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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慕.慕警官与朱法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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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云吞的阿九继续跑到窗口发呆,忽然听到身边传来长笛的声音,小虎斑奇怪地转过头,看见朱痕站在另一扇窗前面,吹奏着平时挂在墙上的西洋长笛。
黑发从他的额前垂下来,朱痕的脸专注的近乎没有表情。
那是爱尔兰的民谣Danny Boy,悠扬平缓的曲调中,有种说不出的缠绵和忧伤。
被醒恶者带进罪恶深渊地下室部分的认萍生,一边走一边暗自心惊。
犹如一个小型医院的地下室设施完备,一切都是冰冷干净,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四周,醒恶者向他简单介绍着这里最基本的一些情况,口气很平淡,在他看来,人体器官的交易与其他任何交易一样,动物是商品,那么人也一样是商品。
这种平淡与冷静,比起蔑视与憎恨更加令人感到恐怖。
认萍生装作不在意的说:“以前我只听说翳流的毒品生意出色,器官这一块的生意,该不是南宫先生提出的吧。”
醒恶者罕有地微笑了一下,“确实,翳流从前只做毒品生意,但南宫不愧是一个出色的领袖,器官生意正是他想出的点子,并一手创办起来的。”
他看向认萍生,别有意味地又说了一次,“他是一个相当出色的人。”
认萍生心不在焉地笑了笑。不知为什么,心头却变得冰冷。
醒恶者显然对他的反应并不满意,他皱了皱眉,猝不及防提出另一个问题:“认萍生,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
“哦?您请讲。”
“你的身手堪称一流,头脑也很灵活,这样的人不该蛰伏于世,为何一直到最近,才在道上听到你的名字?”
认萍生微微一笑,“您客气了,其实我这个人懒散的很,这次是幸运,遇到南宫先生,为他所折服,才想着正经做点事情。不然多半还是懒在家里。”
醒恶者停下脚步:“那也很奇怪,你既说自己懒散,为什么又同时出手杀了那几个黑白道上的大人物?”
“生计所迫,杀手也要吃饭的。”认萍生笑了笑,“当时想做完这一票,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谁想到反是捅了大漏子,不过祸兮福所倚,若不是这样,我也进不了翳流。
醒恶者点点头,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认萍生,下面几个房间里保存的是最近要进行交易的一批器官,我带你去看看。”
认萍生一笑点头:“有劳了。”
…… ……
从罪恶深渊走出来的认萍生,脚步不自觉地越来越快。
四周高大的建筑群有种奇妙的压抑感觉。街道上穿梭的人群面目模糊,几至不可辨认,手中袋子里的巧克力融化了一半,粘腻的感觉让人非常之不舒服。
——为什么巧克力会化呢?对了,是因为醒恶者带我去了其中的一个保存器官的房间,里面一定要保持高温的状态……
认萍生拎起那个袋子,把它丢进最近的一个垃圾箱里。
华灯初上,走在街上,身着讲究黑衣的青年,有着极秀气的面容和柔和的微笑。却没有人能注意到,他的背上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走到一个街心公园里,找了一张长椅坐下。
刚才看到的一切,对他造成的冲击相当不小。那种对人命和尊严的无视,直接触犯了他的底限,那是他可以赌上一切为之保护的东西。
然而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压抑而沉闷,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一个拿着一把五彩气球的小女孩跑过来,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看着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认萍生坐直身子,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小丫头穿红衣,头上系一只大大的蝴蝶结,眉眼秀美,和阿九倒有三分相像。
——刚才去的某一个房间里,就保存了一副九岁小女孩的肾脏……
他微笑着摸摸小女孩的头,“我没事,漂亮的小小姐,可以请教你的芳名吗?”
“我叫小红。”小女孩从手里抽出一支气球递过去,“送给你。”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转动着手里的气球,认萍生闭上了眼睛。
忽然间,耳边传来熟悉的长笛声。悠悠扬扬舒舒服服,流水一样的感觉。
爱尔兰的民谣,Danny Boy。
温馨清澄的曲调中,有种说不出的柔软和缠绵。吹长笛的乐手很执着,一首曲子被他连续吹了三遍,认萍生闭着眼睛乐得享受,听到第四遍的时候,他忽然很郁闷地回过头。
“第二小节的第七个音符错啦,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真是……啊?!”
