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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冲平]关于江湖你不知道的那些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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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不群点头道:“好,你心甘情愿,那就别怪师父狠心。”说到这里,声音也哽咽了,一只手掌却慢慢的举起来。
  林平之咬紧牙关。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不说,就要眼睁睁看着令狐冲毙于掌下,说了……说了就能救他并自救么?
  岳夫人轻轻的叫了一声,一步闪到令狐冲身前,怒道:“师哥,你要干什么,冲儿是我养大的孩子,你要杀他,有没有问过我?”
  岳不群叫道:“你要我留着他,留着他败坏我华山声誉,留着他伤我同道性命么?他……他品行如此不端,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不杀他,如何跟武林同道交代?”
  岳夫人道:“你无非是怕嵩山派不肯善罢甘休。他们顺着几行血迹便来到这里要凶手,凭的什么?咱们给他抵死不认帐不就行了?”
  令狐冲刚才冲口出了“就是一死也心甘情愿”,当时激动,说完便后悔,心想:“我死容易,他怎么办?”偷偷瞟林平之一眼,见他微蹙着双眉,容颜如玉,却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更加千万分的舍不得。这时听师父师娘说话,便知道原来师父还是担心对钟镇他们不好交代,这个容易,自己去打发了便是。也不讲究礼数,朗声道:“师父师娘别担心,我去打发他们。”说完站起身便走。
  岳夫人叫:“冲儿,冲儿,等等!”便追上去了,岳不群只得跟着走,林平之自己站起身,呆呆的出了一回神,也向前面走来。
  远远地就听见令狐冲的声音大嚷大叫:“岳先生,嵩山派有三个无聊家伙,一个叫烂铁剑钟镇,一个叫小鬼邓八婆,还有一个癞皮猫高克新。请你快快交出人来,我要跟他们算帐。你想包庇他们,那可不成!你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可不卖这个帐。”
  他听在耳朵里,心里想着:他始终还是这幅模样,就爱胡说八道……只是无论怎么胡说八道,必定是要回护师父的……如果,如果我对他说了,他会信么?如果是师父问他要那东西,他……他会不会想也不想,就双手送给师父?
  他的心狠狠的揪一下。不愿意再想下去,可是他心里一个声音明明白白告诉自己:“他会的,他会交给师父的,不是他心里不念着你,只是他太相信师父。你不愿意想,可你心里清楚!”
  这时钟镇已经对令狐冲身份极其怀疑,冷眼问道:“阁下究竟是谁?”
  令狐冲笑道:“我大庙不收,小庙不受,是个无主孤魂,荒山野鬼,决不会来抢你们嵩山派的生意,你这可放心了罢?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了凄凉之意。  
  钟镇道:“尊驾既非华山派人物,咱们可不能骚扰了岳先生,这就借步到外面说话。”这几句话语调平淡,但目露凶光,充满了杀机,显是令狐冲揭了他的底,已决心诛却。他对岳不群毕竟有所忌惮,不敢在福威镖局中拔剑杀人,要将令狐冲引到镖局之外再行动手。  
  这句话正合令狐冲心意,大声叫道:“岳先生,你今后可得多加提防。魔教教主任我行复出,此人身有吸星大法,专吸旁人内功,他说要跟华山派为难。还有,嵩山派想并吞你华山派。你是彬彬君子,人家的狼心狗肺,却不可不防。”他此番来到福州,为的便是要向师父说这几句话,说罢便即大踏步出门。钟镇等跟了出来。
  林平之混在师兄弟当中跟着出来,只见门外刚好来了一群尼姑、女子,正是恒山派的弟子们。众华山弟子都一愣,令狐冲更是一缩头,生怕被认出来。若不是有林平之在,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他一个人面对师父师娘,早就溜之大吉了。只得硬着头皮,背过身子,对钟镇坏笑:“喂,烂铁剑,这里不错啊,我手上可没兵刃,咱们怎么个打法?”一边说话,一边心里念天念地念菩萨,千万别被仪琳她们认出来。
  林平之说道:“你用我的剑吧。”解下长剑,走到他跟前,双手递给他,一边低声道:“你不用管我,自己能走便走。”
  令狐冲一怔,摇摇头,低低的道:“终我一世,绝不负你。”
  林平之禁不住心里发热,听着身后不远处师父闷声闷气的一声咳嗽,横一横心,退了回去。
  令狐冲看着他低着头退回到华山诸弟子人群中,他之前日思夜想,一是要找师父师娘澄清自己冤屈,求他们允许重回华山门下;二就是见到林平之了。虽然这两件事怎么看都互相矛盾,要跟林平之在一起,华山派就势必不能容他,岳不群传书天下的那句“辱及同门”,看起来是怪他结交匪类,坏了华山派名头,其实话里有话,分明是指责他无视人伦、祸乱纲常、勾引师弟。他过去总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先一步步闯下去再说,如今真到了师父师娘和林平之跟前,才惊觉眼前根本无路给他闯。想到这儿心里难言的烦恼,狂性上来,笑道:“你们三个,是单打独斗,还是并肩子一起上啊?”
