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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作者:莫子乔-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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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竹摇摇头,东方不败若有所思,叶开却笑开了:“原来前辈真和家师很熟啊!”
李寻欢虽然是个好人,但他并不是从不杀人的人;小李飞刀轻易不出手,出手时却多要人毙命当场。能接触过李寻欢的飞刀而后还活着的人……除了李寻欢迫不得已出手又还认为罪不至死的少数人之外,叶开只见过两个人。
一个是每隔一段时间,总要找到飞剑客比剑的那一个;还有一个,则是总是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个。
李寻欢对他们出手也不是因为比武决斗又或者其他什么,不过也还真是十分迫不得已的理由。
高手过招,尤其是当飞剑客遇上那一位,要留手也不是不行,但那样就失了专找彼此决斗的意义。所以李寻欢和那个人总是要提足了十二分精神在一旁掠阵,小李飞刀和龙凤双环也都时刻准备着,就为了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两个出招决绝的剑客分开。
……哦,据说还有一个嵩阳铁剑,不过这位的脸皮没有那位厚,叶开又生得晚、到李寻欢身边更晚,竟是无缘得见。
如今冒出来一个唐悠竹,叶开听着他与那位使龙凤双环的虽然口气不同、品评却极其相似的话语,一时十分亲切,差点儿连人家诡异的出现方式都忘了,就要上前去。
可他忘了,傅红雪却记得很清楚,他盯着唐悠竹抛着飞刀的手就像雪狼盯着猎物一般,半瞬都不曾放松、半点余光也没给叶开,但叶开的脚后跟才提了起来,甚至都来不及迈步,就被他拉住了。
叶开倒也十分顺从地停下脚步,但转头看向傅红雪的眼神却十分无辜:“啊?”
蓝蝎子便忍不住为李寻欢发愁:“这么傻乎乎的徒弟,探花儿郎可怎么处?”
王怜花一针见血:“那位探花儿郎好像也多是揣着个聪明脑子犯傻的时候居多。”
蓝蝎子想想李寻欢的性子,越发地发愁。宫九牵着她的蝎尾,悠悠然安慰她:“探花儿郎再犯傻,也自有阿飞那头狼崽子去犯愁,再不济,还有龙小云那只小白眼儿狼呢!吃不了亏的,你且放心罢。”
蓝蝎子想起阿飞还是忍不住皱眉。虽然因着李寻欢并王怜花的缘故,她没再对阿飞如何,到底忘不掉伊哭之死。宫九对她的心思自然看得分明,却也不以为意——会发愁活人争不过死人一类的都是蠢人弱者,强大聪明如九公子自然不屑自寻烦恼。因此也不拿虚话劝她,也不需拿白醋瞎灌自己,只与她聊些个凭空想象的“李寻欢犯傻、小阿飞犯愁”之二三事逗蓝蝎子开心。
宫九一直都对法术不怎么上心,他更在意自己本身的强横,自然也不可能从叶开脑中读出什么记忆来。但九公子疯起来虽然很让人无语,他愿意正常着揣摩人心时还是挺有一套的——只要不涉及他那高雅爱好——是以此时依着李寻欢并阿飞两人的性格揣着捏造的好些事情,竟也不是完全信口开河,把个小叶开听得傻愣愣的,一会儿道“啊,那事果然是那么那么着”,一会儿讶“哇,原来还有这种事”的……
简直傻得不行!
☆、178·王老前辈
王怜花摸着小痣默默庆幸:“还好你并非真是我徒孙。”又可怜阿飞;摊上这么一对师徒俩;却不知未老先衰了几何?
王怜花对阿飞的观感实在很复杂。虽说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与阿飞并无干系;阿飞也一直傻乎乎真当自己是他的种……但给自己血缘上的妹妹栽赃神马的,这便宜儿子实际外甥生物学上的亲爹还是与自己亦敌亦友的沈浪……
王怜花虽然见不得林仙儿将阿飞哄得五迷三道的,还给蓝蝎子出了那么阴损一主意,让那个仿佛离不开男人的仙子美人真的取了个不用离开男人的去处;他也不过不待见让阿飞吃亏的“别人”罢了,这心底里头,其实还挺乐意看阿飞吃亏的。
毕竟白飞飞的手段虽不够磊落,但居然真生了沈浪的娃娃什么的……他千面公子跟着沈浪在海外一待十几二十年,都还没捞着这样的好处呢……咳咳,不对,是没找着机会让朱七七也给他生一个呢!
花满楼挑眉,他对王怜花和沈浪夫妻的纠葛倒也略知一二,只是看这些时候王怜花该玩玩该闹闹该作死作死该撒娇撒娇,还当他放开了呢,不想却这么遗憾?好师叔花公子遂温柔垂询,王怜花却莫名心虚摆手:“哪儿哪!有阿飞那么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就够烦了!”之前林仙儿那事,虽也不费他多少工夫,要将产业尽可能都转成脂粉美人之地也是一烦呢!