在他身后,如同惯常一般穿着铁灰色风衣的朱痕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支银色长笛静静看着他。
“慕阿呆。”
原本坐在公园长椅上的大只猫蹦起来,穿铁灰色风衣的男子伸出手,把那只皮毛柔滑的猫咪裹进自己的风衣里。
小红送的气球从慕少艾的手中飘飘荡荡地飞走了,朱痕低下头,轻轻吻着怀中人的额头。
慕少艾小小吃惊了一下,不过既然是朱痕,做什么都没关系。他闭上眼睛,温暖而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吻滑落下来,落在他的眼帘和睫毛上。
噢,Danny Boy
当风笛传唤,幽谷成排
当夏日已尽,玫瑰难怀
噢,Danny Boy
我如此爱你,等你徘徊
说你爱我,你将前来
(十三)相思痛
街头上,二人携手前行。
朱痕的铁灰色风衣袖口很宽大,慕少艾的手藏在风衣的袖子里。外边看上去,也就是两个人并排一起散步。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长街上的人流一点点从两人身边滑过,街灯一盏盏接连亮起,慕少艾心情很好地吹着口哨,然后兴高采烈地讲:“朱痕你刚才吹错了!”
朱痕依然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用笛子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头,口气却很温和,“慕阿呆。”
又走了一段时间,两人在一个安静的街角处停下,朱痕伸手捏捏他的脸,说:“瘦了。”
慕少艾也伸手摸摸,“有么?”
朱痕失笑,又把他拉近一点,顺顺他头发,与在警局时的穿衣风格不同,慕少艾换上了他以前几乎不穿的黑色衣服,丝绸的料子贴身精细,左耳上像模象样地戴了只水晶耳饰,朱痕拨拨那只精巧的饰品,“还满像个混黑道的。”
慕少艾有点得意,“当然。”
“可惜骨子里还是一只阿呆,一眼就看出来。”
慕少艾也不在意,笑嘻嘻地说,“你看出来别人又看不出来。”
朱痕笑了笑,再度顺顺他的发,“在外面,自己多小心。”
“我知道,你知道我最会照顾自己。”慕少艾很认真地笑笑。
朱痕扳过他的脸,在街灯下仔细看看,叹口气说:“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说的别扭性子,你到底是姑娘还是阿呆?”没等慕少艾回答,又总结了一句,“看样子,两个都是。”
“朱—痕—染—迹!”有人开始磨牙,就差露出萍生样的鬼眼神。
毕竟不能和朱痕一起时间太久,两个人在一家大卖场下面分手告别,忽然间,天空中飘下朵朵洁白绒状雪花,朱痕大吃一惊,伸手接了一片,原来是卖场新开张,招揽顾客,营造气氛的人造雪花。
朱痕站在原地,手中拿着银色的西洋长笛,慢慢露出微笑。
——原来,这个城市真的会下雪。
——那么,慕阿呆,你打算在什么时间回来?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朱痕转过身,看见慕少艾在漫天飞雪中匆匆跑回来,他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把那个穿著陌生的黑色衣服,在他眼里依然是自家的大只猫再次揽到怀里。
“朱痕。”不知过了多久,慕少艾从法医大人怀里抬起头,声音有点模糊。
“刚才我忘了讲,特地回来嘱咐你一声,记得不准阿九吃太多的巧克力糖。”
“还有,我快回来了。”
回到南宫的别墅时天已全黑,别墅里的大多数房间都熄了灯,奇怪的是只有自己的房间从外面看去是亮的。带着不妙的感觉推开门,果然,南宫神翳坐在里面。
似乎南宫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西装外套很随意的丢在沙发上,领带扯松,放松中揉了分倦意进去,与他平时的神态大不相同。
“萍生,你这里有酒吗?”南宫问。
——没记错的话,你自己的房间里的酒柜足足占了一面墙吧?
入翳流后,认萍生几乎没喝过酒,在房间里翻了半天,找到不知什么时间留下的半瓶薄荷甜酒,晃晃瓶子,里面没有沉淀物,应该还能喝。
酒杯当然他这里也没有,认萍生翻出两只杯子,一只是他自己平时喝热可哥的马克杯,另一只是普通的咖啡杯,分别倒了半杯酒进去。
南宫很自然地拿过那只马克杯,认萍生黑线了一下,但为这种事介意显然没什么必要。
“萍生。”
“恩?”
