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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卡]成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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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卡＇成全

鲜作家：涵轩

1

　　　　楔子
　　成全，是世界上最痛的领悟。
　
　　　　　　　　　　一
　“据我所知，太执著於复仇的人最後的下场都好不到哪去。”
　　“如果把你最重要的人全部杀光，你还会这麽说吗？”
　　“很可惜，我最重要的人已经全部被杀死了。”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宇智波佐助最近常常想起他离开木叶前与老师卡卡西的对白，想起卡卡西说这些话时淡然微笑的神情。
　　师从大蛇丸的三年，他偶尔也会潜回木叶，第一次成功压倒他昔日的老师後，他就理所当然地在每一次幽会时骑在那个男人头上。
　　“我比你强大，服从我是应该的。”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身下的人。
　　卡卡西一脸苦笑。除了第一次挣扎得厉害，後来就由佐助去了。卡卡西很懒很散漫，对已成定局的事也没再想过反抗改变，遇上宇智波家的人，认命就不会错了。
　　即使两个人的年龄，相差整整十四个年头。说卡卡西完全不在乎那是假的。
　“佐助同学，别人都说三岁就有代沟，你会数数不，数下我们之间有几条沟？”
　佐助眉毛一挑，一脸不以为然的拽样“沟而以，多填几次就平了。”边说边身体力行，填满卡卡西的身体的缝隙。
　　卡卡西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是因为感官冲击太强烈还是郁闷得说不出话来。
　　既使两个的关系翻天覆地斗转星移，卡卡西从来没有再劝过佐助，说上一句“你别抱仇了，回来吧。”
　　宇智波家人的执念之深，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劝，五滴七滴泪就可以遏止的。源於对这家人根深蒂固的印像，外加深透厚重的了解，卡卡西有时间宁可多看两页《亲热天堂》也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谓的语重心长上。就说教这一点看来，卡卡西实在不是个合格的老师，至从他的处女说教第一次在佐助身上碰了钉子，他从此就更加自暴自弃彻底放弃些类费神精又费口水的体力活。
　　倒是有一次佐助按耐不住问“我背叛木叶，跟著大蛇丸那个变态学忍术，你就不怕我有一天成为十恶不赦的坏蛋？”
　　他昔日的老师现任的情人很不负责任地把眼睛折成半月弯“我是对自己有自信，旗木卡卡西教出来的学生没有肮脏的灵魂。”
　　佐助沈默良久後笑了，他记忆中自己自家族惨变後就再没发自内心地笑过。他想他喜欢这样的卡卡西不是一天两天。　
　　他杀掉大蛇丸後又去见卡卡西，心想这次你总该说点什麽了吧。哪知他的恋人只是揉著他的头发“哎哎，你青春期的图腾崇拜总算结束了。”　
　　图腾崇拜？佐助想到大蛇丸那张蛇脸，失笑。
　　“我忘记告诉你，我现在成立了一个小队，代号就叫‘蛇’。”
　　卡卡西把眼睛从桔色本不良书籍中抬起“真难听，‘狗’是不是更有亲和力一些？”他说这话时他的八只宝贝忍犬很配合地摆出比较KAWAI的造型。
　　全木叶，不，全天下只有这个人听了佐助的话还会跟他争论蛇和狗的命名问题。　很沈重很敏感的话题到了他嘴里总会轻得无聊，是赞他能化腐朽为神奇还是骂他神精大条？和他在一起，就算整个天全塌下来也轮不到你来扛。
　　佐助想，他真的很喜欢卡卡西，这点无庸置疑。　　
　　“我要去追踪鼬的踪迹，可能有段相当长的时间见不了面。”宿命一战非生即死，今日一别也许就是永别。
　　卡卡西中了头奖一样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回答永远那麽欠揍“嗯嗯，长点好，短了不方便我找情人。”
　　佐助数著脸上黑线和青筋的数量，一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尽早回来。
　　不怕死的某只上忍继续异想天开“万一你不幸蒙佛祖招见，千万记得知会我一声，我有口信托你带给我的老师和带土。”　
　　你说，天底下怎麽有这麽欠扁的人呐？！
　　佐助直接把他按倒“我现在就送你见佛祖！！！”
　　“哇啊啊啊啊……”
　　宇智波佐助带著由水月、香磷和重吾组成小队四处追寻宇智波鼬的踪迹。最近他常常会想起和卡卡西在一起的事。也许，因为太久没有见面的原故，相念，会特别浓烈。