这两个言语间也并不曾遮掩了声音传送,只花满楼顾着王怜花的面子,问他是否惦记着与沈浪朱七七孕子一事时用词委婉,饶是叶开傅红雪都算得上聪颖之人,也不曾听出什么。但王怜花后头这一句却委实明白,惹得叶开往他脸上看了好几眼,尤其在他鼻翼边的小痣上转悠。
王怜花扬了扬下巴,大大方方任他看,末了问一句:“我哪儿老了?”
叶开摸了摸鼻子,又实在说不尽的好奇:“您真的是王……王老前辈?”
对着王怜花易容出来的这么张粉嫩嫩的小脸蛋,叶开这个“老”字实在说得艰难。只不过辈分摆在那儿,即使叶开不是十分拘泥之人,飞剑客于他意义又有一番不同,王怜花又是飞剑客之父,这称呼上头,再不拘泥也不好混喊着。
但叶开总还是叶开,他笑眯眯地又补了一句:“这‘老’字不过是因着辈分因着尊重罢了。晚辈虽然不肖,也听了许多前人之事,这王老前辈不过比家师略长几岁,却十分擅长养生之道,内力又浑厚,这容貌自是不老的——据说还被传为于海外仙山得了仙缘的不老仙人呢!”
王怜花听得心下熨帖,海外有没有仙山他不知道,这仙缘嘛……若是修行有成,这眼角些许鱼尾纹,总不会是问题。
这么一来,王怜花看叶开就格外顺眼,也就“忽然”想起来,哪怕不从飞剑客那边算,这李寻欢也是他侄儿一辈的。这叶开自然也是自家孙辈了。
一旦定下这个基调——别看王怜花对阿飞虽然护短却又有些别扭不亲近,他对孙辈的又是不同,虽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长辈架子,但叶开好奇他们那忽然一点点现出身形、又只在原地就能让他飞刀落空的本事,王怜花也不去推脱自己炼气期的境界用起法术来诸多限制,十分得意地将法诀掐了又掐,一会子隐身一会子现形的,一开始体内真元还充沛时,还硬是捏了个相对高深的隐身术,只隐去自己一半儿身体,让叶开甩了几个飞刀,直把叶开弄成两个小土包子,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那一刀明明该是贴着你手臂飞过去的……后头那一刀瞄准的地方都该是肩膀了……”
王怜花一摸脸,换了副相当仙风道骨的小样儿,非常有神棍气质地微笑:“要不怎么说是海外仙山得仙缘呢?”
叶开看着依然只现出半张脸半片身子加一手一脚的王怜花,恨不得整个儿扑上去摸摸那看不见的半边儿,却被傅红雪死死钳住:“如果世上有神仙,也未必没有鬼怪。”这么没戒心的弟弟,傅红雪才当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哥哥,这心陡然就沧桑了起来。
王怜花看他那样儿,却是越发来了兴致,手一摸又再换了一张脸:“是啊,这世上鬼怪可比神仙自在多了,尤其是画皮……”
皮字拉得老长,手上却格外不老实,对着两个孙字辈的小孩儿也好意思玩儿偷袭下蛊那一套,傅红雪猝不及防之下,真给他将叶开扯了出去,虽回神得也挺快,但王怜花已经一手揽在叶开脖子上、一手摸着叶开的脸,笑得十分不怀好意了。
傅红雪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他!”
王怜花幽幽道:“公子既然知道鬼怪,怎么却又这么天真呢?这么鲜嫩的一张皮子……”一呀摸、二呀摸的,王怜花的手都快从叶开的领口探了进去,脸上还做出一派十分迷醉的神情,却又不是色授魂销的那种,而是真和最好打扮的小女儿家看到了一件举世无双的新衣裳那般……
叶开看得真切,难为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笑:“其实也就一般般,这一路风沙的,日头又毒,脸颊脖子肩膀都好几层颜色了……而且俩脚底还都漏了个洞……”
王怜花又叹了口气:“确实美中不足啊……”
叶开也跟着叹得很真挚,傅红雪按着刀柄的手也仿佛放松了些,连眼睛都仿佛移开了,而后,王怜花与叶开边说边不知不觉地将大半个身体暴露出来,双手也只摸在叶开左边儿手臂上……
就在此时,忽然刀光掠过!
傅红雪倒是挑了个好时机,出手速度也极快,但很可惜的,又挥了个空。
王怜花依然是那张脸,给人的感觉却一路从爽直中带着几分霸道、到诡谲中带着几分幽怨、再到如今的杀气四溢狰狞非常;又放回叶开脖颈的手也再不像之前那般带着几分掩饰的温柔,而是明明白白地掐了上去。
傅红雪的眼神暗了暗:“你待如何?”
