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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箫]箫寒千里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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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手,本来就是他的习惯,更何况面对的是自己在世上最亲近的人。所以即便祭出天之剑式,即便用了武痴绝式,他却似乎一直是在梦中,而非真地与对面的人对打。
直到这时,他仿佛还浑噩未醒。只是有鲜血从口中溢出,爬过他浅淡无色的嘴唇。他微微蹙着眉,翡翠色的眸子未对焦地望着前方,手指无意识地拭去嘴角的血线,却又有新的流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番样子,鲜红鲜红的血,映着他雪白的皮肤,碧绿的眼睛,美好的唇形,似未被踩踏的冰原上骤然绽开蜿蜒的红花,凄绝而艳丽,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住,狠狠蹂躏入骨。
起码银煌朱武此刻,有点看得发了呆。
他想折断这人的翅膀,打碎他冰冷的面容,看到他被自己征服,匍匐在自己脚下,清冷矜持的禁欲神情被淫靡动情代替。
这种暴虐的念头突然升起,让他觉得微微口干舌燥。
永远穿着厚厚皮毛大氅的箫中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对面的红发色魔用眼睛扒光了几个来回了。他重新稳了稳呼吸,找回了焦距,看向银煌朱武:“吾只想问你一句,为何你心性大变?”
“何谓大变?我本来就是我,朱闻苍日不过是银煌朱武蜕变出游山玩水散散心的一个人格。你是他的朋友,而吾有吾的家人,朋友之间终究有立场,只有家人永远不变……”
“那吾会证明给你看,世上也有,永远不变的朋友。”
朱闻苍日,你愿意为这个人如此,就是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人么?他的确让人很感兴趣啊,让吾对他也有了兴趣……
于是银煌朱武对箫中剑说:“好,那你跟我来,证明给我看……说不定,我会放朱闻苍日出来见你。”
“真的?”
银煌朱武笑而不答,转身向里走去。
在转身的一刹,他第一次主动搜索了朱闻苍日的记忆。记忆的确很美,美得让银煌朱武觉得有些不舒服。
并不是因为他看到的图像,虽然那身体雪白到刺目,容颜美好到惊心。
而是那一种,本来不应该在读取记忆中出现的,属于朱闻苍日的,称之为情愫的,一缕蚀骨温柔。那种看着对方冰雪封尘的眉宇间突然绽开一抹明艳时候,不欲占有征服,而愿为之牺牲的念头。
朱闻苍日,你果真,把箫中剑看得比自己还重么?
千年来去,绝色佳人,妖娆尤物,再美的容颜和身体,已经没有什么,能留住异度魔界的朱皇那颗失了真情的心了。
阴影投射在他飞扬的五官上,明明英武逼人的脸庞,生出几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阴郁寂寥。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好……
要过多久,才会让我厌倦地抛弃。
箫中剑只是静静看着银煌朱武的背影消失在门中。
那雄纠纠气昂昂远去的步子里,为什么挺拔的背影还是有一种寂寞的气息。
和朱闻苍日一样的寂寞。
但如果是朱闻苍日,一定会回头笑盈盈地看着他,等他跟上,或者干脆走在他的身后。
一直一直,都是朱闻苍日跟随着自己的脚步。两个寂寞的人,一起走,就不寂寞了。
箫中剑抬头看了眼露城的城墙,笑了一下,然后独自一个人跟了进去。
他这一生,总是和物是人非这四个字异常有缘。
控制
不同于苦境柔和的温暖,魔界的茶水,炽热得像要沸腾,即便是春暖花开的日子也穿着冰山上的装束的箫中剑,也觉得,实在是太烫了。
他小小嘬了一口,就把茶放在了一边,半发呆地看着它,等它变凉。
蒸腾的茶雾,熏过他低垂的冰雪一样的眉眼,湿润而不真切。
只有鼻端隐约传来的冰雪的气息,在浓香馥郁的魔界房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这种一点也不柔媚的气味,带着凉意钻进银煌朱武的心里,意外地,勾起了深浓的欲望。
对折花这种行为,银煌朱武从来不算是非常有耐心的人。
美人,看上就吃,吃腻就抛,这是他一贯的原则。
也许游戏本身可以玩得很长,但是游戏之前,实在没有必要留太多的等待来浪费时间。
他拉过箫中剑的衣领:“穿这么多,你不热么?”
