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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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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赶紧撤吧,要是他一气之下再把我关起来,我可就真受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节奏控制得不好,各章字数差的挺多,汗颜。
接下来的章节应该基本没H,因为笨蛋要开窍了嘛
第四十三章
夹杂在官员中顺利的出了宫。回到府里,贞宁非常高兴我出差回来了。我随口应付了几句,倒也没露出什么破绽。旁敲侧击了一下,原来是陈护卫找到贾蔷,通知贾蔷我被皇帝临时派出去办差,归期未定。我在宫里就没有太担心家里,我知道万重一定会处理妥当。
陪着多日不见的儿子们嬉戏一会儿,就去了书房。从桌上书籍中间取出那三封信,看来这些信是白费工夫写了,把它们丢在暗格里,和那对翡佩放在一起,算个纪念吧。本是想我的尸体送回府里,贾蔷贞宁来整理我的遗物时发现我的遗书,总比提前给他们要好些。没想到我没死,书房平日没人随便进出,遗书也没被发现,倒是正好把此事完全瞒下。
空闲下来,心里不得劲,万重最后生气的样子总是在我眼前晃,心里隐隐有些发虚,好像欠了他什么似的,直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直被我给忽略了。
回想起“没心没肺、没有心肝”这句话的时候,万重那日刺激我的话跟着冒了出来“瓢皇帝过瘾吗?”
怎么会想起这句话来了?那是我到现在为止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候,真是不想再想起。说回来,就是那时万重的担心着急出卖了他,让我完全确定了他把我关起来不过半是戏弄半是吓唬而已。所以我才会要求谈谈,所以我才会直接要求出宫。
记得当时他说了那句话之后,我还想他不觉得伤自尊心吗。确实啊,我那日在大成殿说的话,是伤人非常狠的吧,不光伤了他,还羞辱了他的身份。
要是我和他换个位置,我一定让敢这么激怒我的人求生不能、求死无门。更不会自己主动提起,好去刺激那人让他**解脱。这也应该是常人的反应,相信多数人在他这个位置也会这样。
可是万重轻描淡写的放过了我,最终连像样的惩罚都不曾施加到我身上。甚至在我唯一一次受到折磨的时候,他还顾不得去掩饰情绪,抛舍自尊来帮我。
万重对我包容的已经太过,可以和他的可怕的占有欲相媲美。咧咧嘴想笑,心里一颤,没笑出来,我心里沉甸甸的。他的占有欲我是早有体会,他对我的非同寻常的好我现在才觉察到。
那天把他压在龙案上,他既没有反抗挣扎,也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反应,直到我说出那样的话。他的眼神清醒,分明清楚那是在哪里、清楚我将要要做什么。不是没有反抗的余地,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只是让了我一步。在我们两个之间,好像让步的总是他,我是活得恣意随心的那个,他是纵容守护的那个。
我告诉他——这个几天后就要登基的准皇帝,我有机会就起兵造反。结果他没把我九族诛光、没把我满门灭掉,没把我千刀万剐。只是把我打了一顿就把此事轻轻揭过。之后那几天我觉得,他的心真狠,打我打得这么重;现在再看,他对我宽容的真是没边了,在他脸上连杀气敌意都未曾出现。尤其他最后竟然还说要护我平安,护我这个反贼平安好去造反推翻他吗?心里又甜又苦、又酸又涩,难道他疯了不成,这样处置一个脑后长着反骨的人,真是个傻子……
他误以为我要病死的时候,强迫自己做出那样的事。那个时候他已经被立为太子,不知道他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去做,也不知道折辱他的尊严有多深。每当回想起此事,那张带着坚定忍耐的苍白脸就在眼前晃。
带有侮辱性质的纹身和小锁就那样接受了,只因为对他做那些的是我。换成其他什么人,以万重的骄傲早就把他挫骨扬灰;虽然没别人真敢那么对他做过、无法验证我的结论,可我就是知道。也不知他一直如何向他的枕边人解释,一个皇帝身上为何会有男宠身上才会出现的那些东西。
发现我屡教不改总是去飞玉楼,只是口头上威胁我、在杏爱重折磨我,从不曾在床第之外动我一根手指头。他的占有欲那么强,他心里一定难受痛苦,可他始终没有对我用别的手段。不是他做不到,我想,是他舍不得。
