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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戈(宫廷,君臣,虐,种田)作者:红熨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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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VIP完结~】
文案
文案 *…
他说:“桓公子是想穿金戴银,做一辈子纨绔子弟,还是想流浪江湖,做一辈子逍遥侠客?在下一定奉陪到底。”
他说:“臣愿为皇上打下江山,只要为皇上,臣在所不惜!”
他的江山,他甘愿替他夺取、替他守护,只要是他,他什么都甘愿……
只是,付明戈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没有变,如今的皇上,却为何不再信他了……
* *…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种田文 虐/恋情深
第一章 雨夜
张公公走进御书房,端着袅袅生烟的热茶,步子走的悄无声息。
须桓之在批阅奏折。
暗夜里,烛火微闪,偶有微弱的劈啪声,像是烧焦了甘愿扑火的蛾子。
将茶碗轻放于桌角,张公公轻声道,“皇上,茶泡好了,奴才给皇上端来了。”
年轻的帝王没有回答,依旧认真的看着奏折,一行一行,十分认真。
张公公并不退下,“皇上,折子天天都有,批不完的……还是早点儿歇息吧……”
这已经是张公公今晚第五次送茶了。每次他都是这句,每次皇上都只字不回。
张公公等着皇上那个“你先下去吧”的手势,然而须桓之这次却开了金口,“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都已经过了三更了。”
“他还在外面?”
“回皇上,还在。”
须桓之伸手,执笔蘸着朱砂,仔细写下满满四五行批注。
张公公立在一旁正寻思着,是该继续说些什么,还是就这样退了出去的好,忽见须桓之随手掷下了笔,溅了一桌子血红的墨点,抬眼说道,“还在外面?那便让他回去罢。”
张公公一怔,随即欠身,“是,皇上。”
说罢便倒行着退了出去。
书房的大门被推开,雨声透过那条缝隙细密的闯了进来。
风带着微凉的湿气,却吹得须桓之手上一抖。
一滴朱墨掉在纸上,晕染开来,像是一个血点。
跪在地上的人早已被连夜的雨浇了个精透。深蓝的官服紧贴在身上,此刻若是将他穿在最里面的内衬脱下来,怕都能拧出一桶水来。
门口两个小宫女太监困得东倒西歪,张公公轻声吩咐他们,“皇上今晚怕是又要通宵了,你们就先散了罢。”
之后便把目光投到那人身上。
吸了口气,张公公跨进雨里,迎面豆大的雨点拍得他头直痛。
“付大人,皇上说,让您先回去。”
付明戈敛着的双眸一闪,抬头诧异问道,“……回……回去?”
无处不在的雨声淹没了他这一声呢喃,冻成深紫的两片薄唇止不住的抖动着……
“是,皇上怕是还有奏折要批,所以让您先回去。”
“……就……没说什么其他的?”
“皇上没说其他的。”
“……”
面前御书房的窗子上映着一个人的影子,那线条利落干脆,想象得出里面坐着的人该是何等的英气逼人。
鹅黄色的火光从里面透出来,色调温暖,与这萧索的雨夜却是十分不相称。
付明戈朝着面前书房大门的方向恭敬一拜,抬起膝盖便要站起来。
跪得太久,膝盖早已没了知觉。付明戈腿上一软,身形便跟着踉跄了一下。要不是张公公眼疾手快的从旁扶了一下,他怕是又要跪了回去。
“付大人,您这样子……还是奴才去替您……”
付明戈蹙眉摇头,许是膝盖疼的厉害,忍了许久,才吸口气,道,“……不必了,我走回去便是……皇上,皇上他……这么晚了,天冷,记得给皇上多加件衣服……”
“哎哎……”张公公满口答应着,“付大人,您慢着走……”
天地间浓黑一片,雨水倾盆。
当朝一品的大将军步履蹒跚的走进夜幕,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雨帘之中,模糊成一道看不清的影子,消失不见。
一路歪斜着往回走,付明戈也不知道此刻是个什么时辰。
亏得是深夜、天又下着大雨,路上并没有人。
否则被人看到堂堂的付将军大半夜里一路扶着墙,满身泥泞精湿的往自己家里走,这狼狈的样子怕是第二天便成了京城里的最新八卦。
