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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阑珊处之柳扶桑(虐,复仇)作者:如鱼饮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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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他就是这么告诉我的。然而继承了母亲活泼个性的我却很少做到这点。期望我光宗耀祖,又不愿我卷入宫廷斗争,父亲您真是煞费苦心啊,我对着那“人淡如菊”四个字笑了笑。当时不谙事理,而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真正使父亲忧心忡忡的到底是什么。
几日来暑气更重,静坐在房间都会汗流不止。
我进亭子时,看到泰明正和一人谈兴正浓。这是一个挺拔的男子,面部的线条使整张脸看上去有种坚忍的表情。
“柳扶桑,你来的正好。这位是李重李将军。”泰明停止谈话,冲我说道。
“这是太傅柳扶桑。”泰明又向李重介绍。
“久闻李将军大名。”我拱手一拜。
“柳太傅抬举了。”李重回礼道。
泰明今天显得格外亢奋,和李重谈笑不止。我有意无意的扇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听到了是李重教会了泰明骑马射箭,看来他们的关系很不错。他们的谈话中我感到了李重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这人在观察我。
皇上为何在南北关系如此微妙之时把固守北疆的大将调回?若无意打仗,边界又何必再次调集大量军队?我几次见到林清平时都对他表示过这些疑惑。“皇上怕是有意要将公主许配给李重,这次归来想必是要完婚了。”林清平还是一贯的微笑道。
“干嘛不再等等?”由于渐渐熟悉林清平直截了断的说话风格,我便追问道。
“为了坚定他为国尽忠的决心吧。战争恐怕难以避免,但此刻还未到一触即发的时候。”林清平淡淡的眼眸依旧难以捉摸。
“京城都有北方逃来的难民了,就在城门入口那里,前几日我听家仆说的。”我叹了口气。林清平没有再回答,但我看得出他对难民的事情很在意。能让这个孩子般难以捉摸的人严肃下来的总是那些涉及到民生的事情。
“柳扶桑!”
“太子殿下?”我回道。
“你会不会骑马?”泰明饶有兴趣的问。
“算是会吧,不过技术很差。”我坦白的承认。
“你真的会吗,?”泰明瞥了我一眼,转而对李重说,“他这人,说话总这样,会就会,不会就不会好了,非要模棱两可的。”
“我军中若是生在平原的人,骑术大多比家乡在南方山区的好些。柳太傅哪里人呢?”李重问道。
“冀州龙水镇人。”我回答。
“可是和段尚书同乡?”李重看着我。
“正是。”
“那是旧相识了吧。”李重一笑,那嘴角的线条仍然可见其克制的个性。
“私塾中便认识。不过段大人才识过人,位高权重,我怎么敢再高攀呢。”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段尚书是我朝最年轻的探花,听说他当年所作文章论的是法、刑、监三权分立。皇上对他极为赏识,破格直升至刑部尚书。如今正是朝廷用人之际,柳太傅恐怕太过淡泊了吧。”李重说完把目光停在我手中的折扇上。
我付之一笑,将扇子合起。
泰明一直不大喜欢段浩哉,就打断了我与李重的谈话。他们二人又谈了片刻,便有公公来请李重去御书房一趟,于是李重便告辞了。
第十章 妥协
“搬走?你要搬到哪去?”泰明惊愕的看着我。
“我在竹条街买了座宅子,差人整理好了。前日已经禀明了皇上。”我答道。
“你早就准备好了吗?迫不及待的要跑了?”泰明扔开笔瞪着我。
“小生没有跑的意思啊。只是住在外边,每日还是会来宫中给太子上课的。”我尽量解释道。
泰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笑道:“人皆言道:风流状元柳扶桑,醉乡楼里搂醉香。此言果然不假。这么些日子太傅你怕是早已扛不住了吧!”
