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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你才香,你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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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璔,你须得记得,人外有人,这话不是凭白流传至今的。”弘昼不欲宝贝幺儿为此事不解而变得偏执。便是妲宪无师自通归总出三侠五义的故事集子,那也是妲宪的本事。
“孩儿省的。”
弘昼见永璔眼神清明,不再因此事多有想法后,轻拍永璔左肩说:“龙源楼本是阿玛收集消息的一处地盘,阿玛把龙源楼交给幺儿,也是希望你能找出一条自己想走的路。你哥哥们一个个不是文官便是要做将军,只有你,因着你额娘生你时难产伤了身子,你身子先天就弱,阿玛也就对你无所要求。只是你还须记得,皇家无亲情。”
“阿玛。孩儿不是不知道这些。可是咱们家父慈母孝兄弟和睦热热闹闹,孩儿还想多赖在阿玛额娘跟前多些年。”
“最近你哥哥们在朝廷上表现都不错,阿玛怕皇兄怕是又要猜疑。你随着阿玛一起胡闹些也好。”弘昼也不愿让十五岁的小儿子过早接触政务,又想到比永璔只年长些许的小七,只觉自己肩头还压力很大。这么多儿子,便是一个个娶亲生子都需要不少银子,改天得进宫朝皇额娘讨点赏钱。再不行管皇兄要些来使。
想到阿玛的“胡闹”,永璔敛下眼皮道:“阿玛,孩儿上次见风,小身板还没养好。这哭丧的事孩儿一时半会儿还真干不了。”
言下之意,阿玛,龙源楼还挺衬钱,咱不用这么快又玩生丧的。
皇阿牟其嘴上不说,实则最是忌讳阿玛的唯一皇弟身份和亲王府的坐大。皇阿牟其儿子不少,年长拿得出手的实在不多,就那直把自己当未来太子的五阿哥,在永璔看来,也不过是个无能之辈。皇阿牟其连自己亲儿子都能顾忌,而况是隔了几层的他们兄弟几人。阿玛的胡闹,也不过是想更好保全和亲王府。就连额娘在同京中贵妇们打交道时,也总是把阿玛和自己几兄弟说得无用许多,就是怕和亲王府招来皇上青眼。
永璔不肯提前接触朝政之事,也是想为和亲王府再多条退路。他们兄弟多,永璔也无甚其他压力。
四九城里,谁不知道永璔是和亲王府里头第二荒唐之人。
这对行事最荒唐的父子又一次为何时办生丧产生分歧,永璔气哼哼道:“阿玛,您是不知道这总和晦气字眼搁在一起,这人也晦气许多。不说这个了,阿玛你说,那什么含香死了一回活过来没有香了,这位是不是也有两条命呢?”
弘昼不由摇头暗恼,怎么宝贝幺儿越大脑子越不灵光哟。再不灵光也是和亲王府上最受宠的小儿子,弘昼习惯性宠溺小八,笑说:“小八这是想玩玩?”
“阿玛,玛嬷额娘可不许小八做行商之外的荒唐事。”永璔苍白的脸色浮上一丝红晕,这么大还总被长辈嘱咐这儿嘱咐那儿,任谁也无法不不好意思。
“那你倒是如何想的。”
“阿玛,孩儿以为,妲宪虽无官无爵,到底还是回部贵族,值得结交。这危险的事嘛,孩儿都甚少碰到,更何况是妲宪。只是孩儿对他身上香气颇有兴趣,不知有没有法子能造出同等香气来,依孩儿看来,绝对大卖。”提到最有兴趣的行商,永璔自然是越说越兴奋。
眼看小八这兴致上头,弘昼可不敢再接话,不然永璔准能说到凌晨。他可不是年轻人,熬不得夜,借口福晋早约好自己去房里说事,速速离去。留下永璔还在琢磨着提香制香的可能性。
尤不知自个被惦记上的达羡再次打了个响嚏。
谁说只有皇宫猛于虎的,宫外头的日子,也难得消停。
丽莎刚从外头打完水,慌慌张张嚷道:“外头说是郊外庄子上有人水痘还是有人天花还可能是时疫吧,咱们这段时间可别出门了啊。”
“这些不是都可以预防的吗?”
“这可都是要命的病,哪有那么好预防的。好在咱是回人,自有真主庇佑。不过咱现在在京城,怎么着也要小心些。不然咱去接下人痘安全些?外头人都是这样说的。”丽莎不放心道。
“接种吗?”下意识地摸摸左肩膊,达羡猛地想起从前那段打小开始打各色疫苗的苦日子一去不回。
不是忆苦思甜吗?这个世界,除了热闹些,还有什么甜的呢?有吗?
