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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by风维(受有心脏病 攻成天提心吊胆 最后受死了b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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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绘凌的总裁,看不出来会在意老婆的,到底什么样的女人,竟舍得跟他离婚?”吴灿放下心来,闲话家常。 

我无语。 

什么样的女人?疯狂,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第二天拿起报纸,财经版头条竟是昨夜尹绘的惊人表白,大众口味,实在是不高明。 

勿勿大致浏览一遍,见大小文章议论纷纷,竟无一个知道内幕的人开口讲话,可见钟未伦手段高明,既不阻止媒体炒作,又绝对封杀真相,连朱欢,也默然闭嘴。 

进了办公室,小姐们正拿着各式各样的报纸,晨报、日报、邮报、金融日报……翻来翻去找有没有独家内幕,结果当然很失望。 

“真是的,都没有写他前妻是干什么的,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离的婚,为什么离婚,记者们都在干什么啊,一点也不敬业!”金小姐发着小小的脾气扔报纸,一扔扔到我的桌子上。 

“对不起啊,”她赶过来收捡,“练经理,你今天还要去绘悦吧?” 

我点头:“要去做设计的效果回访。” 

“那可不可以,”她吞着口水,“打听一下报纸上没有登出来的消息啊。绘悦是绘凌的子公司,说不定会有内幕哦。” 

“好吧。 ”我轻飘飘地应着。阿丰跳过来阻止:“别乱答应这群魔女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媒体都挖不出来的内幕会被你挖到?” 

理所当然他立即遭到一堆粉拳的追打,满屋子逃窜,可看表情还美滋滋的。 

上午的准备工作出奇的顺利,小姐们动作极度麻利地帮我印表格,打文件,装袋,还不到十点就把全份的回访资料整理的清清楚楚,一群人兴高采烈送我和阿丰出门,一直送到电梯口,鼓励之声不绝于耳,真算得上盛况空前。 

绘悦营销部的王经理态度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对展示会的效果表示相当满意,并说有机会还希望再次合作,弄得阿丰非常兴奋,全然不管人家可能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大略填好回访记录,我们两人告辞起身。走在绘悦大楼的长走廊上,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在翻有关他们总裁的报道或私下议论,远远不及我们这些不相干的公司里的人激动,阿丰不停地啧啧称许,概叹自己的女同事太八卦,白领气质不足。 

迎面走来一个白领气质极足的女子,十米开外就在微笑,我目不斜视,仿若没有看见她,打算就这样直直地走过去。 

“练非,可以跟你谈谈吗?”名记者朱欢女士屈尊下问。 

“没兴趣。”我脚下分毫不停,阿丰吃惊地看看她,再看看我。 

“小非,”她一把拉住我,声音柔柔,竟略带哽噎,“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太辛苦,所以他才会后悔……” 

我生气地瞪着她,这个女人想在我的同事面前说什么?朱欢朱欢,在所有声称爱我的人中间,她算是第二狠的。 

“非非,朱小姐是你的朋友吗?”阿丰悄悄问。 

“不是。”我断然道,“你先到车上等我一下好吗?” 

阿丰满腹疑惑,但也只好挥挥手先走一步,一直到走廊尽头还在频频回首,想要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小非,”等阿丰走远,朱欢挂上关切的表情,握住我的胳膊。 

我甩开她,摸出手机,飞快地拨了一个号码。 

“非非?”钟未伦立即接了电话。 

“请让你女朋友离我远一点,别再来搔扰我,我已经受够她那张脸了!”我对着话筒大吼。 

朱欢在一旁无奈地耙了耙头发,而钟未伦迟疑了一下,才不确定地问:“你是在说……阿欢?” 

我冷笑:“你有几个女朋友?”说着掐断电话,向楼梯口走去。 

谢天谢地,那个女人总算没有再跟上来。 

下午下班后我去了一趟银行,把除了本月必要生活费以外的金额转到疗养院的帐户,那个瘦长脸的银行小姐一面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面向我介绍一种高额信贷消费的最新优惠举措,我给了她一个微笑,表明自己帐户空虚,根本跟这种消费方式沾不上边。 

银行小姐吃惊地抬眼看我,细声细气地说:“不会啊,个人帐户存款额在五十万元以上就可以参加啊。” 

我失笑:“我的帐上可从来都没有超过十万块的,这次转帐后就只剩五百啦。” 

“先生真会开玩笑,你的卡上面明明还有七十万呢。……还有啊,你每次打到这个帐户上的款隔几天就会如数退回来,为什么你还是每个月都要转一次呢?” 

我眼皮一跳,急忙控制自己不要当场变脸色,勉强笑道:“这笔钱不是我的,是别人寄存在我帐上。你能不能把最近几个月的转帐明细打一份给我?” 

