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寻记g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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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香风刮过，不见了神医踪影。
　　“夜来香？哈哈”颜如玉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幸好女神医逃得快。
　　
　　梁宇凡醒来后看见秦海川既惊讶又开心，二人叙了叙旧，梁宇凡感慨道：“海川，你不知道，自你走后，为兄甚为想念”。
　　秦海川点点头，“你的身体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听王大人说，你还特意带来了名医帮我医治，真是太让我感动了”梁宇凡很激动。
　　秦海川淡道：“没什么，只是凑巧同行的朋友会医术”。
　　“呵呵，海川的性子还是这么淡薄，对了，你这次来东国，要去往哪里？”
　　“磐安”
　　“去磐安的路途遥远，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今日”
　　梁宇凡想了想，“我看这样吧，我在盐城已呆了不少时日，若不是这场病恐怕早就动身回家了，去磐安要经过蕲州，不如我们一起上路，等到了蕲州在分道扬镳，到时候若你需要我派些人送你去磐安。”
　　秦海川本想拒绝，却耐不住梁宇凡的盛情邀请。梁宇凡曾有恩于她，而且跟着丞相的公子上路可以规避一些麻烦，于公于私都不好拒绝，秦海川只得答应他，约定晚一日一起上路。又和梁宇凡说了些事，秦海川才起身告辞。
　　
　　回到客栈，推门而进，一眼便看到了窗边长身玉立的灵修身躯投下的一抹淡淡阴影。
　　“秦大哥回来了”　
　　“嗯”
　　“明天一早我们和梁宇凡一起上路，等下吃过饭，我带你们去逛逛盐城。”
　　“秦大哥，我正要向你和玉大哥辞行”，蝉衣咬着下唇。
　　秦海川一怔，随即释然。“已经决定了么？”
　　“嗯，只是……很舍不得你和玉大哥”
　　颜如玉缓缓转过身，面带微笑：“总会再见的”
　　“嗯，说的也是，呵呵”
　　“她已经走了，你到哪里去寻？”
　　“山人自有妙计”，蝉衣顽皮地眨眨眼。
　　
　　三人吃过散伙饭，蝉衣便收拾行礼准备启程，秦海川给她准备了一匹马。蝉衣翻身上马，“玉大哥、秦大哥我们后会有期了”，言罢，一挥马鞭绝尘而去。
　　蝉衣走后，颜如玉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秦海川随侍左右。出了盐城向西，是一片郊野。田野里一片绿油油的光景，清风徐徐，带着泥土里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颜如玉舒展舒展筋骨，舒服地躺在厚厚的草地上。天空蔚蓝如洗，偶有鸟儿翱翔天际。二人正安静地欣赏田园风景，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二人身后是条土路，一前一后两匹骏马卷着尘土飞奔而至。
　　
　　颜如玉侧过身，瞧见前头枣红色的骏马上趴着一名女子。女子扬着马鞭快速抽动着，胯。下坐骑四蹄如飞。闪电般掠过身边，带着尘土飞扬，颜如玉用袖子遮住口鼻从地上爬起来。
　　
　　拍拍身上粘着的泥土，和秦海川一起返回客栈。傍晚时分，知府派人送来请柬，邀请二人去赴宴。颜如玉只是找客栈掌柜要了壶酒，便转身回房。秦海川想了想，随来人一起去了衙门。
　　