达羡不由眼眶湿润起来。
29时疫复时疫,皇宫众生相
京郊时疫的消息;迅速传入皇宫。
乾清宫中;听闻此消息的乾隆气恼地摔了奏折。
“没用的东西——一个小小的水痘竟然能引发出天花;这还不止,现在更是成了时疫。朕要你们这帮废物何用!大清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乾隆当真气怒至极。
这京郊时疫;起先确实只是一个孩子出水痘,相比天花,水痘虽有危险,到底还是好治些。谁想那户商家竟然起了什么冲喜念头,接了个小新娘当童养媳,结果童养媳过府上就染上天花。可见得那户人家后宅不宁。商户娘子气恼童养媳冲喜不利;直接把个童养媳休弃扔到偏远的田里,这一下子,就闹出了多处天花;更有人突发时疫。多病齐发,可不正是时疫。官衙一直等到闹出时疫才把此事上报,之前只把天花病人隔离,却已是不及。
现下情况,连大夫都不敢轻易踏进那片区域。那身为源头的商户一家,也被愤怒难平的百姓们推到官差面前讨还公道,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
时疫本就难治,又有天花水痘迸发,棘手之至。
太医们一个个哆哆嗦嗦,恨不能抹去最后的存在感。这时候要是被派上疫区,怕是他们这群老头子都性命难保。
看到手下全是一群胆小鬼,乾隆更是气恨不已。偏偏这时疫还得治,何况这是发生在京郊而非其他郡县,这要一个没防住,京城可就得乱了。
当下又和臣子太医们相商,一夜未眠。
坤宁宫里头,皇后板着脸坐在主位,严令坤宁宫上下此时小心提防,尤其是十二阿哥的衣物吃食都要好好查看。
吩咐完毕,皇后揉了揉额头,语气低沉道:“嬷嬷,而今京郊已乱,坤宁宫又还有那贱婢的安插,本宫真怕这要有个万一可怎生是好。”
“娘娘莫急。那位目前都不成气候,娘娘大权在手了一半,旁的人也不敢做些小动作。”容嬷嬷见皇后心急,如是安慰道。
“可这些年她势力已成,本宫终究不能操之过急。偏偏兰馨又出了这事,永璂又是个不知事的,现在都还以为那两位格格是好的。本宫只怕一个没顾上……不行,绝对不能让本宫的小十二出事,不然本宫就当真成了哀家。本宫虽然耿直,一直惯着永璂长大不让他知晓后宫阴司,也只是盼着永璂别像他们那样早慧被害。后宫啊,防不胜防,本宫又是个得不到宠的。容嬷嬷,你说这次她们会趁乱对坤宁宫下手吗?”
“娘娘,你只要还记得你是皇后娘娘就够。那些个狐媚子想要再害到坤宁宫里头,也得看嬷嬷同意不同意。你放心,嬷嬷这回一定好好护着十二阿哥。”容嬷嬷心疼得拍着皇后,一想到好好的满族贵女,竟被皇家折磨成如今这样,容嬷嬷越发怜惜自己一手看大的皇后。
可这日子啊,还得过。
乾隆下朝后,先是去了趟慈宁宫。
一踏进慈宁宫,乾隆就看到久未想起的令妃,见她满脸慈爱地抚着肚子,见到自己进来后又是羞愧又是渴盼地看着自己,乾隆方才被时疫之事闹烦的心也渐渐平静许多。
乾隆进去请过安,太后如何没瞧见皇上看令妃的眼神,说了几句时疫不可轻视的话后就打发他们离开。
令妃捧着肚子慢慢走回延禧宫,心道不枉她多年操持,这帝王稀薄的心,怎么说也分了不少到自己身上。一时斗志满满,连带两位格格不在身边教养的难堪登时也觉得不那么难堪。
晚膳期间,乾隆当真摆驾延禧宫。
后宫娘娘们听闻此消息,无不概叹又该被那位夺去圣宠了。原本还指望令妃禁足期间请安会被责罚,谁想人家来一句忧心时疫就堵住了悠悠众口。皇后更是惶恐,生怕令妃一得回宠爱就又给坤宁宫下套子。这些年,她们坤宁宫没少因为令妃受折腾。
不得不说,最了解乾隆的果然还是他那些枕边人,其中尤以独得圣宠多年的令妃为甚。
“皇上,臣妾已然悔过,此番听闻京郊时疫,吓得从梦中惊醒,这才违抗皇上口谕。还请皇上责罚臣妾,臣妾甘愿领罪。”言罢,令妃缓缓跪地,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舍。
鉴于令妃还怀着小阿哥,乾隆板了会儿脸就让令妃起身,当场解了令妃的禁足令,把令妃喜得直流眼泪,更让乾隆心疼。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宠”了多年的妃子,没有爱也有过宠。
“皇上,臣妾在延禧宫好吃好喝,京郊那儿却不知如今怎样。臣妾别无他法,只能长跪佛前祈求疾病早去。皇上,臣妾知道京郊现在肯定是只许进不许出,臣妾求得阿玛许可,特此奉上魏家医女一名,只盼能尽到微薄之力,如此,臣妾在这儿也能稍微安心些。也算是为皇儿积点福分,倒让皇上见笑了。”令妃泪眼汪汪看着皇上,力求把自己打造成一个一心为国的好妃子。那些敢嘲笑她宫女出身的人,有哪个有她这样的魄力。果真还是阿玛说的对,这前朝一乱,后宫不就有了可趁之机。
听到令妃如此诚恳的宣言,乾隆一时大为感动。不管令妃和魏家究竟有几分诚意,在这大乱将起前肯如此支持自己,他很满意。
当夜,乾隆夜宿延禧宫,后宫一时不知又碎了几多娟帕瓷器。
等到时疫的消息在皇宫里头彻底传开时,又有人不安分了。
最不安分的这人,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燕子。
这不,小燕子一听闻这个消息,又见令妃破了禁足令也不受罚,想到自己的受宠,也不管不顾跑出漱芳斋,直奔景阳宫。
刚巧,就碰上同去景阳宫的尔康。两人一对上面,自是一番寒暄。
“尔康,你怎么最近很少进宫来找紫薇?”小燕子想到连自己都很少见到紫薇,这回出来,还得和紫薇好好聊聊才好。
说到紫薇,尔康掩住气愤,情深意长道:“也不知紫薇是不是还在怪我从前年少无知,我只能等紫薇自己想通来见我,我舍不得看她为难。”
小燕子一幅义气为先的模样,拍拍胸脯说:“尔康你放心。我小燕子一定会让你和紫薇尽快和好的。”说完瞅瞅旁边没什么人又降下音调说:“我说,你年少无知了什么啊?”
