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那时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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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因为自己的手根本来不及动作，就被狠狠一踢，关节错位的声音，陌生得让他不敢置信。
　　「不要给我耍小动作。」
　　阴影下的表情十分恐怖，这是只有直面凤更墨黑暗之处的人才可以见到的面容。
　　「……哇哇哇……」发出疼痛的惨叫，那个人直接就在地面上抓着自己的手腕翻滚起来，「痛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闭嘴。」一脚抵在对方的嘴巴上，凤更墨不耐烦地命令道。「快点说。」
　　「……！！」那人惊恐的表情一览无疑，对他而言，眼前的男子已经从刚刚的愚蠢地位上升到一个恶魔的高度，嘴巴被强大的力道狠狠抵住，过了几秒才松开，这次，那个人已经不敢再乱叫了，脸上留下的鞋印看起来格外滑稽。
　　「那个……是最近出现的一个药商拿来的……据说效果很好，我也是第一次用……」真够背的今天！「药的名字……叫做Unlimited。」
　　「！」一听到那个隐隐约约的单字，Lei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在哪里拿的？」凤更墨冷淡地看着对方。
　　「那个……对面巷子里的酒吧……最近常看见有人在卖……」颤抖地把话说完，那人一脸惊恐地盯着凤更墨，身体抽搐着，像是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两尊今天意外惹到的煞神。
　　「滚吧。」说完这句话，凤更墨就转身面向那个被众人晾在一旁的女子，脱下自己的外套，一边忍不住庆幸今天刚好因为要进卡拉OK的冷气房，所以有记得特别多带一件外套。
　　替女子盖上重点部位，凤更墨转身的时候，Lei已经放任那个西装头逃开，地上只剩下那个昏厥的男人。
　　「这可怎么办？」虽然人是救下了，可是该怎么处理依旧没有一点头绪。
　　「这种状况，你想直接上？」瞥了一眼凤更墨，Lei直接走了进来，蹲低身子看了看对方的状况。「这款药很烈……如果不抒解的话，会出事的。」
　　「你知道？」
　　「山田集团这次试的新药就是叫那个名字。」淡淡地看着那个少女，Lei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冷静，「没有好好处理的话，会留下后遗症的。」
　　「……他们试到这里来？」听到这里，凤更墨跟着皱起眉头。「果然不应该轻易放过那个家伙。」
　　「？」看了一眼Lei的疑惑表情，凤更墨只是叹了口气。
　　「先把她带走吧……这种状况……Lei，这种用道具可以吗？」伸手抱起了少女，感觉到少女身上那股灼热的体温，凤更墨心底更是发凉。
　　「你要弄？」嘲讽地看了凤更墨一眼，「为什么不直接自己上？」
　　「……」沉默了一会，凤更墨踏步走出小巷，随处找了间Motel就往那边走去。
　　如果在尚未知道自己心意之前，自己的确会选择这个对少女身体比较没有后遗症的方法解决……可是现在连凤更墨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下意识地不想选择这个方法。
　　一种精神洁癖？──想到这里，凤更墨忍不住苦笑。
　　抱着女孩，身后跟着外国美女，这样的三人行进到Motel的时候，引来了周遭人的注目。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啊……示意让Lei上前把事情处理完，凤更墨继续抱紧手中的少女，带向了房间内。
　　真的超级麻烦的。
　　进房，把少女抱进浴缸里，随意地打开莲蓬头开始往对方身上浇下一波又一波的凉水，凤更墨盯着少女，另外打开了水龙头，让低温的水渐渐盖过少女的身躯。
　　「剩下的交给你了……Lei。」见水满到了一定程度，凤更墨抛下莲蓬头，叫了身后的女子──不，现在应该说是部下了──一声，「她应该清醒了一点，让她自己处理。」
　　关上浴室门的前一刻，男子的声音才结束。「引导她吧。」
　　门「喀」的一声阖上，一只手插在腰上，看了看眼前的少女，Lei撇撇嘴，小声嘟嚷着：「居然让我来做这种事。」虽然抱怨，身体却还是自动蹲低，抬起少女的脸庞，露出温柔的笑容。
　　因为看过真正的惨状，所以绝对不会让这种状况在自己眼前发生。
　　这是凤更墨的软弱，却也是其他人追随他的原因。
　　因为软弱之处就是凤更墨真正强悍的地方。
　　
　　站在门外的凤更墨停顿了一下，慢慢走向房间中间，在那张装饰得过于夸张的床上，跌坐了下来。
　　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摀着脸，凤更墨无比懊恼。
