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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鹊君(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不伦之恋 大叔受 年下)作者:如鱼饮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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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闻重接上。二人相视而笑。
  李思骁的头发捋到了一边,俊美的脸上目光炯炯。闻重倚着船篷,啜饮杯中酒,望着这青年心中感慨万千。突觉倘若真让他入了宦,那才是消损他;李思骁这个人,本就该渔樵江渚,饮酒啸歌,鱼鹤为伴。
  “闻重……”李思骁喝酒间目不转睛的盯着闻重,“你酒量为何如此好?”
  闻重此刻酣然的倾在篷上,目光变得愈发幽远,“我爹是研究河道的专家,我儿时便与他行走于各处山水之间。有时遇着下雨,荒山野岭只得找大树或洞穴避雨。每每冻得瑟瑟发抖之时,爹爹就拿出酒来两个人分着喝。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身上就渐渐暖和起来。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可惜那时候我不认识你。”李思骁含糊的喃喃。
  “什么?”闻重微微前倾。
  “我说,你后来为什么不喝了?”李思骁把手掩在嘴前。
  闻重苦笑,“这说来就话长了。”
  话语似乎并未传入李思骁的耳朵,他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闻重,目光定在他被酒润红的唇上。看上去又温暖又柔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李思骁的拇指按在了闻重的下唇上。
  唇上突然感觉到的粗糙感让闻重一时怔住,随后他淡淡一笑,拉开李思骁的手。终究是个孩子,即使看上去成熟些,闻重摇着头走出船篷。
  船头西北风呼呼吹过,原来借着这股风力,船已经行过了东水门。闻重犹记得这里被称为汴水秋声,是东京一景。万家灯火遥遥的落在身后,面前是一片开阔的旷野。漫天繁星,莹莹落在水中,水天银辉相应,犹如南柯一梦,不知身在何世。
  闻重柔顺乌黑的长发飞扬,深深的瞳中映出星空的光辉,一种轻灵静谧的幽思在心中缓缓荡漾开来。这时他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正要回头,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抱住。
  李思骁的脸埋进闻重微微敞开的衣领中,深深地吸气。
  闻重见他醉成这样,无奈劝道:“思骁,别胡闹,快抬头看看天。”
  李思骁的脸抬起。然而仰望星空的只有闻重,李思骁静静地凝视着闻重的眼眸。
  闻重余光瞥到了,“你看什么?”
  “闻重,星星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了。”李思骁笑了,显得有些忧伤。
  闻重正要劝他回船篷中,却蓦然感到颈窝冰凉凉的,一滴,两滴,一片。他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星光水色中,任凭北风吹散各自的心事。
  
  紫宸殿这边,酒已行过第八盏。
  只见四个绿衣假面人各背一板上场。板近一人高,两人宽,四边贝壳镶嵌,正中铺水纹纸。水纹纸是唐人发明,在迎光时可显出发亮的山水、花鸟、云龙等线纹图案。
  箫声凭空响起,悠远旷古。四个背板人和着箫声缓缓起舞。这时一旁宵王的琴亦起了几个清音,但听得男子声如玉磬:“后皇嘉树,桔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昭王咏毕,人已至殿中。
  他穿了一件月白色长衫,一头青丝用碧色绸带系住,右手握了一支宝剑般长的毛笔。此时琴声声渐紧,他以笔为剑,边舞边咏: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
  “曾枝剡棘,圆果抟兮。青黄杂糅,文章烂兮……”
  泰胤身姿颀长,动作八分刚强,二分柔婉。一扫之前上演的一出出靡靡歌舞。他手中剑锋清凛,束起的长发在空中划过飘逸的弧度,让人只觉一阵竹林清风飘然拂过。
  与此同时,琴声愈发激越,四个背板人俱将板置于身前,围绕泰胤颠起舞步。泰胤手中毛笔蘸了浓墨,舞姿翩跹走笔如龙,待他吟道最后一句“年岁虽少,可师长兮。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琴声戛然而止,惟余箫声怅远。四个风起龙啸般的草书大字昭然水纹纸上:
  如是吾君。
  以《桔颂》献与天衍的确别具心裁。桔生于南,年龄虽小却品格高洁可作师长,我愿与你生死相交,桔颂表达的这样的含义,正合于南国年幼国君天衍的地位,亦表达了颂咏之人对这个小国君的崇敬之情。只不过,明明是讨好国君的表演,昭王这样演出,却全然不觉有何谄媚庸俗之处,反而觉得他更像是行吟江畔的屈子大夫。
  所有人都大声鼓掌,天衍却身冷如入冰窖。
  他的眼中只有泰胤月白色的身影,荣辱不惊的微笑。
  天衍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泰明和泰琪是柳扶桑那篇里的人物,不过也没关系,涉及到的极少,大家看这篇就好了~~我想让天衍前面很猖狂,到了这一章就会开始转折,因为他意识到了强大的人很多。小孩子开始成长了啊~
写这篇小说,其实一开始我是有个想法在里面的,后面慢慢说吧~~大家看文愉快哦(*^__^*) 呵呵呵




