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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弗洛伊德 作者:玖月晞[完结]-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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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愣望着他苍白的脸颊和漆黑的眼睛里,呆了一秒,一下子便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所有的委屈,心疼,痛苦和思念,全在这一刻化作眼泪夺眶而出。
  她大哭:
  “我就知道是你!”
  他揽着她的腰,不敢抱她,更不敢碰她的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水光闪烁,像是滴进了雨水,纵使是克制,也不可自抑地轻轻颤声:
  “我也知道是你。”


☆、chapter96

  9点51分。
  狂风骤雨里;海面黑沉如死海。风暴来临的大海之上,巨浪颠簸;波涛汹涌。
  瓢泼的大雨几乎阻断了特警队员的视线,而肆虐的狂风一度度愈发汹涌;渐渐蕴含起不可人控的力量。
  远方繁华的HK城和闪烁的九江大桥成了黑暗中的幕布。荒无人烟的九江码头上;光线晦暗,只有机械吊台上高高的启明灯,映着漆黑天空里层层叠叠的闪电;和瀑布一样的雨水。
  淮生全身都湿透了;暴雨拍打着眼睛和脸颊,几乎看不清周围有多少人。他垂下手;却并没有扔掉枪。
  三分钟不到。
  警方是如何从天而降的?他们不是从清江大桥赶来;而是早已守候在此!
  他闭了闭眼;分明约好了10点在清江交换人质,原准备声东击西,没想到警方将计就计,也给他来了这么一招。
  原来,这里的九江码头才是他们瓮中捉鳖的瓮。清江桥尾隐匿的警察和狙击手,全是幌子。
  他站在狂风暴雨里,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摇晃不堪,面前凄风苦雨遮住了视线,他像是一个人立在孤岛上。
  淮生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大的声音在风声雷声里大喊:
  “放我走!我们还有人质!”
  #
  风力大得天地间什么都听不清了,大雨汹涌地漫进车底逼仄的空间,再一次浇灌言格和甄意早已湿透的身体,流出去的水全被鲜血染红。
  言格躺在地上,清黑的眼睛里水光湛湛。他紧紧咬着唇,全身都被雨水覆盖,短发利落地贴着脸,连睫毛也粘满了雨水。
  心早已泡进了黑夜的大海里,憋闷,沉重,透不过气。
  外面在对峙,他们还出不去。
  可甄意快不行了。
  她无力地趴在他身上,眼睛里迷了雨水,却仍是固执地睁着。
  世界昏暗,外面的声音从耳边消弭褪去了,唯有他胸膛上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安稳得让人想睡觉。
  可,不能睡啊。
  她伏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很浅,无声无息,丝毫不沉重,反而让言格揪心。
  她喷在他脖颈间的气息像火一样灼热,他拧着眉,贴了贴她的额头,烫得。。。。。。烫得他眼眶都红了。
  从哭出那句“我就知道是你”后,她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眼光涣散,人看上去已经没了意识,却执拗地睁着眼睛,不肯闭上。
  他知道她在怕什么,她坚持了太久,意识里已经成了习惯:怕甄心反扑。
  所以,明明体内体外所有的伤痛都爆发了,明明已经撑不下去,到极限了,她还不肯放手,不肯晕过去。
  眸光涣散了,只有手、脚、全身都在抽搐,抽筋。
  言格用力箍住她的头,下颌狠狠贴住她的脸颊,眼泪便涌了出来。
  滚烫的眼泪就着冰凉的雨水淌过她发烫的脸,她忽然好似回光返照,吃力地哼了一声。剧烈颤抖的手伸过来,摸索着去探寻他的脸,满是雨水,冰冰凉凉的,没了一如往常的淡漠,而是坚毅地咬紧牙关,咬得紧绷着。
  她努力仰头,便吻上了他的唇,没有吮吸,没有轻咬,只有最痴虔的触碰,唇与唇之间隔着清冷的海风与冰雨,温热,柔软。她悄无声息地,疲惫地,阖上了双眼。
  言格停了心跳,仿佛沉溺进了安静的水下。
  因那吻只是一瞬,下一秒,她的唇便从他脸颊上滑过,她痛苦而煎熬的抽筋和挣扎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身上再也没了一切的苦难折磨。整个人变得冰凉而柔软,如一团软泥瘫在他怀里。
  响彻整个世界的风声雷声在他们头顶炸开。
  她却格外的静,静得像没有了生命,没有了未来。
  他抱着她,贴紧她柔软的脸颊,浑身都开始剧烈地发抖,眼泪一颗颗全坠落她脸上。心却猛地皱缩成一团,像是被冰冷的电流袭过,停止了跳动。
  #
  医生拿剪刀剪开言格的裤腿时,愣了。他的膝盖和小腿上布满了烫伤后的水泡,有些已经磨破,血水交融。
  安瑶和言栩陪在一旁,见了心惊肉跳。安瑶惊道:“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言格沉默,道:“和她比起来,算不了了。”
  安瑶一想起甄意的伤,顿时眼睛又湿了。
