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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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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伊春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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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章Chapter14 圆驾
好吧,可能还有潘子琛和许容颦的番
外《一片冰心在玉壶》,不知道还有
没有人记得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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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年少,亦是无知,却也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何意思,然而世殊事异,鸳盟易结不易续,情缘终是露水,阳光一现,便是消逝之时。
笙笙,我遇见你,是幸,是命,但是,我李怀亦永不后悔。
故事从六年前开始。
那时,徐笙十九岁,正式成为了四洲会傅氏一部的二把手。众人因徐笙年纪尚轻,阅历浅薄,频频违命,无伤大局,徐笙也不以为意。只是在一次颇为重要的谈判上,李怀亦的父亲、当时的刑堂堂主李钟违令动枪,导致两帮人马兵刃相见。按照惯例,刑堂弟子违反帮规罪加一等,李钟身为刑堂堂主,违令抗命,以致弟子死伤,交易失败,更使傅氏声誉大减,着实罪无可恕。傅聿甄听闻此事,拍案大怒,当即决定要李钟以命相抵。徐笙念李钟一家效忠傅氏多年,力保李钟不死。傅聿甄只好作罢。李钟在病榻上得知此事,更是悔不当初,对徐笙愧疚不已,无奈身负重伤,只得差遣独子李怀亦登门拜谢。
那一日,李怀亦独自一人来到徐笙的私人宅邸。
朝飞暮卷,云簇霞鲜,晓风吹颤翻红杜鹃,雕栏宝砌云缠雨绵,端的是好景艳阳天。李怀亦带着一大堆贺礼,随着佣人步到书斋。
房内垂了湘妃竹帘子,隔了层层日影,深深浅浅,恍如梦幻。重重雪纱坠地,银浪翻滚,倒像极了千堆香雪,清泠艳冷。春(色)染得纱窗透绿,室内荡漾着一片浮光翠色。徐笙一袭白衫,侧身卧在凉榻上,只手执着一枚银签拨弄着香炉里的炭块。
香气清幽空灵,醇和悠远,袅袅紫烟轻笼着玉一样的人儿,彼时李怀亦初出茅庐,青涩得很,见了榻上的徐笙已然傻了眼去。
直到陈妈上了茶,李怀亦仍旧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徐笙先认出他来。
徐笙淡定地盯住他,轻轻地问道:“你是怀亦?”连声音都如珠玉一般。
李怀亦慌忙作揖,神色恭敬:“笙少。”末了真觉重返古代。
徐笙一双灵眸瞅了李怀亦半晌,忽地扑哧一笑,却道:“没想到你也会做这些假模假式的东西来逗我开心。”
那一枚可爱的笑容,令李怀亦怦然心动。
愣了愣,李怀亦又觉直视着徐笙太过失礼,才想起正事儿来,于是正色道:“怀亦代家父答谢笙少救命之恩。”
徐笙敛了神色,饮了几口茶,才淡淡地道:“不必谢我,要谢便谢阁下先祖。”
李怀亦低眉垂眸,双手奉上礼单,只低声道:“这点薄礼还望笙少收下。”
徐笙看李怀亦呈上来的单子,嗤笑道:“李钟也算有点良心,知我素来体弱。”
李怀亦面有愧色,立即答道:“还望笙少见谅。”
徐笙将单子递回李怀亦,道:“药理我是不懂的,还请怀亦给我讲讲。”
李怀亦便摊开方子,解释起来:“柏子仁、五味子、(合)欢皮安神,黄岑清心,当归、芍药滋阴养血……”
徐笙托腮细听,神情专注,眉目恬美,唇间似衔着一丝浅笑。
李怀亦不是不知道徐笙的事,但是那白衫身影好似一朵清莲,从此烙在少年心中,挥之不去。
只因那一张方子,李怀亦成了徐笙的私人医生,亦有了常常与徐笙接触的机会。
某日,李怀亦按例来到笙园。
走廊上半个佣人也无,而书房中的动静很大,李怀亦止了步子,朝那半启的檀窗之内望去。
房间里的帘子都被放了下来,室内一片昏黄。但李怀亦还是能分辨出里面到处杂乱地放着书籍、卷轴之类的杂物,而那些杂物的缝隙间似乎有一双人影蠢动着。
李怀亦心跳加速,窥视着一个一直想要证实的流言。
脚步靠近,李怀亦看到了那双优美的腿在朝上举起之后又缓缓落下,一次又一次,激起一阵快意的震颤。而这双腿上正缠着另一个人的腰上,也像一条毒蛇揪住了李怀亦挣扎不休的呼吸。
李怀亦几乎难以置信地直视着眼前奇怪的场景,几乎已经知道在发生着什么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哭泣一般的低吟。
“啊……嗯啊……啊……”
不,那不是哭泣,而是……李怀亦突然觉得那声调相当熟悉,他应该听过那个声音,到底是谁的声音。
沉思了几秒之后他想起来了,是徐笙。
