的脸就可以看出他承受了多么深重的痛苦。

  他所有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岳府深心如刀割,俯首吻去江祥照无意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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