那天在大成殿,他把我抱上的那把椅子,应该就是龙椅,他放我上去没有一点迟疑。为我梳头绾发,服侍我穿衣系带,他做起来自然无比,虽然他连自己都要别人伺候。他一直都撇开自己的身份,把自己放到能和我对视的位置,近到触手可及。在我面前,不论他还只是万重的时候,还是挑明身份之后,他从没有过半分居高临下。
他确实是对我好的超出了一般的界线,这不是我的错觉。
回头细想过去的种种,这些后面的深意,思索之下让我胸口疼痛胃里空虚。我心里好像有什么破了个口,猛的灌进无数的情绪,汹涌澎湃冲击鼓荡,酸甜苦辣种种滋味从来没有这么鲜明过。我问万重、万重又问我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和我近在咫尺,只要我想,伸出手去就能抓到它。
躺在床上,对着眼前的黑暗缓缓伸出手去,手指在抖。伸了一半收回手来,盖在眼上。我早就习惯藏起情绪,即便是没人能看见的黑夜里,也忍不住遮掩遮挡。
从宫里回来的夜晚,我安安静静的躺在黑暗中,泪落如雨。
他爱我。
他很爱我。
我真的是没心没肺没有心肝,不曾思索,不去感觉,心安理得的在他的宽容中自在的活着。无法容忍受到的小小委屈和伤害,却忽略了给我的包容更多。
无法按捺心里的冲动,我想见到万重,穿衣起床骑马去了皇宫。亥时有车去拉水,我便出示令牌进了宫。我知道这个时辰,万重已经起身。到了大成殿外,寻了个小太监去通报。
等在殿外,凌晨的风扑入怀里,带走胸前的温暖,感觉一片凉意。黑黢黢的殿宇里透出微弱的黄光,映得黑暗越发的黑暗。
等待中,心里的冲动渐渐平息下来。我见到万重该对他说什么,告诉他我明白了他的心意,所以我这么早就来了?然后呢?说我很感动,说我想谢谢他一直以来的包容?可我觉得这不是万重想听到的话,我对他说这些,他不仅不会高兴,反而会失望。
高大的殿门像是一道屏障,立在眼前,提醒着万重的身份,让我感觉和他隔了万水千山。
即便除去皇帝那个身份,只当做一个知己相好来看,能为我做到上面的种种,也得赞一声深情厚意。要是一个帝王做到那些,其中蕴含的厚重深沉,有几个人能安之若素?反正我不敢面对,我不敢接受,我承受不起。
另找个小太监让他再进去禀告一声,说我没什么事回去了。小太监想喊住我,可我一刻也不想再停留,大步离去。
出了宫,心里纷乱烦躁,回头看看巍峨的宫门,从没像此刻这般清楚的感受到皇帝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
真想向什么人倾吐一番。
打发大孜大尘回府,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游荡些日子,好好想想将来怎么办。
大孜和大尘商量一番,大孜回府报信,大尘坚持跟我一起走。我没有应付他俩纠缠的兴致,挥手让大尘跟上。
在昏蓝的晨色里纵马狂奔,在一浮一落间感受风声和速度,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的郁结抛在身后。
我拿定主意,去大同吧,一来上次没有去成,这次补上;二来大筹在那里,几个长随中就能和他说些私秘话题。
白天打尖,晚上住店,日出日落天明天黑,几天后,就过了正定。
转了小路去平定,很快到了那个荒村。村子里还是一片荒凉,五年前黑红的血蜿蜒在村里街道上,此时已看不出一点痕迹。我和万重这段纠葛,就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这段纠葛究竟是孽是缘,当时在这里碰到他是幸还是不幸?
我发了半天呆,回过神发现天色已晚。我和大尘决定就此打尖。因是临时决定出来逛逛,出门的装备都没有带,自然没有帐篷可住。
挑了间稍好的破屋,算是住处。找了些不是太朽的麦秸铺在地上,就是床。生堆火烤着,吃了点东西,天色便全黑了。大尘坐在火堆旁的石头上,慢慢的添着柴火。
往秸秆上一躺,想了会儿心事,疲劳渐渐上来,眼皮开始打架。潮湿的地面悄悄冒着凉气,钻进人的皮肤里,带进去丝丝阴冷。搓搓鸡皮疙瘩,我没能睡着。
抬头看看,大尘倚在墙上,脑袋一晃一晃,显然也困了。
“大尘,来抱着我睡,冷。”
大尘一下子醒了,瞪大眼睛看着我。
“想什么呢?放心,你长的太丑,我瞧不上。”我没好气,其实大尘模样不错。
大尘有些不好意思,向我道了个歉,然后大大方方的过来躺下,从我身后抱着我。
我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明明背上温暖起来,比刚刚好受多了;可就是觉得不舒服,就是排斥大尘的靠近。
最终,我还是爬了起来,随口说去更衣,逃跑似的躲了出去。
旧苦恼没去,新烦恼已来,心里不由疑惑我这是怎么了?