知道泰明故意挑衅,我漫不经心的扇着扇子,微笑道:“太子明察秋毫。小生出自商贾之家,离不开那些胭脂粉黛。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粗鄙之人自当居于粗鄙之处,怎好玷污了圣殿华宇。”
泰明最是见不得我这副“狐狸样”,他甩下一句“要走就赶快走”便弃案而去。
我想我可能伤害这骄傲的小子的感情了。好像要躲避他似的。虽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但我也懒得再解释。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搂醉香”这类不堪入耳的话,虽然犯不上较真,心里也确实有些不痛快。于是我心一横,索性晾他两天再说。
小三子如果不那么聒噪,倒真是个得力的下人。我打赏了他,又夸赞一番,这少年便兴冲冲的跑开了。
昨日和泰明说过后,我便收拾了东西,乘马车到了新居。最大的房间我改作了书房,卧室相比之下就小多了。书房里摆着林清平那里搜刮来的纸和砚,墙上是那日我们一同画的轻山远水图,搬过来那天他表好送来的。
“净几明窗,焚香掩卷,每到会心处,欣然独笑……”折腾了一天,夜幕低垂,我终于得以安坐在花了不少钱定制的檀木书桌前怡然自得的看书饮茶。
我正沉浸在独自一人的愉悦中,突然耳畔“哐啷”一声,我的“明窗”就窗纸大破,呜呼哀哉了。我顿时怒不可遏,但又觉得此场景极为熟悉……
“……客来相与,脱去形迹,煮苦茗,赏文章,”黑衣男子接到,“怎么样,正契合这句,我来的是时候吧。”
又是破窗而入,又接我的自吟,你就不能有点创意啊。我心里暗暗咒骂,心疼的看着我满地的窗纸。“公子这回是碰巧了?”我叹道。
“不是不是,上回是碰巧听到你吟诗,好奇才进去的,这回是专门来看你的。”黑衣男子朗声笑道。
“公子认识我?还知道我搬到这里了?”我再次打量这个男人的脸,由于上次见过一面,所以这一次不再那么惊诧,得以好好观察。我这才发现这个男人从深邃的五官上看也确实并非南国汉人。
“你不是今年的状元柳扶桑吗?揭榜那天我在人群里看到你从妓院下来的。我本想看看这南国状元什么模样,一看,哈哈,这不是那晚那个咬文嚼字的小书生嘛!”男人一边回忆一边大笑。
我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公子好记性,好汉不提当年勇了。”
“哈哈,你还是这副心口不一的老样子嘛!”男人笑得更加大声。
“我与公子并不熟吧,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我打开折扇,定神问道。
男人似乎一时有些赧颜,沉吟了一会,说:“就跟你说了吧,其实这房子……是我一个美人的家。我这趟来南边,也就是为了见她,谁想到来了却人去楼空,和先前的管家一打听,只道是房子已经转卖给了一个叫柳扶桑的官家,三个月前那美人就投奔娘家去了……”
看着男人这副沮丧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男人羞恼的轻哼了一声。
“公子尊姓大名?”由于幸灾乐祸,我一扫先前的不快。
“耶律直古。”
“可是真名?”
“废话!”
耶律直古直言直语,我也不再计较。我虽不敢确定他的话是否属实,不过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提防。倘若是真名,如此大胆报上,料想也不会是北国机要人物。
“那么,敢问耶律公子来见我所为何事?”我问他。
“我嘛,对你们诗词之类,怎么说呢……应该说是深爱?咳,这么文绉绉的词,反正就是很感兴趣吧!”耶律直古说道,“你既然是状元,文采想必了得,能否对我指点一二?”
“喜欢诗词歌赋和破窗而入的侠客?”我略带嘲讽的笑道。
耶律外表粗犷,心思却细密,他听出我话音的嘲弄,不过只是扬了扬眉毛,道:“下次走门就是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其实耶律直古汉文底子不错,这一夜我们便在平仄声韵中度过。鸡鸣破晓之时,耶律直古又在我的鄙夷中挠头笑着飞窗而去。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我才不禁露出了笑容。突然间对自己作太傅的职业生涯有了信心呢,我用扇子敲着酸痛的脖子,准备在赶到宫中前和衣睡一会。
“父皇要把皇姐嫁给李重了。”泰明玩弄着茶杯自言自语一般对我说。
明福帝姬公主与太子同为皇后所出,今年快满二十岁了。我思忖。
“喂。”
“那李将军就成了你的姐夫了呢。”我回应道。
“是啊。”泰明说。
一阵沉默。
“柳扶桑,你生我气了?”
“没,怎么会?”
“那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抱歉,刚才在想自己的私事。我们继续讲课吧。”我说。
“其实我后来想了想,你要搬走也很正常啊。在京城有自己的宅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本来也没有规定太傅必须和太子住在一起,何况我的脾气有时也不太好……”泰明没有看我,自顾自的说道。
泰明看似张狂,其实却是个感情丰富又怕寂寞的孩子。我对他的个性多少有了些了解。而我本人有时候想要做一件事就容易忽略周围其他的事物,如此不知不觉间伤害过很多人。我本以为泰明巴不得我快点走呢,却忘记了这个孩子那一晚独自静坐时寂寞的眼神。
我正欲安慰,却有御书房的公公前来,只道圣上有请太傅柳扶桑。我只好收起刚到嘴边的话,留下泰明随传话的公公离去。
步入御书房,一见屋内光景,我就不禁在心里长叹一声。
皇上端坐在书房正中的桌前,左边坐的是李重,右边是五王爷启瑞。这冤家王爷正一边捻着胡子一边用余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
这架势恐怕不像是询问太子课业的样子啊,我一边露出微笑一边想。
“微臣柳扶桑叩见皇上。”
“爱卿免礼,平身吧。”
“谢皇上。”
“太子近来可专心学业?”皇上看着我问道。
所谓的前奏,于是我向启德帝禀奏了泰明的课业情况。一边思忖着这栋梁之才都在叫我这小书生有何吩咐,一边无视启瑞明显的鄙夷目光。
待我言罢,启瑞终于笑着开口道:“听说柳太傅擅长蹴鞠?”