  钟镇铁青着脸,突然当头一剑,银光点点,直刺他身前。
  他还在胡思乱想,这一剑来得好快,随后邓八公高克新便如事先演练过无数次一样,一左一右,疾攻而至。
  岳灵珊“啊”的一声,用力抓住身边林平之的手臂。好几人都忍不住惊呼出来。嵩山派这三人进攻的招式实在是迅疾无比,精妙绝伦。
  独孤九剑以无招胜有招,最要紧的是看清对方来势,现在令狐冲满脑子乌七八糟的,看都未看,还说什么看清?只得横挡一剑,向后跃开。他内力极其雄厚,但饶是如此,眼前劲风刮至,皮肤生疼。他刚刚站定,(只听一声呼斥,白光闪动。恒山派女弟子同时出手。七人一队,分成三队,七柄长剑指住一人,将钟镇等三人分别围住。这一下拔剑、移步、围敌、出招,动作也是迅捷无比,加之身法轻盈,姿式美观,显是习练有素的阵法。每柄长剑剑尖指住对方一处要害,头、喉、胸、腹、腰、背、胁,每人身上七处要害,均被一柄长剑指住。
  令狐冲但见恒山剑阵凝式不动,七柄剑既攻敌,复自守,七剑连环,绝无破绽可寻,宛然有独孤九剑“以无招破有招”之妙诣,气喘吁吁的喝采:“妙极!这剑阵精彩之至!”钟镇眼见受制,当即哈哈一笑,说道:“大家是自己人,开甚么玩笑?我认输了,好不好?”当的一声,掷剑下地。围住他的七人以仪和为首,见对方掷剑认输,当好长剑一抖,收了转去,其余六人跟着收剑。不料钟镇左足足尖在地下长剑剑身上一点,那剑猛地跳起。钟镇手指间一碰剑柄,剑锋如电,蓦地刺出。仪和“啊”的一声惊呼,右臂中剑,手中长剑呛啷落地。钟镇长笑声中,寒光连闪,恒山派众弟子纷纷受伤。这么一乱,其余两个剑阵中的十四名女弟子心神稍分,邓八公和高克新同时乘隙发动,登时兵刃相交,铮铮之声大作。
  令狐冲抢起仪和掉在地下的长剑,挥剑击出。但听得呛啷,啊,嘿,几下声响,高克新手腕被击,长剑落地。邓八公的软鞭倒了转来,圈在自己头颈之中。钟镇手腕被剑背击中,退了几步,长剑总算还握在手中,但整条手臂已然酸软无力。两个少女同时尖声叫了起来,一个叫:“吴将军!”一个叫:“令狐大哥!”
  叫“吴将军”的是郑萼。适才令狐冲击退三人所使手法,与在廿八铺客店中对付这三人时所用剑招一模一样,连高克新茫然失措、邓八公险些窒息、钟镇又惊又怒的神情也殊无二致。郑萼心思机敏,当日曾见令狐冲如此出招,他容貌衣饰虽已大变,还是立即认了出来。另一个叫“令狐大哥”的却是仪琳。她本来和仪真、仪质等六位师姊结成剑阵,围住了邓八公。每人全神贯注,双目盯住敌人,绝不斜视,目中所见,只是他身上一处要害,视头则只见其头,视胸则只见其胸,连敌人别处肢体都无法瞧见,自然更加无法见到旁人,直至剑阵散开,她才见到令狐冲。阕别经年,陡然相遇,仪琳全身大震,险些晕去。)
  岳灵珊奇道:“咦,她们怎么会帮大师哥?”林平之心情激荡,心想: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多么凶险,始终有人知道他的好,愿意信任他,帮助他。一时间只觉得无与伦比的骄傲,见岳灵珊问自己,一笑说道:“你忘记当年在湖南衡阳,大师哥是怎么救了恒山派那位师妹。”
  岳灵珊点头道:“我知道啦,大师哥是好人,永远有人帮他。”
  令狐冲见自己真容暴露,苦笑道:“你奶奶的,你这三个家伙太也不识好歹,恒山派众位师太饶了你们一命,你们居然恩将仇报。本将军可实在太瞧着不顺眼了。我……我……”说到这里,脑袋里一阵一阵的晕眩,肩膀上的伤又痛又麻,就知道伤口又裂开了,接着腿一软,咕咚倒地。
  林平之登时便想冲过去,但刚迈出两步,便硬生生的制住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恒山派那些小姑娘们,有的给他喂药,有的给他验伤,抹血的抹血,包扎的包扎,或发叹息,或示关心,或问何人伤我将军,或曰凶手狠毒无情,言语纷纭,且杂“阿弥陀佛”之声。这情景早已不是简单的“知道他是好人,愿意帮他”,众人都不禁骇异,林平之更是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这时忽然又发现钟镇他们三个人,各自打了个手势,便挺兵刃向令狐冲冲去。他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将令狐冲除掉。
  林平之脱口叫道:“大师哥小心!”他话还未出口,仪和等十四个女尼已然排成一列,长剑飞舞,将钟镇等挡住了。
  


☆、(很大部分是原文copy)

  作者有话要说:括号里的字是原着copy的~
