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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纪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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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冉没想那么多,她就高兴襄城能与她家人和谐相处。环境和谐,生活才能舒适,她不想襄城下降后,觉得有很大的落差感。
  柏冉一高兴,心情一好,就将袁天师一家从狱中提出来,还要很霸道地告诫他:“毋使我再见你!”言下之意,见一次,打一次。
  袁天师有苦说不出啊,他本是有大前途,可名扬千古的,因而他便将事透给了赵王,多的不敢说,说了会遭天谴的,他是术士,很信这个。谁想赵王来时有人坠在后头,赵王一走,他就被抓来了,这下好了,名声毁了,饭碗不保,京城的市场是彻底失去了,还要被柏冉这睚眦必报的囧货威胁。真是冤死了好么。
  袁老头出去后敢乱说么?自是不敢的,他从前不敢将此女是谁透给赵王,让赵王自己脑补称襄城公主,以后自然也不敢透,说当朝宰相是女的,谁能信啊?
  袁天师觉得自己真是命犯煞星,早知道今年年初就给自己卜一卦,出去避避风头也好啊。
  他满腹辛酸,带着妻子儿女,远离了京城。不过,史书还是笼统的记了他一笔:“赵烈王之失人心,由误信术士之言始。”

  ☆、第38章 三十八

  柏冉把袁天师弄出京去了;下回再有人提起那个“有女兴”就是“口说无凭”。办完这事,已是日薄西山;柏冉心情大好的回府。
  直到第二日晨;上了朝堂听到御史参京兆渎职;她也没不高兴。京兆柏义辅是个聪明人;最显着的特征是忠心,柏氏从前也有人想自立门户的,也有生出异心的,最终统统被柏赞之拍死了;家族想要兴旺;不团结怎么行?柏义辅属于从最初就跟着家主的脚步;扎扎实实,战战兢兢的办事,连长子的名字,都是请柏赞之取的,可见他的赤诚。
  现在这个忠心赤诚的京兆被参了。被参大臣可自辩,柏义辅出列:“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历来便是堵不如疏,若为几句流言便大动干戈,恐致百姓恐慌。”说完还看了柏冉一眼。
  柏冉手持玉笏,垂眸望地,没什么异样神情,柏义辅便明白了,将心好端端的放回胸腔里,继续自辩。接下去就是双方大辩论,李绥、柏义社诸人自是帮着柏义辅的,赵党人数也不少。双方一吵起来就不可开交,大殿之上便显得乱糟糟的,一方说有人污蔑宗亲,京兆不管,当免职查办,一方就说不过寻常言论,出处已不可考,且也没造成恐慌,若京兆事事要管,哪还忙得过来。
  赵王是想着怎么都要把京兆参下去,他这回损失惨重,必要拿京兆一职来弥补。柏冉自然是不答应的,京兆加金吾卫,京师完整的掌握在她手中,怎么肯让?她见吵不出个结果来,便也出列,朝上首道:“圣明天子从无掩百姓之口,不令其言的。陛下明鉴,京中哪日少过是非?为何独独此事要禁言?赵王既问心无愧,还怕人讲?”她说着还侧脸意味深长的看了赵王一眼,很有其实你就是做了,还要小气不让人讲,你就是心虚的意味。
  赵王一口老血梗在喉咙,气得想拿笏板抽她。说的好轻巧。这也能拿平常的那些八卦流言做对比?他缺损大了!这年头的君君臣臣并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乃是“君则敬,臣则忠”,即君择臣,臣亦择君,代代都有不少贤达隐士看不惯朝廷故不肯做官的。他的名声坏了,操行受疑,有点骨气的贤才,谁肯帮他?原先中立的大臣见了他,恨不能绕行,就这么短短半月,王府清客走了有半!
  更叫人恶心的是,他还不能要求彻查,司马涟之死,的的确确与他撇不清。更不能说这些“中伤”皆是柏冉布散的,正如没人有证据说他杀了司马涟一般,他也没证据就是柏冉害他。
  连先隆好歹是搜罗了证据的,死活抓住了宗亲被污蔑,要不要管?皇室尊严要不要维护?百姓被流言蒙蔽,固愚钝,要不要澄清教化?这三条都是避无可避的,柏党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茬,双方各说各的,对比起来,还是连先隆有事实做支撑依据。
  柏冉见好像说不过了,当机立断道:“陛下,群情激昂,各执己见,实非下定论的好时机,臣请容后再议。”
  这下,连先隆的爪子也痒起来了,说不过就跑,敢不敢不那么无耻!
  小皇帝很痛快的准了,择日再讨论。赵王大怒,想要再言,被连先隆扯住了衣袖,以目示意他不要妄动。赵王只得眼睁睁看着在即的胜利被扼杀,咬咬牙,收拾起军心,下回再战!