第四十四章
荒村那夜,我没有再睡,闲逛枯坐,挨到了天亮。开始还有些困,慢慢想事情想的深了,就没了困意。
知道万重身份后事情来的太快,一件接着一件,心里静不下来。比对朋友深厚,比对兄弟炙热,被那样一个男子这样深切的爱着守护着,是我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事。在他身边的那种踏实和安宁原来就是被疼宠被爱恋的滋味啊。我的大脑刚刚才明白他爱我,但我的心也许早就感觉到了,所以他把我关起来的日子里,我在他怀里也能睡的那样安稳。
要是他不是皇帝就好了。想到这个,甜蜜就变成了惆怅。宫门外回头望,方真正感受到万重真的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而之前脑子知道、心还没有感觉到。
天色朦胧中,我和大尘上路。
前夜我主动把大尘喊去一起睡,自己反倒躲开,有些不好解释。还好大尘懂规矩不多话,也省的我想办法糊弄过去。那个疑惑又在心里冒出头来,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抗拒大尘的接触?大尘曾经做过什么让我对他警惕的事吗?还是他何时曾经对我流露出过敌意所以我对他很防备?
但这是不可能的啊,因为刚刚大尘还手拿兵器站在我的背后,我的直觉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提防。那昨夜为什么会那样?我摇摇头把疑惑抛到脑后,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在天气炎热起来的时候,我和大尘终于到了大筹的地头。经过四年的发展,镖局的规模已不算小,在大同已经牢牢的站稳了脚。
在客厅坐下,没一会儿大筹跨进房间。大筹看见我又惊又喜,过来见了礼。
我让大尘只通报了自己的名字:大筹要主持镖局,如果让他在手下面前给我行大礼,未免影响他的威信。
大筹问我怎么来了大同,又抱怨大尘也不多带人手。
我笑道,“来找你喝酒。”
大筹愣了愣,仔细的觑看我几眼,却是什么都没说。还是环境锻炼人啊,大筹已经又稳重又精明。一直跟着我的大尘和他相比,虽然同龄却远没大筹成熟。
让手下把大尘带去客房,大筹引路带我去了正房。被大筹服侍着,我好好洗了个澡。然后命大筹坐下陪着,一杯一杯的喝起酒来。
大筹也不多话,只是陪着我一起把辛辣的酒水倒进喉咙。几个长随中,对我和万重的事最清楚的就是大筹,在他面前我可以少伪装几分。
“大筹,你记住,永远不能把你那次给我下药的事说出来,妻子兄弟朋友都不能说,”想起往事,就记起要嘱咐他这件事,“千万要记住。否则你会死很惨,那时我会难过的。”
大筹一怔,“大爷,此话怎讲?”
“也没什么,只不过你算计的那个人如今是皇帝,”我忽然觉得好笑,“呵呵,是不是很好玩?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未必能放过你。”
“当”大筹把酒杯碰倒,清澈的液体在黑漆桌面上流淌。“皇帝?”大筹非常吃惊。过了片刻脸色恢复正常,向我欠身道,“多谢主子。”
沉思片刻抬头问我,“大爷就是为这个烦恼吧?”
我点点头,心中烦扰被滚烫洪流一激,不由七情上面,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不知怎么办才好,实在是不喜他那个身份,可是……”
“他待你心意如何?”
酒意上头,晕晕的,平日里不会说的话也借着酒劲说了出来,“待我情真意切情深意重,他,爱我。”
睁眼看见大筹正踌躇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疑虑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天家无情嘛。”想笑一笑,可眼睛有点涩,“或是甜言蜜语、或是金钱权势、或是嘘寒问暖,只要为之付出,便可说对这人好。当事到关口,能把对方放在前头,哪怕会委屈自己,能做到这样,才可以说爱那个人。”
我叹气苦笑,“大筹,他为我做到了,从头到尾都做到了。所以,知道他的身份后才觉得为难。”
一口把酒闷掉,伸出杯子,“倒酒。”
大筹明显走神了,没有听见我的吩咐,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我把杯子放到桌上,把双脚搁在旁边空椅子上,把身体放松下来。闭上眼又是和万重在一起的一幕幕和回首时巍巍的宫门。
“大爷,你爱他吗?你对他的心意如何?”大筹的声音忽然响起,他的问题让我立时从迷糊中醒来。
我爱他吗?我当然不爱他……也许有些好感吧……最多喜欢他……我也不清楚……我对他的心意如何,我还真的没想过。清楚他的感情之后我就已心乱如麻,哪里考虑过别的什么。
那我爱他吗?上辈子我没有爱过人,这辈子我的心重新长大,也不知爱上人是什么滋味。
“大筹,爱一个人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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