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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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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说了回去深想,这位兄台要此时听,岂不是要家兄为难么?”我还没答话,贾蔷便站起来说道。
我心里乐坏了,差点没笑出来:贾蔷说谎真是不眨眼啊。心里又是骄傲又是欣慰,贾蔷这小子虽然年纪还小,可他机敏伶俐反应极快,让他吃亏却已经很不容易。不枉这些年通读史书的辛苦,他可以出师了。
他把深讲换成了深想,听见我说话的不过周围这一两人,即便是那孙子就能说自己一定听准了?加上我年纪尚小,谁又能相信我敢说给弟弟“深讲”?说“深想”怕是众人才会相信吧?这下那孙子要倒霉了。
委屈和不解的神色,挂在贾蔷那张天真俊俏的童子脸上,比刚才童言童语的直言反问更能打动人。他做戏的本领很棒,连我都常常被骗投降,何况不熟悉他的人?加之贾蔷年龄小,更会让人同情他。
果然,看过来的目光从我们兄弟身上,全部转到那孙子脸上,隐隐含着鄙视。这下这孙子脸色可好看的紧了。
我站起来打个圆场,“小弟与舍弟年龄小见识少,出门前长辈特特叮嘱要多学多想,多多长长见识。倒是扰了众兄长的雅兴,拂了孙兄的好意。小弟给各位兄长赔礼。”我作个罗圈揖,再专门向这孙子一揖。
还没等众人回话,一个大嗓门嚷道,“店家,小二,打三斤酒,再切两斤牛肉。”大家看过去,是个头大身瘦、身高五尺半、满脸络腮的江湖汉子迈进了楼里。
众人脸上都皱起了眉头,倒也没人出声让这人出去,这里毕竟是酒楼嘛。
众士子接着吟诵自己的文章,但是那汉子显然是个惹事的主,嘴里吃着还不忘出声。
接下来的会文就在那汉子左一句“吵死了,吵得老子吃不下饭”,右一句“什么狗屁文章”中不成个样子。多数众士子也失了兴致,几个士子对这汉子怒目而视。
今天真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联系今天的题目,我不禁皱起眉头,这大汉来的蹊跷。
终于挨到快一个时辰,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没生出什么事来,平安的度过了。
世上的事神仙也料不准,眼见到了小厮快来的时候,那汉子终于生出事来,和众士子吵成一团。
起因很简单,有个士子终于忍不住嘟囔了句抱怨的话,那汉子听见就不依,出言反驳。文人玩的就是嘴皮子上的功夫,那里会怕讲理,众人一心一起上,七嘴八舌的和他吵了起来。
看那汉子的脾气,恐怕还会生出事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能等小厮来了,我低语告诉贾蔷回家。
可显然这小子正看得津津有味,他央告我说,“哥哥,再让我看一会儿吧?”看着他兴奋恳求的眼神,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让他见识一下没法和他讲理的人是什么样的也好。
第八章
那个江湖汉子,在这里就像是羊群里的骆驼,结果这骆驼和羊又吵了起来。论讲理,一百个骆驼也顶不上一个;可论骂脏话,一个骆驼顶上十个,论打架更是顶上一群。当他一拳捶烂了一把茶壶后,众绵羊就收了声。
这位好汉威风凛凛的站起身来,带着胜利的得意,指着士子们的鼻子,骂了一圈。
等他到我们桌边,先把那几个秀才骂了一通。又上下的打量我,说我长的细皮嫩肉的,还写什么狗屁酸诗,不如去唱戏,肯定能比哪个班子的头牌还红云云。
刚认的徐表哥面带怒气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贾蔷更是勃然变色立马要冲出去。我赶忙死死摁住贾蔷,带着几分天真几分好奇答道,“祖母过寿的时候,我倒是唱过一次,只是祖母说唱得难听。你一定也唱过是不是,能不能教教我?”
我真唱过,就在今年祖母寿诞上。我捏着嗓子,扭着小腰,伸着兰花指,唱了豫剧花木兰那个最有名的选段。祖母笑得喘不上气,贾蔷惊得嘴巴半天合不拢。父亲的脸黑的像锅底,过后把我一顿好骂,逼问我那里学来的。
骆驼怒道,“老子是堂堂好汉,不是那下九流的鸟戏子,会唱个吊。”然后是一连串的脏话,问候了祖宗八辈。
不过算他命大,没提到母亲,否则他一定会血溅五步、横尸当场,我发誓。
被人拿去和戏子头牌相比,是很大的侮辱,这我知道。我的回答,前面是彩衣娱亲,今上就为太后曾做过,被传为佳话,所以谁也不能说我为祖母唱戏错了;后面是反将他一军,有了今上这个典故在,他怎么回答都是不大合适。
可这人污言秽语,分明不知道这忌讳。这让我判断出他不是官场中人,我心里松了口气。
我推翻了本来的猜测,我原本联系今天的题目和这人的出场,一直担心这人怕是什么人的手下:故意搅局,以观察众士子的急智和口才;后面一拳镇场,更欺负我这个弱小,怕是要查看士子的品行,看看有没有人敢出头。这人有蹊跷的另一个证据是,乱成这样知味楼都没人出面,这分明是有人吩咐过的。否则哪家酒楼会让人这么闹?更何况是闻名天下的知味楼?