　　第二天清晨，王大人率队亲自将梁宇凡送出盐城十里才返回。梁宇凡带着几名护卫和秦海川、颜如玉一起前往蕲州。
　　“海川，盐城失踪大夫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一旦属实定会要那个王升迁好看”
　　“嗯”
　　“哦，对了，你还没给我介绍介绍你这位朋友呢”，梁宇凡一早见着颜如玉便吃了一惊，原以为秦海川是他平生见过最为俊美的男子，没想到跟在他身边的这位公子更是惊为天人。一早就想认识了，奈何王升迁太过缠人，一直没找到机会。
　　“玉如颜”，颜如玉对着梁宇凡一抱拳。
　　“好名字，哈哈，梁某生平最喜欢结交朋友，既然玉兄是海川的朋友，就是我梁某的朋友，今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梁某帮忙的，尽管开口”。
　　颜如玉点点头。
　　“海川啊”，梁宇凡用手肘抵了抵秦海川，低声道：“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为兄可实话实说，原以为你的样貌天下第一，不成想竟真有比你还俊的公子哥”。
　　“海川早就说过，比海川样貌好的人有的是，只是你不信罢了”
　　“这回我信了，哈哈”
　　
　　数日后，一行人来到蕲州地界。
　　梁宇凡身为丞相之子，自然是轻松过了排查。进了城关，又行半日，一行人来到金翎城下。
　　“玉兄是第一次来金翎吧？”
　　颜如玉点点头。
　　梁宇凡笑道：“等会进了城我带你们好好玩玩”。
　　金翎城是蕲州最为繁华的城池，自然比盐城大上数倍。远远在城外就瞧见排队等待进城的队伍浩浩荡荡，场面十分壮观。
　　金翎城的知府得到消息，早早地就站在城门楼上观望。此刻看见梁宇凡已到城下，赶紧出了城亲自迎接。
　　知府把众人安排在驿馆休息，午时派人请众人过府赴宴。梁宇凡知秦海川和颜如玉不喜欢应酬，也不强求，只是交代二人晚饭前一定要等着他，颇有些神秘。
　　
　　金翎城比盐城可热闹多了，自南向北的主干道上市廛栉比，店铺鳞次，百艺杂耍一应俱全。二人吃过午饭信步而行，正好碰到江湖卖艺的演武。颜如玉挤进人群，只见一男一女正在比剑。剑法花哨，步伐轻灵，武艺算不得多高，但是打的挺好看。尤其是那女子，腾挪翻跳，尽显身段柔软。
　　
　　二人比完剑，男子又开始表演其他绝活。女子将铜锣反端着，开始收赏钱。颜如玉找秦海川要了一锭银子放在铜锣里，女子愣了愣，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看完了演武，二人又随意溜达。等天色渐黑，才返回驿馆，正好在门口碰到梁宇凡。梁宇凡双颊绯红，显然没少喝。喷着满嘴的酒气，笑道：“回来的正好，走”。梁宇凡也不进去了，拉着二人边走边说：“今晚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来到金翎城那是不可不去”。
　　
　　白日里自南向北的大街热闹非凡，到了晚间则是自西向东的大街上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与白日里的酒肆有着些许的不同，白日里的酒肆大多是小二站在店门口张罗客人，而此刻这里的酒肆门口却挤满了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女子，手里捏着五光十色的方巾，但凡见着男子便道：“大爷，来里面喝花酒拉”。
　　
　　颜如玉斜挑着眉，敢情梁宇凡带她们来到了花街柳巷。瞧秦海川拧着眉头，颜如玉心里暗笑，既然来了，今晚就好好耍它一耍。

　　　　　　　　　　　

痕六

　　　　梁宇凡领着二人来到一家颇为壮丽的酒楼前。精致的八角檐，雕镂细腻，上雕飞鸟欲纵，栩栩如生。当中硕大的牌匾上，烫着三个铄金体的大字…花满楼。
