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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党先生,离婚吧-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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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要细究为什么,大略是他在幼小的我心上积威已久,根本不敢有任何抵抗吧。
所以就这么顺从地像是木偶一般,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动作,直到他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没有为什么,因为你就是。”
这句话之后一直不停地在我的脑袋里回放,就像是脑子被人按了复读键一样。
直到我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那声音依旧在持续。
也说不清为什么,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抱在被子里便狠狠地哭了起来,哭得昏天黑地,眼睛都肿了,到了晚饭时间,才被妈妈发现,妈妈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地为我擦拭眼泪,自己的眼泪也跟着滚落了
日子一天天过,随着我年纪的增长,背地里管我叫“小杂种”的人也越来越少。
到我七岁时,我被送去了云城最好的小学,那算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接触外面的世界。【注:幼儿园阶段,白家请人办了一个私人的小学校,所以白松接触的依旧是白家人。】
也是那时候,我知道了“小杂种”的意思,还知道了许多从前根本涉及不到也无法涉及的事物。
我像是一块海绵,每天不停地吸取水分,学习着,摸索着,一点点壮大。只是我接触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对于白家老头子以及那个男人的畏惧便更深。
在班里,几乎所有人听说我是白家少爷时,都露出敬畏或者说惊恐的表情,然后是讨好。
学校午餐时,他们会主动让我插队,下午分发水果时,他们也总是将最红的苹果,最甜的葡萄让给我。也是那时候,我才体会到,“白家少爷”这个头衔,有多么的好用。
只是从那天下午,我问那个男人那个问题开始,我便在心里划了一条线,将自己和他分隔开了。
我依旧管他叫爸爸,可却没在当他是我的父亲。
该怎么说呢,大略是因为骨子里天生对于“父亲”这个两个字的崇拜吧,从前不管他待我如何冷淡,如何不屑一顾,可在内心深处,我却总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向往,想要亲近他在无聊发呆的时候,我总是会想,是不是有一天,他也能对我温柔地笑,在我做对一件事时抱一抱我,作为鼓励,甚至,牵着我和妈妈,一起陪我去游乐园玩不过一切的渴望,都在那天下午,戛然而止了。
心里仅剩的所有念头,便是打败他,然后取代他!
当然,这个念头我并没有告诉妈妈,也没有告诉这个家里另外一个待我好的女人一一白家老太太,我该叫奶奶的人。
不同于那个冷漠的老头子,老太太虽然在人前也是一副森冷的模样,可对我,却总是笑脸。
现在想想,当初若不是有她,只怕白家早将我忘到脑后了吧?
尤其是母亲走后忘了说了,在我八岁,入学二年级的第二天,我的母亲,服用过量安眠药,抢救无效死亡了。那头我放学回家,便看到被一张白布盖起来的母亲,周围围着白家上下老小,对着我指指点点,不过这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老太太拐杖一跺,所有人的安静了,还记得她那只干枯的手抚摸着我的肩膀,带着我离开了母亲的房间。
一路上,她一边拍打我的肩膀,一边安慰我,“阿松不哭,奶奶还在,有奶奶在,什么也不用怕”
我只是点头,眼角却始终是干燥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真的没有半点想哭的冲动,甚至,这件事似乎对我没有半点影响,之后的几天我照常吃照常睡,连学校的假也没有请,一直到出殡那天,看着怀中母亲的黑白照片,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好像再也见不到她了
但当时依旧没有哭,而这件事,直到我长大后重回白家,都依旧被指“冷血”。
每每闻及此言论,我总是忍不住冷笑,论“冷血”我如何比得过那个男人呢?
要说这件事,又是一笔陈年旧账了。
母亲是外公的原配,也就是外婆所出,但因为外婆生了一个女儿之后肚皮就没有再鼓起来,风流的外公便有了借口留恋家外野花,没曾想竟然家外的那朵野花还真的中了。仗着自己的肚子,那野花毫不示弱地入侵了家中。
外婆性子本就柔和,加上家中没有男丁,总觉得心虚理亏便也就忍气吞声,只想着待那野花一举得男,留下孩子,将那野花打发了便罢。谁曾想,这野花在家中横着走了十个月,竟然生了一个女儿!生产后又推脱坐月子,继续赖在了家中,而这一赖就是十多年,身子不好的外婆劳心劳力,最终病逝。
母亲继承了外婆温顺的性子,明明是个正经的小姐,气势上却总被自己那个私生的妹妹压了一头。
甚至,说好的婚事,也被妹妹抢了先。
根据老太太后来告诉我的,便是那个我该叫小姨的人,得知了与母亲订婚的男人,心中不平衡,四处打听之后,在母亲和父亲见面之前,为自己创造了各种浪漫的“邂逅”,最该死的是,两人还真是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年轻气盛的父亲回来便找了白老太爷,说是要更改结婚对象。
可想而知,父亲被拒绝了。
不过他并不放弃,明着暗着依旧和小姨藕断丝连,白老太见此,几乎都要松口,将结婚对象改一改,偏就在这时候出了差错!