银行小姐甜甜地笑着,利落地打出水单,用信封装好递出来,服务态度真是一流。 

一出银行大门,我立即摸出手机接通尹绘,简单地叫他今天晚上到我住的地方来,连回音也不听就挂了。 

回家后备觉脚步沉重,冲了个澡,窝进沙发中打开电视,穿着粉红色套装的主播小姐正用圆润的声音播报着整点新闻: 

“……接下来是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原定今晚七点在凯乐大酒店举行的绘凌集团与赤峰电子新项目合作的签约仪式,因绘凌集团总裁尹绘身体不适而临时取消,变更后的签约时间未定。由于此前尹总裁一直没有出现健康方面的问题,故而有人推测可能绘凌对与赤峰合作有迟疑态度,所谓身体不适仅是借口而已,而此类传言对赤峰股价的影响……” 

无聊的媒体。我啪的一声关掉电视,门铃也同时响起,响了三声后,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太阳穴两边隐隐作痛,我把整个头倒裁着埋进沙发垫子里去。过了一会儿,有温厚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肩胛骨,一只顺着背脊轻抚着,一只转移到冰凉的脸颊上。 

“非非……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尹绘将我揽进怀里,检查体温和心跳。 

我直起身子,推开他,举起手向他头上打去,因为太用力,喘起气来。 

他没有躲,就这样受了几下,温柔地看着我,就好象看着一个乱发脾气的孩子。 

一阵气苦涌上心头,双肩象承了巨石一样的重,我倒在沙发上,把身体缩成一团,再也不肯理他。 

尹绘伸手过来仔仔细细地摸了摸额头的温度,再测了测脉搏的速率,才轻轻吐一口气,拿毯子盖在我身上,自己悉悉索索的开始查找我为什么生气。 

蜷在毯子底下,心里酸酸地听他左翻右找,后来估计是看到了我丢在地板上的银行帐单信封,突然安静下来。 

“非非……”他低低地叫着,声音颤颤的。 

我把毯子裹的更紧,用力闭上眼睛,却没办法把泪水完全关在眼睑中,被它细细地流了出来。 

尹绘又担心又着急,拿了家中准备的氧气罩来想让我吸一点氧,刚凑上来,我就一把扯掉了管子。最后没办法,他只得跪在沙发边,把纸巾裹在手指上,柔柔地给我擦眼泪,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拍抚着我的胸口,嘴里哼着模糊的声调,想要哄我把情绪稳定下来。 

头发丝粘在湿湿的脸颊上滑进口中,我咬了两下,扎扎得让人有反胃的感觉。尹绘立即察觉,小心地把它们拨到耳后。 

恍然间想起那一天,迷迷糊糊地吃早餐,长头发滑了一络进橙汁杯里,被他微笑着捞起,用餐巾纸拭净后,整整齐齐别在我的耳朵后面。同桌的人都在笑红着脸的毛手毛脚少年,有爸爸、妈妈、钟伯伯、朱欢,还有………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尹绘立即飞奔去拿了棉被盖住我。厚厚的,好重。 

爸爸妈妈几乎从不陪我吃早餐,那天之所以全体都在,是因为姐姐从美国带新婚丈夫回来。 

姐姐一向是家中的宠儿,她的夫婿,自然也是贵宾。 

那便是我第一次见到尹绘。当时的他高大英俊,成熟帅气,和气的微笑着,每次与我说话,都会弯下腰来,让视线与我齐平。 

十六岁的少年,从此开始暗恋优秀的姐夫。单纯寂寞的眼睛总是带着纯粹的爱与祟拜跟随他的一举一动,却丝毫没能看见温顺的面具下隐藏着的那个冰冷的杀手。 

那个杀手说他爱我,在这个世上,他只爱我。 

他没有说谎,他果然只爱我。除了我以外的人,都被他刀不见血杀的干干净净,一个不留。在叛逆的青春岁月,也曾为父母的忽视而流泪,也曾嫉妒姐姐的专宠,觉得自己太渺小,一切太平淡,希望某一天醒来,生活完全变了样。 

从小到大,上天从没听过我的祈祷,但就那么一次,他把我的胡思乱想当了真。 

不知此时睡去,醒来后的天地是否会再次变色? 

从白纱窗帘上透进来的曙色淡淡,蓝幽蓝幽的,感觉异常凉爽。眼睛酸痛,不想睁开,但脑子已经清醒。刚刚一动,就有人扶起我,用热毛巾仔细地给我擦脸。 

头发依然整齐,但眼中血丝密布,此人想是一夜未睡,目不交睫守着我。 

坐起来想想,突然觉得好笑,便笑了起来,笑得眼角泌出泪花。 

“非非……非非……”他摸着我的脸,痛苦地叫着。 

“你别叫,让我笑一下,真的很好笑……”我用手掩住嘴巴,看着丢在地上的银行帐单,“我在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因为我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做一个能脱离你存活的人?这本来就是事实,为什么我一直不肯承认?” 