  风暴侵袭着这座城,是警车开道,在瘫痪的交通里开辟出一条路把甄意送来医院的。看到她那样惨烈的伤口,警官们眼睛红了,医生和护士都落泪了。
  安瑶轻声道:“言格,你别担心,甄意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言栩木木很多秒,也想安慰哥哥,便学着安瑶的话,重复:“嗯,一定不会有事的。”
  言格不做声。
  几位医生在一旁商量之后,决定先把他腿里的东西取出来,然后再治烫伤。
  言格很快被送上手术台,局部麻醉后,医生切开他的小腿,从肌肉组织里拿出一根钢钉,又从更深处夹出一枚追踪定位纽扣,扔进盘子里。
  
  #
  甄意在意识回笼时,潜意识里第一反应便是竭力让自己惊醒。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和脑子里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拼斗挣扎,她筋疲力尽,却死咬着不肯倒下。
  猛地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趴在干净而洁白的床单上,虽然片刻前,手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却被一双温暖而宽厚的大手用力握住,那紧紧的一握,抚平了她激烈的心跳。
  言格坐在轮椅里,凝视着她,眸光温和而清浅。
  她呐呐的,心酸的感觉后知后觉地上来,忽然想哭:“你一直守着我吗?”话说出口,才觉嗓音异常的嘶哑。
  他没答,拿手背贴贴她的额头,稍稍蹙眉:“还是在发烧。”
  听他一说,甄意又感觉身体被一种异样的热度包围,没有力气,脑袋里热乎乎的,很沉重,脸颊和身体烫得像只膨胀的气球。
  “怎么会这么快醒来?”他问。
  心里在疼。
  他看得到,昏迷的这几天里,她一直很痛苦,蹙着眉,抓着拳头,很不安分,像是陷入梦靥无法挣脱。
  医生说她会昏迷很久,可她出乎意料地醒得快速。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是紧张的,害怕被甄心打倒。
  言格摁铃叫了医生来,医生调整了点滴里的药物,又叫护士给她重新换外用药,检查之后,医生也欣慰道:“甄小姐算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病人了。”
  长久的疼痛让甄意没有心思接受这样的奉承,且女孩最担心的问题她也一直惦记着,难过道:“留了很多伤疤吧?”
  医生微笑:“放心,已经做了皮肤移植,等病情稳定身体恢复后,辅助几次小型整形科手术,就没问题了。”
  “谢谢。”她低低地说着,重新趴回去,又扭头看言格,努力微微笑,“疼倒是小事啦,一咬牙就过去了,美丽不留疤才是我最关心的。”
  言格哪里不知她是想让他宽心,纵使如此,他也没有拆穿她的善意,只尽力配合地弯了弯唇角。
  而甄意望见他嘴角苦涩的笑,和眼底一闪而过的蚀骨的痛,她的心狠狠一磕,便知说什么都是无用,他心疼她,心疼得只怕比她身上的痛更甚。
  两人彼此默默凝望着,竟都不说话了。
  医生护士走了,病房里安安静静,只剩了机器运转声,和窗外式微的风雨。
  良久,甄意轻声说:“言格,我想坐起来,让你抱我。”
  言格腿上还缠着绷带,但能勉强起身,坐到病床上,扶她起来,却没想她身体绵软得很,稍稍一带,她便撞上他的面颊,柔软发烫的嘴唇带着滚热的鼻息碰在他脸上,柔腻得不像话。
  他身子僵了一下,沉默着,或许在隐忍什么。下一秒,他就扣住了她的脑袋,低头吻了上去。一瞬间,这些天堆积的慌张和失而复得的庆幸尽数爆发。
  甄意始料未及,懵懵地没反应,任他索取。
  他的唇齿间全是清苦的药味,却异常的性感。他的吻从来温柔亲昵,不会像今天这样用力,狠狠砸在她心尖上。
  她被他吮得舌根发疼,却心猿意马,直觉自己像是要被他吸走,只觉天旋地转的晕眩,激热得要晕过去,偏偏他齿间的香味叫她流连忘返,虽是浑身无力,却本能地贴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给他最好的回应。
  终究,他平息了心底的忐忑与紧张,目光温和,缓缓摸了摸她愈发滚烫而发红的脸颊,相拥着把她揽入怀里。
  她歪头靠在他肩膀,手臂绵软无力地搂住他紧实的腰身,便觉得温暖了,心底安静又安宁。
  她贪恋地吸了吸鼻子,嗅嗅他身上的味道,说:“又回到你身边了,真好。”
  “嗯,真好。”他抱着怀里小火炉一样的人儿,轻声回应。
  她闭上眼睛,心无旁骛地感受他怀里熟悉的温暖和宁静。
  相拥不知多久,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
  “水泼在你腿上,是不是很疼?”她仰起小脸看他,一双如水的眸子因为发热更加氤氲,雾气沉沉,“我当时在拖时间,心想你会自我催眠的。。。。。。”
  “没事,”他安抚地说,“当时早有准备,没有觉得多疼。后来打了麻醉,也不疼了。。。。。。”他声音渐低,“不像你。”
  他轻抚着她的背,眸光微暗,道:“为了消除淮生的怀疑,只能这么做。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
  “当然了。在外人看来,你和言栩一模一样;可在我眼里,他最多和你七八分相似。”她说话还有些软,言语间却透出了一丝骄傲,黑白分明的眼睛期盼地望住他,
  “你呢?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是甄心?”