　　
　　还未进门，便传来一阵琴音，颜如玉自是懂琴之人，细细听来，琴音铮铮淙淙，仿若行云流水一般，定是出自那上古的好琴。
　　
　　早有莺莺燕燕前来迎客，秦海川极不情愿地跟着二人进了花满楼。楼里布局与其他酒楼无异，一楼大厅，二楼回廊，回廊上一字排开数间房间，想来是给恩客们享乐用的。
　　
　　大厅里挤满了人，唯独当中有一块空地，搭了一个四五米见方的半人高台子。台子正中端坐一女子，正聚精会神地抚琴。女子略施粉黛，轻纱环绕，一双明眸，如水般润泽，眼神里透着魅惑众生的妖娆。一双柔荑，加快了撩拨的速度，琴音一转，一曲《花满楼》，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清脆丁玲。
　　
　　一曲终了，楼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以及男人们透着欲望般嘶哑的叫好声。女子从纱帘里走出来，对着众人欠身行礼，老鸨趁机登上高台。
　　
　　“各位大爷，今儿个咱们还是老规矩，想做风情姑娘的入幕之宾，就得看爷儿们自各的本事。”话音才落，一时间叫唤声此起彼伏，这些王孙贵族，商旅富贾还真不吝惜财宝，憋着劲往外送：“
　　我送风情姑娘珠宝一箱。
　　我送风情姑娘血玲珑一对。
　　我送风情姑娘黄金万两。
　　我送风情姑娘玉观音一尊。
　　……”
　　
　　“我说你们都这么猴急”，老鸨子的眼睛笑眯成了条缝，赶紧推搡着几个伙计前去清点。颜如玉挑眉看了看台上的女子，长得还算标志。余光看见秦海川也在盯着女子看，颜如玉想了想，将腰间系着的一块玉递给了正在收着打赏的伙计。
　　
　　所谓打赏，当真是价值不菲，贵到金银珠宝、雅到玉器书画，甚至珍贵的药材都在其中。最后老鸨挑了几件合眼的放到托盘里呈给名叫风情的女子。女子的视线一下子落到一块纯净无暇的白玉上，她轻轻捏在手里，登时一股暖流自指尖流入心脉，便觉着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老鸨大概也相中这块玉了，见风情迟迟不肯放手，连其他的打赏都不看一眼，便立刻当众决定了今晚的幸运儿便是这块美玉的持有者。
　　
　　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颜如玉想着自己此刻已经死了千百次了。不过能够看到秦海川不再如雕塑般的嘴脸后，她觉着此举也值了。女子挑好了打赏已经先行回了房，如此颜如玉便在伙计的引领下来到二楼转角处。
　　
　　“公子，里面请。”伙计弯着腰把门推开，颜如玉迈步进了房。细如游丝的青烟缭绕在屋内，闻起来沁人心脾。墙角摆着一个紫檀木架，架上放着一把七弦琴。梳妆台上脂粉、首饰、香胰依次摆放得当。嵌玉的压床上，铺着一床缎子面的绣着牡丹的薄被。
　　
　　桌上已经备好了酒菜，女子正坐在红木椅上望着来人发呆。只见来人身躯灵俊修长，五官精致无暇，睫毛浓密弯曲，白玉般的鼻梁俊挺微翘，唇角微扬勾起完美的弧度，周身散发出一股温和清濯的贵雅气质。女子不由地被他的俊美容颜所吸引，静静地盯着他瞧。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寂静，所以颜如玉也安静的等着。
　　
　　女子忽然回过神，只尴尬瞬间便恢复如常，到底是风花雪月场上混的。女子起身，对着颜如玉道了个万福，“风情多谢公子捧场”。女子已经换下了表演时的衣服，此刻只着了件白色的薄衫，衣带松散的挂在腰间。领口微敞着，露出形如蝴蝶般的诱人锁骨。红润的薄唇一张一合间吐出一个个如天籁般的音符。
　　
　　颜如玉勾勾嘴角，“风情姑娘果然是无限风情。”
　　“公子过奖，唤我风情便可，公子请坐”，风情给颜如玉斟了杯酒。