如遭雷击一般,李怀亦良久才回过神来,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羞愤、难耐、悔恨……一股脑儿涌入胸中,快要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而这时里面又传出“啊、 啊嗯……”的呻吟,充满了诱惑和饥渴的声音。李怀亦只觉下半身忽然燥热起来——他第一次知道男人也能发出那么诱人的声音。
然后他听到了傅聿甄低沉的声音:“笙笙……笙笙……”
徐笙竭力呻吟,双手仿佛溺水之人一般在空中乱挥。
“嘶啦”一声,帘子扯落。
李怀亦瞳孔一缩,快要崩溃。
一双铁臂一把扣住徐笙的腰肢,狠狠地(抽)送着。
徐笙青丝飘摇,眼波横流,颜添绯红,好似桃瓣一般,却是痛苦异常,几经扭曲。而那双寒泉似的眸绝望欲死,又似隐隐含泣,正冰冷严酷地对着窗外的天空,正对着一脸动容的李怀亦。
仿佛在说:“无人救得了我……包括你……”
李怀亦失魂落魄地回到花厅,忍着满腔的热泪。
直到下午,李怀亦才得见徐笙。
檀香袅袅,空灵澄净。午后熏蒸着甜腻花香的阳光细细地漏进来,铺了一地碎金。帘外春光明媚,桃花灼灼,忽见那一片片娇弱的残红飞落室中,身世飘零,孤苦无依,像极了卷帘人。
徐笙沐浴更衣,正在作画。
徐笙见李怀亦,竟前事尽忘,只是嫣然一笑,横笔递给李怀亦,招手道:“快来,我还没落题。”
李怀亦讪讪,上前一看,徐笙画的是杜丽娘寻梦未果,在那大梅树下托腮昏睡。
沉息凝思,提笔一挥,正是: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
徐笙默念半晌,十分满意,又领着李怀亦到那宁式床边,自抽屉里掏出两本线装册子,是凌奂的《饲鹤亭集方》和丁泽周的《舒氏集注》。
李怀亦心里一热,原来徐笙今天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竟是为了这两本医书。
对,徐笙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李怀亦明白这是拒绝,也明白徐笙的不舍,对着两本册子苦笑。
可是难道这样就轻易地放弃了么?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李怀亦当机立断,一把搂住徐笙,道:“你知道么,我一直对你……”
徐笙仿佛怔住了,没想到李怀亦竟有这样的勇气,顿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半晌没说出话来。
李怀亦的眼中有隐隐的泪光,不谙世事的脸庞上表情真挚至极,脖颈都因急躁与羞涩而染了淡淡的红,令人不禁动容。
徐笙垂睫轻语,道出真谛:“你应该去找一个可爱的女孩,而不是我。”又眸中带笑,一字一句,循循善诱,“据我所知,你并没有喜欢过同性。你只是同情我。是幻觉。”
李怀亦哑然,的确不是没有同情。
花影疏离落在两人身上,徐笙笑得如狂风中绽放的花朵,灿烂、倔强却脆弱无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于岂少梦中之人耶!”徐笙轻轻背诵,倾身一吻,不带任何情(欲)。
李怀亦轻轻一挣,脑中嗡嗡作响,登时脸涨得通红,愕然万分地摸上自己的唇。
第一次与徐笙靠得这样近,彼此气息喷在彼此脸上,暗暗生热,可心底却是一片哀凉。
“……咱一似断肠人和梦醉初醒。谁偿咱残生命也。虽则鬼丛中姊妹不同行,窣地的把罗衣整。这影随形,风沉露,云暗门,月勾星,都是我魂游境也。到的这花影初更,一霎价心儿罥,原来是弄风铃台殿冬丁。……”
徐笙轻哼着小曲儿,笑得凄迷,款款步向风吹花树影中,犹如鬼魅。
那绝望的眼神,只消一眼,已教李怀亦如百蚁啮咬,万箭诛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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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章Chapter14 圆驾
好吧,可能还有潘子琛和许容颦的番
外《一片冰心在玉壶》,不知道还有
没有人记得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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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曾经沧海难为水 中【已修】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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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徐笙对李怀亦并非无情,只是徐笙情怀懵懂,当局者迷,倒是傅聿甄三眼两眼便看了出来。
徐笙病卧在床,傅聿甄全天在身边陪伴,两人执着一卷画册有说有笑。
陈妈端了药来。
傅聿甄接过托盘,一看那原本放了糖的小碟子却是空的,因笑道:“不怕苦了?”