尔康当即脸红,别过脸僵硬道:“就是从前在五台山时,我和晴儿雪夜边看星星边谈人生的这事。那时我只当晴儿是妹妹,福家只得我和尔泰兄弟二人,晴儿性子好,我和晴儿就自然亲密许多。没想到,老佛爷她们就误会我和晴儿有情,差点又和当年六格格那样直接赐婚与我。”
说到后面,尔康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骄傲自得。有谁像他这样年少英才,总能被皇家看重当驸马。这人啊,太优秀也是麻烦。就像上次塞娅那样,还好家里还有个比自己差一些的尔泰,不然可就舀不到和紫薇的亲事。
可巧小燕子和尔康说话的这一幕,正被出来散心的永琪看到。永琪一见小燕子和尔康凑得那么近,心下一堵。他可是一直等着小燕子破规矩来找自己,谁想等了这么久,她竟然是和尔康一道来看自己。越想越憋屈,永琪怏怏不乐的模样也落到小燕子眼里。
小燕子眼尖,挥挥手喊道:“永琪你出来接我啦。”
永琪见小燕子压根没留意到自己心情不好,只好归结于小燕子天性如此,展开笑颜道:“小燕子,你来了。”
“我当然要来。昨儿个令妃娘娘没顾禁足令去请安,皇阿玛不是也没怪罪嘛。我这就想到可以来看你啦,马上就跑过来了。怎么样,小燕子我够义气吧,你可别太感动啊。”
永琪越听越是不顺心,面上却没表现半分,只说:“小燕子确实是世上最义气的女孩。”
“不是女孩,是女侠。我可是小燕子女侠。”边说还举起胳膊显示自己有力。
“是啊是啊。女侠你怎么没和紫薇一道过来。紫薇还在生你气?”要是紫薇在,尔康也就不会和小燕子那么亲近。
“不知道啊,谁知道紫薇到底怎么了,古里古怪的。不过尔康这么爱她,紫薇肯定会想通的。”
尔康见他们说到紫薇,顺便表了一番痴情和大方,倒让小燕子和永琪觉得紫薇小心眼了,偏偏尔康还在为紫薇不住的说好话。
“对了尔康,我听人说,尔泰在西藏那儿和塞娅好像闹矛盾了。这事是真的吗?”永琪还是关心朋友的五阿哥,就算尔泰远赴西藏,永琪依然不时打听下消息。
尔康微一僵硬,只笑说:“无事无事。不过是尔泰见塞娅生下女儿后就很少同自己同房有些生气。这夫妻俩嘛,多磨合磨合就好。”
小燕子大眼睛眨啊眨,马上问:“不同房就不同房呗,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永琪险些笑出来,不过听尔康这话也知道不过是夫妻间的小矛盾,全没当回事。殊不知正是这一次又一次的小矛盾,终究是让那对头先有些许感情的小夫妻渐行渐远。
三人一直说个不停,顿时就把个景阳宫闹得乱哄哄。
30皇宫就这样,期望别太高
这时疫的消息一传开;金锁也着急了。
“小姐;京郊的时疫这么危险;大杂院那里会不会出事?”
金锁和紫薇一般,都是心地善良的姑娘。一想到宫里头都人心惶惶的;发着时疫的皇城外头还不定成啥样了。
紫薇微微一叹,上辈子这时候可没发生过这事,也不知这是天谴还是自己重生带来的负面效应。一时也心生怜惜。她只恨那些害她骗她之人,那些无辜平民若是因自己遭罪,她如何背负得起这重重罪孽。
“金锁,我想去疫区看看。”死过一回后;紫薇不怕死,只要不再和前世那样死得憋屈,她就不在乎。既然是她带来的冤孽;她以身去赎。也许只有放下仇恨,她才能平息这一场天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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