  柏义辅等人迅速向柏冉围拢,护着她出殿去,赵王与连先隆就算爪子真的很痒,数数双方人数也只得罢休。
  柏冉这一手流言放的,好处无尽,现下到了被反击的时候了,一下了朝,众人便跟着她回府继续议事,柏冉吭叱吭哧地再与人商讨,继而分配任务。依旧是祭出流言*,令人去散播,前两日的言论都是连大司马放出来的,原因是嫉妒陌氏得了后位,受皇帝看重,他亦想投诚,奈何与王牵扯太深,便以此法表明决心。她将连先隆挂出来,还顺手坑了陌氏一把。让你投诚,让你作叛徒,让你与我家争先,我坑你都是顺手的。
  在百姓耳中听来,这还挺有道理的,流言*就这点好处,无需证据,只要可以自圆其说便可。这下等赵王反应过来要拿她做流言主角都来不及了,她已都摘的干净。柏冉又令人以连先隆为中心,查他周边人的违法事迹,依旧是以新事件掩盖旧事件的法子。
  方法不论新旧,只要奏效便可,众人见柏冉有条不紊,也都放下心来,柏冉笑道:“还怕他不成?一个人的气数与他的肚量,是一样的。”
  众人皆笑,辞去。
  京师百姓近日看了场大戏,他们见了赵王车驾依旧惶恐的避走,却也有稍微有些见识的,同情赵王先遭陌氏见弃,再受连氏插刀。柏氏隐得深,做完坏事,销毁证据就赶紧跑走,还真没人挖的出来。不是谁都如赵王,对敌人暗箭很敏感的,比如陌毅,就很怀疑后一个谣言是不是连先隆散的,以此断尾求生,使赵王出于劣势,达成洗白的目的。
  柏冉愉快的跑去找襄城,结果襄城不在,出京去了。她还想求赞扬求崇拜呢,人不在,大受打击,也没问殿下去哪了,撸撸袖子,回去加入到找连先隆小辫子的队伍里,就一个下午,也没寻旁的不是,但从卷宗中找了个被连先隆小舅子侵占田产的,看看判决,当初判的是归还田产,伤人奴仆坐罚百金。一般权贵,既敢侵占人家田产,怎会轻易罢休,柏冉令人去寻那苦主,看看境况如何,余下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第二日一早,连先隆和赵王连夜商讨了新策略,预备撸袖再战,却发现柏冉没来,缺席了。
  赵王&连先隆:……。
  也好,省了个捣蛋的人。
  他们天真了,连先隆自顾不暇,他不能说将小舅子丢出去任人撕掳,他必要保他,哪怕保不住,哪怕不想保,也要保上一保,不然会遭埋怨,不利党羽内部团结。
  连先隆一面替小舅子脱罪,一面还不忘京兆一事,又重提,柏党众人是到了殿上才发现柏冉没来,都在心中暗自嘀咕,君侯莫不是病了吧?昨日一天奔波这许多,累病了也说不定。个个心中皆大安,有这么个又有责任心,又擅谋略,还乐意照顾门下的掌舵者在心中矗立,真是太有安全感了。下了朝结伴去相府探望探望才好。
  李绥等不需互通便一致默契的死咬住连先隆小舅子的事不放,称其不约束亲属,不恤悯百姓,那货后来又跑回去将苦主打死了,硬是强占了他家所有的田产,何其残酷。连先隆先请罪,再辩那苦主不是小舅子打死的,是其奴仆行凶,主人不应受其累。
  陌毅心中大不爽,他也很想跳出来踩连先隆两脚,奈何他背弃旧主不久,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对名声不好,虽然他此时名声已经没多好了,但仍需爱护,于是便看似打圆场,实则偏帮一方的在中间挑事端。
  小皇帝听得迷迷糊糊,见时辰差不多了,便令退朝,还额外说了句:“柏相夜梦奇景,今早出城寻仙境去了,诸卿若有事议,不妨暂且缓缓。”
  李绥等人知道真相,顿时扶额掩面,这么不吱一声被个梦勾走了真的好么。
  柏冉是真的去找仙境了,她昨晚梦到一个地方,好似是在京郊,风景优美,烟雾缭绕,百花渲染,四周绿树繁荫,阡陌掩于芳草中,真乃人间仙境。她一醒来就跑宫里向司马伦请假,然后上马带仆从十人,出城找那梦中之地去了。
  她觉得应该是有这么个地方的,不然怎会梦见?梦境栩栩,仿若是真的一般,她到现在还能想起花瓣飘落在绿草地上,那种寂静中的美不胜收。
  柏冉骑在马上,专挑人迹罕至的方向去,那么美的地方,从未听人说起,可见是不闻于世。她这会儿还没想到人迹罕至处,最是保留了自然,风景亦是最天然的。
  过了一条小溪,四周不见人烟,柏冉松开缰绳,一路随马蹄行步而走,越走越发觉得景色秀丽。马蹄踏在茂密的草上,有落花盈肩,穿过一处树冠交叉的环洞,前方有桃林,有溪涧。
  柏冉下马走去,溪水叮咚清脆,水底石头可见斑纹,她转头朝桃林走去,刚走到边缘,就从里面窜出了一只白色的狐狸,仿佛被她的突降吓到了一般,急急的刹住脚,跳起来转了个身,又跑了。
  柏冉玩心大起,疾步追了上去。小狐狸一路狂蹿,还不忘扭过头来看追踪之人。桃林并不很大,不过一射,便到了尽头。