徐笙笑道:“怀亦凶得很,硬是不准放糖。”语罢,执起碗便皱着眉喝了起来。
“你也顺着他?”傅聿甄望着徐笙一副苦死了的模样,颇为玩味地道。
徐笙眸子一黯,取了帕子抹抹嘴角,道:“算了,又不是小孩了。”话未完,苦涩的药气节节上涌,惹得徐笙一阵干呕。
傅聿甄立即替他顺背,顺手拉了铃,很快有人进来收拾。
“我早就说过,那批货不必你亲自去办,现在好了,病成这样。”傅聿甄搂着徐笙,轻轻呵斥道。
徐笙却嘴角上扬,顽皮地笑道:“有人为你卖命还不行了,怪不得都说你难伺候。”
“谁说的?胆子那么大。”傅聿甄笑问。
徐笙眨眨眼,反问道:“要杀人灭口啊?”
傅聿甄索性也当真起来,“是啊,顺带整顿不良风气。”
徐笙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边笑,一边伸手揽住傅聿甄的脖子,摘下他的眼镜,顽劣地用舌尖细细舔吻他的嘴唇。
傅聿甄皱了皱眉,道:“一股味道。”
徐笙只舔舔嘴唇,依旧笑着道:“良药苦口。”妖媚至极。
伺候徐笙睡下,傅聿甄立即致电薛正荣,要他盯着李怀亦。薛正荣稍加思索便知傅聿甄所指何意。
徐笙当然知道傅聿甄会找人监视他,不过他不在意。
都说了是偷情,哪有被发现的道理?
况且,陪李怀亦玩玩儿也是很有意思的,他和那些家伙不同,纯情得令人发指,有时候又有点老成世故。
其实,徐笙只是舍不得李怀亦那一颗仿佛不求回报的心罢了。
哪怕那是假的,哪怕李怀亦最终要的不过是一场欢爱,那过程总是含蓄委婉,扑朔迷离,徐笙很是享受。
一时兴起玩失踪,徐笙也要拉上李怀亦。
第一次徐李二人一同逃到斯里兰卡,那一颗印度半岛的眼泪。
刚下飞机,便前往位于狮子岩的山巅王宫废墟,只为一观野生象的风采。此时正处于旱季,烈日当空,无数头大象自密林深处迁徙至湿润开阔的湖边。站在山巅眺望,可以看见它们庞大无比的身躯缓缓前行于澄净的湖边,时而进食,时而饮水,时而追逐,时而嬉戏。白色小鸟不时地在它们的身上跳来跳去,帮助它们清理皮肤。
拍下无数照片之后,徐笙意犹未尽,提议前往位于品纳维拉的大象孤儿院。
路途遥远,徐笙便在车上睡去了。第二天自小旅馆醒来刚好是十点,正赶上大象集体洗澡的时间。
看着大象挥舞着长鼻子在泡了椰子壳的水里与工作人员嬉戏的情景,徐笙开心得不得了,立即对着大象猛拍一气,还下去与大象玩耍,给幼象喂食,同它们合影。
望着徐笙灿烂的笑容,听着那开怀的笑声,那样地真切,仿佛徐笙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快乐来得这样简单,李怀亦只觉得心疼。于是更加用心陪着他疯玩。
一起去喧嚷红火的集市,融入人流之中,选购茶叶和香料;在海龟研究中心做了志愿者,亲眼看着那些可爱的小海龟蹒跚地爬向大海的怀抱;手捧一簇莲花,洁白或绯红,一起去寺院祈福;一起去游泳、冲浪,将身子晒成迷人的金色,或是在海边追逐一整天,最后在疲惫与满足之中,同看那红得醉人的日落晚霞。
李怀亦没有想到仿佛足不出户的徐笙竟是个游泳高手,一沾水,便如一条鱼一般,在海水之中恣意穿梭。多少次李怀亦觉得快要追到他了,可是徐笙总是以一个极度优美的姿势突然发力转眼间便又溜走了。
或许,耗尽一辈子都只能远远看着他。
薛正荣也曾经暗示过李怀亦,徐笙终究是傅先生的东西,傅先生想如何便如何,而旁人是绝对碰不得的。
咫尺,亦是天涯。
不甘心么?自然是不甘心的,徐笙的美丽与才华竟要浪费在这样一块泥淖之中。或者徐笙愿意,李怀亦可以带他离开,最起码,徐笙可以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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