　　颜如玉端起酒杯，杯中液体金黄带绿，纯净透明，“嗯……上好的竹叶青”，一饮而尽，酒入喉，香甜适中，柔滑爽口。
　　“公子也是懂酒之人”，风情又斟了一杯，“风情敬公子一杯”。对饮三杯之后，风情给颜如玉布了些小菜。
　　“风情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呢？”似是和颜如玉熟稔了，声音娇娇滴滴，听入耳中令人酥酥麻麻的。
　　颜如玉牵起风情洁白如玉的素手，放在唇边印下一个吻。
　　“公子，你好坏”，风情笑着抽出手，脸上布了层红晕，颜如玉哈哈一笑。风情自是会察言观色之人，见颜如玉笑而不答便也不再寻问。
　　“不如风情给公子谈上一曲？”受不了颜如玉赤。裸。裸火热的眼神，风情起身摘下墙上挂着的琵琶。
　　怀抱琵琶，轻轻弹唱，不华丽却精致。颜如玉喝着酒听着曲儿，倒也十分享受。
　　
　　她这厢享受了，却苦了梁宇凡。本来是喝花酒找乐子的，结果秦海川板着个脸，跟家里死了人似的。他想找几个姑娘作陪，结果人家姑娘刚坐下，就被秦海川直接给冻僵了。赶跑了姑娘，梁宇凡独自喝着闷酒。
　　
　　连着唱了三曲，颜如玉也吃饱喝足了。“你休息吃点东西，我弹琴给你听”。风情一怔，颜如玉已拿了她手里的琵琶重新挂到墙上，再来到墙边，把檀木架子拉出来一块距离，盘腿坐在琴台前。
　　
　　十指轻抚在琴弦上，轻轻拉动发出一个一个的单音，思绪流转，慢慢回忆心中遗忘多年的曲子。手指轻动，清雅的旋律自七弦琴中荡漾开来。楼下仍在喧闹着，但是这琴音刚巧传到了秦海川的耳朵里，梁宇凡诧异的看着秦海川骤变的脸色和似有水波流动的眼眸，一个劲儿的甩着头，口里喃着：“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
　　
　　风情被琴音所摄，早就忘了吃食。待一曲终了，仍沉浸在美妙的旋律中久久不能自拔。颜如玉弯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拉着风情来到床边，把她压在身下。感受到身上传来的重量，风情才回过神惊道：“公子，你做什么？”
　　
　　颜如玉挑眉，手指滑过风情白皙的脸庞，在她耳边吹着气哑着嗓子魅惑道：“当然是做那周公该做之事。”
　　“嗯……”徐徐的热风吹进耳朵，似乎也吹进了心里，挠的人心怪痒痒的。身体一阵酥软，颜如玉已经埋头在她脖颈间，吻着如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嗅着女子身上独特的体香，风情忍不住轻吟出口。
　　
　　手也不安分的到处游移，抚摸着冰肌玉骨最终覆盖在坚。挺饱满的雪山上。雪山上的寒梅早已豁然绽放，兴许是揉搓的力度大了，风情脩地睁大眼睛，待眼中的浑浊逐渐澄清之后，用力地推开颜如玉，揽着凌乱的衣衫坐起来。
　　风情的脸上挂着大红布，眼里喷出炙热的火焰，像是要把眼前戏耍她的人灼成灰烬。
　　颜如玉笑眯眯地看着她，刚才似乎是听到有人说过，她好像卖艺不卖身。方才还不信，现在见了她这如大姑娘头一次上花轿般羞赧，倒也信了几分。颜如玉又凑过去快速吻了吻她的唇角，风情想也没想，下意识般的扬起手做状便打。
　　
　　颜如玉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风情惊呼一声，倒在颜如玉怀里。
　　“你……”来不及怒吼，已被颜如玉以吻缄口。
　　身上的力气似乎被瞬间抽离，风情挣扎着，颜如玉反翦了她的双手放在背后，用力箍着她纤细的腰，舌尖已经撬开贝齿，肆无忌惮地扫了去。
　　“唔……”
　　扫到了丁香小舌，颜如玉毫不犹豫地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