　　“佐助一个人沈思的样子也好帅。”香磷偷偷躲在暗处看佐助发呆，偶尔会露出无意识的笑容。佐助很少笑，偶尔勾起唇角，也只是像初冬的月光，微凉虚幻，像入秋的浮萍，没有根。“我是不是应该趁现在他心情好，扑上去偷袭他呢？”
　　“头儿，你看我抓到什麽好东西了。”水月咧嘴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佐助皱著眉头看他把五花大绑的卡卡西扔在自己面前。他扔得很重很用力，佐助眉头皱得更紧，觉得心里有点痛。　　
　“凭你不可能抓到卡卡西。”佐助十分怀疑，卡卡西不但聪明而且狡猾得像只狐狸，佐助不认为凭普通的阴谋诡计就能让他就范。
　水月嘿嘿一笑“很简单，我抓了那个三代火影的孙子，复制忍者卡卡西心甘情愿自己来交换的，不费吹灰之力。”
　　佐助乌珠冷森森地划过水月的脸皮“你告诉他，是宇智波佐助要抓他？”
　　水月耸耸肩“全木叶都知道我现在为你办事。”算是默认。
　　佐助反手一拳，又快又狠把水月揍得飞出去。“下次再自作主张前，先掂掂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水月脸上迅速肿起一大块，他若无其事地擦著嘴角的鲜血“那麽生气干什麽，成大事不择手段是理所当然的，有了卡卡西还怕牵制不了宇智波鼬？”
　　佐助的脸色发黑，杀气毫无掩饰地浮在双瞳里，水月见情况不妙脚底抹油“审问他们关系的任务交给你了。”
　　佐助把卡卡西抱进自己的房间。
　　门哢地合上，房间里面陷入一片死寂。
　　卡卡西，一心保护别人的你总是让自己陷入危险，这是你的死穴你的七寸。
　　“卡卡西，你给我马上醒过来，你跟宇智波鼬是什麽关系？什麽时候开始的，是认识我之前还是我离开之後？”蓄集了半天的火气暴发，佐助怒不可遏地摇晃著卡卡西的肩膀。
　“哎？天亮了吗？”某只不知死期将近的无良上忍迷迷糊糊勉强睁开眼。
　　“我再问你最後一次，你跟宇智波鼬是什麽关系？什麽时候开始的，是认识我之前还是我离开之後？”
　　“什麽之前之後？之中行不行？”卡卡西一脸不知者无罪的无辜样。
　“就是说你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脚踏两只船？！或者我离开这段时间你们勾搭成奸？卡卡西，你敢这麽答想必就有死的觉悟了。”
　　来不及抗议佐助用词难听，卡卡西的呼吸骤然被强制中断。佐助扼住他纤细的颈项。
　　“我绝对不跟那个男人同存，更别说共有一个情人。”　　
　卡卡西见佐助认真了，心里大叫不妙，自己双手被缚完全处於劣势，又有口难言。伸腿踢向佐助腹部，佐助总算松开手避开攻击，一张俊脸依旧阴沈得难看。
　　“佐助，别像个小孩子似的胡闹。”这也算是叱责吧。
　　门外。
　　水月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你在干什麽？”重吾路过时看到他的模样，忍不住问。
　　“嘘。”水月把手指比在嘴唇上“我在鉴定我们暂时的头领是不择手段的弑师罪人，还是心地善良的好人。”
　　重吾不屑地哼一声“你还真是无聊。”
　　门内沈寂良久後终於有动静。卡卡西的声音断断续续“不要……不要了……”反抗的动响也很激烈，半晌又安静下来。
　　八成是被我们的小鬼头领给暴力镇压了，水月舔了舔嘴角被佐助揍出的伤痕，“重吾，我现在才发觉，我们有个很有趣的新首领呢。”
　　卡卡西醒来，发现手脚自由没有被绑，门也没上锁。如果佐助不是太自信他逃不掉，就是其实根本就是放他走。
　　没有做出拿他去威胁鼬的举动。银发上忍微笑起来，卡卡西班怎麽出坏学生呢。即使堕入黑暗，灵魂也不肯沈沦，宇智波家的人有自己的骄傲。
　　那也是宇智波家的事，我在得意个啥？！卡卡西边把枕边折得整整齐齐的忍服往身上套边想。他的动作引起腰部以下要命的疼痛，嘴角的笑容和眼角一并搭拉下来，他看他还是对好学生坏学生的意见暂时保留吧。　
　“为什麽不用卡卡西对付鼬？”水月一脸可惜的样子“好不容易把他弄来，有他的话可以事半功倍。”
　　佐助冷冷地回答“对付鼬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卡卡西和鼬到底什麽关系？为什麽有他就会事半功倍？”香磷忍不住问。　
　　水月把手指放到嘴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　　
　　“佐助……”香磷不死心地贴近佐助，遇上佐助冷沈沈的目光後把话咽回去。　
　　“头儿，你确定你不用休息几天再去跟鼬对决？”水月若有所指。　
　　“你在怀疑我的体力吗？”
　　“我只是在怀疑复制忍者的体力，被比自己小一轮的学生弄得死去活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晕了几次。”答非所问，越见露骨。
　　佐助满脸不在乎，他从来没有想要刻意隐藏跟卡卡西的关系。
　　“刑供吗？我最拿手了，怎麽不叫上我？”香磷再次贴过来。
　　佐助眉头打出两个小小的折“这种事，我一个人就够了。”手下意识按了按放在胸前的一张小纸条，他趁卡卡西睡著时用它记量了卡卡西无名指的大小，戒指店的老板说经过这种方法可以得到最合适的尺寸。指环的大小松紧程度要刚刚合适才能牢牢地圈住爱人一辈子。