而处于发呆中,一向裹得严实又讨厌别人触碰的萧二哥,显然还没有做好和顶着与朱闻苍日不是那么像的脸的银煌朱武肉帛相见的准备。
行先于意,虚字诀一掌袭出,银煌朱武险险避开。
“抱歉……我不习惯别人的触碰……”箫中剑看着自己手掌道歉说。
即便是朱闻苍日,那也花了他不少时间来习惯。
习惯那股春风一样的味道从背后靠近,最后落在他身上的感觉。
那是从来自背后的轻轻地一个拍肩开始的习惯,然而无人知道,即便是轻轻一个拍肩,对于箫中剑来说,多么不容易。
虽然他也奇怪,那个时候,虽然仍然不习惯,虽然难受得发狂,却丝毫未起,他平时猝不及防下会突升的杀意。
最不容易的开端之后,朱闻苍日是世上唯一一个他能放心将后背交予的人,他一天天习惯他的靠近,他的手,乃至他的肌肤,如同他的话痨,他的笑意,他的眉眼,他的一切。习惯到自然,自然到依赖,依赖到贪恋,最终的,朱闻苍日这个存在,融入他箫中剑的骨血。
箫中剑并不知道,此刻,他又淡淡地笑了。
那极寡淡而清冷的笑容满足得,仿佛除了他所在想的,什么都不入他眼他心。
他没有听到银煌朱武压低的声音:“那么,吾会让你尽快习惯。”
对于银煌朱武来说,用强是一种情趣。他享受的,是将对方作为猎物的那种控制、主导和支配。那种强力所代表的,凌驾于上的权力。
现在恢复完全功体的他虽然功夫在箫中剑之上,但是对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并不是可以轻易制住的。他又那么近乎本能地讨厌人的触碰。如果真要通过肢体武力让对方乖乖伏在他身体之下,怕只有折断对方的四肢。
这个并不是银煌朱武的选择。第一,要做到这一步,他自己也得重伤,代价太大。第二,真的残暴到这个程度,太没有品位,残了的箫中剑一定看了难以下咽,而且这种失控的行为本身也远远削弱了那种支配的微妙快感……
除了那次对九祸,再没有一次性事,是让银煌朱武完全情绪失控的。
也再不会有。
所以即便是用强,也不过是,手段是恰到好处的暴虐,心却永远游刃有余的冷静。他是异度魔界的主宰者,和最老辣的折花手。
他觉得,有一种方法更能直触对方的精神,也许能带来更好的效果。
夜半的时候,箫中剑的眼睛猛然睁开。
夜风吹进房间,红色的沙帏纷飞缱绻,床脚的香炉也泛着微微的红光,突出的烟灰却是冷冷的蓝,袅袅如妖媚的脸上,一个嘲讽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银煌朱武立在他的床头,慢慢点亮着一支蜡烛。
箫中剑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手居然打滑,完全没有力气。
“箫中剑,喜欢这个香味吗?”银煌朱武看着他,似笑非笑,又点上一支蜡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
原来是用了使人无力的熏香。
“人说灯下看美人……”银煌朱武的脸凑近他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几下解开了他的扣子,手一飞,衣物散在地上。
魔界尚红。
鲜艳的,热烈的,如血燃烧的红。
床是红的,被褥是红的,什么都是红的。那红色像玫瑰花海一样开遍,无边无际,暧昧迷乱。
箫中剑雪白的身体,银白色的头发,陷在这片血红中,烛火在他的脸上一跳一跳,他的眼睛,是翡翠的碧绿,映照在雪白和鲜红。
“这样看你,果然很美。”银煌朱武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箫中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冷冷看着他。他白皙到如冰雪透明的胸膛也是冷冷的,但是火苗跳动的影子,在上面勾勒出诱惑的轨迹。
银煌朱武俯下身,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箫中剑的身体,他的唇齿,在箫中剑极其美丽的锁骨之上,留下和这房间一样的颜色。就像皑皑雪原上,新开了一朵鲜红的玫瑰。
这玫瑰真是美丽啊,他有点忍不住,一点一点,把它从花蕾,啃成了盛放。
银煌朱武轻轻笑了。
他满意地看着花朵,手也慢慢向箫中剑的小腹滑去。
过了一会儿,他顿住了。
“这个香,只是让你人软而已……”
银煌朱武有些皱眉地抬起了自己的脸,拉开距离,仔细地审视起箫中剑。
却发现,任他如何,那人都只是低垂着眼,死人一样没有反应。
像一截雪白的冰块,僵硬,冰冷,毫无生气。
他伸回了手,转身又点了一支蜡烛,看了一会儿火苗,脸上看不出表情。
然后他转回脸面对箫中剑:“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所以点了蜡烛……看情况,应该时间差不多了……”
暗下来的眸子,笑意不明,面容仍是主宰一切的骄傲摸样。
除了无力之外,身体又多了一重不为自己所控制的感觉。
奇怪的渴求,陌生大于熟悉。
箫中剑闭上眼睛,雪白到刺目的身体开始泛红,虽然仍是比一般人寒凉,但是明显有了升温。
银煌朱武看着他身体的变化,笑了。