第十三章 所谓敌人

  这一日早朝,天衍任命李思骁为殿前副都指挥使,封壮武将军 。先皇曾下令李氏子孙永世不用,于是天衍这一举自然遭到诸多大臣反对。天衍不理,紧接着就又下了一旨,将上千匹骏马交给知枢密院事荀瓒,令其送往北方戍边军队,另外从这一年秋税中拨款给枢密院。
  众人俱不知这些马匹从何而来。天衍看似心绪不佳,只不耐烦的说他在南山建了马场,引进良种培育战马,至于马种何处得来他俱不解释。当然,荀瓒等人要想查自然查得出,只是闻重目的已到,无需遮掩。
  天衍尽快结束了早朝,立刻返回垂拱殿。一路上闷声不吭,身后小黄门紧赶慢赶的追着。
  未进门,便听到里面朗朗读书声: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
  “曾枝剡棘,圆果抟兮。青黄杂糅,文章烂兮……”
  天衍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他一脚踢开门,大步进去夺过苏小卿手中的《桔颂》,三下两下撕成碎片,往她头顶一扬。
  “读!你喜欢读是不是?出去读!到宫外头大街上读去!”天衍咆哮道。
  苏小卿面容煞白,她退了几步,连行礼都忘记捂住嘴跑了出去。
  “滚出去,谁都不准进来!”天衍又转身对黄门吼,几个小黄门吓得匆匆逃走。
  垂拱殿一下子静寂无声。
  没有人伺候更衣,天衍就穿着朝服。桌上摆着精雕细琢的端砚,一对青玉小狮镇纸,天衍一把抓起,然而手刚刚举起,停了一忽儿,又颓然的放下了。
  二月淡金色的阳光洒在院子里,天衍看着太阳都觉得焦躁。然而他无可奈何。
  他无奈。
  天衍这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只在殿内走走停停。没有人来。
  他有时突然想把闻重叫来,冲他大发一顿脾气,质问他与先皇到底什么关系。然而他又立刻觉得自己可笑。这个时候闻重一定在忙着马场的事。马场的事也好,他与先皇的事也好,闻重什么都瞒着自己。
  我当真这么无能么,天衍呆呆看着深蓝色的夜幕。
  晚上回福宁宫,伺候就寝的是福宁宫另一个女官。天衍平日里喜欢跟女官们嬉闹,这日一言不发,默默拉上帘,躺在床上。
  心中纷纭,辗转反侧。
  不知多久,天衍起身推门出去。他披了件衣服,贴着粗大的绛红色柱子坐下。月亮又圆又苍白。天衍有些惊讶的凝望着明月,他竟从未注意到,月亮原来这么清冷。每年中秋时宫里设宴,大家热热闹闹喝酒赏月吃月饼。在他的印象中,月亮总是金黄色的圆盘,总是和宴会联系在一起。
  他没有想到,一个人时的月亮,冷而苍白。虽然苍白,却还是让人觉得美丽,天衍很惊奇,因为那个时候,他还不太懂得凄美这个词。
  他看着自己身边的地面,都仿佛结了一层霜。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漾开,扩散。他觉得胸口有些疼痛,然而他并不想哭。近似于哀伤,然而却又不是。
  他想问问闻重,他心中漾开的这种感觉是什么。
  但闻重不在身边。即使闻重在,天衍也不会问。
  天衍起了身,在一片月华中走回房间。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膨胀了,扩出一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明月,和他自己。
  
  第二天依旧晴朗。
  天衍坐在垂拱殿桌前看奏折,昨日早朝时投入的石子翌日荡起了无数波痕,天衍冷漠的一份接一份地看完。
  闻重来时,他就这样静静坐在桌前。
  直到闻重叫他,天衍才抬头。抬头扫了一眼,低头看奏折。
  “今天天气很好。”闻重走到他身边说。
  “是啊。”天衍回答。
  “我想去街上走走,到曹婆婆肉饼店买些好吃的,你去吗?”闻重道。
  “不大想去。”天衍换了下一个折子。
  “还路过玉楼包子,听说出了新的口味,不去尝尝?”闻重像个老嬷嬷似的唠叨。
  “今天我不想出门。”
  “那我买回来给你吃?”
  天衍放下奏折,抬头狐疑的看他,“闻重,你今天怎么了?平日总让我读书看奏章的,今日倒一个劲拉我出去?”
  “我听说你最近吃得都很少,以为你闷了。”闻重眉尖微蹙。
  “我不闷。”
  “那你为什么整天闷闷不乐?”
  “闻重,你现在就这么啰嗦,等你老了我岂不是要被你磨死。”天涯瞪眼道。
  闻重叹了口气,“天衍,你就没什么地方想去?”
  “你非得拽我出去?”
  闻重看着他不语。
  一对上那双深黑色的瞳,天衍就再无法佯装看奏折。“有个地方倒是想去。”
  闻重显得释然,“哪里?”
  “你家。”天衍面容认真地说。
  