王怜花摩挲着叶开的脸,笑而不语。
傅红雪深吸一口气:“我的脚底并没有什么伤,身上的肤色也没几层。”他虽然也是一路奔波寻仇,但不知道是打小儿在黑屋子里待的时间太长,又或者是天生体质关系,他的皮肤即使暴晒在太阳底下十数日,也依然苍白。
这种白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显、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似乎多了几分羸弱的味道,可事实上,傅红雪比叶开还要高上半个头,他的站姿也从来都是挺拔如松。
王怜花眯着眼睛将他上上下下一打量,摩挲在叶开脸上的手移了开来,手指搓了搓:“看着马马虎虎,就不知道手感怎样?”
傅红雪又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好奇,为什么不自己来试试看?”
王怜花一只手依然放在叶开脖子上,却又改掐为揽,另一只手上手指搓动的频率越发快了,眼睛也是一下子梭巡在叶开麦色的脸蛋、浅麦色的脖颈、还有锁骨以下那点儿白皙的皮肤上,一下子又转移到傅红雪苍白的脸颊、苍白的脖颈、以及在墨色刀鞘映衬下越发苍白至极的手指之上,半晌才眯了眯眼:“放下刀,自己走过来!”
傅红雪握刀的手一紧,接着却毫不迟疑地放开了刀柄,缓缓将佩在腰间的刀解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慢,就像他说话时的速度一般,但也坚定平稳,一如他出口便是承诺的语言。
叶开之前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一手始终不离刀柄、无论吃饭夹菜都只用一只手的傅红雪,就想起在那间黑色得连阳光都灰败了的屋子里头,那个蒲团之上,沉默跪着的少年……他那时候就想着,等什么时候,一定要让这个人不要再把自己绷得那么紧,一定要让这个人知道,虽然一只手就能做很多事情,但松开了刀柄,用两只手一起感受的滋味,是更加轻松而美妙的。
但现在看到傅红雪终于放开了他的刀、甚至缓慢却坚定地要把刀解下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王老前辈,别……”
王怜花的杀气和恶意都很逼真,但叶开却很清楚,这个人不管远行海外去训的是仙缘还是魔缘,他都不可能真的伤了他。只不过他也听说了很多王怜花正邪难辨喜怒不定的传闻,即使看出王怜花只是拿他们兄弟俩逗着玩,叶开也拿不定扫了他的兴之后这位老前辈会作何反应,再者他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隐晦的好奇,他也想看看傅红雪会怎么做……
只是傅红雪真的将刀解下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点破王怜花的恶作剧,可“别”字才出口,他却忽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179·嫉妒
飞剑客曾经就吃亏在不会点穴解穴上;李寻欢教叶开时尤其注意这一点;叶开能肯定他此时并没有被点穴、也不是中毒或者他知道的别的什么;但他忽然之间,就发不出声音、甚至真连动一下指尖儿眼皮子都不行了。
叶开又是无奈又是自责,眼睁睁看着傅红雪将刀缓缓解下,轻轻放到包袱之上;再一步步行来,被王怜花摸脸捏耳朵甚至掀眼睑,手掌握得死紧,面上也越发苍白地肃杀着,却竭力收敛了杀气,顺着王怜花一会儿“转身”一会儿“抬手”的,甚至连衣领子都解开了好些儿,露出锁骨之下半张手掌大的皮肤,心口一阵酸涩温热,眼睛里头却很奇怪的,竟是连泪花儿都凝聚不起来。
事实上,叶开连呼吸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平缓匀速。
傅红雪垂下眼睑,眼中仿佛有刀光闪过。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也正是因为王怜花展露的这一手堪称诡谲的功夫。
但不论多诡谲他都要救下叶开,所以不管王怜花要求他做什么,在他找到破绽一举反击之前,他都会照做。
他只希望他的顺从能让王怜花满意,好叫他别太注意叶开,顺便露出点儿破绽。
——可惜傅红雪不知道,他的顺从,只会让王怜花更加生气。
说起来这位千面公子王老前辈的身世,与叶开傅红雪也仿佛有那么点儿相似之处:他们的父亲都曾权倾一方,他们的父亲都风流多情,他们都有不同母却同父的兄弟姐妹——当然傅红雪与叶开全无血缘,只不过他也说了,对于唐悠竹说的那个故事,他并不曾完全相信,王怜花观他言行,也看出他虽然相信叶开是白天羽的儿子、却又不觉得自己就一定不是白天羽之子……
现在傅红雪为了叶开连刀也解下了、衣领也解开了,让王怜花想起白飞飞这个异母妹妹,以及几十年前的诸多往事,可如何不一阵阵的牙疼眼热?捏一把叶开的小脸儿,王公子可真心看不出这动不动就眼红、虽看着有几分楚楚之态却完全不懂得收放自如的笨蛋,如何能比得上自己个儿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了!偏生傅红雪待叶开,比之白飞飞待他,何止好上千百倍?
这世间事,从来只怕一个“比”字,王怜花往常骄矜自己聪慧讨喜,连沈浪都狠不下心杀他了,就是朱七七,那么凶悍蠢笨的一丫头,曾经对他何其恨之入骨,后来不也折服在千面公子的魅力之下了吗?如今见了叶开之于傅红雪,心中真是打翻了五味瓶。虽然是他故意逗这俩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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