尹绘抱住我,不停地摇头。 

“到头来,我果然什么都不能为他们做,所以他们不爱我,也是对的……”我笑得惨然,“原来能够掌控一切的,永远是你。” 

“不是的,非非,不是,”他捧住我的脸,逼我正视他,“我不想控制你,我只想爱你,我受不了看你那么辛苦。” 

可我,我受得了,什么样的辛苦我都受得了。我受不了的,是没办法在死前,让他停止对我的爱,这个愿望的强烈程度,远远甚于希望自己不再爱他。 

我叫他离开,他咬牙不肯。我知道他怕什么,他怕自己一转身,我就无声无息地死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最后我们各让一步,他走,叫了钟未伦来。 

超级助理来到现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到我公司去请假,果然不是一般的能干。 

我说:“只请半天就好。” 

他摇头。答非所问:“你知不知道尹绘有多恨你姐姐?” 

我知道。 

当年他把离婚书丢到姐姐面前时,全身都散发着复仇的快意,无论疯狂的女人如何撕打,如何哭闹,如何用刀尖在自己身上一道一道划,他都冷冷的看着,那个曾做过他妻子的女人越痛苦,他就越开心,开心到甚至没有注意到我全身发抖地站在门外,捂着绞痛的心口倒下。 

若我是他,遇到象姐姐对他所做的那些残忍的事,我会更恨。 

可惜我不是他,我不能对自己说,只要爱他就好,其他的,与我无关。 

钟未伦在我床边坐下,摸摸我的额头:“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所有的生活目的都是为了毁掉那个女人以及她周围的一切,可现在他居然说后悔离婚,你说原因是什么?” 

我不说,他是个傻瓜,既然恨,就彻底的恨好了,为什么,还偏偏不肯放弃爱的权利呢? 

“非非,”钟未伦温柔地看着我,“若是练昭仍是尹太太,你就不会拒绝由他来支付那笔医药费吧?” 

我抬起头,直直的迎视着他:“钟未伦,我现在还算能接受你,所以,请你不要学朱欢。” 

不喜欢这种似乎理解我所有痛苦的语调,不喜欢象这样被剥出来诱哄般的安慰,就如同那一夜,惊恐万状,心痛如绞,被她温柔地抱在膝上,轻轻地摇,轻轻地拍,一点一点,象吐血一样吐露出自己片片破碎的痴情狂爱,听着她的声音,一句一句回答着她的问题,好似攀着一块浮木,保留可以呼吸的希望。若非有那样温情的一夜,也不会在第二天看到报道时不可遏制地愤怒,若不是曾经全然的信任和感激,也不至于连尹绘都原谅了,却始终无法原谅朱欢。 

钟未伦不再说话,拿了牛奶给我喝,拍抚着我的胸口,满面忧虑之色。 

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可是,却,力不从心。 

我吩咐钟未伦,只请半天假,可是下午,我仍然没有去上班。 

在藤蔓植物密密缠绕的院墙和生着红锈的大铁门前,有一段对普通人来说不算长的上坡路,每次走过来,无论步子迈得有多慢,心跳都会加速。 

开门的老警卫认得我,笑着点头打招呼。院子里有三三两两的人穿着病服散步,还有步履匆匆的护士们,一会儿穿过去一个,无一例外的,都是健壮的男护士。 

不久以前,我的母亲从这里启程去了虚无与未知之处,在那之后,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这个人正赤着双脚站在地毯上,衣服很干净,只是被扯破了好几个地方,头发整齐,披散着,十个指头,被剪得秃秃的,但仍是在脸上挖出一道道粗粗的红印。 

她和我之间,隔着双重铁栅栏。我紧依着栏杆,也没办法把手伸到她可以握到的地方。 

我一生的痛苦,是她带来的。 

我一生的挚爱,也是她带来的。 

练氏王朝盛极一时的时候,她就象个女王,看上了的,就算用抢,也要弄到手。财富、珠宝、权势、地位、男人……都是这样。 

她聪明一世,却不明白有些东西,是怎么也抢不到手的。比如婚姻,比如爱情。 

这一句话,是朱欢点评的。 

练昭的风云一时,连封闭于校园中的我,都略有耳闻。当年的她,黑白两道,纵横无敌,却爱上一个出身书香世家,与争斗血腥无缘的儒雅青年。 

我想,这对于年轻的尹绘而言,无异于横祸天劫。 

练昭的字典里没有拒绝这两个字,她可以雇杀手绑走一个无辜可爱的少年,来逼迫他的哥哥跟自己进教堂;她可以在得知少年被不慎杀死后,轻描淡写地责骂下属“太不小心”;她可以囚禁住那个悲痛欲绝的男人,不让他去看望饱受打击病危的父母;她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带着这个男人回家,以为只要曾经是猫就永远变不成老虎…… 

象练昭那样双手沾血的活着,一个错误就足以毙命。 

从云端上跌落下来的滋味,就算是练昭也承受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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