  柏冉一路不舍,只见前方光明,狐狸忽然一跃而起,入了一个绯色的怀抱。襄城下意识的便抱住了惊魂甫定的小东西,前方悉悉索索的冒出一个人来,那人还喘着气,狐狸听见了声响,惊恐的回头看了一眼,牢牢地缩得更紧了。

  ☆、第39章 三十九

  初夏的阳光将襄城的影子拉得远远短短;她站在树荫下;斑驳的光影映在她的嘴角鲜艳明媚的笑容上;夺目得就如这阳光;温暖却不灼热。
  柏冉止住脚步,侧头看了她一会儿,只觉得自己的心神都已恍惚得没了踪影。她们隔着不远的距离,襄城也被柏冉这仿佛从天而降般的出现惊着了,惊着以后便是欢喜,她抱着小狐狸;笑意温柔地与柏冉对视。
  柏冉终于回过神来,看了那手脚并用地巴着襄城的小狐狸一眼,看这架势也知道这小东西是有主的了。她追了人家狐狸没命似的逃窜了一路;不免有些心虚,怕被问罪,干脆先声夺人:“殿下怎在这荒郊野外?”看看四周竟没个仆从婢子,面容不由就带上了真诚的关切:“殿下外出,也该带人才是,何况是这渺无人烟的地方。”
  襄城在给受了惊的狐狸顺毛,听了她的话,禁不住便笑了出来:“何来荒野?柏郎莫不是迷途了?这是我千秋山上新置的别业。”
  竟走到千秋山来了?柏冉真没发觉,此处她从未来过,还只当自己碰见了一处好景。话说回来,千秋山极大,边缘偏僻之处她没去过也是有的。柏冉看看襄城,心虚更深了,原来她不止欺负了人家的狐狸,还无意间闯入了人家的别业里。
  柏冉脸红:“此处景色怡人,我也是胡乱就走入了——若事先知道是殿下的别业,必先来拜见的。”没拜见主人家就在人家别业横行,此事做的于礼难合。
  襄城笑了笑,没说什么,柏冉回回都这般疏离客气,让她有些不是滋味。小狐狸终于安静下来,探出脑袋偷瞄,襄城摸了摸它的脑袋,弯□欲将它放下,狐狸前腿一触地,便朝前蹿了出去,这慌不择路的架势,还不小心撞到了柏冉的腿,晕乎了片刻,赶紧换个方向继续跑。
  柏冉再想将它拎过来蹂躏一顿,也不至于当着主人的面去抓它,反是它这避之不及的样子,仿佛就在跟襄城告状,柏冉不由讪讪道:“殿下何处得来的狐狸?胆子忒小了些……”我给你找只胆子大点的吧……面对它我很有犯罪感……
  这货完全忘记了这只狐狸的由来,襄城更是无奈:“你忘了?它是你让与我的。”这是完全就没放心上的节奏啊,襄城再是想宽容,想和谐,想做足心理准备要当一个好妻子,也挡不住那潮涌般的失落感。当她如珠似宝的将她的点点滴滴记在心上,当她为她一个简单的笑容而觉得温暖,当她一直坚定着她们会琴瑟相谐,她却全然没将这些在她看来很珍贵的事情过心。
  襄城觉得有些委屈了。
  柏冉一听就知道自己说傻话了,再见襄城神色勉强失落,更是愧疚,忙口不择言:“我记得我记得,只是它长大了,和那时长得不一样。”一面说一面还手势示意,原本是这么小的,现在个头大了,毛色也亮了,胆子又小了,变化极丰。
  只是刚一说完,她更愧疚了,明明是不记得了,还非要哄人家说记得,忘了这件事本就不对,现为弥补这不对又扯谎,更是错。
  襄城显然也看出她扯谎了,没言语,神色亦没和缓。
  柏冉更是不安,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步,手脚窘迫的不知怎么放才好,底气不足的低声道:“我以后,都会记得的。”
  要是早早都记得不就好了么?还有什么类似的事,她还送过殿下什么,或殿下那还有什么物件是经过她手的,或殿下那有什么是能一看到就和她扯上关系的,统统都要想起来,以备不测!
  柏冉很有决心,小脸绷得紧紧的,神色很认真,很郑重。襄城听她说以后都会记得时就心软了,她本也没有生气,只是难过,她本也不会怪柏冉,她们那个时候,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关系,她只是自觉委屈。现在柏冉肯哄她,她没有不高兴的。
  高兴之后,两个人才一齐反应过来柏冉说了什么,襄城转开头,嗫嗫嚅嚅的想说什么又羞于开口,脸上如染上朝霞般,一直蔓延到耳根,那句“我以后,都会记得。”实在太具暗示性了。
  柏冉也难为情,怎么没分寸的说了这样的话来,做久了古代的小孩,她也纯洁矜持起来了,她低头胡乱的扯着腰间垂挂的饰物,心里头莫名其妙的就慌慌的,好像不止是慌,还有一点抓耳挠腮般不能纾解的渴望。柏冉觉得不能就这么光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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