  出东华门,坐马车沿东十字大街走,过了枣家子巷,停在旧曹门街的宅子前。
  天衍跟着闻重进去,四处打量着:院子里无甚花草,只墙根几棵竹子。东西厢房一看就许久没人住,破了的窗纸也未修补。走进正屋,里面一幅字画都没有,看不到一点表现主人情趣的地方。
  闻重让天衍坐在桌前,给他倒茶喝。茶很淡,倒是闻重一贯的清淡口味。
  早春的鸟在邻家院内的枣树上叽叽喳喳叫着。阳光映在窗纸上,明亮温煦。
  “变瘦了。”闻重端详天衍的脸,轻声道。
  “还长高了呢。”天衍争辩了一句。
  闻重笑了。
  闻重笑起来真好看,天衍想。然后他又觉得这么想好像不合适。
  “有书么?”天衍环视问。
  “没有。”闻重坦言道。
  “不是吧,他们不都说你饱览群书吗?”天衍惊讶极了。
  “书看完就送到旧书摊。”闻重说。
  “为什么?”
  “不想留下太多东西。”
  天衍一时无语。这话听起来别扭,不过闻重本来人就挺别扭的。以他的官位本可以服紫,却终日一身黑衣。别人说话时他不说话,别人不敢吱声时他语出惊人。
  “不过我有笛子。”闻重见天衍不语,说。
  于是闻重教天衍吹笛子,一丝不苟的纠正他的用气和指法。天衍什么都不愿想,只一心一意学笛子。日头渐渐西斜。
  天衍肚子饿了,不肯再吹。闻重说带他去吃曹婆婆肉饼,天衍嫌远。闻重说那好吧可以去离得很近的奶酪张家,天衍嫌腻。
  闻重最后无奈的问他想去哪吃。
  “你做。”天衍摆弄笛子道。
  闻重沉吟了许久许久,起身道:“我做馄饨给你吃。”
  “我去邻居家借些东西,你先等我一小会儿。”闻重嘱咐完就出了门。少顷天衍见他抱着一把大葱几块猪肉酱油瓶子醋瓶子和几只碗一小把筷子回来。
  天衍上上下下看了他几遍,笑问:“怎么没把菜板也借来?”
  “菜板家里有。”闻重知道他是讥讽,不与他一般见识。
  天衍趴在桌上,看闻重切菜混馅儿和面擀皮。闻重把头发扎起来,把袖子卷到肘上。天衍原本看着他手上的活儿,渐渐地,目光却定在了他脸上。
  闻重的目光很专注,双唇微抿起。天衍回想起,他从未见过闻重有过什么风轻云淡的表情。大事或小事,他无论做什么,都是这副认真的表情。同样的事情别人可以轻松地完成,他却总是要显得更累更吃力;然而同样是完成,他却总是完成的更稳妥周全。
  盖帘上已经摆了很多馄饨,天衍数着,道:“够了,闻重。”
  闻重不停手,“你得吃够三十个。”
  “哪吃得了那么多!”天衍拉扯他满是白面的手,“好了好了吃不完了!”
  闻重把最后一个馄饨包好,抓着盖帘沿架在手臂上,走到伙房用筷子把馄饨拨到锅里。馄饨煮好了他小心翼翼捧着碗端进屋。
  天衍夹起一个咬了一口,“好吃!”他惊喜道。
  “闻重,你怎么什么都会,还会做馄饨。”
  “我只会做馄饨,别的菜都不会。”闻重误解了意思,解释道。
  天衍一口一个的吃着,他听了闻重的话,道:“你是不是特别爱吃馄饨?”
  闻重看着他塞了满口,心中欣慰,“我小时候一生病,我娘亲就做馄饨给我吃。”
  “为什么是馄饨?”天衍一边吃一边问。
  “娘亲祖辈是种田人,她大概觉得馄饨就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我也觉得你做的馄饨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天衍仰脸道。
  闻重笑着替他擦去嘴边的汤汁。
  天色晚了,闻重收拾了桌子,送天衍回宫。
  一路上天衍掀开车帘望向窗外,闻重不打扰他,任他沉默。进了福宁殿,一番整理,等天衍躺在床上,闻重道:“你好好睡,我回去了。”
  天衍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好。”他说。
  闻重一个人出了福宁殿,往东华门走去。东华门前空荡荡的,没有往日踞坐的那个身影了。这是当然的,李思骁已在南山训练兵马。自除夕那一夜,闻重向他坦言了自己希望增加天衍这方势力的意图。几日后李思骁来信说,他对党派无甚兴趣,但对那批良种马很好奇。
  真是个奇人,闻重摇头笑着想。
  他快到东华门时,突然身后有黄门追来。
  “宰相大人,陛、陛下有请。”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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