隔着厚重的雨帘,仔细分辨了一下,付明戈想,再走一条街,便要到了。
付明戈的将军府不叫“将军府”,也不叫“付府”,天下人都知道,那是一定要被称作“明戈府”的——因为,正中牌匾上那三个镶金的大字,是当年皇上赐宅子时亲自题的。
那时年轻的付明戈第一次率兵出征。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将骚扰边境的蛮夷打回了老家的同时,顺便占领了对方的大片土地。
八百里急奏呈上朝堂,龙颜大悦的须桓之提笔一挥,便流畅的写出这三个字,当即开了金口,“从今天起,城南那处宅子,便是付明戈的。”
大臣们无不暗自唏嘘,却也都发自内心的肯定。
城南的宅邸只有一座,是一处豪宅。
那宅子占地广大,房屋庭院修葺得极为华美,素有“小皇城”之称。之前曾有大臣觉得那府宅的气势太过恢弘,提议皇上将之重修或是割裂开来,做一处皇家别院也是好的。
然而一切还未来得动作,便被皇上整个儿的赏给了付明戈。
这一举动,连朝中最与世无争淡薄名利的大臣都忍不住眼红了三分。
实际上,这宅子是之前的濂王府。
濂王爷名须濂之,是先皇的大皇子,是当朝圣上须桓之的亲手足。须濂之生性暴戾,为人狠辣。先皇自然早预备着将皇位传于二皇子须桓之,又怕年龄稍长的须濂之迫害他,在位时便迟迟不立储君。须桓之争权之心并不大,却时刻想着报效父皇有心栽培的心意,十分努力。须濂之欲取太子之位,必先灭掉他这个优秀弟弟,须桓之迫不得已与他明争暗斗。
哪知这一争斗,便争斗到先皇驾崩的那天。
那一天,十五岁的须桓之正因偶感风寒而高烧不退。须濂之的亲信提着长刀利剑嚣张得闯进他所在的永青宫,是当时身为皇子伴读的付明戈背着昏迷不醒的须桓之从后花园迅速逃走,保下他一命。
须濂之继位,两年之后南方大涝北方大旱,加上上位之后施行的猛税苛政,导致天下民不聊生。
然则大臣结党夺权,皇上狠戾暴虐,眼看着天下百姓在酝酿着一场大动乱。
韩老太师辗转找到藏在京城某处的须桓之,跪求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的须桓之出山。一直陪在须桓之身边的付明戈当即请命,带着三百精骑杀进皇城,砍下须濂之一条命,结束了他短暂的帝王生涯。
至此,须桓之成功夺位。
所以,将那处豪宅赐给付明戈,虽然大臣们颇有微词,但也只是颇有微词而已。三天之后,谁也没有再对这件事有所介怀。
因为,付明戈为皇上做过的事,是他们所有人都不可及的。
后来的三年,须桓之治国有方,深得人心,成就了一朝盛世。
他成了百姓心中的好皇帝,今后,也是要垂名青史,千古留名。
他也成就了付明戈心里的一个好皇帝……
这些从前的事,闪在脑海里,新鲜如昨。
恍惚中,付明戈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没有变,如今的皇上,却为何不再信他了。
眼看着就到明戈府门口了,两条腿却越来越不听使唤。
皇上从早朝结束便钻进书房里没出来过,直到日暮西沉。
他便在书房外跪到日暮西沉,只祈求皇上听他一个解释。
六月,白日里阳光灿烂夺目,晒在青灰的大理石上可以烫熟鸡蛋。他便直直的跪在地上,以为这样,便能让皇上知道他的真心。
一身一身的汗榻湿了他的衣服,太阳晒得他口干舌燥、眼冒金星、头昏眼花。
他能从自己的影子里看出自己正摇摇欲坠,也能依稀看到不远处,宫女太监们用厚实的布包裹着冰块送到御书房里解暑降温。
路过的人全都假装没看到他这个狼狈的将军。
同样,他也看不到他。
可直到夜幕降临,皇上也没出书房的大门,连膳食都是人送进去用的。
晚上习习凉风吹过,热了一天的付明戈因着这舒爽清醒了几分神志。
哪知小风一阵比一阵大,倾盆的雨紧接着便拍了下来。
凉凉的雨水确实是让在酷暑下跪了一白天的付明戈好受了许多。
吸进肺里的水汽温润,让他干渴发紧的喉咙有了一些舒缓。
只是过犹不及。他虽是将军,但身子再好也是肉身,总是禁不住这样的狂风暴雨的。
以至于现在,他只觉得四肢百骸全都无比疼痛,关节之间像是上了锈,随便一动便吱嘎乱响,膝盖处如何也是伸不直的,像是嵌进去了无数颗石头子,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付明戈以为自己下一刻便要栽倒下去。
又一阵风刮过,卷着雨水,狠拍在他脸上。
他重重的咳了两声,胸腔发出沉闷声,随即也被风卷走了……
强撑着摸到明戈府大门口,居然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
也怪不得那帮子家奴。这样的雨夜,谁会呆在大门口等他呢?