  令狐冲迷迷糊糊的听着刀剑交错的声音,叮叮当当,没完没了。忽然一个细细的声音传入耳朵:“众生被困厄,无量苦遍身,观音妙智力,能救世间苦……”原来是仪琳在旁边念佛。他心里感激,慢慢睁开眼睛,支撑着站了起来,低声道:“师妹,多谢你,给我剑。”仪琳说:“你……你别……”他摇摇头,从她手中取过剑,抬头在华山派的师弟们中间找到林平之的身影,看见他惨白着一张脸,淡淡的、定定的看着自己。
  他深深吸一口气,扶着仪琳的肩膀走出去,(第一剑挥出,高克新长剑落地,第二剑挥出,邓八公软鞭绕颈,第三剑当的一声,击在钟镇的剑刃之上。钟镇知他剑法奇幻,自己决非其敌,但见他站立不定,正好凭内力将他兵刃震飞,双剑相交,当即在剑上运足了内劲,猛觉自身内力急泻外泄,竟然收束不住。原来令狐冲的吸星大法在不知不觉间功力日深,不须肌肤相触,只要对方运劲攻来,内力便会通过兵刃而传入他体内。钟镇大惊之下,急收长剑,跟着立即刺出。令狐冲见到他胁下空门大开,本来只须顺势一剑,即可制其死命,但手臂酸软,力不从心,只得横剑挡格。双剑相交,钟镇又是内力急泻,心跳不已,惊怒交集之下,鼓起平生之力,长剑疾刺,剑到中途,陡然转向,剑尖竟刺向令狐冲身旁仪琳的胸口。这一招虚虚实实,后着甚多,极是阴狠,令狐冲如横剑去救,他便回剑刺其小腹,如若不救,则这一剑真的刺中了仪琳,也要教令狐冲心神大乱,便可乘机猛下杀手。众人惊呼声中,眼见剑尖已及仪琳胸口衣衫,令狐冲的长剑蓦地翻过,压上他剑刃。 
  钟镇的长剑突然在半空中胶住不动,用力前送,剑尖竟无法向前推出分毫,剑刃却向上缓缓弓起,同时内力急倾而出。总算他见机极快,急忙撤剑,向后跃出,可是前力已失,后力未继,身在半空,突然软瘫,重重的直挞下来。这一下挞得如此狼狈,浑似个不会丝毫武功的常人。他双手支地,慢慢爬起,但身子只起得一半,又侧身摔倒。 
  邓八公和高克新忙抢过将他扶起,齐问:“师哥,怎么了?”钟镇双目盯住在令狐冲脸上,随即想起,数十年前便已威震武林的魔教教主任我行,决不能是这样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说道:“你是任我行的弟……弟子,会使吸星……吸星妖法!”高克新惊道:“师哥,你的内力给他吸去了?”钟镇道:“正是!”但身子一挺,又觉内力渐增。原来令狐冲所习吸星大法修为未深,又不是有意要吸他内力,只是钟镇突觉内劲倾泻而出,惶怖之下,以致摔得狼狈不堪。 
  邓八公低声道:“咱们去罢,日后再找回这场子。”钟镇将手一挥,对着令狐冲大声道:“魔教妖人,你使这等阴毒绝伦的妖法,那是与天下英雄为敌。姓钟的今日不是你对手,可是我正教的千千万万好汉,决不会屈服于你妖法的淫威之下。”说着转过身来,向岳不群拱了拱手,说道:“岳先生,这个魔教妖人,跟阁下没甚么渊源罢?” 
  岳不群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钟镇在他面前也不敢如何放肆,说道:“真相若何,终当大白,后会有期。”带着邓高二人,径自走了。岳不群从大门的阶石走了下来,森然道:“令狐冲,你好,原来你学了任我行的吸星妖法。”令狐冲确是学了任我行这一项功夫,虽是无意中学得,但事实如此,却也无从置辩。岳不群厉声道:“我问你,是也不是?”令狐冲道:“是!”)
  岳不群斜着眼睛,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冷笑道:“看来任我行颇为中意阁下,不但将女儿许给了你,这有名的妖法竟也传给了你。”
  令狐冲大吃一惊,颤声道:“师父,任……任我行的女儿,这……这话从何说起?”岳不群怒道:“小贼!你如此无行,对着我也敢当面说谎!五霸岗上那个女子不是任我行的女儿么?你……你……”说到这里,全身突突的抖,气得说不下去。
  令狐冲听着,心里砰砰直跳。他是知道盈盈来历绝非寻常,可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任我行的女儿。忽然又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向林平之看过去,他的目光却早就躲到一边去了。
  (仪和说道:“岳师伯,这中间必有误会,你没查问明白,便如此怪罪令狐吴将军,那可忒也鲁莽了。”岳不群道:“有甚么误会?”仪和道:“我恒山派众人为魔教妖人所辱,全仗这位令狐吴将军援手。他倘若是魔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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