也就不过如此。
人类啊,除非彻底割舍掉肉体,否则灵魂永远有被背叛的时候。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啧啧,身不由己。
不过连魔都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欲望,一个人类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远胜白玉的身体微微颤抖,浅皱的眉,轻咬的唇,始终隐忍,汗水滴下,也不吭一声。
啊,这汗水里,冰雪沁凉的味道,多么好闻。
是时候,解放他了,顺便让他习惯,甚至喜欢自己的触碰。
然后,他就是我的了。
多么清冷的身体,就是我的了。
想到这里,银煌朱武心里生出一种不知道是得意还是怜惜的感觉,带着些微甜蜜和期待,甚至还有对这副身体的主人的一点敬佩。非常奇妙……非常新鲜。
这种新鲜感本身给朱皇大人带来一种以前不曾体会过的愉悦。
于是他好心情地,非常,非常温柔。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除了熟练的技巧,这种温柔,与另外一个人,竟是相似的。
真正进入箫中剑的时候,他可以感觉到,箫中剑的反应。
对方居然是放松的,是接纳的,仿佛,在承受一个熟悉的身体。
药,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不满。
可是美丽的身体实在太美妙,他不及多想。
是的,他不及多想。他甚至有些忘记了,自己喜欢绝对的操控。
他的目光从箫中剑紧锁却微微发光的眉眼,移到对方攥紧的拳头,他用力掰开并握住那只手,看着修长雪白的指尖在自己的手中一点点渗出粉红,居然有些失神,再抬起头看到箫中剑同样泛着粉红的耳垂,可爱地躲藏在银白色的长发中,而那银白色的长发正和自己火色的红发纠缠在一起,好像他们的身体一样……他的脑袋轰的一声,失去了冷静和清明。
在他到达顶点的时候,他听到箫中剑幽幽地叹了口气“朱闻……”如此温柔。
也如此像一盆冰冷的水,迎头而下。
他狠狠咬了箫中剑的嘴唇一口:“吾不是朱闻苍日,吾是银煌朱武。”
箫中剑睁开了眼睛,那一刻,原本熠熠发光的碧绿色眸子突然转变成的平静无波,瞬间刺痛了银煌朱武的眼睛。
他明显感觉到,箫中剑的情绪一下子改变了。似乎是被一阵风吹散的幻境,刚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之后他再怎么撩拨,对方也还会有身体的直接反应,但是那神情,仿佛灵魂在千山之外的冰天雪地之中,他触及不到。那人只是淡淡看着他,仿佛在他身下的,并不是那人自己的身体,只是一件无关的死物。
箫中剑的身体仍然在药性之下,但是他,已经不再动情。
无爱,无恨,无感。
翡翠一样的眼睛,安静若神祇,没有一丝凡人的痛苦或欢愉。
明明在他身下,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没有一丝臣服,无声无息,包容一切,却不退让分毫。
那双眼睛让银煌朱武觉得很挫败。仿佛高高在上操纵着玩弄着对方的不是自己,自己才是那个丑态百出的小丑。这种感觉很糟糕。
更糟糕的是,虽然他觉得很糟糕,却莫名地沉迷其中,他觉得自己渐渐不能那么玩味地操纵这一切,反而,要失去对自己的控制。明明那么糟糕,却似乎有一种让人飞蛾扑火的魔力。
他的动作,开始粗暴起来,这种魔力让他放出自己沉积千年几乎就要忘记的委屈、不甘,和久远到模糊的,似乎未曾存过在的,孩子一样的真实情绪的放纵。
不得不说,这种陌生的释放,让他有些惊恐,他越想克制,却越忍不住来自内在的释放的冲动。好像一个机关,被触动了,开启了一个未知的闸门。
有些什么,不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他却还不清楚。
银煌朱武释放了自己,以一种溺水的感觉,懊恼地伏在箫中剑的胸膛上面喘息,鼻息带着躁动和沮丧。
一只冰冷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头顶。
不温暖,却安抚,于是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前,听到一声有点碍耳的“朱闻”。
我不是朱闻。我是朱武,他想更正。
但是那声音那样好听,已经困到一根手指也动不了的他舍不得张嘴,舍不得打破。
舍不得醒来。
露华
一个晚上,银鍠朱武都睡得不错。有过几个短小的梦,并不坏,不妨碍他睡眠的安稳。
将醒的时候,他在梦思里想着醒来如何面对箫中剑,嘲笑他还是冷漠地走开让他难堪,或者温柔而居高临下地笑着问候他身体怎么样,再掰过他的下巴给他一个带点挑衅的拥抱……想来想去,一直没有想好。
银鍠朱武在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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