——原本,若是皇上召见,只要一过了子时,他便铁定是不会回府的了。
……更何况是这样的雨夜。
靠着门柱,付明戈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那朱红的大门——雨声这么大,他怕人听不到敲门声。
谁知手刚一碰上去,门便开了。
他想着,下人还是要训斥□的——为何这样的夜里都不关好大门?!
可一张开嘴,却是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门后闪过一个人,熟悉的脸庞让付明戈一阵恍惚。
那人惊叫一声,“付将军!”
然而付明戈却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倒在了那人的身上……
温暖干燥的怀抱让付明戈忍不住想靠近……他索性便就着那温度,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昏迷之前的付明戈,只想说的一句话……
——皇上,皇上……
——皇上,臣,真的没有杀韩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抱住跳坑滴各位狂么~~~ (づ ̄3 ̄)づ
俺家新儿子,要多腐摸多撒花哦~~XD
第二章 桓之
翌日清晨。
雨依旧未停,却是小了许多。
狂乱一夜的风也停歇下来。
天地间只剩一幕雨帘,仿佛断线的珠子从天外直垂到地上。
被雨水狠拍了一夜的路边花草此刻全都耸拉着脑袋,周身挂满晶莹剔透的水珠子,恹恹的没有精神。
御书房的灯火整亮了一夜。
批完最后一本折子,须桓之随意将笔掷下,一只手撑住头,趁着早朝前的一刻钟,闭目养神。
整熬了一夜,也确是累了。
可他却是不能喊累,也不能撂挑子不干的。
身在帝王家,很多时候,他身不由己。
从坐上龙椅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成了江山的主人,手揽大权的同时,却也失了自己的那点儿随心所欲。
虽身在帝王家,却并非人人都深蔼帝王之道。可是有人天生便是人中龙凤,可以承载天下的托付。
须桓之生来便承载得了,所以,他一直都是个好皇帝。
古往今来,真正有雄心壮志的人,没有不想做一回帝王的。
万人之上,普天朝拜。
荣华富贵,三宫六院,美人在怀,坐拥天下……
可这光鲜的外表之下,谁又知道,真正坐上了那个位置,真正的成了人中龙凤,又该是如何的高处不胜寒。
——哪一步不是走的举步维艰,如履薄冰;
——那一事不是办的思来想去,瞻前顾后。
虽说周围的人倒是恭敬的很——从太监宫女到大臣子民,在他须桓之面前,全都是三叩九拜;普通百姓,甚至只要看到他的脚趾头,都可以用来炫耀一辈子。
可是,虽是生来的帝王相,须桓之却从不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
他从出生开始便品尝着各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二十年里,自从知道了大皇子觊觎皇位、而他被对方认定为绊脚石的那一刻起,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各种无形的条条框框束缚着年少的自己,仿佛一座牢笼,他看不到,却也逃不出去。
他不愿把自己桎梏在万众瞩目的生活中,他羡煞了流浪江湖的术士侠客,羡煞了闲云野鹤的逍遥安逸。
但他必须背负起先皇的嘱托,承担起他的责任……对得起那日付明戈跪在他身前,一脸恭敬忠诚的表情和他的那一句,“臣愿为皇上打下江山,只要为皇上,臣在所不惜!”
他身不由己。
‘
……二十年了。
——他的人生二十年里,最怀念的,便是他被做称作“桓公子”的那三年。
那时……付明戈陪在他身边,日日夜夜朝朝暮暮,没有一刻的分离。
他甚至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一辈子,不离不弃。
书读累了,有明戈陪他耍剑;剑耍累了,有明戈为他捏肩。
是了,那时自己最愿听的一句话便是:“桓公子这是累了?可要在下帮公子捏捏肩?”
明戈极美。双眸流光溢彩,横眉斜飞入鬓。
身为桓公子的他总是闷骚的严肃道,“嬉皮笑脸的做什么?!一副谄媚相。”说罢,还要造势的冷哼一声。
付明戈并不答话,轻笑着转到他身后,两手搭在肩上,便轻轻揉捏起来。
他捏肩的技术极好,须桓之曾打趣说他可以用这手艺赚银子,一准儿的饿不着自己。他手指上有力,力道却不生硬,透着一股子柔韧温和——就像他的人一样外柔内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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