这笑容可没几分善意,我恭敬答道:“小生只知皮毛而已。”
“柳太傅太谦虚了!下个月的初五便是李将军与公主殿下的大喜之日,李将军可是武将,皇上思忖这婚宴上尽是些文绉绉的玩意儿也没甚意思。这不就想起柳太傅了!我已和管事的公公打好了招呼,你大可随意挑选些壮实的太监,组两队人马,来那么个蹴鞠比赛,也好让大家有个新鲜乐子!”启瑞把胡子捻出了花,笑着说道。
好个小老儿,你当柳扶桑是什么了。我一时怒火中烧。我平日里恭维夸奖听多了,何时听到过这么不顾颜面的要求?我攥紧扇柄,冷冷说道:“五王爷,柳扶桑确实不擅长。”
皇上似乎在思考其他的事情,好像并不注意我们的对话。李重则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过从这目光也看不出他的想法,这人很擅隐忍,我甚至找不出在我到来之前他们三人谈话内容的任何端倪。
启瑞仍然仿佛看不出我明显的冷漠,仍摆出一副笑容说道:“柳太傅何必谦虚,前几日柳太傅不是头都没抬就一脚射门了吗?便纵是不擅长,你若肯上场竞技,那想必也能吊起众人兴趣,博得满堂喝彩吧!哈哈哈哈哈……”启瑞言罢大笑。
我静静伫立,认认真真听着他的话。无人应答,最后启瑞大概自觉无趣,笑声便像拧断了的绳索漂浮在半空中。气氛沉默的有些尴尬。
皇上不说话,李重也无意打破沉默。这两人倒默契的很!一瞬间我突然想如果林清平在就好了,至少和他说话从来不用拐弯抹角。我渐渐松开了紧握扇子的手,微笑道:“皇上,既然如此,柳扶桑也不好再推辞,不过——”我望着启德帝,“队员可否让微臣自行挑选?”
皇上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刚刚的尴尬气氛,微微一笑:“宫中之人,柳太傅自行做主就是。”
或许是我表现的太过平静,反而有些出乎启瑞的意料。出门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启瑞和李重二人同时射来的目光。
你以为你是什么?
你以为你是鹏鸟,庞大的身躯却成为累赘;你以为你是麻雀,却为了每日的吃食焦头烂额。
柳扶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呵,我笑了。这样的话我轻易不问自己。因为不知如何回答。想要清风明月,又放不开尘世名利。不过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我百无聊赖的走着,并不打算回东宫。心里沮丧,虽然知道自己不会轻易任人摆布,毕竟我那时脑子里已经晃过了一个对策。不过,我确确实实对皇上低头了。而这正是皇上用沉默等待着的。马先要驯服,然后才好驾驭。启德帝究竟想让我做什么?我不懂权术,但至少对遗传自母亲的敏锐直觉很有信心。旁人大可以笑这个小小太傅以为自己是什么机要人物,成天觉得别人算计自己,而我倒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不过担忧自己的命运总是无可厚非的嘛,我一路思绪纷纭。
“扶桑。”
有人叫我?声音不知何时传入我耳中,我急忙抬头环顾,却发现已经走过伫立的林清平身边好几步了。
“林大人!”我惊讶的叫道,隐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
“怎么心不在焉的,莫不是在想我?”林清平一边拍上我的肩,一边淡淡笑道。
“真拿您没办法啊。”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说笑话的林清平,我借着抱怨他的机会,长长的叹了口气。
“陪我去趟城门。”林清平拉住我的袖子便走。看似温文尔雅,其实风驰电掣,这南朝的人才啊。我心里发出悲愤的不平之音。
第十一章 那人的心事
那人的心事
坐林清平的马车到了城门正街,他便让车夫把马车驾走。随即径自向前走去,我只好快步跟着他。
直走到城门口他才停住。我顿时惊愕。几个月前,我从这里进入京城参加科举,还曾经感叹京城的富庶繁华。而区区几个月,这里墙根也好街边也罢,都坐着愁眉苦脸的流民。还有不少仍被守城官兵勒令留在城外。我之前听小三子说了,现在南北形势紧张,边界纷争不断,很多人流离失所。城门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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