  “感觉。”他眸光深深的。
  他早就说过,他的甄意,他不会认错。
  她微笑着弯起唇角,脖子有点儿酸了,又低下去靠进他的胸口,有气无力地微微阖眼,沉沉吸了几口气,问,“司瑰怎么样了?”
  “她没事。警方已经把山间别墅里的人都救了出来。”
  她再度自豪地缓缓道:“我就知道有你在,肯定没问题的。是你在小腿里放了东西吧?”
  “嗯。他们比较谨慎,所以放的是定时启动的微型追踪器。一开始扫描检查的时候并不会被查出来。等后来定时开启后,没想到他们会检查第二遍。”
  “所以就用腿上的旧伤瞒过去了?”
  “也不是。”他平静道,“已经做好各种准备:比如我就设想过,他们怀疑身体里有东西,会把腿割开看,所以把微型追踪器埋得很深,又在外面放了一根治疗骨折的钢钉。”
  这样,假使对方疑心地挖开,看到了钢钉,也会认为是钢钉引起扫描仪的反应。
  她想想就觉得疼,不自觉抖了一下,手滑下去摸摸他的腿,跟摸小狗似的。“要不是这样,山林别墅里的人质救不出来,会让警方碍手碍脚吧。对了,你也猜到他们会准备两批人质?”
  “交换人质这种事,风险很大,他们一定会留有后手。让警方查了一下,果不其然。”
  “所以我们开车去九江大桥的时候,有一批特警潜伏去了山里,等着码头上包围淮生他们的时候,解救人质吗?好惊险。”甄意望住他利落而消瘦的下颌,心底暗自佩服,问,
  “码头上的特警呢?他们早就潜伏在那儿了,可你怎么知道淮生会从那里逃走?”
  “他们做事向来万无一失,警方兵力太强,他们不会贸然对峙交换。提出的人质交换时间和地点很可能会是烟雾弹。他们不会去,而是会提前截获关押厉佑的车。
  人质交换后,他们必须安全快速地撤离,但城区显然不能满足这个条件,只有港口。从港口逃生的弊端是,汽艇和摩托艇的速度比不过军用直升机。
  除非海上风浪太大,直升机和其他类型的飞行器无法起飞。这样,他们就能瞬间从警方的视线里逃离。
  杨姿打电话来的那天,提出给我们3天的时间。这个说法很奇怪,没有绑架犯会给警方那么长的时间。因为时间越长,风险越大,被警方破案的可能性越高。
  我猜,是因为风暴在3天后降临。他们在等最完美的逃脱时间。
  从精神病医院开往城区的车必然要经过九江大桥,那里正好有码头,所以我断定他们想从那里逃走。警方也会根据我身上的追踪器判定我的推测是否正确。”
  甄意歪在他肩膀上,听得出了神,想起那天她心惊胆战的,当时听到淮生他们的计划时,她已觉得缜密得天衣无缝。警方在清江区等着10点交换人质,而淮生他们会提前截获,趁着暴风雨在海面上迅速消失。
  纵使言格腿上有追踪仪,等仪器启动,车辆已进入闹市区。平民众多,警方又怎么敢打枪战。且约定的目的在清江大桥,走九江大桥过也是可行的线路,警方即使盯着追踪仪,也很难发现异常。
  退一万步,真的发现异常,言格是人质,她哪里能安心?
  却没想,言格早已洞悉他们逃出生天的计划,让所有的警力按兵不动,直等他们深入码头被彻底包围。
  “可你怎么知道是淮生?又怎么知道淮生会想绑架言栩?”
  “不是他想绑架言栩,而是我给他提供一个绑架的人而已。结果他上当了。”他的头稍稍一低,下颌贴在她的鬓角,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
  “能做出这么一连串事情,首先不会是杨姿。她是被利用了。”
  甄意赞同:“感觉杨姿她想不出那样杀人的办法。”
  言格淡淡道:“嗯,智商这种事,是不会一蹴而就的。”
  甄意:“。。。。。。”
  “郑颖身上的讽刺装扮和刀片,是经典却冷门的舞台剧《枕头人》,以我对杨姿浅薄的了解,她不会想到这种方法。应该是别人教她的。”
  在实验者眼中,杨姿算是一件“不太成器”的实验品。分明有极其悲惨的童年经历,记忆力和学习力却太差,也没有淮如那样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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