经过刚才言语试探,这人看来就是个混人,不是什么人的手下;最大的可能是被有心人引来利用而已。
这种浑人骂人的话全当他在放屁好了。我远远的瞥见小厮慢悠悠的走来,正想带着贾蔷告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知骆驼把污言秽语的目标从我身上转到贾蔷的身上。
把我比作戏子,我其实是无所谓的:前世“戏子”受人追捧的不得了;便是这一世戏子多为男宠,我也没有看不起的感觉,我自己前世也不清白。
但是敢说我弟弟可以做小倌,我不打你个满面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上辈子,祖不祖,父不父,兄不兄,弟不弟的;这辈子,我好不容易有个敬我、疼我、爱我、全心信赖我的弟弟,要是在我眼前让人给羞辱了,我就不配让贾蔷叫我哥哥!
我站起身把袍子下摆掖在腰间,“哥哥给你出气,”拍拍贾蔷的头,他暴戾阴狠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收回摸靴子的手。
“舍弟尚年幼,在下不才,特向尊驾讨教。拳脚无眼,生死由命。请。”说着我左手握拳,右手并指如刀,双臂环抱双手合拢在胸前。
我行的是江湖抱拳礼的凶拳,讲的是江湖生死决斗的行话。这些书生们不懂,大汉却懂。他听了我的话,目光在我的手上一溜,脸色有点变了。右手抱左手,是侮骂诅咒对方。江湖汉子见了向来会当场动手,便是分出生死的也不少见。
“不可!”徐表兄大叫。
“表哥,不论生死,有些架是一定要打的。”我再次向大汉抱拳,“请。”
算来小厮快到了,我要速战速决。众士子围成了一个圈,连楼梯上都站了人,中国人看热闹的本性,在这个世界也是一样啊。
平静了心里的冲动,杀意升腾起来,收敛心神摒除周围一切,全神贯注的盯着对面的人,渐渐的周围的人声人影都仿佛不存在了。
一出手,便毫不留情,奔着要命去。跆拳道,泰拳,巴西柔术。行话说,“远踢、近打、抱腰摔”。打,我不行,手臂力量不足以致命;摔,我也不行,少年的腰部力量不足;我只能用腿,再加上跳起来下落时的惯性,或者利用旋转的力量。泰拳里的肘击膝撞是一等一的狠招,而巴西柔术善于借力打力。后脑、面部、裆部、喉咙,专冲这几个地方下手,我年幼力弱,只能怎么狠怎么来。
前世从父亲那里得来的钱,除了给母亲支付医药费和我的学费,剩下的全都拿来学这些了。上辈子没用上,这辈子倒是派上了用场。
拼着挨了一拳,跳起转身反轮踢正中他的脸。他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神志微微恍惚。我等的就是他神志不清还没站稳的这一瞬间,高高跃起双膝击在他的胸口。他被撞的仰面倒下,我随着惯性,双膝重重杵在他胸口着陆。几声脆响,一声惨叫,肋骨多处骨折。我体重轻,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接下来的几个月就得躺着养伤了。
第一次他被打倒后真要躺下不起,没再爬起来,我真还不好办。江湖规矩,英雄不打倒地汉,既然是按照江湖规矩决斗,就得按照江湖规矩行事,否则会有后患。他真躺着赖了皮认了输的话,我只有按规矩当场放过他。不过那样我一定会背后另外下手,反正得让我和贾蔷出了这口气才算完。
我直起身体,放下袍子下摆,拍拍衣服上的灰,把脸上的表情重新调整好。贾蔷过来拉着我的手,开心的不行。
整个一楼鸦雀无声,那浑人持续的惨叫声显得分外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脸上,无法一一分辩他们的表情。但想也知道,他们多半被我这个心狠手辣的半大小子给吓了一跳。大约他们还在腹诽我出手狠毒、不懂忠恕之道,应该得饶人处却饶人之类的吧。
“小弟失礼,扰了各位兄长雅兴,给大家赔礼了。”我做个罗圈揖。
装作不经意的转了转头,让面上带出惊慌,随手往外一指,对徐表哥叫道,“表哥,坏了,家里人来寻我们了。这事可不能让父亲知道,否则非得打死我。表哥,弟弟,我们快走。”
拉着他俩慌慌张张的冲出了酒楼,经过孙胡程三人身边时低声恐吓,“还不快走,等报复么?”于是他们逃命似地离开。
酒楼外,我狠狠地嘱咐这几个秀才近来少出门云云。他们都慌张的走了。出来后孙秀才脸色大变,满是惊惧不安。显然他被我吓到了,怕我对他今天的所为报复吧,我心里一乐。
我招手让小厮过来,拉着贾蔷回家。