便是我。
白老太知道我的存在时,父亲正绑着母亲,准备给她进行流产手术。这件事让白家老太爷勃然大怒,更是将母亲和父亲的婚事定死了。
只是说到我的来到,白老太说她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母亲没有对任何人说起缘由,每每问急了,她便一个劲的哭,哭得多了,白老太也就没有再逼问了。
所以说法纷纷,有说母亲心里不平衡勾引妹夫的,也有说父亲见色起意想要娥皇女英享受齐人之福的,而在白老太看来最靠谱的说话,还是那日父亲酒醉,认错了人。
要说母亲和小姨本就是姐妹,未出嫁时的闺房又是紧挨着的,父亲喝多了,认错人,可能性还是有的。
说回父亲逼母亲流产被白家老太爷发现后,老太爷盛怒之下,给了父亲几拐棍,之后便让人将母亲接回了白家,好生供养着,只等着我的出生。
对此父亲自然是不满的,可拧不过白老太爷,又没有法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管母亲和我,兀自离家,每每和小姨厮混在一起。
据说母亲生我时难产,父亲也没有回来,便是和小姨纠缠在一起。
这情况到我出生后也没有改变,即便母亲离开,也只换来他的一句“那倒是清净了!”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当时我正抱着母亲的遗照站在他的身边,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参加母亲的葬礼,只等着赶紧结束,去看感冒低热的小姨,呵呵,和他比,我的“冷血”又算什么呢?
正文 047 阿颂的独番2
甚至,我都低估了他的冷血。
母亲的葬礼后,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急迫,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连家也不回,直接就去找了小姨。在那之后,他更是夜夜留宿小姨处,只是碍于白老太爷,不敢将小姨接回家中。
就在他为难如何向白家开口时,小姨怀孕了,这是个绝佳的契机,他自然不可能放弃。
那一年我三年级。
我看着我的父亲满脸笑容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回到家中,老太爷坐在大厅正中的太师椅上,手拄着拐杖像是在宣布什么大事一样对着所有人道,“你这在古代就是续弦,你母亲的事,你自己也知道,想要隆重体面的婚礼那是没有,不过你到底怀了我白家的骨肉,你今天就奉两杯茶,也算是我白家正式人了你这个媳妇儿吧。”
老太爷坐在上首,皮肉松弛的下巴微扬,脸上全然是骄傲、不可一世的表情。
当时他的话我不是完全听得懂,但却也知道,小姨这是取代了母亲的位置。
换一句话说,她是我的后妈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晚睡前,她来到我房间,第一句话便是,“你不用着急喊我妈妈,我没那么大的面子,你这么大人,也知道我现在怀孕了,怀孕多辛苦多累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你没事别来烦我!而我,也只会是我肚子里的宝贝的妈妈,听懂了吗?”
反复确认了三遍我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才离开我的房间。
那一夜,我看着窗外的那一轮圆月,只觉得格外像母亲的眼睛,是柔和的
一一一
为了避免和小姨碰面,我开始了每日往返于学校和白家之间,两点一线的生活。
每天回到白家,先是去奶奶房间报备,然后便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
像是一个隐形人,一个局外人,旁观着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旁观着自己的父亲怎样欣喜另外一个生命的到来,旁观着那个自己该叫弟弟的存在,看他一点点长大,从咿呀乱叫到能清晰的喊人,能跑能跳,能指着我说,“他才不是哥哥”,然后转头向父亲告状,我欺负他了。
这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好是我小学毕业的那一年。
已经快到我腰际高的小家伙也开始被送去早托班,不过不同于我,是由白家的司机接送,他永远都能坐在父亲驾驶的车子,即便前夜父亲因为公事加班到通宵熬夜了。
那一天,也是一样的情况。
我和他同桌吃着早餐,因为只是去学校领毕业证书,所以我的时间很充裕,吃完早餐,又上楼整理了一番,才背起书包下楼。经过饭桌时,我冲他一笑,道,“我走了,弟弟。”
说完,我也不管他是否回应我,就往门外走去了。
司机已经站在车旁等待,看到我喊了一声“少爷好”后打开了车门。
我点了点头,回了一句“早上好。”
我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自己上扬的尾音,那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激动!