“我一直想和你这样喝杯酒。”
认萍生没说话,拿起另一只咖啡杯,南宫举起杯,轻轻碰了一下。
“萍生,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
“那时我的车坏了,对你的态度很不好,可是你一点也不在意,坚持要帮我的忙。”
“…………”换成别人,我也一样帮。认萍生在心里说。
“后来我一直在找你。”南宫拿着马克杯,又喝了一口薄荷酒。
“…………”幸好你没找到我。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又见到了你。”
“…………”和皇天有什么关系,那是我自己送上门去的。
南宫神翳站起身,喝干杯中最后一口薄荷酒,看着认萍生的眼睛,“萍生。”
他的神情专注,一双眼睛极为漂亮,不知是不是因为站在窗下的原因,里面仿佛沉淀了万千星光。
“萍生,你有心上人吗?”
认萍生杯子里的酒差点泼出来。然后他笑了,和他平时一样,笑得很随意很不在乎,“有啊。”
一瞬间南宫的脸色变了,“是……是谁?”
“好几位,大人小孩都有,您问的是哪一个?”
好好的气氛一下子被破坏殆尽,南宫拿着酒杯,无可奈何地笑了。
“萍生,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唉,下次再说吧。”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上人里的小孩……莫非是那时在你身边的小孩?他是你什么人?”
认萍生暗骂自己刚才多说一句,好在他自从发现南宫神翳记得他之后,就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当时邻居家的小孩。”
“我看他和你感情很好。”南宫一下子想到了那个眼睛圆圆的小孩双手叉着腰,恶狠狠地说“他心里的人是我!”时那副凶巴巴的样子,不由失笑。
认萍生若无其事的回答,“自从我离开后,就再没见过他,小孩子忘性大,多半已经没印象了。”
南宫神翳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没再多说什么。
那半瓶薄荷甜酒不知放了多久,味道并不好。
但是此刻的两个人并不知道,无论是南宫神翳还是认萍生,在他们今后的岁月中都没有再喝过酒。
接下去的几天里一切如常,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认萍生的房间里又添了几串六翼风铃,风吹来的时候叮叮当当仿佛在奏响什么乐器。而认首座则坐在这些风铃下面,间或拨动一下那些玻璃风铃,让它们的声音更大一些。
那些风铃当然不是白送的,每一只风铃认萍生都要拿出点什么交换。
第一串风铃:翳流13个分部的分布地点,负责事宜。
第二串风铃:翳流最近三次较大交易的证据。与翳流有过往来以及正在有往来的国外集团。
第三串风铃:翳流的花名册。总部地形,南宫神翳身边最重要的四个部下。
第四串风铃:卡布其诺咖啡软糖一盒。(喂!)
…… ……
风向猫里的公孙月和蝴蝶君只有在收到那盒软糖时才大吃一惊,心想慕少艾这家伙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过第四串六翼玻璃风铃,很显然却是这些风铃中最漂亮的一串。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认萍生已经掌握了翳流内部毒品相关的大部分事宜。然而罪恶深渊中的情形,除了醒恶者曾经带他进入那一次之后,再无其它收获。认萍生一度为未能掌握器官买卖的相关路线等具体事情而头疼不已,后来有一天,他随手翻着报纸,无意间看到这样一句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霎时灵光一闪。
罪恶深渊的生意与翳流紧紧关联,若翳流不在,罪恶深渊何以维持?
当天夜里,他默出了罪恶深渊的整张地形图,换来了房间里的第七只风铃。
全盘计画拟订完毕在第二天,第八只风铃到手。
换来第九只风铃,也就是最后一只风铃时慕少艾只用了一句话。
“后天,夜,22点,正式开始。”
计画正式执行的那一天,和其它任何一天都没什么两样。天很蓝,阳光很好,微风宜人。
剑子喝着珍珠奶茶,同时最后从头到尾审视一次已经不知看过多少次的计画。
谈无欲在前几日与异度魔界的交火中再度受伤,留在警局调配人手。
羽人非獍坐在走廊中的长椅上,静静地擦着他的银色佩枪。
风向猫外的回廊上,小蝴蝶有一下没一下弹着月琴,公孙月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并头莲亦有根基种,
权势尽看轻只知情重,
坟墓里可尽失相思痛,
憎哭声,生生生,生何所用?”
——“阿月仔,这件事完成后,我们就放下一切,做一对快乐的蝴蝶,好不好?”
——“好。”
这一天,认萍生来到了城郊,如同平常一样,与分部的小头目商讨最近要着手的一起买卖。和他预料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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