　　掩盖住的面孔掩盖不住自己深深的自责。不只因为发现自己到底把什么样的烂摊子丢给同伴们去面对，也发现自己居然对这种黑心的企业如此无能为力。
　　「山田集团是吧……」咬着牙，凤更墨发现自己无比仇恨地一字一句念着。
　　「既然已经让我发现了……」
　　原本遮掩在眼前的双手慢慢的握起拳头，力道大得连青筋都浮现。
　　原本蛰伏的凶兽，已经下定了决心。
　　
　　稍早的时间，扫荡了草壁说出的那个地点所营业的酒吧，云雀舔了舔自己拐子上沾到的血迹，然后勾起了满足的笑容。
　　虽然没有遇到什么值得咬杀的对象，但是以数量弥补了质量上的不足，况且有几个人打起来反应特别良好……那群家伙，弱成这样，居然还妄想在自己的地盘上惹事生非。
　　走出酒吧，甩干拐子上的血迹，云雀微微瞪大了双眼，因为眼前所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以及那个碍眼的女人……当然，还有看到那个人手上抱着的少女。
　　心底再次涌上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抽痛，脚步不自觉地踏出，等到云雀回过神来，他赫然发现，自己刚刚解决过一群人的畅快感已然消失，只剩下一股说不出的烦闷，笼罩在他的心头。
　　这是……什么感觉……
　　他问着自己，却没有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很危险。＝　＝
　　但一切都是剧情吧？
　　我超有节操的！！
　　但结果一发进草稿箱就被锁了。Orz
　　




☆、捌

　　
　　捌
　　
　　少女的事以一种说不上是完美，但绝对足够息事宁人的方式处理完毕。等Lei走出浴室之后，凤更墨将外套留下，两人对视一眼，替少女垫付了房钱之后，双双踏步离开。
　　走回自己公寓的路上，凤更墨低低地开口：「Lei，我有些事要做。」
　　「在这边？」女子略为诧异地抬高了姣好的眉。
　　「山田集团的据点在这个城市。」凤更墨说着：「我之前跟他们董事长的小孩有点过节……说不定有办法探得他们的药厂。」
　　他很确定，森羽人透露出来的气息，没有这么简单。如果装作顺着对方伸出的橄榄枝，攀爬而上的话，不知道会获得多少情报？想到这里，他勾起嘴角，漾起了自从来到日本之后，很少出现的阴沉笑容。
　　一瞬间明了凤更墨想要做些什么的Lei沉默了会，「我帮你。」
　　「Lei，你应该只待这里一个月吧？剩下三个多礼拜而已。」闻言，凤更墨抬头询问。
　　「如果我在这里的话，没有理由不帮你。」Lei语气坚定地说：「不过答应我，不要一个人去闯。」即使你有那个能力。
　　「……我尽量。」凤更墨听到Lei的警告，有些艰难地说。
　　下定了决心，凤更墨回到房间的当晚，从床底下捞出当初另外从美国邮寄过来的包裹，定了定心神，开始动手打开，并将里头零散的零件一一摆好。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些熟悉的零件，凤更墨戴上手套，手指开始利落地将这些散落的零件恢复成它本来的模样──一把枪。
　　原本将它带来只是抱持着以防万一的心态，其中最主要的成分，只是不想离开自己的伙伴这么远……没想到，这次居然用上了。
　　随着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三两下，一把以银色、黑色为主色的改造手枪就这样出现在青年的手中。检查之后，凤更墨确定组装完毕，再度将枪身放回原本装着那些零件的箱子，手在箱子的侧边转了转，就从完全看不出接缝的地方，一枚一枚地掏出了原本藏在其中的制式子弹。
　　这个盒子的材料，本身就可以减弱X光的影响，加上凤更墨又特地设计成不会令人起疑的摆放方式，所以东西倒是很顺利的运进来……当然，其中还有不少人牵线的结果。
　　将子弹放进弹匣，并将其中一枚弹匣嵌进手枪中，凤更墨看了其他零碎的子弹，整理好，同样放回了箱子后，再次将箱子移回床底下放着。
　　刚把手套拆下，凤更墨就听到门口有一连串撞门声，他赶忙将手套随手收进抽屉，一边好奇着到底是谁连门铃都不按就直接撞门，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一看清楚来人，来不及伪装的脸孔就这样直接呈现主人最真实的反应──僵在那里。
　　门外的夜色正浓，路边的灯光和月光晕染了整个视线，让眼前的少年显得格外具有灵气，但是凤更墨注意到的不只这点，与他对视的人双眼洋溢着怒气，见到凤更墨一脸呆样之后，怒意不减反涨，接着毫无预兆地出手，将原本就握在手上的双拐直接打来。
　　凤更墨依靠着本能闪避了几下攻击之后，慌慌张张退到了房间内，顺便把煞神也引了进来，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随便一踢就把门关上，然后再次朝自己冲了过来。
　　不能用枪！──脑袋中立刻想到自己刚组装完的伙伴，凤更墨朝地上一滚，躲过这次的攻击，拔腿冲往厨房，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刀子架住云雀的攻击之后，作势往前刺去，却把目标放在云雀的关节，用力一击，想要打落对方的武器。