五年了!
从母亲离开后,这是我独自在这个森冷大房子的第五个年头,现在,我终于要离开了!
想到这,我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怀中今天格外鼓的书包一一这里面有我蓄谋了五年的成果一一钱以及我所有的身份证明、有效证件,还有我为数不多的“奢侈品”和母亲留下的物件。
这里不得不说一说钱,在白家,我接触钱的机会少之又少,因为大部分时候,我的身边都有专人打理,而在白家内又是应有尽有,所以绞尽脑汁,我总算总结出了两条弄钱的路子。
一,谎报项目,三不五时,我便以要买辅导书或者参加同学聚会的由头向奶奶要钱。每次多则上千少则一百,极为可观,当然,有时候这些项目是真的需要,不过数目不对。
二,说白了就是“偷”,大略是白家的阔绰,让小姨手头也宽裕了,房内四处总有散在的零钱,从几十到几百,我每次都取其中的三分之一,便是应了那句积少成多的老话。而这次出来,我还顺了我好弟弟的一只“扑满”。
总的算下来,我当时手里有不下两万块钱。
按着的打算,这两万块钱足以支付我在一所普通初中,至少第一年的学费、住宿费和伙食费。而在这一年期间,我可以一边读书一边打工,攒第二年的学费、生活费。
以我当时的年纪来说,这个计划并不算太天马行空。
但我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一一我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
没有酒店会愿意给我办理入住,即便是那种不正规的旅店老板,也只会笑笑,然后让我赶紧回家写作业。
从十二点溜出学校,一直到晚上六点,天快黑时,我依旧在街上晃荡。再然后是七点、八点,天完全黑了,但繁华的闹市非但没有寂静,然而更喧嚣了。
身体的疲累和心理的受挫,让我最终停下的脚步。
进了一家我曾经最讨厌的美国老爷爷的点,一口气吃了三个汉堡两分薯条外加一杯可乐之后,我颓丧地坐在位置上,看着邻桌的一家三口。
这就是我讨厌这店的原因,每次来,我总能看到人家的温馨,相形见拙,我的可怜便格外凸显了。
骂了一句“混蛋”之后,我离开了。
大略是因为吃了东西,我的步子总算不那么沉重了,只是心里惦记着是,越走越偏僻,却全然不觉。一直到周围的路灯几乎看不见,我才恍然发现自己该回头了,可回头,已经无路可走。
两个黄头发的年轻人正堵在我的身后。
也不知道当时的我是怎么想的,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便用尽全力跑动起来。
可我只有十一岁。
结局是可以预料的,甚至过程,事后我也想明白了,应该就在我讨厌的美国老爷爷的汉堡店里,我露财了,偏被人跟踪了还不知道,一路往偏了走。
最后,他们拿走了我的书包,唯一给我留下的一句话便是“小孩子别玩什么离家出走,乖乖回家尿炕去吧。”
大概这两个人也没有想到,我非但不尿炕,甚至根本就没有回去。
我就一个人,晃悠到了公园,找了一条没人的长椅,往上一躺,打算熬过第一个夜晚再说。
不想,夜里我便被叫醒了,是一对男女,和我说话的则是那个女人,夜深手电筒的光并不十分亮,加上我还没完全醒,便没注意她的长相,只记得她的声音很温柔。
不过我没有开口,那一刻我倒是感谢那两个黄发青年的干净利落,整个书包的遗失,所有能够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也就都不见了。
想到这,我更是三缄其口,只当自己什么都听不到、听不懂。
如此,我被辗转送去了两个接待处,但都因为我的沉默,让事情毫无进展。而当时的我,更多的还是明白自己无处可去,就算是接待处的条件,也好过公园长椅的坚硬。
抱着这样的信念,我继续沉默着,然后又换了两个招待处后,我被送去了“康泰”。
其实去那之前,我从不知道云城有这么一家疗养院,可去了之后,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因为她一一乔馨。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站在一个男人身边,笑颜如花,后来我知道,那男人叫杨凌昱,是她的男朋友。
不过我记住她并不是因为她的笑颜如花,说实话,当时的我,审美并不算健全。真正让我记住她的,是她见到我之后的反应,她几乎是愣在原地,许久才蹦出一句“阿松。”
闻言,我也跟着愣了。
阿松
我想念这个名字,这个声音,整整五年,只是母亲离开之后,我再也听不到了。即便在白家还有大把的人喊我“阿松”,但,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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