　　“出发之前，我要去个地方。”佐助说。

　　二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宿命的死斗，以鼬的死亡告终。
　　鼬临死前带血的指尖轻轻点了弟弟的头，说著只有他们俩才懂的密语“帮我转告卡卡西，我要他好好活下去。”　　
　　不可一世的男人最後的写轮眼里，流下浓稠如血的哀伤。原来天照，月读甚至须佐之男都不是诅咒之眼的终极，朱红色泪清楚地印证，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鼬到死，佐助也没能在忍术上超越他。
　　但，爱情的战争，活著就是胜利。
　　耗尽查克拉身心俱疲的佐助瘫软地坐在地上，多年来复仇的心愿终於完成了，却并没有想像中那麽高兴。
　　脑袋反而更加混乱，鼬的死，卡卡西的守口如瓶，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有怎麽样的过去或是幻想过什麽样的将来。
　　“鼬死了，现在就剩下你了，宇智波家族最後一个存活者。”“晓”的首领宇智波斑冷森森地笑著。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你知道宇智波家族为什麽无可避免地走上灭亡的道路吗？”男人自问自答“中国有一句古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从外面攻打一个强大的家族很困难，即使这个家族在枯腐的边缘。须从内部著手，却可以很容易消灭干净。”
　　佐助面上浮起嘲弄之色“你是在等我们鹬蚌相争自相残杀得差不多，直接坐收渔利是吗？我们不明白，你得力的部下死了，对你有什麽好处？”
　　宇智波斑露出微笑“最强的写轮眼，这世界上一双就够了。”
　　“所以呢？”佐助不动声色地移动，离开身後巨大的岩石，让身体背对著空地，以他现在的状态硬要与之动手，绝对是自寻死路，逃跑，在宇智波族中最强的男人面前，机会也只是万分之一。
　　“你要是肯把自己的写轮眼挖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下你一条命。”男人脸上显出残忍的颜色。
　　“切，你做梦。”宁玉碎不瓦全。
　　他退一步，宇智波斑就进一步，逼得他喘不过气。
　　“在你死之前，让你感受一次宇智波家族最强瞳术真正厉害之处吧。”冰冷残酷的三勾玉，摄魂夺魄的万花筒写轮眼。
　　佐助成了它们的猎物，再劫难逃。　
　　黑天红月世界里，佐助的双目被自己的亲哥哥宇智波鼬亲手剜出，血淋淋痛入骨髓，他捂著眼眼痛苦地大叫一声。
　　现实世界里，宇智波斑涂著指甲油的手指刺进佐助的左眼，殷红滚烫的液体薄喷而出。深陷月读世界无法自拔的佐助出其不意扔出两枚手里剑，直取近在咫尺处的敌人心脏，他以牺牲眼睛为代价引得宇智波斑靠近他，再以全力一击攻击，这种近乎於玉石俱焚的方式是典型的佐助式风格。
　　千鸟凄厉的悲鸣令佐助瞳孔骤然收缩，宇智波斑掌心的幽蓝光芒迅速穿透他的胸口。
　　“我和你的老师打过招呼了，他的绝招我用得比他好吧。”
　　佐助迅速反应连宇智波斑也吃了一惊，只见他突地收缩身体，硬生生把让自己的身躯拔出来，无异於把利器从要害中抽出自寻死路。他感觉到自己被温热甜稠的血流溅了满脸。全身的查克拉早在与鼬一战中使用殆尽，他连烟遁逃跑的力气也没有。
　　宇智波斑看著这个孩子血流披面遍体鳞伤，跌跌撞撞仍固执地往一方向前行时，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是木叶的方向，这个早就叛离木叶的孩子濒死之际终於想要落叶归根？　　
　　佐助经过的路上形成一道鲜豔的血带，他现在什麽声音也听不到，什麽人也看不见，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的红光，心里唯有一个念：临死之前，我想再见你一面，卡卡西。
　　也许我将看不到明早初生的太阳，我还是想要见你一面，如果我现在倒下，再次看到心爱的你恐怕只有在虚无缥缈的来世。
　　我从不相信前世来生的浪漫传说，可是，此时此刻能我与你相遇，我宁可永不往生，长留现世作永伴你的魂。
　　宇智波斑没有再追来。
　　大和暂代的卡卡西班找到佐助时，差点没认出他来，小樱认出血人的庐山真面目後泪如雨下，“佐助，你怎麽会伤成这样子？你不要动，我马上替你治疗。”
　　“不是卡卡西，为什麽不是卡卡西，我要见他。”
　　“你先别说话了，你的伤很重，闭上眼躺一会。”小樱一边用查克拉替他疗伤一边说。
　　“我现在躺下就永远醒不来。我从来没有求过人，现在我求你，带我去见卡卡西，在我死之前。”佐助拉著小樱的袖子，一字一句吐字绝对清晰。
　　小樱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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