　　云雀被击落一拐，另一只手却还牢牢抓着自己的武器，凤更墨为了避免伤到云雀只能示威性地挥了挥刀，一边还不忘盯着云雀的眼睛，开口询问：「为什么？」
　　他离开了云雀这么久，不了解，这其实是云雀一贯的作风。所以此时此刻，他只是单纯地疑惑不解。
　　「破坏风纪。」脑中依旧充斥着自己见到他们三个人走进Motel的画面，云雀恭弥勾起了愤怒的笑容，一心一意要把眼前的人打到趴下。
　　「什么破坏风纪？！」凤更墨一听，立刻斩钉截铁地说。
　　「跟两个女人一起进去那种地方，必须咬杀！」没有心思去探究那股令自己痛苦的冲动，云雀的本能选择了一个最直接的方法去解决这种异样情绪。
　　见状，凤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诧异地吼道：「你看到了！？」期间，依旧接了不下好几招云雀的拐子，身上也出现一条条被风压划中的痕迹。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你追我赶，跟顾虑颇多的凤更墨相比，云雀那种彷佛要破坏一切的杀意，逼得凤更墨狼狈不已。
　　「听我解释！！」凤更墨慌乱之中，不忘吼道：「我根本没有做你想象中的那种事！那个女生被下了春_药，我只是带她进去里面，让Lei帮我收拾而已！处理完后我们就直接离开了！！」
　　「狡辩。」二话不说，又是一轮猛烈的攻击。
　　「云雀恭弥！我不想跟你打！还有，你要误会成怎样是你的事！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忽略涌上喉间的苦涩，凤更墨对着云雀大吼，接着努力抓住眼前的拐子，欺身而上，用头部狠狠地撞了对方的额头一下。「给我滚回去──！！」
　　被那股撞击的力道震得脑袋晕了一下，云雀还是不屈不挠地想要把对方顶回去，双眼直视眼前那双偏向蓝黑的眸子，狠狠地要把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双方僵持了一阵子，凤更墨也知道这样子解决不了问题，主动放松力道，却没有放下拐子，双手用向着奇怪的方向一扭，原本被云雀牢牢抓在手中的拐子，就这样被卸了下来，被凤更墨一脚踢进桌下。
　　「如果要来质问别人，不是用这种方法的，伯父他们没有跟你说吗？」见到对方武器离身，好不容易可以喘了一口气，凤更墨随意扫视了充满凹痕的房间，还不及感叹就立刻把注意力都放到云雀身上。
　　同样的，他也来不及把之前尴尬的感情重新拉回来。
　　云雀被他一提醒，刚好想起之前这家伙欺骗自己的事情，新仇旧恨一涌上来，眼中只盯着距离凤更墨较近的武器，理都不理另外一个人。
　　见到云雀根本不想理他的模样，凤更墨叹了口气，抓了抓头想放松一下，却没有放松任何警惕。「云雀……」思绪回到之前最后的相处上，凤更墨露出苦笑，「你应该知道，我就是更墨了吧？」
　　这一瞬间，像是又熟透了对方的脾气一般，凤更墨没有等对方回答，径自说了下去：「虽然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让我叫你恭弥，但是我并不是有意想要、呃、不提醒你……总之，我没有故意。我今天也没有跟别人、咳，希望你不要误会，那个女孩是我从别人手上救下来的，把那些人赶跑之后，她的药效已经发作了，我不得已只好就近找可以解决的地方……然后让Lei去帮我解决……毕竟……」神色随着越说下去越显尴尬，犹豫很久，凤更墨泄了一口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麻烦你不要像这样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上来可以吗？」
　　看着云雀，凤更墨满怀歉意的一笑，出口拜托对方。
　　依旧盯着自己的武器，并想要拿回来的云雀，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听到凤更墨的解释之后，心中的疼痛感已经减弱不少，等对方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才抬头看向这个很久很久都没有仔细看过的人，莫名的，小时候的一幕幕就这样涌了上来，然后，最初的疑问也一并显现──
　　「为什么要隐瞒我？」
　　很快明了对方指的为何，凤更墨苦笑：「我当初也没有想到，我们两个变了这么多。」
　　「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记忆力很好的云雀，早已重新回顾了许多次两人初次见面的情形。
　　「……你也没给我多长时间去解释，而且之后你对我的态度，还有对其他事情的方式，让我开不了口。」很直接地告诉对方自己的顾虑，凤更墨对着眼前的少年，对自己嘲讽地一笑。「而且，我也变了很多。」他隐讳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