贾蔷一脸兴奋的拉着我的手,叽叽喳喳的叫着哥哥,对我大力吹捧。我第一次觉得他吵闹起来也不是很烦人。
得轮流留两个陪练在我和贾蔷身边。要是我没有一身武艺或者武艺不精,今天就会白让人侮辱了,说不定还会受伤让祖母担心。要是今天陪练在,还用得着我动手?那浑人早被打得满地找牙。他们现在不在我们身边,我们今天真是亏大了。
今天赢得有三分侥幸,一那汉子是看我懂江湖道道,怕我是哪家子弟心有顾忌;二来他看我年幼,心存轻视;三来是我一招鲜吃遍天,我用的功夫他是没见过的。若是他放下顾虑没有轻敌,上来就和我生死相搏,如果我不用匕首的话,生死胜败五五之间。
至于善后问题,就不用我操心了。那汉子是江湖人,生死决斗愿赌服输,这是规矩。比试不公平,可以带人找回场子。要是公平比试打输了,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输了去报官,会在江湖永远抬不起头来。
加上今天的事是他挑起的,所以他报官的可能性不大。即使他不服气我也不担心,知味楼如此有名,想来背后势力不小,处理这点事应该没什么问题。要是没处理,那知味楼的脸也丢尽了。
把这浑人引来的幕后的人未必想找我算账。做大事的人一般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花心思,和一个半大孩子计较也失了身份。只是这幕后之人找这么个人来,看他出言不逊也不阻止,实在是个把天下看成蝼蚁的人,没有宽厚悲悯之心。切,我又发什么疯,我自己就是什么宽厚的好鸟么?
转过知味楼的拐角,听见有人轻轻地鼓掌。知味楼二楼雅间的窗边,一位年轻人正一脸赞赏的朝我笑,“小兄弟,好样的。”这人二十岁上下,半旧潞绸蓝衫,文人打扮。
刚打完架,而且打赢了,正浑身舒畅,我随口玩笑道,“哥哥也不去帮我。”
说完就知道失言,刚刚的话既显得太轻浮亲近,实际又很轻佻失礼。这人身份不明,他要是“贵人”就糟了,他要是幕后之人就更糟。
他一愣,然后大笑,微微俯身比了个揖,神情甚是爽朗愉悦,“是哥哥错了,为兄今后一定护着贤弟。”本该是应付我的玩笑话,他说的却带着三分真诚。
我心里讶异。脚下没停,朝他笑着点点头,带着贾蔷回家了。
走得远了,我还在想,这人倒也疏阔洒脱不拘礼,只不过他不会就是那个幕后人吧?要是的话,他的品行可不怎么样,可惜了这等人物。
回到府里,让管家去查一下,今天知味楼的贵人是谁。我总得知道可能的危险来自哪里,好有个防备,虽然这可能不大。
今天能够打赢,很大部分应归功于姑父。
想起姑父,不由不舍。他已和祖母透露了求去的意思。我和贾蔷的那些陪练比我大几岁,去年已经出师。至于我和贾蔷,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就是继续练习。而且他已有妻有子,自然想要离去。
他教我一场,传授我一身本领,起码许多兵器运用、军中猫腻和江湖门道都是学自于他。几年下来师徒甚是相得,我怎么也得尽力给他送一份礼。当然,我绝不是为了什么感情,我只是、只是为了等价交换和好名声而已。
我已经办好了这份礼,我历年从长辈亲戚那里得来的各种金银锞子和省下的月钱,折算共计银子一千二百余两。我让管家可着这些钱,在山居近处建了处三进院子买了地。这样,姑父算是有个进项;同时离山居近,往来也方便。
三进院子花了将近三百两,田地中等,七两一亩,共买了一百三十亩。
房契田契都已到手,待到姑父离开的时候,就送给他,算是我的谢师礼。
第九章
从乡试的考场出来,秋天的阳光照得我目眩。真是脱了一层皮。我这个从小习武的人都觉得顶不住,真不知道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们,是如何挨过这地狱般的三场考试。
散发着恶臭的马桶、逼仄窄小的隔间、狂轰乱炸的蚊虫、没两日发了馊的干粮。结果十来个秀才就躺着出去了。
若非早早打听清楚,带上薄荷油提神防叮、备的是煎饼长存不坏,我怕我和贾蔷也会被抬出去。
仔细打量一下贾蔷,除了脏了点臭了点脸黄了点,眼睛倒还有神。想来府里已给备了大夫,回头还是请个脉的好。
管家长随小厮拥了过来,我和贾蔷上了马车,分别倒头睡去。
到了第三天,我和贾蔷才恢复精神。我们默出所写,夫子仔细看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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